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118
恨他是塊木頭
江知微冷哼一聲,火冒三丈,看到蕭著那張死人臉就來氣。
提著箱子,堅定不移地朝山路邁步走去,無視村口大爺大媽們震撼的目光。
“這這這,蕭家的媳婦跑了?”
“天呐,我就說這城裡丫頭過不了苦日子。”
“蕭家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能把媳婦給氣跑了。”
在大爺大媽看來,江知微嫁過來毋庸置疑的下嫁,團長親爹,根正苗紅,蕭家一家子壞分子,能娶到軍人家庭的女兒是祖墳冒青煙了還不珍惜。
不少男人幸災樂禍,巴不得蕭著打光棍沒老婆,他們都沒有,憑什麼一個壞分子能有?
蕭著麵無表情跟在後麵,落後了江知微一大段距離,斜睨了一眼議論紛紛的人堆,心中嫌惡煩躁,加快腳步跟上江知微。
村裡的人見到遠遠跟在後頭的蕭著,王春花不厚道大笑出聲,指著他的臉,“哎呦,蕭著,你可樂死人了,有你這麼追媳婦的?等你追到黃花菜都涼了。”
“嗨喲,逗死我了,就你這速度,到了人小江都二婚了。”
“可不嘛!在晚一些孩子都要滿月酒了,看得我著急啊!”
一群人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字一句淬了毒一樣,落在蕭著的耳朵裡火辣辣的焦躁。
蕭著冷眼以對,停下腳步,“少見多怪,知微家裡臨時有事回去探親!”
隨口解釋了一句,他快步跟上江知微,刻意落後十米之外。
隻是他那解釋村口沒一個人信,包括地上玩雞屎和泥巴的李鐵蛋,都忍不住替他發愁。
江知微健步如飛,怒走兩公裡。
走至深山後,勁兒沒了,邪火也消了大半,沒力氣生氣了。
提著小皮箱,哼哧哼哧喘氣,一條胳膊直接麻木了。
累到極點,想到蕭著,又上火了。
彆讓我再看到他!該死的。
餘光不經意往後一瞥,依稀看到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定睛一瞧,又沒人影,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漆黑一片,看著怪滲人的。
江知微取出箱子裡的手電,後背毛毛的,不由加快腳步。
怕什麼來什麼,身後的腳步聲也隨之加快。
江知微一停,後頭聲音也停,她開始走,後頭的人也開始走。
就這麼感受著被鬼追趕的推背感,江知微愣是怒走了五公裡,手心被皮箱提手勒出紅印子,漲得發疼,山路崎嶇泥濘不堪,碎石子摩腳底板,又疼又累,還有鬼在後麵追趕,江知微心底哇涼哇涼的。
飛速快走出一段距離,滿頭大汗的江知微後背涼風一吹,掀起陣陣雞皮疙瘩,這下彆說鬼追了,再來一隻野豬也跑不動了。
江知微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塊上,直接擺爛了,鬼就鬼吧,她現在的怨氣比鬼還重,誰怕誰?
臉頰通紅的江知微碎發被汗水洇濕,揉搓著痠疼的腳踝,穿著單薄的米黃色毛衣,身姿纖細瘦弱,露出一節精緻的腳踝,孤零零坐在石塊上,腳邊放著皮箱子,看上去落魄狼狽又帶點可憐。
發絲披肩,臉頰紅潤,隨著夜風吹過,渾身發麻,一雙眼睛微微濕潤,眼底全是火光四射,被氣的不輕。
“……唉。”
滿含無奈的歎息聲從山林裡傳來,暮色濃重,時不時傳來兩聲不知名的叫聲。
江知微火從心起,撿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裝神弄鬼,滾出來!”
要是鬼立馬鑽進隨身超市。
在她戒備的目光下,穿著件單衣的蕭著出現在眼前,寒風蕭瑟,山區農村的氣溫總是比城裡低一些,加上晝夜溫差,讓人感受到了臘月寒冬的冷氣。
江知微皺眉,鬆了口氣的同時,麵露不滿,“怎麼是你?”
反應過來,江知微冷笑,“是,我剛纔是態度有點不好,可你也沒必要裝神弄鬼嚇唬我吧?存款存款給你了,自行車我也沒騎,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江知微咬牙切齒,眼神像是在下刀子,很是羞惱。
倒黴催的,要不是因為他,自己得少受多少罪。
站在她麵前的蕭著緩緩蹲下身體,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撇開她的手,溫熱粗厚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腳踝,替她揉搓。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知微不耐煩,抽回腳,“所以呢?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之我們早晚都是要離婚的,我現在想提前結束,不行嗎?還是說,隻有你喊停的權利,我不能喊?”
她麵色森然,皺著眉,眼裡是厭倦,揮了揮手,不想和他廢話,“這些日子,我待你也不薄,彆整我了,你走吧。”
蕭著心臟一緊,瞳孔驟縮,第一次見到這樣冷漠的江知微,默然收回手,單膝跪地,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摩挲著指尖,殘留著她角落的溫熱觸感。
剩下的話塞在喉嚨裡,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江知微斜了他一眼,“你是捨不得我,還是覺得你們家現在沒我不行?沒必要,我煩了。”
“趕緊滾!彆跟著我,在跟著我跟你翻臉!”
江知微渴的要死,迫不及待要去隨身超市喝水了,偏偏屁股後麵跟著他,甩也甩不掉。
他是真不明白自己有多煩人還是假的不明白。
指著蕭著放下警告,江知微忿忿提起小皮箱,起身就走,一路飛衝,就為了甩掉蕭著,結果一看,他還在後麵跟著,火從心起,衝過去就是一腳,再是皮箱砸在他身上。
“讓你走你不聽到嗎?彆再跟著了!我真受夠了!!!”
渴死了誰懂啊!
江知微惡狠狠瞪著他,一步三回頭,指著他的鼻子警告他不許再跟上來了。
抱著小皮箱疾跑。
蕭著邁著長腿,麵色晦暗,任由江知微打罵不還手,緊跟不捨,不管她說什麼都不還嘴,安靜的當個啞巴。
江知微先是憤怒,再是暴怒,最後是出手打罵,到此刻的心力交瘁。
由著他跟著,重新找了個乾淨的石塊坐下,這次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
這縣城怎麼這麼遠啊!
江知微崩潰,抓了抓頭發。
皺著眉,嫌棄地掃了眼衣裳單薄像個木頭的蕭著,滿心敬佩。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真的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