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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73章 第 73 章 “姐姐,我讓鳳凰兒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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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讓鳳凰兒做太……

但要白雪柔用這些前朝舊人,
她著實沒那麼放心。

若隻有她和淩峋,那她是不在意的,可鳳凰兒還小。

她思來想去,
便與淩峋商量好,
可立女戶,
朝廷安排田地屋舍,剩下的人這才又去一半——

但隻是這件事,
就用了一年多的時間。

女戶之事前所未有,
加上田地等,尋常誰會相信,隻有有人嘗試並且真的成了,剩下的人才會鼓起勇氣。

白雪柔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是以推行的還算順利。

而這件事既然推行,
便不止是宮中,
多年戰亂,
民間不乏孤身女子,
多是隨大流嫁人成婚尋一依靠,卻也不乏有勇氣想要獨自過活的女子。

如此,
女戶的事情總算開了頭。

若不是無家可歸,誰願意一直在這深宮之中蹉跎。

兩輪篩選後,剩下的人要麼是想在宮中養老,要麼就是彆有異心的人了。

白雪柔大多都遣去彆處,
甘露殿隻留老人伺候。

但宮女離宮,宮中不能沒人,
前朝就又上奏,奏請選拔宮人。

被淩峋按下,表示宮中就三個主子,
無須那麼多人伺候。

百官不讚同,這件事他們雖有私心,但皇宮如何,並不隻是皇帝的事,牽扯到朝廷顏麵,且若有大慶典,譬如每年年節大朝會。

諸多小國來朝拜,宮中總要有充足的人可用才行。

淩峋表示不急,國家初定,百廢待興,還不到操心這些的時候。

若有需要,他自然會遴選。

百官見他聽進進言,都放心不少。

他們就擔心皇帝是個大權在握就獨斷專行的性格。

新舊更替,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新的律法和秩序,往往需要十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才能真正根植到百姓心中。

但這不用著急。

淩峋還年輕,二十來歲的帝王,還有很長的時間。

淩峋稱帝第三年,宮女也選了。

就像朝臣們說的那樣,尋常宮人的確夠用,可每逢年節大朝會等重大宴慶的時候,宮女的確有些捉襟見肘。

白雪柔不止選了宮女,還設立了女官,女學,百官雖然有爭議,但淩峋支援,就隻能聽之順之。

這幾年下來,陛下威望日重,雖然平時看起來脾氣不錯,很少生氣,但喜怒不形於色,反倒叫人更加忐忑。他們也發現了,這位陛下看著好說話,但那更多的是不在乎,可隻要事關皇後,必然會堅持到底,不容皇後受絲毫的委屈不快。

如此思來想去,竟然不由慶幸,白皇後除卻為女子偏向女子之事,尋常對國家大事並無太多乾涉。

否則,以陛下對白皇後的愛重,隻怕會按照她的想法來。

這般一想,對白皇後偏向女子的事情,百官倒沒多少意見了。

況且——

白皇後也不是尋常皇後。

白皇後一直有探索海外的習慣,在陛下登基,她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後,也沒有改變,每年都會組織船隊出海。

並且,在陛下登基第一年,就帶回金銀銅鐵等礦產的訊息——

當然,朝中都覺得白皇後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隻是之前一直在打仗,所以不曾透露,待眼下天下評定,才放出訊息。

朝廷勘探過後,礦產可謂極高,陛下當即就組織了水軍,前去開采。

除此之外,這些年船隊的收獲也讓人側目,在經過一開始的土豆後,又陸陸續續又帶回了紅薯和玉米兩種高產作物,以及彆的調味或者水果等。

彆的不說,隻土豆,紅薯,玉米三樣糧食,就讓天下百姓都能吃飽,活人無數。

天下百姓誰不感唸白皇後恩德,為她立生祠,還有傳言說白皇後是天上神女,眼見百姓疾苦,才降臨塵世,救世間於水火之中。

初時眾人聽說這個,隻覺荒謬,可聽得多了,竟然覺得有些道理。

若無白皇後當初照顧尚且年幼的皇帝,後麵的事情會如何,誰也說不準。

但總歸不會是現在這樣。

她又發現了土豆紅薯玉米等,雖說白皇後解釋道覺得既然海外還有土地,說不定就會有不一樣的植物,隻是嘗試,但有人打聽到訊息,說白皇後在船隊出海前,就叮囑了他們關於這幾種作物的細節,若非如此,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

不管怎麼想,白皇後都給人一種未卜先知的感覺。

越是想,便越是讓人不由的升起敬畏。

但敬畏也越不過心中的貪念。

陛下稱帝三載有餘,元嘉公主也已經五歲,帝後膝下卻還是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朝臣們屢次進言,希望陛下為子嗣計,遴選德才兼備的官女子進宮,綿延後嗣,以固國本。

淩峋斷然否決,朝臣們卻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君臣僵持了幾天,長安諸多勳貴卻忽然聽得太醫傳出風聲,道陛下曾中毒,再不能使女子有孕。

朝臣們驚疑不定,卻不敢再催促皇帝。

此事真假不知,但萬一是真的,若繼續下去,隻怕會惹怒皇帝。

再者,帝後情深,日夜起居都在一處,也未曾聽說白皇後身體有恙,可偏偏這麼多年都未曾有孕。

若如此,倒也……說得通。

再者,就算不是,皇帝肯放出這個流言,也能看出他的決心,這般情況下,再強行逼迫,隻怕會使得皇帝震怒。

既然如何,何苦僵持,惹的皇帝不悅。

彆的事情上,皇帝發怒,還會有白皇後來勸說,可這件事卻不一定,沒人想冒這個險。

這種事,輕易沒人敢和白雪柔說,長安眾人也隻敢私底下說。

可說的多了,一來二去,終是傳到了宮裡。

夏日裡,甘露殿卻並無絲毫夏日炎熱燥氣。

四角冰鑒散發著涼意,讓慣來厭煩夏日的白雪柔十分舒適。之前淩峋提議搬去清涼台居住,隻是白雪柔是個住慣了就不愛挪窩的性子,加上若搬去清涼台,淩峋定然是要和她一起的,每日上朝太過折騰。

如此一來二去,就沒挪動。

白雪柔每日早膳後第一件事就是處理宮務,宮中雖然隻有三位主子,但侍候的人多,事情自然就少不了,加上還有宮外的事情,很是忙碌了許久。

今日宮外的商行也來報,說話間難免就漏了口風。

“什麼?”白雪柔蹙眉,她這些年養尊處優,未有煩惱,樣貌和從前並無區彆,隻是氣度越發雍容自若,滿身華服珠玉,華彩卓然,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商行的女管事立即知道白雪柔當真不知這件事,不免就有些忐忑,起身就要告罪,見白雪柔稍稍擡手,才又坐定,隻是不安的看著。

短暫的時間裡,白雪柔已經冷靜下來,幾句話安撫好了女管事,讓她先出宮,然後立即就叫人往紫宸殿去。

下了早朝,淩峋往後去紫宸殿,還有近臣跟隨,商議一些事。

剛到殿中,有近侍上前,低聲稟報,道皇後來了。

白雪柔甚少乾涉朝務,更是很少會在淩峋剛下朝明顯有事的時候來,淩峋心下一轉,就知道白雪柔為的什麼,頓時有些擔憂。

這件事他沒告訴白雪柔,不免有些隱瞞的意思。

當然,他的確是有意隱瞞。

不管白雪柔是拒絕,還是愧疚,淩峋都不想要。就讓白雪柔以為是沒緣分,什麼都好。

“朕有些事要離開片刻,勞煩諸卿稍待。”淩峋道。

他不愛稱孤道寡,隻說朕。

諸位臣子立即笑道無妨,無妨。

皇城就這麼大,而能讓陛下改主意的也隻有一個人。

白雪柔坐在偏殿,正值夏日,青碧上襦配水藍襦裙,臂間挽著水藍色披帛,頭戴金玉珠飾,另一朵藍色絹花,依舊雍容華貴,卻並不咄咄逼人,反而靜謐美好。

便如同古畫上的仕女。

她今年已經三十歲了,但時光彷彿格外偏愛她,又或者因為生活的無憂無慮,在她身上並不見多少這個年紀會有的疲倦,眼眸晶亮,神情靈動,依舊是二十多歲的模樣。

白雪柔微微皺眉,顯然是在不高興,聽到腳步後轉頭看向門口,瞧見淩峋進來,起身見禮,口稱,“陛下。”

“姐姐這是生氣了。”淩峋緊走幾步,伸手扶起她,笑道。

兩人相伴多年,在淩峋刻意潛移默化中,白雪柔早就不會多禮,往常見他,也隻是微微點頭叫一聲,今日見禮,顯然是心情不不好。

屋內宮人見帝後二人自然而然的執手依偎到一起,俱都垂眸,不敢多看。

帝後二人成婚多年,依然恩愛如舊,陛下批閱奏摺時,不時都會向左右問上一句皇後如何。紫宸殿雖說是陛下寢宮,可陛下登基多年,一直宿在甘露殿,從無意外。

皇後娘娘雍容,陛下俊美,雖差了些年歲,但根本看不出來,站在一起簡直再般配不過,宛若一對璧人。

宮人們每每見了,都不由讚歎。

白雪柔看他,淩峋今年二十五,俊美的容貌比起曾經的更多了些成熟穩重,一身黑色龍紋圓領袍,腰間金鑲玉帶上都是隻有帝王可用的龍紋。

他少年時愛穿黑,總顯得老氣,現在穿卻越發顯得英姿勃發深沉穩重,簡直讓人移不開眼。一年到頭,不知多少宮人為他傾心,想方設法的想獲得皇帝的寵愛。

可惜,她們遇到的這個皇帝,精通蠱毒之術,除非他自己願意,不然是誰也不能讓他中招。而且,每次發現,淩峋都會下重手懲治。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禁止。

這還是淩峋身邊隻用內侍的結果,那些宮女都是後宮侍候的。事實證明,再如何嚴防死守,隻要有心,一年三百多天,每日早中飯,吃飯喝水,總能找到機會。

白雪柔初時還無奈,如此幾次之後,都已經習慣了。

而這隻是宮中,還有長安城中諸多貴女。

也就白雪柔心寬,不然隻怕也要整日疑神疑鬼不得消停。

“你中毒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告訴我這樣大的事,我竟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白雪柔又是擔憂,又是氣惱的問。

淩峋扶著她說,“姐姐彆急,先坐下,我慢慢說給你。”

說話間,一個眼神掃過,殿內侍候的下人儘數退去。

這裡離淩峋平時議事的正殿不遠,隻隔著幾重帳幔,本就是整理出來給白雪柔打發時間的地方,裡麵都是她慣用的東西,連軟枕都是她喜歡的花紋和鳳紋,間隔著各種帶龍紋的擺件,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帝後的親密。

婢女退了出去,門輕輕掩好。

白雪柔那點氣惱也已經冷靜下來,擰眉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的身體有沒有事?”

淩峋見她最關切的是他的身體,忍不住就開心。

“我沒事。藥是我自己下的,隻是會沒有子嗣而已。”

白雪柔一怔,轉頭定定的看他,迅速反應過來。

“你自己?你——”

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淩峋隻是笑著看她,伸手輕輕揉開她皺起的眉。

“沒事的,姐姐,我們有鳳凰兒就夠了。”他低語。

“是因為難產的事?”沉默片刻,白雪柔問。

成婚多年,她們都太瞭解彼此,瞭解到淩峋一開口,她就猜到了原因。

淩峋嗯了一聲。

“姐姐,我不想你再冒險。”他借機說,拉著白雪柔的手放在臉頰上,兩人已經很親密了,但他總覺得不夠,總想親近些,再親近些,無論如何也無法滿足。

“那次你難產,我當時就後悔了。我一直在想,孩子沒什麼要緊,如果會讓你受到危險,不如不要。”淩峋說。

“不許這麼說。”白雪柔下意識反駁,低語,“鳳凰兒知道會難過的。”

淩峋卻沒理會這句話,隻是說,“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做噩夢,夢到找不到你。”

白雪柔怔然,剛生完孩子那段時間,淩峋的確格外黏她,她知道是嚇到他了,可沒想到,這份驚嚇竟然會持續這麼久他都沒有忘懷。

“阿寶…”她呢喃,見淩峋麵上流露出脆弱,下意識叫出這個親昵的隻有彼此知道的昵稱。輕輕伸手,將淩峋摟抱住。

“我好好的,你彆擔心,我沒事。”白雪柔說。

從很早之前,白雪柔就不會擔心淩峋會不會變心的事情了。因為他給了她很多很多的愛,足矣讓她忘記那些。

淩峋摟住白雪柔的腰,享受著這片刻的親昵,“姐姐,我讓鳳凰兒做太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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