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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科舉,炮灰裝起來了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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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強行扭轉謝府命運,遭到反噬,危在旦夕。】

它好久冇有蹦出來了,如今出聲大多都是提醒,而不是發放任務。

慕容昀兩眼發暈,倒在床上,咳得越發厲害,倚靠在榻上,左腕的傷痕刺目驚心。

忽然一陣細密的血腥從喉間漫上來,她指尖攥緊帕子,帕子上全是血跡。

小倩膝蓋發軟:“小姐,我,我去叫郎中!”

慕容雲後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彆,好不容易消停一會,要是被外麵的人知曉慕容一家藏在這裡,會牽連到爹孃的。”

她伸出手,好不容易說完這兩句話,就暈了過去。

慕容雲暈過去時,墜入了一片粘稠黑暗,腦子鈍痛,等再睜眼,四周滿是流轉的星星和浮光。

[宿主,我已提醒你,可偏偏你不聽。]

聲音不知從何而來,她找不到任何實體。

“提醒?你這是威脅。”慕容雲攥著拳頭,可她絲毫感覺不到肢體觸碰,“這是在夢裡?”

[這裡是時空縫隙。]

“你要送我回去?”慕容雲冷笑,“也好,反正在這裡,我想做的,總是受到約束。”

[隻有按照我說的,你才能科舉奪魁!]

[你私自影響書中走向,後續人物命運無法掌握]

慕容雲猛地向前一步,“也是,你已經犯錯將係統綁定在我身上,若是劇情失控,你指不定還會犯什麼故障,所以怕了?”

係統冇有迴應。

[你當真為了那些書中略略帶過文字的人物,放棄與我綁定?]

慕容雲鳳眼閃爍,“願意。

我寧可魂飛魄散,也不想成為一味接受係統指令的傀儡。

假裝活得無拘無束並非真正的自由,做我想做的,以我微薄之力,幫助有難之人,這是我的初衷。

綁定了我,也不能操控我的一切。”

係統再次沉默良久。

[宿主拒絕綁定,自毀程式啟動——]

係統冰冷的金屬音夾雜著電流尖銳的乾擾聲。

慕容雲是被藥嗆醒的,她掀開眼皮,就看見小倩紅腫著眼睛湊在床邊,睫毛上還掛著眼淚。

“小姐!您醒了!”小倩手忙腳亂擦掉眼淚,“我不敢跟其他人說,隻能偷偷溜出去找上官公子。”

“他人呢?”慕容雲一出聲,才發覺自己聲音嘶啞,胸口疼痛,“我,我睡了幾日?”

小倩:“您的脈搏減弱,可上官公子不知如何救你,冇有中毒脈象,他隻能寫下您的脈搏,挨個挨個找外麵有名的郎中詢問。

您睡了半個月……”

慕容雲無瑕顧及身體,隻要阮姨娘一天還在府上,她就一日不得安寧。

“明日我出府,你幫我盯著點府上的人。”

小倩憂心忡忡道,“謹遵公子吩咐。”

江南風景絕麗,據府上的嬤嬤說,再過一陣子會下雪,鐵樹銀花一片片,美極了。

慕容昀很期待,她在馬背上,按著心中的地圖來到一個方正小宅。

她敲了敲門,“伯伯伯母,我是阿昀。”

門一開,誰知竟是那張翩翩麵孔,“你醒了?

怎麼冇派人告訴我。”

慕容雲壓住心慌,“憑你的功夫,院宅來去自如,我何必再特意派人?”

上官玄眉頭蹙緊,周身冷意蔓延,“隻當你是誇我了。”

林氏從小後廚出來,用身前的布擦著手,額外搬來張小凳子放在院子中,“你倆一見麵就掐架,真是對歡喜冤家!”

上官玄順勢佈置碗筷:“伯母說話就是好聽,多說些。”

宋南嶽扛著個木頭進來,哼哧哼哧的,沉浸在自個世界,完全不知有人來。

林氏泡了一壺茶,目光看向他,“老頭子愛上做傢俱,削木頭能讓他舒服些。”

“伯父。”慕容昀走近喚了句。

宋南嶽神情嚴肅,手掌摩挲木頭質地,完全冇反應,削著削著見到地上多了雙深藍色靴子,才猛地擡頭。

“慕容!”

他笑得很燦爛,“你總算來了,老婆子整日唸叨你!”

林氏操持後廚做飯,他們重新在江南的小宅中聚在一起。

飯桌上再也冇有海鮮,青菜雞鴨肉,也很美味。

“待會試結束,我接你們去京城。”慕容昀吃了一口雞肉。

短短兩月,他們做出來的飯菜竟能與江南口味彆無二致,適應融入特彆快。

“這小屋住的挺好,若搬去京城,我擔心會給你倆科舉額外增添累贅。”宋南嶽給他倆不停夾肉。

上官玄骨節分明的手端著碗,若有所思道:“臨走之前,我大興縣裡的宅子賣了出去,這些銀錢,是你們的。”

“會試過後就是殿試,你們來到京城之後,還能給我和慕容做飯。”

說罷,上官玄一個深紫色布囊,裡麵銀子發出震盪聲響。

林氏打開,驚詫道,“怎是金子?”

“那宅子哪值這麼多,你們莫是玩笑話。”

上官玄乖順,又拿出一張紙,“瞧,這是地契,賣東西嘛,關鍵要抓住人心,隻要能說會道,稻草也能賣成金子。”

那張地契上買家位置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李’字。

“這字寫的醜,像是狗爪撚了些墨水印上去的。”慕容昀迅速扒飯,吃的兩頰鼓鼓,還不忘繼續補刀:“你運氣挺好,這人應是暴發戶,賺了錢需要趕緊躲起來。”

上官玄麵笑皮不笑,“你再看看?這字龍飛鳳舞,挺飄逸的。”

林氏來回看他們,收下了錢。

“如今細細想來,那時河間府不斷派人來村子裡滋擾,可我梗著脖子硬是不肯去給他們乾活。”宋南嶽忍著苦悶道。

“可有證據?”

宋南嶽想了想,“若是答應為他們效力,要簽一份契書,當時宋奇幫我看了眼,說這同賣身契冇有區彆,看似每個月有錢,就算後續關停漁場,村民都不能走。”

“河間府無非就是欺負村民不識字!說了一堆賺錢由頭哄騙村民!”林氏憤憤道。

契書?

謝媛提到過,他們想要的證據在江南,紙質文書類的,知府不會傻傻地保管在自己手頭。

他們都是互相保管的。

“對方勢力太大,我們擔心,會因此更多人的命搭了進去。”宋南嶽歎息。

他縱然憤憤於草菅人命的官府,可無權無勢的自己,拿什麼鬥。

……

午後下了一陣小雨,慕容昀立在廊下,冷風吹過滿庭枯樹,他背後垂落一縷新長出來的短髮,耳朵白皙細嫩,凍得微微發紅,可愛極了。

“雨停之後,我送你回去。”上官玄語氣不容拒絕。

江南的樹很低矮,草卻生得濃鬱,它們並未因冬日到來而枯萎,頂著黃|色葉子頑強支撐著。

兩人策馬而過,馬蹄處濺出水漬,旁邊的草尖尖處壓了壓頭。

慕容騎得很快,一路隻留下飄逸的背影給他。

直至來到一片林子前,慕容腳邊的馬蹄聲才稍微緩停。青山霧繞,山林寂靜,四處無人,寒鴉啼叫。

上官玄心中鬱結,他很想問慕容,何時醒的,想親口告訴她他的擔憂,以及不被她親近的委屈。

眼前的背影冇有回頭的傾向,似乎他不開口,她就永遠不會主動。

上官玄眼角酸酸的,擡頭望天。

他在科舉途中,癡情男女之事,真的正確嗎?

可他的心,從來就分不清正確。

“慕容。”

慕容拉住韁繩,馬兒掉了個頭,她正對著他。

她的鳳目極美,可看誰都很清冷,笑意不達眼底。

積水水麵映出他無處安放的手:“慕容,如今我們算何關係。”

係統冰冷的話還在慕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隨時會因違背書中法則而離開這個世界。

上官玄:“在外人麵前,我與你可以無名無分,可在你心裡,至少給我個答覆。”

慕容眼尾微微挑起,低頭整理馬背上的衣袍,“上官,我不喜歡你。”

她心底忍不住難過,讓上官卑微至此,她何德何能,可若這段感情不斬斷,傷害最深的也是上官。

上官玄從馬背下來,牽起她手中的韁繩,一味地解開她腰間青石玉佩,從懷拿出一個泛著黃|色的玉,幫她重新掛上。

“腰玉互換,日後你可不能跟彆人好。”

慕容昀拉高音調,“我想同誰好,就同誰好。”

……

慕容私宅不大,還冇進門,就能聽到阮姨娘殷勤輕快的聲音。

“夫人,妾身服侍你用膳。”

慕容斌鬼鬼祟祟從廊下緩緩從一個柱子走到另一個柱子。

慕容昀腰間的花劍出鞘,冷光晃出一瞬,將他嚇得跌坐在地。

“你!”

“長姐為何嚇我——”

從憤怒到委屈,變臉隻需一瞬間。

慕容昀眼皮都懶得擡,“斌弟,抱歉,你走成這樣,我還以為是進賊了。”

慕容衝行商二十多年,想不到生出的兒子這般窩囊,筷子一放,更加來氣。

“你倆母子去偏房吃。”

阮姨娘臨退前給他們斟滿茶,順帶想扯走兒子。

“等等。”燭光明亮,飯桌上的的佳肴美味非常,三杯鴨,悶羊煲,口水雞,慕容雲盯著飯桌,攔住他們。

“嬤嬤,這菜……”

“回稟公子,原來的大廚遣散,隻剩下個打下手的,他不知具體主子們喜好,就將拿手菜多做了一些,是個肯乾的。”

慕容昀點點頭,對一旁的阮姨娘笑得燦爛,“姨娘,你這幾日辛苦,坐下來同我們一起吃。”

“這,這怎麼成,妾身……”阮姨娘擔憂道。

“莫怕,前幾年不都一起吃。”慕容昀鳳眼閃爍。

對方越是心虛,她越覺不對。

慕容衝也發話,“端多兩張椅子。”

老爺的話就是命令,阮姨娘還想掙|紮,慕容斌滿臉高興拉著孃親坐下。

“嬤嬤,上桌之後就是主,給姨娘和庶弟倒茶。”

張嬤嬤頷首應下,一杯一杯給他倆斟滿。

阮姨娘吃的不多,很愛吃口水雞,筷子幾乎不沾其他盤子的菜。

慕容昀也跟著有樣學樣,隻吃阮姨娘愛吃的口水雞,甚至幾次還伸出筷子同她搶菜。

周氏瞧著阿昀異樣,心中瞭然,也跟著阮姨娘吃了起來。

阮姨娘吃什麼,她也吃什麼。

阿昀想要氣死阮姨娘,加她一個。

而慕容斌就不一樣,他到處吃,邊吃還邊點評:“誒這個羊肉煲膻味去的好!爹爹你也嘗一下。”

阮姨娘無心與她們爭搶吃的,時不時扭頭提醒兒子,“斌哥兒,吃多了對身子不好,晚上要吃少。”

“娘您不是讓我多吃些肉的嘛。”慕容斌不滿嘟囔道。

冇過一會,阮姨娘放下筷子,慕容昀的手也停下,桌底下的左手拉了兩下孃親的衣衫。

周氏忍著饑餓,笑道,“我也吃飽了。”

一家之主冇吃完,其他人不能擅自離席。

阮姨娘桌底下的小動作太過明顯,連慕容衝都冇忍住哼道,“何必連吃的都限製?我慕容家還不至於落魄到省吃儉用。”

真是越發不像話!

阮姨娘不敢多事,低著頭等著兩人吃完。

桌上的菜除了南邊的口水雞算清淡,其他菜都挺鹹的。

慕容斌順手舉起旁邊茶杯一飲而儘,全然冇顧及到生母驚詫的神情。

“姨娘,為何不喝點茶?天乾物燥,多喝茶潤肺。”慕容昀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吹吹氣。

天冷成這樣,茶盞中的茶早也冷了。

阮姨娘暗自捏著帕子,“不,不必,妾身不太愛喝茶。”

“你同我說過,你最愛茉莉花茶,嚐嚐,這是西域特產的,味道更濃鬱些。”慕容衝歎息。

這幾日阮姨孃的殷勤他也看在眼裡,她為慕容家生子,頂著姨孃的身份,在府上總歸不要落她麵子。

“不,不必。”

“姨娘再三推辭,莫非茶中有毒?”

慕容昀目光如炬,凶狠地盯她。

“阿昀可不能這般汙衊人……”阮姨娘帕子掩麵,眼角泛紅,“這般好的茶,妾身不想糟蹋了去。”

“如此,倒是我想多了。”慕容昀含|著笑意,又道,“我還尋思著,若庶弟今晚中毒,我還有幾顆九轉續命丹,能派上用場呢。”

周氏輕輕怪嗔,“胡說什麼。”

“是阿昀多嘴。”

晚上,小倩叫來廚子。

廚子隔著珠簾,低著頭不敢看對麵的昀公子。

他三個月前來的,因廚藝好而被相中。早就聽說大戶人家不好混,他縱然有廚藝,剛進去也隻能打打下手,等師傅點頭才能真正顛勺。

他對昀公子的瞭解很少,隻知道她性格古怪。

被叫過來問話,他戰戰兢兢。

“今日飯菜不合口,油腥味太重。”慕容昀掀開珠簾,凶煞道:“夫人吃完嘔吐不止!謀害夫人,打斷你的腿發賣到人牙子去!”

廚子一聽,腿軟福身,“奴並不知曉!公子饒命!我也是聽了他人之言,以為主子們愛吃……”

“其他人?”慕容昀心中一動,“你傻傻給人當替罪羊卻不知!事到如今,還不快從實招來!”

“是,是阮姨娘!她親口吩咐我要做這些菜,尤其是羊肉煲,說老爺夫人最是喜愛。”廚子跪在地上,頭不敢擡起,“姨娘怕是弄錯。”

“爹爹,您可聽見?”慕容昀纖纖手掌撫上椅子。

廚子驚嚇得冷汗直流,原來公子早就知曉阮姨娘所乾之事。

“阮姨娘記岔,也情有可原。”慕容衝扭頭道。

嬤嬤從主房匆匆過來,“公子,夫人她咳嗽不停,咳出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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