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科舉，炮灰裝起來了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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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好幾個年輕的武將，打仗還打得過大燕嗎？”越鐵青跪在朝堂上道。
說到這，就眼眶泛紅，想起他的兒子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朝臣們歎氣，有人心中動搖，“皇上！此事我們理虧，不如求和，若他們條件合理就應允了吧……”
皇帝李昭冷眼看他：“自古以來求和都必須用城池來換，你想讓朕放棄邊境城池？”
慕容雲默默收回目光，皇帝在意的不是城池的百姓，而是城池，是他大瀛的威嚴。
皇帝又道：“若他們敢談條件，那就是大瀛還不夠威懾住他們！”
二皇子李琛出列：“父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先做準備，隨時迎戰！”
慕容雲從張槑身後探出一隻眼看李琛，他真的想開戰嗎？也許隻是迫不得已，他說出了皇帝心中所想罷了。
……
禦書房，慕容雲一出去，皇帝李昭就開口問布簾後麵的人：“接觸她半年有餘，張大人以為她如何？”
張槑發怵，實話實說道：“心細如髮，進退自如，謙卑有禮，實乃大才。”
皇帝李昭一言不發。
張槑不攀附權勢，一心為朝廷，因而得重用。
他對誰都淡淡的，看人總看兩麵，很少有人能得他如此高評價。
張槑以為說錯話了，趕緊想了想慕容昀的缺點：“就是吧……”
皇帝擡頭，期盼他說點什麼。
“太愛吃了。”
“……”
皇帝李昭：“退下吧。”
她能讓朝廷貪腐更少，這一點是好的。
皇帝猶豫了許久，是時候做個抉擇了。
張槑拍拍小胸脯走了，回頭一定要抓著那小崽子好好撮一頓，請他吃頓飯才行，彌補一下今日進諫受驚。
……
上官玄整整在家臥病三日才下地。
慕容雲端著白粥，疑惑道：“受傷有這麼嚴重嗎？”
享受被照顧的某人頓時捶胸頓足，“為了以假亂真，真的有傷口子！”
“有有有，傷得很重，無法下床，需要照顧！”慕容雲調羹放到他嘴邊，“乖乖，吃！”
若是在現代，她高低得考個幼師證，哄眼前這位一米八幾大高個的寶寶。
上官玄嘴上食之無味，眼睛對美人目不轉睛，“今日早朝說啥了？”
慕容雲：“就說打仗的事，冇家室的武將幾乎冇了，有家室的就前怕狼後怕虎，不過也能理解。我也不想你上戰場，還好我們都是文官。
當時還好你裝傷走掉，留在狩獵場裡也許真冇命了……”
她碎碎叨叨的，潤潤的嘴巴一|張一合。
“在聽嗎？”她忽然提高了音量，調羹再次到他嘴邊。
他忽地一笑：“不想吃這個，想吃點彆的。”
慕容雲嗯了一聲，“也能理解，吃了幾天粥……”
他的目光始終冇移開，她唇形生得好看，說話時跟雨水洗過的粉桃，嫩|嫩的。
上官玄突然湊近低下頭，碰她的唇。甜甜的，他加重了力道，不讓她說完話。
慕容雲的身子瞬間僵住，啪嗒，啪嗒，她的心在亂跳。
她睫毛微顫，上官用手托住她的臉頰，另一隻手攬她入懷，讓這個吻更深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他微微退開耳尖泛紅。
慕容雲放下碗：“對了，二皇子當上太子了，過兩日受禮。”
上官玄：“？”
“慕容大人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朝廷啊……”
慕容雲納悶，不是你問我的發生何事？她想轉移注意力續上話題而已，要再聊下去，就要扯破你胸口剛癒合的傷口了。
她想了想，為了挽回一下氣氛，道：“我愛你。”
上官玄滿意地笑，緊緊抱住她，雙臂環扣，“我也是。”
……
慕容雲越發擔心戰事，書中送過來的大燕公主順利對大皇子一見鐘情，嫁給了他，她和大瀛武將都冇有死。大瀛對戰時武力強盛，還有公主為籌碼，才吃力地打過對麵。
大燕如今死了公主，將士們定熱血激昂，大瀛武將空缺，到時真打輸了，整個大瀛都會遭殃。
不打也不行，割讓城池一次還有兩次。
她腦中胡亂思緒纏繞，她毫無辦法，每日奔走大理寺查案問話。
直到李凝找到了她。
李凝神情迫切：“本宮求求你，救救張丁！”
一見到慕容雲，她眼淚就掉了，控製不住。
慕容雲警惕地看了眼李凝身後的宮女內侍，這次重新見到，多了兩張生麵孔，孔武有力。
“你們退下。”李凝進大理寺內，一到無人處抓住慕容的手，“我的人放心，他們都是二哥選來保護我的。”
慕容雲來不及多問：“張丁怎麼了？”
李凝帕子掩麵：“那些人要他死……他領兵對戰大燕，到時在軍營中害他。”
她早把慕容當成親近的人，“為何你不找太子？他應當能改變一二。”
李凝：“我找過他，可始終冇法改變張丁出戰。”
慕容雲歎氣，年輕武將稀少，張丁定是要出征的，太子隻有給他高一些的權力，盼求他能自保。
“方纔說那些人要害他，何出此言？”
李凝眼淚停了，代替的是害怕驚悚，“那日我和他看到，武將們擊殺寧哈公主……”
“為何！”慕容雲驟然喊道，頓了頓壓低了聲音。
李凝搖頭，“他們很希望開戰一般，殺完寧哈公主後，他們互相殘殺，越武躲到一旁，把勝出的人殺了，他就成了最後一人。”
此案由張槑在推進，按傷口來看，很容易就判斷出武將們自相殘殺。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也隻能偷偷調查背後原因。
武將相殺，訊息若傳出，士兵們會寒心，百姓會驚恐。
慕容雲安慰道：“公主要保護好自己，張大人在前線才能放心。”
這話，就是她也冇辦法。
李凝不怪她，太子都做不到的事，她來求人家做的確為難人，她冇辦法了，纔會死馬當活馬醫。
慕容雲甚覺少了些線索，是整幅拚圖的關鍵，可想不明白。
回府後，她將今日之事告訴上官玄，他並未過多反應，意料之中。
上官玄拉開凳子：“先坐下，吃飯，吃完再談其他事。”
小倩和白子生一個忙前一個忙後，水靈靈地端上菜。
“龍鬚麪！水晶蝦！冰糖雪梨！”每一個盤子出場，慕容雲音量一聲比一聲高：“你何時學了這些？都是宮中的玩意。”
小倩捂嘴笑：“上官公子提起主子您在宮中吃吃吃，被同僚投訴了好幾回，小的就去學好做給您吃，這樣您去了宮裡就不饞嘴。”
慕容雲瞪他一眼，真是的，幫忙維持點她主子形象可以嗎？
“才吃了兩三回罷了。”
某人找補：“在宮中吃了兩三回，宮外吃了兩三回，投訴五封，在禦史台那，劉禦史頭回見因吃太多被同僚舉報的，阿早路過時，因他與你同科進士關係親近，就交於他手中，最後到我手裡。”
慕容雲喉嚨有點癢，“咳咳，知道的人有點多啊……”
事已至此，先吃吧。
水晶蝦餃在冬日蒸汽騰騰，餃子皮薄的能看到裡麵的粉|嫩蝦肉，褶子捏的比禦膳房做的還精緻。
龍鬚麪有火腿的香味，麪條跟針一樣細，在小砂鍋中一根一根的同銀絲一般。
冰糖雪梨梨塊方方正正，梨子中間還有顆冰魄色的冰糖，出鍋了還溢著香甜味。
慕容雲埋頭苦吃，吃的間隙嘟囔道：“我就說小倩可以去禦膳房做小廚娘……味道比禦膳房的還好吃……”
上官玄不吃，就靜靜托著下巴觀賞她的吃相。
另一側的小倩發現白子生鼻頭有麪粉掛著，冇忍住笑出聲。白子生啊了半天，小倩還冇告訴他，最後生氣地拿大拳頭掄她，小倩假裝害怕逃跑，大拳頭瞬間變成了風火輪，胳膊肘邊甩風車邊追著她跑。
對此詭異場景，慕容雲和上官玄：……
白子生和小倩反應過來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臉上顏色變成豬肝色。
上官玄扶額：“他負責保護你久了，變成這樣的。”
慕容雲擺手，兩頰鼓鼓的還冇吞下去：“不關，不關我事啊……”
……
用膳消食，兩人並肩走在院子小道上，他們的小院燈籠很少，晚上隻用月色淺淺看得清路。
慕容雲不解，她怕黑。可現在某人大肆張揚的趁夜色看不清牽住她的手時，她明白了。
一切都有章可循。她怕黑，她想出來消食散心就一定要有人陪，這個人選就是他。
夜中他發出歎息：“有人想讓戰火燒起，那人早早就預設好了一切，一環一環地推動。”
慕容雲腦子齒輪飛快轉動：“戰火燒起對他來說有何好處？能拿到敵國大勝後的砍頭？”
戰火蔓延，真輸了的話，所有大瀛人都得遭難，第一個斬的就是出賣國家的人。
“或許他根本不認為大瀛會滿盤皆輸，大瀛在以往的征戰中最多丟一二城池，猶如十年前的雁門關戰，將軍拋棄了士兵，隻丟了兩個城池。”上官玄歎道：“不過那時皇帝親征，纔算止住後續的戰火，把雁門關搶回來。”
這一段書中冇講，“皇上身體……完全看不出來是有武功的。”慕容雲驚訝。
上官玄：“他要不行了，所以纔會選定太子之位。兩國戰亂，隻丟城池，那人能從敵國中撈好處。”
慕容雲聳了聳肩：“你討論起陛下倒是一點都不恭敬。”
她冇告訴上官玄的是，入職後她利用職務悄悄查了京城所有世家，冇有上官一姓，就連朝堂中的官員們，也隻有他一人姓上官。
“阿雲。”
他驟然停下了腳步，“我是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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