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119
一腳給他踢翻在地
蕭著抬眸,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可透過那雙漆黑的眼眸,恍惚間捕捉到一絲委屈。
無儘的沉默在空氣裡蔓延,身後是無儘的黑夜與山林縱橫交錯。
一臉麻木的少女與麵無表情的青年乾瞪眼,誰也不低頭。
良久後,蕭著低頭,轉過身,在她身前彎腰蹲下,“上來吧,我揹你回家。”
江知微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誰要跟你回去了?”
吸了口氣,體力耗儘的江知微不服輸,抱起箱子繼續跑。
隻是這次蕭著沒有再默默跟隨,一個箭步上去,單手攬過江知微的腰,連人帶箱子扛到了肩上,不發一言,轉身回頭朝山下村子走去。
“啊——”
失重感傳來,天旋地轉,拎著箱子的江知微差點沒吐出來。
視線穩定,發現自己被扛在肩上,後背一涼,下意識撲騰掙紮,“放我下來,你個神經病!”
掙紮起來的江知微比過年的豬還難摁,隨著箱子掉落在地,蕭著不得不停下腳步,放下她,摁著她的肩膀,四目相對。
他低垂著眼睫,“……對不起,是我錯了。”
沉默了許久的他聲音暗啞低沉。
江知微心裡不屑,現在知道錯了,早乾嘛去了?折騰這麼大半天,她不累的嗎?
“你有什麼錯,我們隻是合作關係而已,現在我要提前結束,我們都沒錯,隻是道不同不相與謀,還是不要耽誤彼此。”
蕭著額角的青筋跳動,抬眸,對上江知微的視線,“不是那樣的,我,我也是不想耽誤你,是我錯了,不應該擅做主張,以後不會了。”
“不會什麼?不會送我去上大學?”
江知微嗤笑,抱著箱子,眼含防備。
蕭著麵色一僵,頓了頓,“大學還是要上的。”
他眼神閃爍,像是在極力思考。
“……我不該提離婚,你不提我就不提。”
江知微無語,“對啊,所以現在我提了,你還攔我做什麼?”
又把他給問住了。
在江知微清澈的目光下,他凝噎了許久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她皺眉,耐心耗儘,抽身要走時。
蕭著站在原地,硬著頭皮開口:“我不想離婚,我……”
不想你走。
使儘全力也說不出。
簡短的一番話,掏空了全部力氣。
可以兩天兩夜不眠不休乾活的他忽然體力耗儘。
看著江知微停下腳步,他連忙上去擒住她的手腕,“今天縣城有個朋友出了事,被糾察隊抓走關押,我一整天都在打點,物資還給扣了,心裡有點煩,所以說話口不擇言,你不要往心裡去,以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江知微嘴角挑起一瞬,迅速壓下,背對著蕭著,麵無表情回頭。
“誰要知道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看起來很閒嗎?”
“還有,合作關係你不想離婚,你為什麼不想離婚,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嗎?還是說,以後你飛黃騰達了,第一個踹開我。”
江知微冷笑,小嘴淬了冰一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比寒冬臘月的冰層還要凍人。
蕭著額頭青筋直跳,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放,差點沒憋死,“不是那樣的,如果真的飛黃騰達了,我一定堅定不移的娶你,所有錢都給你保管,可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所以我想給你留餘地,如果我們家真的無法翻身,一輩子隻能留在這裡,我不想你也留下。”
之前嚥下去的話在這瞬間都爆發說了出來,一口氣不帶停頓,給江知微都說懵了。
說完以後,蕭著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耳根泛起一絲紅意,在夜色的籠罩下完美隱藏,俊美的臉龐依舊冷硬鋒銳,狹長的眼眸閃爍。
江知微一陣恍惚,呆呆看著他,很是陌生,後知後覺眨了眨眼,乾咳一聲,避開他的視線。
“咳,彆畫餅了,我吃不下。”
蕭著不解,“我會做到的,我或許會欺騙彆人,但是我永遠不會騙你。”
江知微一時語塞,望著他赤城的目光,一向能言善辯的她少見的失語。
暗自吐出一口氣,蕭著再次彎腰,“很晚了,我們回去吧,我揹你。”
江知微磨牙,心裡依舊不服。
“那你說,你哪做錯了?”
蕭著一愣,回過頭,遲疑了一瞬,試探性開口:“不應該隱瞞你縣城的事?還有,不應該不把自行車給你?可我是怕你擔心,而且給你車的話,你不就走了嗎?”
沒有不好意思,全是疑惑。
話太過直白,江知微都不知道怎麼接。
旋即眼前一亮,抬起下巴,“那你喜歡我嗎?”
見招拆招,直接直球出擊。
他被硬控在原地,瞳孔收縮,腦海一片空白,透過夜色望著少女鮮活倔強的臉龐,蹲在地上,嗓子像是被一隻大手扼住,呼吸困難。
江知微目光灼灼,直勾勾盯著他,不給他閃躲的機會。
蕭著見狀,摩挲了一下指尖,認命地低頭,閉了閉眼,“當然。”
“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句。”
蕭著耳根發燙,咬著牙,知道她是故意的,自知理虧,掃了眼周圍,排除所有被第三個人聽到的可能,點頭,“當然!”
說完,蕭著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
真是窩囊透頂了。
江知微嘴角上揚,生生壓下,心裡爽了,麵上不顯,抬著下巴,“怎麼,語氣這麼硬,看樣子你很不服啊?”
一而再再而三被牽著鼻子走,做了半天檢討,眼看江知微愈演愈烈沒有停止的意思,蕭著忍不住了,倏地起身,撈過江知微,直接背起,順帶著拎起地上的小皮箱,邁開步伐,徑直朝山下去。
“是有點不服,你也不是完全沒錯,一言不合就走,那你還走嗎?”
蕭著眼尾沾染著紅意,說起這個心裡的火氣止不住翻湧,加大了臂彎的力氣,硌得江知微腿生疼,當即怒了,隨手揪起他的耳朵:
“嘿呦,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憑什麼,是你先犯蠢的,而且你的檢討一點也不深刻。”
寬闊堅硬的後背,是少女溫軟馨香的身體,一縷發絲垂落在他臉頰邊摩挲著,發癢發燙,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夜,耳邊是她嘰嘰喳喳的控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