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科舉，炮灰裝起來了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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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哈妹妹，那邊的鑼聲在演戲，要不要過去看看？”四公主李蓮拽著寧哈的手就走，冇給人家拒絕的機會。
她腕間的金鐲子撞得寧哈生疼，寧哈想扯開，可李蓮不讓她鬆開。
看台上正演著《踏搖娘》，那醜角捏著嗓子尖聲細語唱一句，台下就爆出大笑。醜角臉上塗著白|粉，眼角兩側有紅痕，身上的裙襬不合身，走起路來扭扭捏捏。
李蓮坐在最前麵，團扇遮住半張臉笑：“你瞧瞧他，像不像大肥鵝？”
寧哈勉強跟著笑，她不喜歡扮醜的角色，台下的笑聲她也不喜歡。他們大燕人笑是因為開心，而不是因為他人醜態。
那醜角唱著唱著，舞起劍來，柄木劍耍得虎虎生威。動作太快讓他臉上的白|粉掉下一些，寧哈這纔看出來，醜角婦人竟是個男子扮演的。
舞劍時的每一步都生動有力，比方纔的扭捏更讓寧哈覺得有趣。
看客們看得太過入迷，都忘記笑了。
醜角的劍招越來越威猛，劍在他手中畫出個圓。
隻聽一旁的李蓮抱怨道：“什麼鬼戲法，不如隻開給男子看，女子又不愛看。早知道不來了！”
寧哈隻覺疑惑，一開始甩開了李蓮，是她後麵再見到硬要拉著過來看戲，如今客人都還未有怨氣，她倒一個勁地不吐不快。
寧哈分心之時，台上傳來鐺的一聲，醜角手中的木劍不知何時換成了一把開刃的鐵劍！
“公主，小心！”身後的阿蠻用力扯開寧哈，她們旁側的竹子竄出個黑色人影。黑影手中拿著把短刀，鋒利無比。
台上醜角跳了下來，追擊寧哈公主。
阿蠻力氣大，搬起木凳扔他們兩個刺客身上，給寧哈公主打掩護。
一旁的李蓮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趕緊逃到另一側，也不走遠。
戲台背後是黑色布幔，寧哈趁著夜色|情急之下進了布幔之中。
黑衣人架著長劍慢慢靠近，每一步都放輕了腳步。
阿蠻大聲地喊救命，圍著戲台跑了好幾圈，喊京衛隊的人過來救她們。
醜角的脂粉味越來越濃，寧哈隻覺得心越跳越快……
那醜角手中的劍光對映出來那刻，寧哈手腕被一股力量攥住，布幔後方被人用刀劈開。
她蹲得太久，一個踉蹌撞進結實的胸膛。
“你冇事吧，寧哈公主。”大皇子李全一身銀色袍子，身上還有淡淡的香味，似乎剛洗完澡。
耳邊還有阿蠻歇斯底裡地呐喊京衛隊的聲音，可京衛隊的主將明明在這，士兵們卻冇有一個人迴應她。
寧哈想到這裡，眸色驟冷，一把推開了他。
“你是？”
冇料到對方根本冇認出來他，大皇子李全本想自我介紹一番，但那兩個刺客見到他，劍劈了下來。
李全將寧哈往身後一推，一腳踢在醜角手上，劍立刻掉在地上發出哐當脆響。
“殿下！”他的侍衛出現，扔給他武器，一把長戟。
醜角手無寸鐵，用腳掃到李全腰部，李全長戟打在他小腿上，力道威猛，醜角立刻摔倒在地，痛苦呻|吟。
寧哈看得仔細，那醜角分明眼睛睜得大大的，若是疼痛難忍，眉頭緊皺眼睛也跟著眯起。
醜角的眼神彷彿在說：殿下，我演得好嗎？要不要給我加個雞腿？
至今冇見到京衛隊出現，寧哈感到智商受到侮辱，趁他們還在打鬥之時，跳下看台找到小蠻。
“走吧。”
小蠻喉嚨發啞：“咳咳，公主，咳咳，就這麼丟下大殿下？”
兩人還冇走幾步，看台上有人受傷了，痛得叫出了聲。
是大皇子李全受傷了，那黑衣人蒙著麵，短刀刺入他的胳膊上，眼神狠戾。
大皇子李全瞳孔驚訝，“你，啊……疼！”
“京衛隊！”李全下意識大喊。
貼身侍衛慌張道：“殿下，京衛隊不在這……”
他怎麼給忘了，他要英雄救美寧哈公主，故意調走京衛隊，甚至連鎧甲都冇有穿，就是想讓寧哈感受他胸膛的有力。
李全右手的長戟搖搖晃晃，黑衣人的短刀擦著他的肋下，李全拚了命躲開，可袍子還是被劃破了。
台上原本倒地的醜角一時間腿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神奇地站了起來，幫李全逃跑。
“快逃！”醜角有兩三腳貓功夫的，撿起地上的劍，重新揮舞了一番。
那人憑著短刀一次次抵擋住長劍，他的肌肉明顯更勝醜角一籌。
眼瞅著李全拉著寧哈要走，黑衣人的短刀刀法更急了，力量不均衡的情況下，長劍也會輸。
醜角被刺入胸口，一股血噴了出來。
兩人的血讓看台的紅色猙獰，原本的觀眾早已跑了，路人大喊救命，李蓮意識到不對，早早跑到地方躲起來，全身發|抖。
黑衣人不是自己人！
解決了眼前的醜角，黑衣人的短刀被他扔了出去，往李全的方向扔。
李全拉著寧哈跟無頭蒼蠅一樣亂走，那短刀在旁側看來不知是刺向李全還是刺向寧哈。
短刀就要貼近他們了，小蠻回頭，張開雙臂擋住了短刀。
“小蠻！”寧哈甩開李全的手，扶著要倒地的她哭了起來。
“不！”寧哈的手顫顫巍巍探過她的鼻息。
死了。
小蠻懷中的琉璃盞鼓鼓的，他們大燕服飾袖子不寬，都是放在胸口貼身處，她逃跑還一直帶著不肯扔掉。
黑衣人撿起地上的劍，淩空飛過去，劍刃直指大皇子李全。
一根銀針在黑暗中飛來，黑衣人殺人心切冇有注意，銀針刺入，他的腿部發麻，速度停了下來。
慕容雲整個人從背後套著布幔裹住黑衣人，“張丁！壓住他！”
張丁：哦，他是當石頭，壓人用的。
張丁大塊頭撲上去，黑衣人身體動彈不得，手中的劍想胡亂揮舞，又是一根銀針刺入他的胳膊，劍掉在地上。
慕容雲憑藉一旁的柱子發力，騰空踩上去，另一隻腳用力踩在黑衣人身上，隻聽到哢嚓一聲，黑衣人動也不動了。
張丁挪開屁|股，“他咋了。”
慕容雲再刺了一針進去，“估計踩到他脖子了，落枕了。”
九公主李凝拍掌，讚賞道：“帥啊。”
慕容雲仰起頭，正想沐浴一番春風讚美。
“張大人，帥啊。”李凝星星眼眨呀眨。
慕容雲：？
她似乎感覺自己身體通亮，不用插電的那種電燈泡。
……
“荒唐！”皇帝李昭一怒。
大皇子、六皇子、四公主齊齊刷刷跪了下去。
“兒臣知罪！”
皇帝李昭冷冷地道：“全兒，你費儘心思演這一齣戲，是為了爭儲？”
李全胳膊還冇好，但此時也隻能忍著痛跪著，“兒臣無意爭儲……隻是單純喜歡寧哈公主，她生得極美，兒臣對她一見鐘情……”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麼說了。
“你害死了人家的婢女，她還會喜歡你嗎？”
“死了一個婢女事小，毀壞了兩國友誼事大！到時人家出兵發難，以大瀛待她隨意為由，你來率軍平息嗎？”
皇帝望著三個兒女，心中失望，“你們三個，關禁閉在後宮，這段時日勿要再出宮了。一律用度削減一半直到寧哈嫁出去！”
“是！”
李全擡頭：“父皇，那黑衣人想殺兒臣……”
皇帝李昭：“廢物，那黑衣人也得等狩獵節後才能查，莫非你想讓大燕耶律看笑話嗎！”
出了殿，四公主李蓮不高興，“都怪那個寧哈，要不是她，我們也不會受這個罪。”
大皇子李全：“彆說了，是我對不起她。”
李惔陰惻惻道：“計劃如此天衣無縫，要不是黑衣人被換，皇兄早就俘獲芳心了！
誰會想殺大皇子？”
李蓮恨意道：“自然是誰獲利最大誰最想殺皇兄，定是二皇子所為！”
……
張丁回到府中，臉熱熱的。他剛送九公主回宮，她問他可喜歡上了她。
他冇回覆，但他高興，她的心意冇變。
他爹急急趕來，“大街上有人行刺大皇子？大皇子可有受傷？你有冇有在大皇子麵前展露身手？”
張丁喝了口茶，“大皇子受了傷，慕容昀出手救的他，我打下手。”
張炳炊長歎：“你啊，這麼好的立功機會，讓彆人奪了。大皇子傷得重不重？他可不能出事啊……”
張丁不耐煩道：“爹！刺客武功不凡，你想著讓我立功，難道我死了立了功你就開心？也對，你是開心的，隻要能升官，無論什麼功都可以。”
張炳炊愣住：“你……”
張丁怒道：“有時讓我彆冒進搶了你上司兒子的功勞，有時讓我冒進立功，我真不明白怎麼做你才滿意。”
說罷，放下茶盞就回了院子。
張炳炊在廳上默默看向快要燃儘的燭火，陷入沉思。
……
大理寺。
慕容雲第一次審問刺客，刺|激緊張開心。
她嚴肅道：“你是誰派來的？”
黑衣人不說。
“……”
慕容雲：“用刑吧。”
黑衣人麵色恐懼，都說京城京兆尹和大理寺的私刑讓人生不如死。
就連無證據作案的嫌疑人進去後也要吃滿鞭子才能出來。
大理寺的皂隸熟悉的手法，把黑衣人的四肢全部用粗粗的麻繩綁起來，綁在一塊大木板上，形成一個大八字。
“行刑！”
黑衣人閉上眼，無論刑罰多殘酷，他都得忍著。
“撓他！”
“胳肢窩、腳底、脖子一個地方都彆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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