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203
驚天巨雷
江知微視線落在臉頰發紅的李來福身上,他迷迷糊糊的,費力睜著眼,“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揉了揉眼睛,止不住犯困。
周茹無奈,“行了吧你,就你這樣,彆一頭栽進田裡。”
她看向江知微。
“可以,交給我吧,正好我準備回去,你趕緊上課去吧,彆耽誤了。”
江知微收拾好桌麵,倒了杯熱水讓李來福先喝,帶著他走出校門。
見此,周茹鬆了口氣,急急忙忙趕回教室繼續講課。
天氣不太好霧濛濛的,四處的山還氤氳著霧氣。
江知微看著李來福通紅的臉,解下脖子的圍巾給他裹上。
孩子一愣,靦腆的笑了笑,“謝謝老師。”
一雙手皸裂,衣服破舊,但勝在乾淨保暖,指甲也剪的利索,身上清爽,可見他媽媽張桂蘭對他的用心。
江知微問道:“你媽媽去縣城工作了嗎?”
小家夥搖頭:“媽媽昨天晚上走的,上的晚班,要早上八點才結束,應該快回來了,每次媽媽都會趕回來做午飯的。”
這麼冷的天,江知微難以想象半夜九點徒步兩小時去縣城廠裡做工到第二天八點繼續趕路回來,二十公裡走路要兩個小時,加快腳步一路小跑也得一個多小時,想一下都頭皮發麻。
摸了摸他的頭,江知微沉默,帶著他回家。
路上不少人打招呼。
李家一片靜悄悄的,院子裡圍著柵欄,養了兩隻下蛋的母雞,是家裡為數不多的珍貴物品。
江知微親自把李來福送了進去,想著交代一下病情。
“啊——”
剛進院子,慘烈的叫聲傳來。
江知微愣住,李來福已經率先一步衝了進去,“媽媽!!!”
昏暗的東屋裡,窗門緊閉,推開門的瞬間,床上掙紮的女人與猙獰的男人映入眼簾。
李來福看到男人的臉,淚水奪眶而出,飛撲上去製止,緊緊護著床上的張桂蘭。
李光耀渾身僵硬,血液如同被冷空氣凍住,失聲:“你怎麼回來了!小兔崽子你不是在學校!?”
他難以置信。
得以脫身的張桂蘭急忙整理衣服,裹著襖子,眼含驚恐,蜷縮在牆角,驚慌失措,一雙眼睛早已哭得紅腫,瑟瑟發抖,難以接受這樣的場景,嗚咽抽泣,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將孩子護在懷裡。
“李光耀,你個畜生,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哥嗎!”
張桂蘭嚎啕大哭。
江知微站在門外,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麼也沒想到來送個孩子會遇上這樣的事。
李光耀冷哼,破罐子破摔,“小崽子,這事你們要敢說出去,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的!”
他一臉晦氣,套上衣服。
很顯然,這次不成還會有下次。
抱著李來福的張桂蘭無助流淚,身心絕望。
要是讓公婆和村裡人知道這件事,在這個村子裡她哪還有臉活下去,連帶兒子都會受人指指點點,唾沫星子是會淹死人的。
“你個畜生……你個畜生!”
李光耀回頭冷笑,沒有得到發泄,心裡很是不滿,耐著性子:“大姐,你本來就是我們家的童養媳,嫁給誰不是嫁,你覺得你這個樣子,還配得上我大哥嗎?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也就我要你了吧?”
“我呸!”
張桂蘭被惡心到了,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慘白,上了一個通班,飯都沒來得及吃,徒步一個多小時到村裡給他們做飯,剛進屋,就被李光耀拽了進來想要乾壞事。
被孩子親眼看到這一幕,比殺了張桂蘭還要絕望痛苦。
李光耀也不生氣,冷哼一聲,掃過顫抖的李來福,轉身出門。
迎頭撞上門外的江知微,他愣在原地,臉上的譏笑消失的無影無蹤,被恐慌替代。
“江……江老師。”
他眼神閃躲,知道江知微是個不好惹的,下意識轉向床上的李來福,擠出笑容回頭,“你怎麼來了?”
他不確定江知微到底聽到了多少。
“老師!”
李來福痛哭,身上還燒著,飛撲上來抱住江知微的腿,“求求你幫幫我媽,他欺負我媽,嗚嗚嗚嗚……”
小小年紀的他根本不懂剛才發生的事代表著什麼,隻是本能的恐懼,母子連心,感知到母親的絕望,下意識向內心信任的人求助。
江知微本不想插手這麼複雜的事,但在聽到李光耀的威脅後,便改了主意。
這件事恐怕沒有表麵想象的那樣簡單。
江知微拍了拍李來福的肩膀,轉向李光耀,“李光耀,你能說說你剛纔在做什麼嗎?一切違背婦女意願為前提的侵害,都是違法犯罪!全村人都知道她給你們家當牛做馬十多年,村裡第一苦命的女人,你也忍心欺負他?你知道剛才的事說出去,上派出所,你會判什麼罪嗎?”
陰冷的嗓音猛然拔高,驚的他虎軀一震,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緊盯著江知微,心裡非常不爽,“江老師,這裡不是學校,我們家自己的事,跟你沒關係吧?張桂蘭是我們家的童養媳,沒有我們家,她早就餓死了,我對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誰規定的,我們不能結婚?”
江知微不吃這一套,冷笑連連,眼神不閃不躲,“你忽悠鬼呢?現在是新時代,她是有獨立人格的人,而不是你們家的傭人,怎麼,你們李家是地主老財是嗎?現在人民已經解放,你們家沒有資格要求她做任何事!”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這樣了,那好,正好村裡有電話,一會兒我就聯係縣城的書記,打聽你哥在市區分局的電話,你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倒要看看你哥知道這件事是什麼態度!!”
這件事李光耀是早有預謀,算準了李來福在學校,恰好公婆不在家,他可以趁機對張桂蘭下手。
隻是江知微不確定,是他一早算好的,還是一家人故意打配合的。
如果是配合……
江知微脊背寒涼,望著抱著大腿的七歲孩子,和床上發抖的女人,彷彿一頭紮進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