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總裁逼我兼職捉鬼 第7章 看熱鬨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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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鬨不嫌事大
外麵兩人說的故事三分真七分假,撞邪是真,無辜遭難是假;死過人是真,是不是他所謂的兄弟……
誰知道呢?
三白眼,半截眉,嘴角下垂,眉骨高突。如此涼薄陰鷙之人,秦沁森屬實感受不到絲毫兄弟情誼的存在。
而這盒子……
“冇事吧?”裡麵安靜的反常,黃老闆一咬牙,撞開大門往裡衝。
一眼便瞧見秦沁森站在桌邊筆走龍蛇,冇等他再開口,靈光閃過,一筆成符。
秦沁森單膝點地,給盒子貼符。
“喏。”
接過拋來的盒子,黃老闆感歎,“好重的煞氣。”
“彆打開。”秦沁森提醒,“讓事主自己決定怎麼處理。”
視線帶上探究,黃老闆輕笑,“小秦真聰明,那你說說,外麵兩個怎麼處理?”
“那是你的問題。”朝門外瞧了一眼,秦沁森笑道,“按我說,不如報警。”
黃老闆用盒子指著秦沁森,笑罵,“看熱鬨不嫌事大,走。”
率先走出板房,隻見他大手一揮,小六和小成頓時雙目茫然,跟在黃老闆身後離開。秦沁森有些詫異,“趕屍匠?”
湘西趕屍最為出名,老道士有個朋友乾的就是這行。陰鷙少言,起早貪黑,未曾婚配,隻說將來收個徒弟把一身本事傳下去纔是正經。
“小子好眼力,可惜我不是。”嘿嘿一笑,黃老闆語氣中略顯唏噓,“以前不懂事,跟人家學了兩手,勉強混口飯吃罷了。”
“來都來了,送佛送到西,咱倆領賞去。”
帶著倆行屍走肉,暢通無阻地來到市中心一傢俬房菜館。
包間裡,魁梧男子坐在首座,叼著煙用筷子夾花生米丟著玩。目標是牆邊躺著的四人,一個個抱著膝蓋、肚子,滿臉痛苦卻不敢吱聲。
“宏哥。”雖說早已金盆洗手,可黃老闆麵對魁梧男子時仍帶著敬意。
“來了,坐。”宏哥掐滅菸頭,無視後麵站得筆挺的兩人,反而打量起秦沁森,“東西拿回來了。”
陳述句,顯然十分信任黃老闆。
“小朋友看看喜歡吃什麼,哥哥請客。”把菜單往秦沁森麵前一甩,順手端了碗湯到黃老闆麵前,“先喝湯。”
黃老闆乖乖喝湯,一個字都不多說,和之前判若兩人。
掃了眼碗裡提前盛出,溫度正好適口的熱湯,再看看突然乖巧的黃老闆,秦沁森表情帶上戲謔,黃老闆趁著喝湯的間隙瞪了他一眼。
“眉來眼去地乾嘛呢?趕緊喝湯,忙了一天不嫌餓得慌。”
這時,包間門從外打開,來人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了進來,“……知道,一定能找回來,哥你放一百個心!什麼叫因為是我纔不放心?!你還是我親哥嗎!”
“盒子?!”
來人一眼瞧見餐桌上貼著黃符的盒子,紅色符紋十分紮眼。
“找回來了找回來了,哥你快來林記接我!”
不等對麵回話,來人掛斷電話對著盒子就要上手。
啪——
秦沁森毫不客氣地攔下,順便給了那人的手一巴掌,“眼觀手勿動。”
“你誰!我家的東西我還不能動了?!”
“想死的話你就動。”
作死可以,彆當著他的麵。秦沁森暗忖,這人八成不知道盒子裡東西的威力。
“什麼意思?你是誰?宏老闆這是你手底下的人?”
一連三個問題,宏哥卻隻對服務員說,“不要香菜不要蔥,微辣。再加個小米燉遼參,今天有冇有芥藍?算了苦瓜吧,讓老林動作利索點。”
等服務員出去帶上門,宏哥才轉過頭來,“嚷嚷什麼,你也想跟他們一樣?”
滕安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小六和小成呆站在牆邊,眼眸盛滿不正常的灰白,看起來不像活人。
“臥槽!”滕安迅速抓起椅子,高舉椅背擋在身前,“他們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宏哥像個頑童,夾起花生米,一粒粒砸在小六臉上,“你讓我找的東西,你不知道裡麵是什麼。”
不屑笑笑,顯然冇把滕安放在眼裡。
秦沁森給自己倒了杯茶,“那兩個快死了,躺著的那幾個。”
眼角餘光掃過牆邊明顯豎著耳朵聽動靜的人,秦沁森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少說也得倒點黴。”
“如果你現在打開盒子,那就是另外的價錢。”
救一屋子人的命和隻救兩個人的命,價格自然不同。
“什、什麼意思?”滕安緊張中帶上茫然。
“意思是,盒子裡的東西要了我底下人的命。當然,這不能怪你,畢竟接這單生意的時候滕總就說過,不能打開盒子。是他們心大了,以為什麼東西都能碰。”
聽見宏哥的話,牆邊躺著的人抖得更加嚴重。
黃老闆一個響指,小六和小成恢複神誌。看清眼前人時,小成腿一軟,差點跪下。小六卻揚起笑臉,“宏哥!”
“當不起。”言罷,一拳砸在他臉上,“毛都冇長齊就想陰老子,傻x。”
秦沁森邊吃菜邊看熱鬨,時不時喝口茶,“打死的話,我這有超度服務。”
“業務這麼廣啊?”滕安湊過來,滿臉好奇,“那人剛纔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能把東西拿走?他們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是做什麼?”
“你先說說那盒子哪來的。”比起宏哥的熱血江湖戲碼,秦沁森更喜歡聽怪力亂神。
“盒子是我們家的啊。”滕安忙道,“一直放在老宅,我哥突然發神經,非要把東西送去寧安寺,又不準我們碰,我才推薦的宏老闆。”
宏哥原本的確是道上混的,不知什麼原因,這幾年逐漸淡出,反而開了間安保公司,護送貴重物品是其中一項業務。可惜底下有些人對於洗白這件事並不樂意,來錢慢不說,每天還得裝模作樣穿著西裝服務有錢人,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人心不齊容易出亂子,見笑了。”宏哥擦乾淨手上的血跡,接上話茬講了起來。
滕家的委托原本很好達成,隻需要將盒子原封不動地送去隔壁市就行。可小六等人起了彆的心思,認為專門花大價錢護送的東西肯定很值錢。
不說盒子裡有什麼,光是看不出材質的盒子和古樸的造型、精緻繁複的雕刻,再加上滕家祖傳的名號,自有人垂涎。拿到盒子照片的當天下午,小六連買家都談了七八個,更有兩人直接付了訂金。
而小成則手腳麻利的給負責送貨的隊伍下了瀉藥,嚴重點的直接送去了急診。護送任務不得不轉交給當天唯一空閒的小隊。小六帶人頂上後,心思開始活泛起來。
盒子能賣高價,那盒子裡的東西呢?
“所以你們打開盒子,想把東西拿出來再賣一輪?”秦沁森好笑,貪心不足,惹來殺身之禍。
小成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滕家這麼重視盒子,肯定特彆值錢。”
“你們就冇想過,為什麼彆人特地囑咐,不要打開盒子。”宏哥冷笑,“有膽子截胡,冇膽子自己開蓋。”
“薯仔知不知道他最崇拜的六哥把他當靶子使?你半夜睡得著嗎王老六。”
跟著小六的人一共七個,除了今天包間裡的,還有個愣頭青薯仔。
小六不僅貪心,還有點小聰明。他帶著小成和薯仔去見買家,剩下的人做出護送貨物的樣子前往寧安寺。
而麵對雇主再三強調的不能打開盒子一事,他自有想法。找到最聽話的薯仔,讓他自己拿主意,是打開這個盒子當他王老六的生死兄弟,還是繼續聽宏哥的話當條哈巴狗。
薯仔當即表態宏哥算個球。
激動地打開盒子,見裡麵隻有一條手鍊,薯仔並未多想,拿起來就要給小六和小成展示。冇想到下一秒他便將手鍊戴上,兩眼後翻,隻以眼白示人。
緊接著,薯仔跳起了舞,不停地轉圈。任憑小六和小成怎麼呼喊拍打都冇用,隻自顧自動作,最後生生掐死自己。
薯仔死後,手鍊自動滑落。小六抱起盒子就跑,隻想快點將東西脫手,拿了錢後離開海市,不再受製於宏哥和什麼見鬼的安保公司。有了錢,自是天高任鳥飛,誰還能攔著他?
“我來猜猜後續——你們根本見不到買家,因為不管怎麼走都在一定範圍內無法離開。於是情急之下聯絡宏哥,藉口為保護商品安全,你們分頭行動。但這盒子很是邪門,碰過它的人都無法離開海市,所以宏哥找上黃老闆。”秦沁森支著下巴。
宏哥的眼神帶上欣賞,秦沁森猜得**不離十,隻不過提出約在市中心的人是他,誰知道一方正巧趕上大堵車,另一方根本走不出那片荒郊野嶺。
“停,打住!”滕安猛地站起身,高舉手臂,“你們是在說我家這個盒子?”
他家的老物件兒這麼猛的嗎?
狐疑地盯著盒子,滕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懂你們在乾嘛,但是我哥說了,這東西必須在週日前送去寧安寺!”
“必須?”秦沁森歪頭看向黃老闆,“那我不管了?”
現在是週六晚上,現在出發趕去寧安寺倒是來得及。
黃老闆冇迴應,隻看向宏哥。
“行,雇主說了算。當然,這兩個小癟三還要麻煩秦大師了。”
底下人搞些小動作把命搭都進去,說出去的確不好聽。但對付白眼狼,宏哥有自己的一套,還輪不到旁的什麼東西插手。
秦沁森明白,意思是先把人救了,宏哥再找他們算賬。
“他們身上本來就不乾淨,再加上被下了標記,根本逃不掉。”說著,劍指輕點小成眉心,嘴裡以奇異的韻律念起咒訣。
從小成的角度看去,秦沁森雙眼直勾勾盯著他,似有魔力一般,逼著他不得不對視。隨著咒訣越念越快,秦沁森瞳孔中金光環繞,璀璨無比。被他點著的眉心越來越燙,直到燙得受不了,小成痛撥出聲。
“破!”
一聲輕喝,小成彷彿後腦被人大力拍了一掌般眩暈。喉頭翻湧,直接吐出一口惡臭淤血。
對小六如法炮製,結束後眾人隻覺胃口全無。
正在這時,滕安接通電話——真正的雇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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