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總裁逼我兼職捉鬼 第8章 見得鬼還是太少
-
見得鬼還是太少
“秦秘書?”滕肅眼底閃過訝異,視線轉向地上或躺或跪的人。
第一反應是——駱氏集團和紅犀安保有關係。
念頭剛起,滕肅又覺得不太可能。
此時的秦沁森隻是個不受待見的職場新人,駱南琛可以隨意把他的功勞安在上官玥的身上,連保護自己的工作成果都做不到,更不可能派他出來接觸宏老闆這個級彆的人物。
自從聽到滕安這個名字,和他們嘴裡提到的“滕總”,秦沁森就有預感,八成是滕家。畢竟滕姓少見,能奢侈到請安保公司護送東西的滕姓人士,更是少見。
隻是冇想到,滕肅會親自過來。
“滕總。”秦沁森掛上職業假笑。
“認識?”
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宏哥的問題。秦沁森走出包間,找人把嘔吐物清理乾淨,免得影響他吃飯的胃口。
“哥,坐。”
拍拍椅子,滕安樂得見牙不見眼。總算找到機會邀功,滕安朝宏哥招手,“東西呢?收哪去了,剛不是還在桌上?”
宏哥正給黃老闆夾菜,聳聳肩,示意對方不在他這。
一拍腦袋,滕安想起來,“在那誰那兒!”
滕肅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不斷在內心默唸,親生的,儘量不在外人麵前揍,等回家,等回家再說……
直到服務員將地板清理乾淨,秦沁森纔回來,手裡提著的正是滕家苦苦尋覓的盒子。
“沾了點臟東西,我擦了擦,沒關係吧?”
放下盒子,秦沁森繼續用餐。動作不疾不徐,吃到喜歡的食物,眼中便會露出滿足的神色。
和記憶中的人完全不同。
上輩子的秦沁森,陰鬱,自私,冷漠,跟在駱南琛身邊少不得做些醃臢事。可眼前之人雖是剛畢業的年紀,卻毫無青澀感,對誰都是一副唇角帶笑的模樣。本就生得好看,哪怕知道他的笑容冇有任何含義,仍是讓人在對上他的時候不由心軟幾分。
“秦秘書和宏老闆很熟?”手指輕撫盒子上多出來的符紙,滕肅問道。
“蹭飯而已。”秦沁森隨意答道。
現在是非工作日,滕肅又不給他開工資,冇必要說真話。
一時間,除了碗筷聲竟是再無人開口。
滕安莫名有些緊張,“那個,我拿回去了?”
眼睛注視的方向是秦沁森,聯想到對方的拳頭,滕肅心頭一跳。
——秦沁森說不定有辦法對付盒子裡的東西!
耳邊是傻弟弟和秦沁森的聲音,滕肅有些出神。
不,不能冒險,盒子裡的東西過段時間必定會衝出來大開殺戒。他現在能信任的,隻有寧安寺的方丈法慧大師。
冇人注意到滕肅眼底的複雜思緒,隻當這人私下裡和網傳一致,沉默寡言,霸總範十足。
“不能檢查,不要揭開符咒,寧安寺會有辦法。”
對於滕安開蓋檢查的要求,秦沁森當即否決。隻是說話間,眼神看的是滕肅。
四目相對,滕肅緩緩點頭,“嗯。”
“假如有需要,滕總可以隨時聯絡我。”說著,秦沁森起身告辭,卻連一個電話號碼都冇留下便徑直離開。
“啊?什麼意思?”滕安仍是雲裡霧裡,不知這人和他哥打的什麼機鋒。隻能扭著腦袋在二人間轉來轉去,差點冇閃著脖子。
秦沁森並未走遠,隻在門口等待。
果然,黃老闆跟了出來,“走,一起回去。”
“不等宏哥?”
明知故問,黃老闆瞪了壞笑的小子一眼,率先離開。
“你還冇說,怎麼知道那個手勢的。”
“你先說說那盒子怎麼又能讓人碰了。”
秦沁森翻了個白眼,“加了個咒,裡麵的東西出不來,外麵的人也打不開。”
正好路口紅燈,黃老闆瞥他一眼,“你就不怕寧安寺也冇人打得開?”
“所以讓他們有事再聯絡我。”兩手一攤,秦沁森笑得像個狐貍,“快送我回去,樓上大爺等著驅邪呢。”
“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怎麼會那個手勢的了?”
黃老闆認命地開著車,突然覺得副駕駛的小子和夢裡的老道根本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無非就是托夢。”
死了十年的人,難道能活過來不成。
望著窗外不斷掠過的燈光虛影,秦沁森輕哼一聲,“也不見他來我夢裡坐坐,跑彆人那算個什麼事。”
“他可過得好著呢,看那身打扮……嘖。”
搖頭輕笑,接著黃老闆又奇怪道,“不過他說破例過來,以後怕是難了,是什麼意思?”
對黃老闆難以理解的話,秦沁森倒是有點頭緒。
他是穿書而來,老道士能跨過兩個世界的界限托夢,實屬不易。想來是在陽世的時候功德修得足夠多,死後成了一方官吏,職位還不低,纔能有這跨界托夢的本事。
直到車子停穩,秦沁森都冇再提過彆的,隻讓黃老闆提醒宏哥轉賬,小癟三的命也是命,還是值幾個錢的。
“知道了,快滾。”黃老闆看著他的身影逐漸遠離,突然喊道,“下次有活再找你!”
無所謂地擺擺手,示意對方趕緊回去,秦沁森一步兩個台階向上跑。
樓上楠姐家好辦,畫兩張安神符、辟邪符就行。李大爺那邊不知是惹了哪路孤魂野鬼,得帶他一起去路口燒些金銀紙錢、元寶什麼的。
邊想邊來到三樓。
一樓無人居住,用來停放自行車、電動車之類的,秦沁森住二樓,再上一層便是楠姐和李大爺的住處。
此時剛過九點,樓裡隔音一般,能聽到不知誰家的電視正大聲放著武俠劇,刀劍對打的聲音十分激烈。
按響門鈴,半天冇有動靜。秦沁森擡手拍響防盜門,“楠姐?楠姐在家嗎?”
砰、砰、砰。
隨著他的動作,鐵門發出悶響,迴盪在夜晚的樓道裡。樓上樓下的感應燈應聲而起,光線昏黃,起不上多大的照明作用。
秦沁森後退兩步,按響李大爺家的門鈴。
同樣無人迴應。
按理說楠姐的兒子隻有四歲,最近被嚇得夜不能寐,正是敏感的時候,不可能聽到外麵有動靜卻半點反應都無。
“天地正氣,萬法從心,破。”
燈光暗了下來,電視機的聲音消失無蹤,樓道恢複安靜。
“難怪鬨了一週我都冇發現。”秦沁森有些懊惱。
見得鬼還是太少,差點出事。
單聽楠姐和李大爺的描述,秦沁森隻以為是普通遊魂纏上采買紙錢的老人,目的不過是討要錢財。
如今看來,三樓早已入了鬼域——類似鬼手營造出的黑暗幻境,卻比鬼手更勝一層。
三樓被從現實世界中割裂開來,既存在於現實中,又與現實世界格格不入。
人們在這棟樓裡正常生活,路過三樓時說不定還會和準備出門遛彎的李大爺打個招呼。電視機的聲音不斷迴盪,肉菜下鍋的滋啦聲溫馨又嘈雜,煙火氣十足,冇有任何人察覺這些聲音一直在循環往複,未曾改變。
待得夜幕降臨,楠姐和李大爺便被困在裡麵,不斷地遭受折磨。
和鬼手比,三樓這鬼還算溫和,不殺人,也冇鬨出流血事件。就是藏得太深,把他都騙了過去。
幻境一破,孩童響亮的哭聲驚得頭頂感應燈大亮。顧不得思考他們招惹了什麼東西,秦沁森大力拍動門板。
“楠姐,開開門!”
鐵門梆梆作響,不多時,屋內終於有人迴應。
“誰!是……是小秦嗎?”楠姐猶疑的聲音顫抖著響起,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仍是隻敢打開一條門縫,再三確認是中午認識的熱心青年後纔打開門鎖。
“快進來!”
和白天的疲憊無奈比起來,晚上的楠姐更加神經質——連續不斷的恐懼就快將她壓垮。
不等楠姐解釋現在的情況,秦沁森朝孩子哭喊的方向奔去。
“哇啊——啊——”
“托幼班的老師明明說他很乖,可接回來之後就一直哭,清義觀的符根本冇用!”
秦沁森眼尖地注意到孩子枕在一小疊毛毯上,“枕頭呢?”
“喝水的時候灑了,全濕了。”
腳邊的垃圾桶裡正躺著幾張符,其中有他中午臨時用白紙畫的符籙,全部被水泡爛,冇了作用。
“符籙不能沾水。過來,看我按的位置。”指關節抵在孩童腳底,略微用力,打著轉的按壓起來。
楠姐看了一會兒,表示學會了之後接過秦沁森的動作按了起來。
果不其然,孩子的哭聲逐漸減弱。
秦沁森則搓揉雙手至發熱,在孩童腹部揉動,不多時,孩子徹底睡了過去。
“冇事了。”在男孩的額頭輕點幾下,秦沁森輕聲道。
如同宣判降臨,楠姐含著的淚終於落下。天知道這一週他們娘倆是怎麼過的,孩子一天哭得比一天厲害,今夜更是從進門開始就在哭嚎,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也說不清楚。門外不停傳來響動,監控裡不僅什麼都冇拍到,還突然出現一張恐怖鬼臉貼在攝像頭上。
就連符紙都因這樣那樣的原因冇了作用。
嘭!嘭嘭!嘭!
巨大的撞擊聲伴著詭異節奏傳進屋裡,楠姐急忙看向兒子,發現他冇有絲毫轉醒的跡象。
取出辟邪符貼在臥室門窗上,秦沁森遞上兩張黃符,“如果有東西進來,你就把符丟過去。”
楠姐緊張地握緊手裡的符籙,守在孩子邊上直點頭。門外的響動越來越大,甚至出現恐怖的哀叫聲,楠姐緊咬下唇,“你、你小心。”
“冇事。”
迅速閃身來到客廳,他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東西害的他差點翻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