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跟男三在一起了 多動症和純情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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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動症和純情崽
來到這裡可能會遇到的困難陸折早有預料,卻把一直生活在大都市的江月白和陸深給委屈壞了。
“什麼?隻有一個浴室?”江月白驚叫道。
林盛遇略微有點尷尬,輕輕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緩緩道:“這個是我前幾年剛修的,我以為一個浴室就夠了。”
但是冇想到會一下子來這麼多人。
“隔壁家裡兩個女孩有單獨的浴室,要不阿月你去借用一下她們的浴室吧?”他建議道。
這也是冇辦法。
江月白不太情願,為什麼是她借浴室?那多尷尬啊?
“為什麼是我?”
江月白很委屈。
“哥哥,你去借浴室好不好?阿月去很尷尬的~”
已經滿十八歲的大齡兒童撒著嬌。
江月端略微猶豫了一下,一臉的為難。
他說到底大小是個明星,借用人家女孩的浴室真的不會出事嗎?
陸折轉動輪椅,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既然這樣,那江小姐先洗漱吧,隻要你不介意會有四個男人在你後麵洗漱就行。”
江月白噎了一下,她倒是真的不介意,但是看了看江月端擰成麻花的眉頭,想起陸折似笑非笑的表情,她還是慫了。
她能不能和林哥哥有未來就看陸折了,還是聽話一點的好。
江月白哼哧哼哧地抱著自己的一大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跑到隔壁院子去了,剩下四個男人麵麵相覷。
陸深看了眼麵無表情坐在輪椅上的陸折,支支吾吾地說道:“二叔,你……需不需要我幫你?”
陸折剛開始還冇明白他在說什麼,隨口道:“嗯,你去把我的行李箱搬進來吧,謝謝。”
陸深更加愁眉苦臉了,他認為二叔就是窮矜持。
“二叔啊,咱們大小也是叔侄關係,你不用害羞!我不會嫌棄你的!”男主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陸折:“……”
他?害羞?
“洗你的澡去!廢話真多!”
陸折本來想踹男主一腳來著,但想起自己還是個瘸子,於是狠狠地給了男主肩胛骨一拳。
男主的表情頓時變得相當扭曲,是疼的。
林盛遇連忙把二哈拉到身邊,推了推眼鏡笑道:“陸總彆介意,阿深他就是這個性格……”
“我知道。”
陸折扭了扭自己有點被反震到的手腕,相當霸總地說道:“否則他就不是站在這裡,而是應該躺在這裡。”
林盛遇:“……”果然陸折就是陸折,傳言一點都冇錯。
江月端:“……”這位老闆好裝逼啊。
陸深:“……”哭唧唧。
三人都是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情看著他,陸折早就習慣了這種注視,波瀾不驚地滑著輪椅走了。
“對了,彆忘了把我的東西搬進來。”
陸深:“……”這不是我二叔,這是我大爺!
陸深哼哧哼哧地搬著大行李箱進了陸折和江月端的房間。
他把行李放在地上,轉身卻冇看到陸折的身影。
“江……呃,阿月他哥,我二叔呢?”
江月端:“……”
“他洗澡去了。”
陸深當即表情驚訝道:“我二叔一個人洗?你不幫他一下他行嗎?”
浴室裡,陸摺好端端地站著,就聽到了陸深嘰嘰喳喳的聲音。
他抹了一把濕漉漉的頭髮,看著放在一邊的輪椅相當無奈。
這我要裝到什麼時候?
江月端聽他這麼說也是很尷尬,雖然說男人之間忌諱少,但是娛樂圈裡啥醃臢事冇有?
給老闆洗澡這種事他覺得還是不做為妙。
還好陸折自己也冇提出幫忙洗澡這事。
陸深則是悄咪咪出了臥室,猥瑣地趴到對麵浴室的門上,低聲擔憂道:
“二叔,你冇事吧?還活著嗎?”
“滾!”
陸深:“……”還有冇有叔侄愛了?
陸深覺得自己出去的背景音樂是淒涼的,而圍觀全程的江月端卻覺得他的背景音樂是搞笑的。
他幾乎是憋笑憋得肚子痛。
江月端蹲在地上從行李箱的各個夾層裡翻出了助理塞進來的護膚品,然後拿出睡衣和換洗衣物,又把滿到快要爆炸的行李箱費力合上。
不得不說他的助理整理東西很有一套,這麼多東西他到底是怎麼塞進去的?
陸深和林盛遇說是有事要說,讓他和陸折先洗,而他洗澡的過程又比較費時,所以就演變成了陸折先洗。
江月端擺弄著那些瓶瓶罐罐的時候,陸折擦著頭髮轉著輪椅到了他身後。
他突然指著小小的罐子出聲道:“這個是什麼?”
江月端被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被他看到這些護膚品又有點羞恥。
最初助理和經紀人給他安排這些他也是不情願的,但是吃這碗飯就得看這張麪皮,他最終也是妥協了。
如今已經習慣了把各種東西往臉上糊。
江月端看向陸折指著的東西,那是一個棕色的小玻璃罐,裡麵裝著乳白的膏狀物。
他拿起小東西道:“是這個嗎?這個是唇膜。”
陸折聽著這名字,再看看江月端緋紅飽滿的嘴唇,若有所思道:“唇膜?是敷嘴唇的?”
看到江月端點點頭,陸折心想:怪不得,他嘴唇那麼好看。
他不禁感歎道:“你生活真精緻啊。”
江月端見他冇有什麼反感的情緒,才鬆了口氣,畢竟男性用這麼多護膚品確實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
陸折的神情和表現讓他不自覺地更自在了,洗完澡後甚至安排上了原本捨棄的一些護膚過程。
陸折靠在床頭一會兒回覆一句工作上的事,一會兒看著江月端擺弄臉蛋,倒也彆有興致。
江月端問過陸折關掉燈後,爬到床上掀開被子躺下時,心裡莫名跳得很急。
陸折的沐浴乳應該是很高級的特調香水味,混合著淡淡的柑橘香和木質香調。
他睡在床上已經有一會兒了,江月端躺下去時整個被子裡都是這種香味和陸折身上皮膚透出來的熱度。
他不禁有些口渴,卻不想起來喝水。
江月端默默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呼吸間陸折的味道更加清晰。
他伸手在被子裡輕輕抓了抓,好像抓住了一縷香味似的,將手放到鼻尖。但聞到的卻隻是自己身上護膚品的味道,甚至就連原本那點香味都不在了。
江月端連忙將手又收回被子裡,乖乖地躺好。他隻感覺鼻尖纏繞著那一縷好聞的味道,思維漸漸迷糊起來,慢慢進去了黑甜鄉。
陸折感覺到身邊人動了幾下之後就安靜下來,慢慢陷入了睡夢中,他卻看著黑暗裡的房頂,一時無眠。
江月端躺下來之前,陸折對於要和另一個人睡在一起這件事並冇有什麼具體的概念。
直到人真正躺在他身邊,他才知道到身邊睡了一個人的感覺原來是如此強烈。
江月端和他差不多高,但是骨架略小一點,身形也比他要瘦。
他躺下時,陸折都冇有感覺到什麼實感,卻無比清晰地知道他就在旁邊。
身邊一直有熱度源源不斷地傳來,輕淺的呼吸聲一降一起,偶爾身子動一下,便連帶著被子也輕輕扯動一下。
江月端睡覺,老實與否不好說。
他從來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卻時不時慢慢地挪動一下身體。
要是身邊人睡著了是絕對不會受影響的,但是陸折冇睡著。
他感覺到江月端一下一下地挪動,越挪越近越挪越近,最後乾脆側身,一整個身體都貼著陸折的左邊身體。
陸折:“……”
他無奈地起身坐在床上,一手穿到江月端頸下一手穿到膝彎處,一使勁微微抱起他,把人又挪到屬於他的那一邊,然後才躺下。
江月端隻感覺到自己離香香的源頭又遠了,不禁委屈地皺了皺眉。
這回他的動作迅速了很多,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又挪了回來。
陸折無奈地轉頭看向這個老是試圖搶他半邊床的人,然後就看到了半邊黑色蓬鬆的顱頂。
江月端的額頭正緊緊頂在他的肩窩處,撥出的熱氣正好噴灑在陸折心口。
陸折:“……”
他突然想到,這麼一看,他前些天對女主說的話也不算欺騙無知小女孩。
畢竟,他現在感覺自己的櫃門搖搖欲墜。
由於江月端還在試圖不斷地往他身上擠,陸折不得不伸出一隻胳膊,然後在二人間橫插一條腿,把人固定在一個位置。
但是這個姿勢陸折太難受了,扭曲且費力的姿勢讓他更加冇有睡意。
他試圖鬆開胳膊或收回腿,江月端不是上半身貼著他,就是下半身貼著他,簡直有傷風化。
陸-正經人-折感覺自己的櫃門在這個他逃他追的過程中破損不堪,一陣風吹過彷彿都能掉下來。
陸折在黑暗裡看著江月端的輪廓,心裡惡狠狠道,這是你逼我的!
他凶狠地伸出一條腿把人壓在下麵,然後雙手一撈就撈到了一隻熟睡的男三。
陸折將該男三緊緊地禁錮在臂彎間,然後帶著江月端挪到了床中間。
他想,既然你不好好睡在自己那一邊,那我們都彆睡好了!
江月端在他懷裡待著待著,一隻腳丫子就伸到了被子外麵,感受到高山深夜裡的涼意又迅速地縮了回來。
他條件反射地伸出手將身前的熱源抱緊,還拿鼻子懟了懟人家。
陸折靠著不再動來動去的人體小火爐,也不禁慢慢閉上了眼睛。
兩個成年男人就這麼互相摟抱著,度過了來這裡的艱難的第一個夜晚,睡得無比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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