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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隻想當嬌妻 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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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一聲不吭?

“為何不可?”

蕭欻聽到宓瑤的拒絕,被酒意與欲熏染的狹長紅眸泛起不滿,緊緊地盯著她。

宓瑤不怕他平日淩厲宛若刮骨的眼神,但此時這種混合了野獸般暴躁,侵占性極強的眸光,她肌膚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意識有些膽怯。

不是她想喊停,而是這個情況不得不喊停。

宓瑤瞅了眼床榻旁邊雕龍畫鳳的粗壯喜燭。

有些形容她以為是為了戲劇誇張,沒想到真有人能完美符合。

“郎君你天賦異稟,我清楚我的本事,我不行,往後我給你尋個海納百川的妾侍,蕭郎,你就純純把我就擺著看吧。”

她做好了跟蕭欻同房的打算。

甚至想他的身形相貌,覺得自個不算吃虧。

但實際考察後,為了自個的小命,宓瑤也不婉轉了,直接指出自己不行,並且承諾親自給他找個行的來。

瞧見宓瑤塗了紅蔻丹的手緊緊抱壓在身前,身體還試圖往後蜷縮,不像是是到了關鍵時刻做戲做不下去,而是真害怕他的身體。

蕭欻開口,沙啞的聲線在屋中響起:“你怎知道我這就是天賦異稟,你心中有比較不成?”

“郎君,我不是比較,而是有腦子,我真的不成。”

宓瑤用水汪汪的眼眸可憐巴巴地睇著蕭欻,“蕭郎你就把我當做美女圖掛畫擺著看吧,我定然比那些死物靈動。”

“沒試過如何知道不成?”

說完,他沒給宓瑤再討價還價的機會,堵住了她的唇。

這一下下去,還什麼三年抱倆,再大的屁股也活不下今夜,宓瑤推拒:“這樣如何?郎君饒過我,我便幫你管你三個孩子。”

說完,見蕭欻還在試探,宓瑤嚇得再度退讓,“我還幫你培養可以照看內院的管事,這已經是我最大讓步,你自個想想,這事你找其他女人也可完成,你不與我做,我就能為你創造作用,一個有用的管事跟一個用來睡覺的女人……”

蕭欻凝視身前一臉驚懼的美人,輕嗤了聲。

既沒比較也沒嘗試,怎麼就知一定不行。

誰知她這幅做派是因為真怕,還是嫌他粗野找藉口拒絕他。

對上蕭欻依然嫣紅的眼眸,宓瑤不知道兩人這樣算是交易成了沒有。

這會他一停下她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在談判中讓步的太快,應該跟蕭欻推拒幾次才對,又是管家又是管孩子,她是老黃牛不成。

“蕭大郎年歲大了,有自個的主意似乎不需要我來照顧,而還這畢竟是蕭府,我一個外姓人來挑選府內管事,是否太過越矩,不然還是蕭郎你來找……啊!”

蕭欻一動,宓瑤嚇得尖叫,她也不敢再討價還價,眼淚汪汪地瞧著蕭欻:“蕭郎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宓瑤一邊拉起被子自己緊緊環繞,一邊移動身體,在床榻的邊上躺下,“睡吧,我明日一醒就去與詢問節度使府來的嬤嬤,若是找不到就費力培養一個跟她能力差不離的管事。”

不是她慫,而是她實在怕疼。

白得一條貴人命,老天爺要是收去讓她死了,她會覺得不捨,但也能坦然接受。

但問題是男女之事並不是抱著一死了之的心能解決。

以防蕭欻變卦,宓瑤躺下後就閉上了眼睛,一副馬上睡熟的模樣,而藏在被子裡的手則是悄摸摸地拉好中衣。

等到他的唇再度落在她的肩上,她捏著拳頭瞪眼看他。

“咱們不是說好了?”

他可沒與她說好了。

手掌拂過宓瑤的肌膚,蕭欻想起了一樁陳年舊事。

他一次拿到官服,整理衣擺手上的繭子劃過綢緞,便讓緞子抽了絲。

那次他才知曉,原來越貴的東西越嬌弱,他這般的粗人,若是沒有耐心不如穿粗布省事。

如今幾年過去,揉捏著宓瑤比最上等綾羅還嬌弱的肌膚,他耐心十足,不覺自個不配,隻覺得該是由他一點點佔領侵蝕這美妙。

“親你臉罷了。”

感覺到宓瑤的抗拒,蕭欻開口道。

聽到不進去,宓瑤阻攔的動作頓下,後頭就曉得他是想做什麼。

趁著他去湢室清洗,宓瑤低眸看向扔在榻下粘作一團的大紅緞麵帕巾,更覺得自個談判談的不對,這種程度她可交換的應該隻有照顧小蘿卜才對。

在心中碎念片刻,等餘光瞅到蕭欻衣擺,她立刻閉眼蓋被假裝入睡。

片刻她就感覺到身旁多了一人。

榻上隻有一床鴛鴦衾,感覺到蕭欻身上散發的熱氣,宓瑤睡不著又睜開了眼:“熄去幾根燭火罷,亮如白日根本睡不著。”

蕭欻沒有下榻,也不知道他怎麼動作,房內隻剩了一根離床榻最遠的喜燭。

周圍暗了宓瑤雖然沒生出什麼睡意,但不像方纔那般不安焦躁。

瞧著頭頂繡並蒂蓮的帳幔,宓瑤眨了眨眼,突然想到她現在這算不算是跟蕭欻保持了界限。

哪怕肌膚相貼,沒到最後一步,蕭欻不至於把她視做自己人,也就不會把她當做自己人輕慢。

不過他到底是如何看待她提出的條件?

他一聲不吭還真讓她沒底,他對小蘿卜他們完全是放養,這種情況下他會覺得有人管他們是省事,還是覺得她多管閒事。

不過府中內務,他一定是缺個管事。

說起來她接手了管事的事物,是不是可以開啟他的庫房,肆意消耗他的家資。

她可是知道他這些年除卻鎮守翼州,與吐蕃人來來回回打仗,還為了維護趙天赫這個節度使的絕對權威,沒少抄豪強的傢俬。

那些東西他總不會都交給了趙天赫一點沒留。

宓瑤越想越精神,忍不住開了口:“方纔女眷來房裡鬨喜,有位趙七娘子對我神色奇怪,她離開喜房後,琇兒偷偷她身後,聽到了她與兄長商量如何誆我上鉤,好糟踐我的清白。”

怕蕭欻不放在心上,她複述虞琇偷聽的話還特意把其中內容說嚴重了一點。

但說完後屋內寂靜無聲。

宓瑤皺鼻:“蕭郎你睡了?”

說了半天說給了自個聽,宓瑤不樂意,推了推他,“你倒是說話啊,有人想占你娘子便宜,你就一聲不吭?”

蕭欻的確是半夢半醒,不過她說的話,他也聽進了耳朵。

見他不開口,她就手腳癢癢擺動個不停,他嗤了聲:“管他作甚,有了比較,你發現男子都是這般,也就不怕了,若是他與我不同也是不錯,你適應了細的,便能由細變粗,不會讓我敗興。”

宓瑤:“……”

她這是嫁給了什麼垃圾男主,吃不到肉就那麼一副德性。

她與他說有人想騙他媳婦,對他媳婦強取豪奪,他說是好事一件,對方能幫他開闊疆土,好讓他坐享其成。

這般的男人,怪不得在小說中能孤寡一生,作者不給他配CP算是放過了天下的女子一馬。

“有了郎君的允許,往後看到順眼的,我定然找機會試試。”

宓瑤睡前不忘開口感謝蕭欻的大方。

說完,又聽到了蕭欻一聲嗤哼,大約他是屬蛇的,沒事就要吐吐舌信子,成日嗤個不停,等哪天口水噴出來就曉得什麼叫裝貨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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