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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一心抱大腿 第65章 遇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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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濃雲蔽月,萬籟俱寂。

陳國公府邸的守衛執戈而立,燈籠在簷下投出昏黃光暈,看似密不透風,在駱九遲眼中形同虛設。他如一片落葉悄無聲息地掠過庭院,身形與夜色完美交融,精準地潛入了佳瑤郡主所在的奢華院落。

室內燭火跳得細碎,暖香裹著脂粉氣彌漫在空氣中。佳瑤縣主剛剛卸下釵環,赤金鏡中映出她半邊姣好,半邊爬著長疤的臉。指尖撫過那道猙獰的疤痕,她眼中滿是怨毒之色,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咬牙:“謝緋衣,你這個賤人!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

“死”字未落,喉間驟然被一股冰寒扼住——一隻鐵鉗般的大手從身後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將所有惡毒咒罵生生堵回喉嚨。

佳瑤縣主瞳孔猛地縮緊,驚恐地瞪大眼睛。模糊光影裡,一道修長黑影如鬼魅般立在身後。

是駱九遲!

他眼底沒有一絲溫度,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器物。另一隻手中,一柄薄如柳葉的短刃已悄無聲息地貼上她纖細的脖頸,涼意滲進肌膚。

佳瑤縣主瘋狂扭動身軀,指甲摳著那隻鐵手,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喉嚨裡卻隻能擠出細碎的嗚咽。

駱九遲手腕輕輕轉動,鋒利的刀刃瞬間割開了她脆弱的喉管,聲響輕得像裂帛,溫熱的鮮血噴濺而出,在華麗的梳妝台和明淨的鏡麵上暈開大片刺目的猩紅。她身體抽搐了兩下,便軟軟癱倒在地,最後映入眼簾的,仍是駱九遲那雙無波無瀾的眼,以及滿室晃眼的紅。

駱九遲鬆開手,垂眸望著地上迅速蔓延開的血泊,神情依舊淡漠。他從懷中取出絲帕,細細地拭去短刃上的血珠,動作從容得彷彿剛剛完成了一件日常瑣事。隨後身形一閃,便如清風般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未留下任何痕跡。

整個過程快、準、狠,如同一出精心編排的死亡遊戲。

次日清晨,佳瑤縣主遇刺身亡的訊息如驚雷炸響京城,掀起軒轅大波。官府封了院落,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線索,最終隻能以流寇入室行竊失手殺人草草結案。

權貴圈裡人心惶惶,昨日齊王和將軍府小姐剛遇刺,今日縣主就被殺,京城好似越來越不太平了。一時間各種猜測和流言在暗地裡瘋狂滋長。

將軍府的暖閣裡,謝緋衣正對著一盆蘭草出神。昨夜不慎剪壞的葉尖微微捲起,她輕輕撫過那處殘缺,心中沒有多少大仇得報快意,隻是稍微鬆了一口氣——那是一種浸著血腥氣的釋然。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駱九遲用最直接也最殘忍的方式,為她掃清了眼前的威脅。這守護帶著血汙,殘忍卻有效。

與此同時,齊王府書房。越恒摩挲著手中的羊脂白玉扳指,玉質溫潤,襯得他指尖愈發蒼白。

“駱九遲啊駱九遲,”他低聲輕笑,眼神幽深,“為了她,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指節輕叩桌麵,發出清脆的響聲,“佳瑤這個蠢貨死得乾淨,省了日後麻煩。隻是這京城的水……倒是更渾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有意思,真有意思。”

……

謝景衣這次受的驚嚇不輕,整整昏睡了兩日才醒。聽聞她醒來,謝緋衣第一時間就趕去了悅然居。

踏進內室,隻見謝景衣倚在床頭,一張臉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連唇色都泛著灰白。她眼睫低垂,在眼下投落一片淺淡的陰影,看似平靜,身形卻比往日更顯單薄,驚悸猶存。

望著眼前柔弱可憐的人,謝緋衣心頭不由得一陣發酸。

這姑娘不過十八歲,文文靜靜,心思單純,一直本分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可偏偏她是這本書的女主,被一紙賜婚許給了齊王,從此身邊明槍暗箭不斷,往後的歲月隻怕更要水深火熱。

十八歲,如果是在現代,該是踩著帆布鞋逛校園、抱著奶茶眉開眼笑,恣意飛揚享受青春的年紀。可是在這裡,她卻要被重重規矩束縛,即將嫁做人婦,生兒育女,為一個家族奉獻終生。

半夏剛伺候她喝了半碗清粥,謝景衣便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再也用不下了。碗勺被無聲地撤下。

“姐姐,你可感覺好些了?”謝緋衣在她床邊的繡墩上坐下,聲音放得極輕。

謝景衣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嗓音帶著久未開口的沙啞與虛弱:“無妨的…聽半夏說,是安平送我回來的,身上沒帶傷。倒是你和王爺…似乎遭了不少罪。後來那些刺客…沒傷著你吧?”

謝緋衣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輕搖頭,“我沒事。姐姐放寬心,王爺武功高強,那些宵小之輩,哪裡是他的對手。”

“此番…多虧遇上了王爺,否則…”謝景衣話音頓住,眼底浮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帶著濃濃的倦意。

“是,多虧了王爺。”謝緋衣附和著,掌心收攏,試圖給她一些溫暖。

“緋衣,”謝景衣抬眼望來,那目光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與疲憊,“從前,我的日子不過是繡花、畫畫、彈琴、看書,平淡卻也安寧。即便偶爾與謝成玉她們拌幾句嘴,哄些不快,也從不至於…危及性命。可自從和齊王定親,這樣的平靜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頓了頓,聲音又低了些:“我聽說,這次是因為佳瑤縣主,我們才遭了刺殺…上次賞梅宴,她也想置我於死地,彷彿我活著,就礙了她的眼。半夏說,她…死了。是世子做的,對麼?”

“嗯。”謝緋衣重重地點了下頭,將那隻冰冷的手握得更緊,“姐姐,她死了,謝成玉也死了。往後,有我護著你,斷不會再讓你經曆這般險惡。”

謝景衣卻極輕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裡滿是澀然:“緋衣,你護我已夠多了。我不可能一輩子躲在你身後。更何況,日後若真嫁入齊王府,那裡未必就比現在安穩,說不定也是個龍潭虎穴,不得太平。隻要一日與齊王牽扯在一處,我便一日不得安枕。”

她幽幽歎了口氣,那歎息聲沉甸甸的,載滿了無力,“緋衣,我從未想過,往後的日子會是這般模樣。即便成婚,我也隻願做個尋常婦人,相夫教子,孝順公婆,得閒的時候,依然能看看喜愛的書,繡繡心儀的花樣…”

握著謝景衣的手緊了緊,謝緋衣多想能傳遞一些力量和安慰給她。

她如何能不明白?謝景衣生性恬淡,用現代的話說,是個不折不扣的文藝女青年,心裡裝的都是詩意和歲月靜好。可如今,生活不僅將她從安穩的象牙塔裡拽出來,更是直接將她拋進了最殘酷、最血腥的漩渦裡,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緋衣,”謝景衣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哽咽,眼圈微微泛紅,“我突然覺得…活著好累,好難。明明…明明當初我也是心儀他的,可那日,他讓我拿起刀殺人的時候…我才發覺,我根本不配做他的王妃。我做不到…一想到日後還要無休無止地經曆這些,要麵對這些打打殺殺、勾心鬥角,我就…我就害怕得厲害…”

她說著,將臉埋入自己的掌中,深深吸著氣,單薄的脊背繃緊,強忍著不肯讓淚水滑落。

謝緋衣心中一痛,趕忙伸手攬住她纖細的、微微發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姐姐,彆怕,有我在。往後出門,我一定讓世子多派些得力的人手護你周全。若是要赴什麼宴會,我必寸步不離地跟著你,絕不會讓你單獨麵對那些危險。等以後嫁入王府,王爺他定然也會護你安穩,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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