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72章 第 72 章 又道夫妻一體同心,白雪…
又道夫妻一體同心,白雪……
白雪柔隻希望這輪太陽能讓人們生活的更好。
“新的國度要叫什麼呢”白雪柔問。
“屬官們去商議了。”
白雪柔笑起,
說,“我還以為你們都早早想過了。”
“我也覺得,不過表麵上還是要裝一下的。”淩峋笑道,
“總不能讓人覺得迫不及待。”
白雪柔就忍不住明媚笑開。
與此同時,
長安各家重臣府邸都知道了宮中發生的事,
得知小皇帝要主動禪讓,不少人氣急,
但也有不少人鬆了口氣。
若能禪讓,
平穩過度,是最好的。
反對的人更多,他們有些是身家性命都維係在大齊上,有的是放不下舊日的榮光。
大齊也曾輝煌,而依附在大齊之上的屬於他們的家族也同樣輝煌過,
可如果大齊沒了,
這一切就都會成為過去。
他們不能接受,
但事實就是,
他們連皇宮都進不去。
鎮北軍阻攔時他們尚能強撐一口氣嗬斥,但宮中小皇帝卻也遞出口信不見,
讓他們氣惱至極,恨其不爭,俱都跪在了宮門前。
有百姓們好奇,很快知道了始末,
一一嗤笑。
長安城中的這些家族就沒有幾個乾淨的,這會兒淩峋稱帝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他們卻要反對,沒人覺得他們中心愛國,隻覺得他們是想繼續和從前一樣,
作威作福。
畢竟,如果淩峋稱帝,這些人就再也不想和從前一樣肆意妄為了呀。
眾人沒想到會這樣,從前這些泥腿子連看他們都要小心翼翼,現在竟然敢指指點點,言語奚落。
而護衛皇城的鎮北軍絲毫未曾加以理會。
眾人一時羞惱,一時又心中悲涼。
有老伯爺踉蹌上前,口呼,“太祖爺,您睜開眼睛看看吧。”然後一頭撞向城牆——
被鎮北軍攔住。
“老大人糊塗了,宮牆之上,豈可見血,帶下去。”眼看著就要是他們王爺的大日子,他們可不想這個關頭出了見血這樣晦氣的事情。
老伯爺掙紮著,還要叫嚷,被人封了聲音帶走。
剩下的人見了一時又怒又驚,但到底沒再生出以死明誌的想法。
這一跪就是一下午,可鎮北軍沒人搭理,皇城中也不為所動,漸漸的就有人暈倒,然後被自家人掩麵帶走了。
真暈假暈,無人在意。
第二日,早朝。
百官上朝。
還有好幾個人跪在宮門外堅持,上朝的人有人感慨,有人勸了幾句,但最後依舊是該乾嘛乾嘛。
大勢所趨,又豈會為了這幾個人更改。
郎澄欲要強撐病體上朝,但剛起身就暈了過去。
早朝上,眾目睽睽中,皇帝起身,緩慢的聲音幾乎有些顫抖般,說出了自己禪位之意。
朝中有人勸說,有人讚陛下深明大義。
如此勸說再三,皇帝依然堅持,淩峋沒有立即介紹,而是請皇帝好好考慮,退朝。
答應的太痛快,未免有些迫不及待,吃香太難看之感。
淩峋本就不急於這一時半會。
天下都已經在他掌握之中,無甚可即之處。
第二日繼續。
如此三次,淩峋纔在小皇帝的堅持下,同意了。
兩人一同站在玉階之上,百官拜伏,浩大的聲勢中,小皇帝控製自己後退一步,站在一側,再三強忍卻依舊有些落寞的看著這一幕。
從今天起,他便不再是皇帝了。
當天,齊國廢帝就搬出了皇宮,住到一處空置的親王府邸。
說起來,這還是先帝,也就是他生父登基前的宅邸。
淩峋和白雪柔搬進皇宮。
因為登基大典還要準備許久,所以他先行皇帝之權,但要等到登基大典後,才能真正‘稱帝’
之後就是一係列的事情。
國號,年號,對鎮北軍功臣的封賞,對舊臣的安置等等,都要在登基大典前準備好,屆時與登基大典一同準備。
還有新帝——
現在還是鎮北王,鎮北王再三叮囑的封後禮儀等。
他要在登基那天同時封後,要與王妃一起,受萬民恭賀。
禮部等人一開始試圖勸說,古往今來,還從沒有新朝皇帝登基,與皇後一起的,都是皇帝先登基,再冊封皇後。
若兩人一起,未免有帝後平起平坐之感,不太合適。
但淩峋堅持,加上白雪柔的功績,眾臣也隻好依從。
似這等禮儀,往往都要幾個月的時間準備,才能顯得更加隆重,但國不可無主,是以群臣策力,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籌備好了一切。
這段時間,長安內外,上下,都忙翻了天。
有力氣的忙活著修葺宮殿,把舊朝的東西該修的修,該改的改,一切都要煥然一新纔好,還要準備好登基大典的一切。
動腦子的則為了國號年號等吵翻了天,情急的時候甚至直接動起了手。
比起這兩個,功臣的封號封賞等和齊國廢帝的封號都顯得不那麼要緊了,起碼淩峋已經定下了大半。
幾位上將軍肯定是要封國公的,往下則是侯爵伯爵等一一安頓好。
然後就是王府屬官,也都要選好位置。
鳳凰兒連鎮北王府的重華院都還沒弄清楚,就又進了宮,這裡比王府更大,屋子也要更大,更氣派,她新奇極了,又開始議論新的探索。
白雪柔之前還想著理一遍鎮北王府,現在又變成了清理後宮。
下去的廢帝年紀還小,宮中沒什麼變化,宮女大多都是廢帝父親等前幾任皇帝在時選進來的,一個個年齡也都不小了。
白雪柔先叫人把想要出宮還鄉的統計好,準備到時候一一賜銀放還——
但那都是後來的事情,因為隻是這些事情,就費了好些天時間。
新年已經先一步到了。
而登基大典,就定在年初一這天。
除舊迎新,象征一切的重新開始。
朝野內外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大半個月。
帝後的禮服選用全長安的繡娘精心製作出來,兩人試過,還有冠冕等等。
禮部官員早已經定好登基這天的所有流程,兩人一起,共同禮祭天地,淩峋念誦祭文,告知上天,新國國號為‘雍’,年號為‘元武’,是為元武帝。
又道夫妻一體同心,白雪柔為元武皇後。
百官叩拜,口稱拜見陛下,拜見皇後。
之後返回宮中,帝後一同登上禦座,百官和官眷們上前見禮。
看著禦座上並肩而坐的帝後,眾人心中不由感慨。
古往今來,這還是第一個皇帝登基,與皇後一起接受百官朝拜的皇後。隱藏其下的,帝後並肩的含義,也不知能持續多久——
畢竟天家無情。
皇帝登基,天下美人由他隨意采擷。即便一時情濃無有此意,可等再過幾年,白皇後年華不再,又當如何?
白皇後雖國色天香,但到底比皇帝年長五歲,而皇帝正值盛年,未來如何,尤未可知。
朝臣們向帝後叩拜,心中卻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誰不想下一任皇帝體內,流淌著自家的血脈,那意味著將來三代的富貴。
接受朝拜之後,就是封賞。
廢帝封恩國公,鎮北軍五位上將軍封國公,一下也各有封賞,屬官各司其職,入主六部。
封賞罷,是宮宴。
這也是鳳凰兒第一次公開在群臣麵前露麵。
對於這個帝後唯一的子嗣,皇帝的嫡長公主,淩峋在剛剛封賞的時候也給了她封號,是為元嘉公主。
宮宴之上,皇帝更是直接將原價公主抱坐在膝上,皇帝的寵愛由此可見。
這般熱鬨整日,直到夜裡才終於歇下。
而這隻是開始,雍國初立,陛下登基,是大喜事,要大慶三日。這還是縮減過的,禮部呈上來的是半個月。被淩峋以國家初立,百廢待興為由否了。
慶賀與否都是小事,他不如何在意。
可半個月未免太折騰了,姐姐一定會覺得煩的。
果然,白雪柔知道後鬆了口氣。
可等第一天宮宴散去後,洗漱好終於能躺被窩裡,也忍不住歎氣。
淩峋聽了便笑,過去親她。
很快,白雪柔就沒心思發愁了。
成婚幾年,這小子在做這些事的時候越來越嫻熟,還總有些新花樣,叫她越來越無力招架。
但青年的體力和熱情,無疑是讓人滿意的。
雖不算老夫老妻,但恩愛幾年,早沒了剛開始的羞澀矜持,白雪柔毫不吝嗇的給與回應,儘情的享受著這場情事。
今夜淩峋格外興奮,鬨了好幾次。
白雪柔也理解他,雖說之前就代行皇帝之權,但真正登上登基大典到底是不一樣的。
如今,淩峋就是真真切切的大雍國開國皇帝,元武帝。
想到這裡,莫說是淩峋,即便白雪柔,也不由心頭炙熱,縱情恣意的同他一起胡鬨。
後果就是第二天險些沒起來。
白雪柔也因此感受到了第一個成為皇後之後,不方便的地方。
做王妃的時候,她可以睡懶覺,皇後卻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行。
她強打起精神起來梳洗,用過膳後先見了來拜見皇後的女眷,又在宮宴上露了麵,一直到午膳後,才終於得意小憩一會兒。
好在她還算年輕,倒也能撐住,晚上卻無論如何也不讓淩峋再胡鬨。
今天她忙再加上精神不足,連鳳凰兒那裡都有些疏忽了。
淩峋攬著她,聽她嘟囔著對孩子的歉意,輕聲安撫,表示鳳凰兒不在意的,有銀桂還有他安排的護衛在,她玩的很開心。
白雪柔這才放下心,又說,“過了明天就好了。”
淩峋嗯,老老實實的什麼都沒做,抱著白雪柔輕輕安撫。
白雪柔本就困了,嘀咕讓他也睡,兩人相依偎著,不知不覺都睡著了。
很快,三天宮宴結束。
然後白雪柔才發現,自己的麻煩剛剛開始。
登記大典後,淩峋解決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見吐蕃和突厥的使者。
之前俘虜的人都已經帶回長安,這些人來就是為了談和兼贖回自家王子的。他們和淩峋前後腳到的長安,已經等了半個多月了。
關於和談,吐蕃和突厥也試圖反擊過,但都被鎮北軍攔了回去,無奈之下才選擇議和。
處理好兩國的事情,已經是夏天了。
但淩峋並沒有能放鬆,從稱帝後他一直很忙碌,這個新生的國家雖然有齊國留下的基礎,但還不如沒有,他十分之嫌棄且看不上。
齊國後期一切都已經亂套且糜爛,朝中不乏濫竽充數,並且□□等事,總之,可以說是一團汙穢。
淩峋不準備妥協或者修改,他直接將一切抹除,立下新的,屬於大雍的律法和秩序。
他是軍馬打下天下的帝王,不受世家貴族左右,他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恰好,因為勾結吐蕃和突厥的事情,郎澄等齊國的老臣——
同在一個朝堂,能毫無乾係的本就少,加上淩峋早有準備,有意清理,如今都下去了大半。
就算能僥幸掙脫乾係,牽連其中也足夠淩峋讓他們回鄉養老了。
當然,他也不是趕儘殺絕的人,留了一線生機給老臣家中後輩,這點希望足夠那些人放棄魚死網破的決心,心甘情願的蟄伏。
整個朝堂清理一新,鎮北王府的屬官以及之前淩峋有意提拔的官員一一上位,填補空缺。
至於彆的缺口,他又下令開恩科,選取有才之士。
淩峋忙碌著前朝的事情,白雪柔就在忙著整肅後宮。
之前整理過要離宮返家的宮人,但等白雪柔抽出手安排這件事,才發現最後離去的人連一半都沒有。
一問,這些年戰亂,家人不是失散找不到,就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