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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8章 第 8 章 按捺住想輕輕在白雪柔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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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捺住想輕輕在白雪柔指下……

這邊淩崢心中不痛快,白雪柔卻已經笑著靠近了他的肩頭,說,“不管如何,既然三郎這樣說,那定然是有的,我以後多加小心,與你多多的說話,可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淩崢便就沒再多想,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輕應了一聲。

再如何聰慧沉穩,他也才十八歲。在愛人的溫柔小意,甜言蜜語中,哪裡還記得剛剛的不滿。一時甚至有些暈暈乎乎,想——

大概真的是他想多了。

最惦記的幾件事達成後,時間一下子就變快了。

明明剛到四月,好像一個轉眼,就又進了五月,到了夏天。

白杉,不,現在該叫他魏毅了,魏毅傳信來,他已經成功加入鎮北軍。

鎮北王禮遇有加,親自登門請來,如今在鎮北軍中做一將領,掌五千兵。

白杉的順利毫無疑問是個極好的訊息,白雪柔心情連著好了許多日,連著淩淑君總算從禁閉中出來,都沒影響到她。

好在經此一遭,淩淑君看著也長了些腦子,沒再像之前一樣明晃晃的針對白雪柔。

雖然淩淑君仍舊沒什麼好臉色,但和這幾年相比,竟也算平和了。

起碼不會動輒譏諷——

這也是白雪柔最頭疼的地方,她本就不是多麼伶牙俐齒的性子,每每對上不管不顧什麼都敢說的淩淑君,都會分外無奈。

而淩淑君出來,倒也讓白雪柔想起了另一件事。

之前白雪柔醒來後就覺得,淩淑君推她下水,應當是有彆的姨孃的手筆,但淩崢卻始終沒什麼反應。

她不覺得他想不到,那就隻剩下一個原因。

淩崢忽視了這個可能。

究其原因,大概是鎮北王不想深究,畢竟如今府上的姨娘都有子女,他已經為此罰了淩淑君,不想再動乾戈。

這些白雪柔都明白,但還是不免心冷。

在鎮北王府,在淩家麵前,她這個妻子在淩崢眼中,似乎沒那麼重要。

如此種種以前從沒注意的細節越來越多,白雪柔對那小說中的劇情,也越來越相信。

現在的淩崢會如此,那在麵對鎮北軍更進一步的可能,在麵對逐鹿中原說不得可以問鼎帝位的誘惑下。

白雪柔毫不懷疑,淩崢會做下什麼樣的決定。

盛夏的天氣,白雪柔竟忽然有些冷。

之後夏天來了又去,感覺剛從避暑的水軒搬回來沒多久,短暫的秋天就已經過去,冬天來了。

北方就是這樣,春秋無比短暫,往往還沒感覺到,就已經過去。

燕都進了冬。

白雪柔換上皮毛製成的冬衣,但還是會覺得冷,便就很少再出門了。

說起這個,便讓白雪柔不由想起棉花來。

小說借鑒的是唐末的背景,她不知道曆史上棉花是什麼時候傳進國內的,而在這個世界,此時此刻並沒有。

她的記憶中還存留著棉花的輕柔和暖——

隨著時間推移,白雪柔對那份記憶融合的越來越好,如今已經能隨意想起,再不會有一開始的陌生了。

好在,白雪柔還記得棉花似乎是從西域傳來的,是以早在夏日她想起來的時候就吩咐了人往那邊走,爭取能找到棉花種子帶回來。對此她並沒有報多大的期望,甚至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說不定這個世界沒有棉花。

雖然兩個世界很多東西都相同,可這些事情又怎麼能說的準呢。

可就在前些天,遠行的商隊時隔半年終於平安歸來,並且帶回了她最想要的棉花種子。

誰也不知道當時的她有多驚喜。

商隊的首領是她的陪嫁,沉穩踏實,很有些眼光,看出了這棉花的用途,激動的和她述說著種植的方法。

白雪柔含笑聽著,讓人將種子收好,隻待明年四月種下。又厚厚的賞賜了商隊,讓他們好好休息。

一直等人都退下了,白雪柔纔不再按捺的露出了喜色。

時下貴族人家多以皮毛禦寒,也會用鵝絨來填充寢具,而民間則多以木棉。可不管是珍貴的皮毛也好,還是木棉,禦寒都比不上棉花。且棉花易種好得,若能推廣開,想必能造福不少人。

不管是穿書前還是穿書後,白雪柔都有自知之明,自己隻是個普通人,並不如何聰慧,也無謀略,至於心懷天下的大局觀更是沒有。

但那份來自現代的記憶,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生逢亂世,最苦的是尋常百姓。

若無能為力也就算了,既然她知道了這些,又有能力,總要做些什麼,不求其它,能讓百姓們的日子過得好點,冬天活更多的人,那就是好事。

除此之外,白雪柔還讓人關注紅薯,土豆和玉米這三種高產的食物,但很可惜在西域並沒有發現這幾種作物的蹤跡。

她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但心思輾轉間,已經開始想出海的事情了。

既然不是西域,那就是海外傳來的。

不管如何,總要試試,說不定就成了呢。

不等白雪柔高興幾天,出了一件事。

葛姨娘病逝沉重,已經起不來身了,大夫去看過,說她壽數不長了。

那幾天裡,鎮北王的心情都不怎麼好,連著一眾女眷也都安靜下來。

作為這座府邸的主人,鎮北王的的心思並不好猜,他威嚴深沉,喜怒難辨,這幾日的反應,已經算是失態了。

他甚至還去看了葛姨娘,又命人去請名醫來,但葛姨孃的身體是真的不行了,縱使請來了北地有名的名醫,也無濟於事。

任鎮北王百般努力,也隻能看著葛姨娘逝去。

淩崢見此頗為感歎,道,“沒想到父王對葛姨孃的感情這樣深厚。”

白雪柔的眉不由動了動,含笑附和了一句,心裡劃過輕嘲。

快要死了才開始在意。

這讓她想起前世的一句話——

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

抱歉,感覺侮辱草了。

草還能喂牛喂馬。

葛姨娘快不行了,倒讓白雪柔想起之前的毒藥來,遂傳信給魏毅,讓他再確定一遍有無問題。

她純粹是小心慣了,想最後再確定一遍,免得葛姨娘有個萬一,藥真有問題就晚了——

總不能再去找淩峋吧。

想想就很麻煩啊。

白杉隻她想法,去看了回,確定沒問題後,傳信給白雪柔。

白雪柔心中一鬆,又想起之前她說過要照顧淩峋的,隻是葛姨娘顯然不相信她,並未提起過這件事。

不過也沒關係,之後她注意些就是。

有些事大概是不能惦唸的,白雪柔頭天想起淩峋,第二天就又在花園看見了他。

今年雪下的格外早,才冬月就落下了,而且還很大,從昨日就開始下,今天還未停。

淩峋一個人孤零零坐在亭子裡,沒有炭火,也沒穿披風,身邊連個下人都沒有。寒風捲起雪花,他的袍角隨之顫動,隻是看著就覺得冷。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白雪柔走近,有些擔憂的詢問。

她本是趁著雪下的不大出來賞雪,這邊有棵老鬆,大雪壓鬆枝,正是好風景,誰知就瞧見了淩峋。

淩峋也沒想到會遇見白雪柔,不過他耳目靈敏,早早就聽到了她的動靜,是以並不驚訝。

他出來是為了靜靜,本來想過要不要避開的,但想著來的人是她,終究沒走。

“三嫂。”淩峋起身見禮。

“母親不太好,”說著他頓了頓,才接著道,“我想找個地方自己待會。”

他們母子之間種種,不足為外人道,這些年裡的種種冷言冷語冷待,已經將情分消磨的所剩無幾,他原本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平日裡也的確是不在意。

可到如今,看著葛姨娘氣息奄奄的躺在床上,淩峋竟有些不舒服。

不是單純的悲傷痛苦,有些解脫,有些今後要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偌大府邸之中的忐忑。

如此種種,複雜的如同一團亂麻,究竟如何,連淩峋自己都分不清。

白雪柔猜也是這個原因。

葛姨娘越來越不好了,隻怕沒幾天了。

雖然葛姨娘和淩峋母子倆看著不似其她母子那樣親密——

府上人儘皆知,淩峋是個娘不疼爹不愛的,鎮北王冷待,葛姨娘對他也沒有多麼在意,常年都冷言冷語的。

白雪柔嫁進來後,一開始還沒察覺,時間久了想不發現都難。

可不論如何,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生母子。

淩懷峋年歲也不算大,如今葛姨娘如此,心中難免感傷。

“那也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凍得病了可怎麼好。”白雪柔不讚同的說。

彆的不說,總要準備爐子和披風。

雖然淩峋一直跟著鎮北王習武,卻也不是鐵人,這樣冷的天氣,凍得久了還是會生病的。

淩峋下意識去看她的眼,卻見那雙眼中,一如既往的情真意切,沒有絲毫虛假作偽。

白雪柔的關切,全數出自真心。

“多謝嫂嫂關懷,是我魯莽。”頓了頓,淩峋認錯,低下頭說,“再也不會了。”

白雪柔一看,就又心軟了。

“好孩子,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她溫聲說,看著滿身低落的小少年,不由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才十一歲呢,她家中弟弟這樣大的時候,還正淘氣著呢,可他卻已經這樣沉靜穩重了。

“隻是再如何,也要保重自己。免得葛姨娘擔心你。”她低語。

柔軟的觸感落在頭上,很輕,淩峋微怔,被其中的溫柔親昵的安撫弄得有些不自在,但又忍不住有些開心,甚至留戀。

按捺住想輕輕在白雪柔指下蹭蹭的衝動,他一動不動,卻忍不住紅了耳朵。

半年多的相處,讓淩峋發現了一個之前從未注意過的小毛病——

他喜歡親昵的碰觸。

而目前會對他這麼做的,隻有白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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