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209
蕭著實乃狠人一個
“你這穿的什麼?”
無心一瞥,看著倚靠在床頭裹著綠色毛呢大衣的江知微,蕭著逐漸看不懂了。
哪有人睡覺這麼穿衣服的。
“有這麼冷嗎?”
江知微手裡捧著一本安娜卡列尼娜,翻看了幾頁,抬頭,注意到他的視線,微微一笑,“你說的對。”
在蕭著略顯疑惑的目光下,江知微起身,站在床上脫下大衣。
看清她大衣下的裝扮,蕭著渾身一震,如遭電擊,刹那間像是木頭樁子一樣呆愣在原地,腦海一片空白。
不是他少見多怪,而是眼前的一幕有些超出他的認知了。
江知微唇紅齒白,一頭黑發及腰,四肢纖細白皙如豆腐,穿著件純白色真絲吊帶裙,後背鏤空,胸前是一對精美的蝴蝶,鎖骨清晰,短裙堪堪遮住腿根,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毫無遮擋映入眼簾。
在昏黃的燭光下,形成巨大的視覺衝擊。
蕭著年少起便在部隊三點一線,槍林彈雨,對女性的認知實在有限,眼前這一幕超乎想象,呼吸凝滯,頭腦都跟著缺氧,回過神,連忙移開視線,輕咳一聲掩飾不自然,耳根爆紅。
“咳,你不冷嗎?”
他移開視線,上前的第一步把江知微摁回床上,用棉被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連脖子都一絲不苟。
對上江知微愕然的眼睛。
蕭著誠然:“天氣這麼冷,你穿這麼少凍感冒了怎麼辦?你這不是胡鬨嗎!趕緊的,拿毛衣穿上,晚上冷成什麼樣子了!”
江知微笑容僵硬,望著男人陰柔俊美的麵容,兩眼發黑。
這種路數的男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開了眼了。
江知微不信邪,伸出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將臉湊了上去,四目相對,她上翹的眼眸清澈見底,眸光流轉,像是有一把小勾子攝人心魄,在逼仄昏黃的室內,氣溫一度攀升,心亂如麻。
“這不是有你在嗎?你體溫高,抱著我睡,我就不冷了。”
江知微聲音清甜,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近距離觀看,五官細節一覽無遺。
蕭著身體僵硬如鐵,目不斜視,搭在脖子上的兩條手臂纖細白嫩,柔滑的觸感攜帶著絲絲清香。
他閉了閉眼,喉結攢動,在江知微的注視下,一把推開,摁了回去。
“我去上廁所,你先睡。”
一把開啟房門,出門前不忘回頭囑咐,“趕緊把衣服穿上。”
被摁回床上的江知微精神恍惚,小腦萎縮,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狹小的房間驟然陷入沉寂,視線對著晃動的燭光渙散失神。
這是人?
江知微不由開始懷疑人生,胳膊凍得泛起雞皮疙瘩,不再猶豫,取出隨身超市的羊絨毛衣套上充當睡衣,再躺回去,暖和多了。
隻是蕭著的操作還是讓江知微忍不住喊牛逼。
他到底圖啥呢?
難道她的外貌就這麼不堪?
江知微直接否決,她對自己的身材和臉還是具有一定信心的,很多時候洗澡照鏡子,自己都得欣賞半個小時。
一邊自我欣賞著,睏意來襲,江知微迷迷糊糊,想到什麼,忽然驚醒。
蕭著到底乾什麼去了?
上廁所這麼久。
好奇戰勝了冰冷的空氣和懶惰,江知微驚坐起,穿上毛線拖鞋,輕手輕腳開啟了房門,站在客廳,注意到了坐在院內柴火堆前的男人。
蕭著僅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衫,在這冷冽的冬夜裡,刺骨的冷,江知微纔出來一會兒都跟著哆嗦,他卻坐在那一動不動。
江知微陷入沉思,意識到蕭著的隱忍,心中不解,但也大致能想到他的想法,輕歎一口氣,上前一步,最終還是獨自返回屋裡,當作沒看到。
本是存著逗弄他的心思,反倒把自己給整蒙了。
她轉身的瞬間,月光下的蕭著瞬間察覺回頭,麵色一滯,看著她輕手輕腳進屋的背影,心中複雜,嘴角卻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兩下,有些無奈,還有一抹化不去的愧疚。
見識到李稻香生子的艱難,村裡女人一胎接著一胎,生七八個十來個的大有人在,蕭著看著毛骨悚然,難以理解他們以這樣的方式作為娛樂和希望的延續。
他既不能接受江知微小小年紀生孩子被束縛,也難以接受孩子生在這樣的環境,最關鍵,一旦有了孩子,不管是去上學,還是個人發展,都將受限,在不能保證穩定環境的前提下,他是絕不會觸碰江知微的。
江知微對蕭著從生理上隔絕一切可能的迷之操作很是感慨,人活久了什麼震驚的事都能撞上。
她理解並且選擇尊重。
狠人一個無話可說。
……
……
第二天一早,江知微想到市裡的張桂蘭,不免心神不寧,腦子推演各種情況,也怕她想不開,一上午精神恍惚。
有意無意坐在村頭望著縣城回來的必經之路,周圍的大媽們有摘菜的,也有織毛衣的,喋喋不休的議論著。
每次到這裡都能聽到一些毀三觀的事。
“洪華啊!你媳婦那個你收好了沒?那玩意可是大補,炒了吃對身體老好了!你們要是忌口嫌棄,拿來給我。”
王翠花興衝衝的湊近王洪華開口道。
江知微第一下沒反應過來,“那玩意是什麼玩意?”
一行人都看了過來,發現江知微的茫然,不禁鬨笑。
“知微沒有生養過哪裡懂得,還能是什麼,生孩子都有的,普通話怎麼說來著,胎,胎……”
江知微及時製止,“不用說了,我懂了。”
胃裡一陣翻滾,在現代的時候江知微也偶然聽到過這樣的事,親眼見證還是頭一回,瞬間變了臉,默默挪開屁股和她們保持距離,無法理解,但也不插手多管閒事,總之不是逼著她吃。
突然。
“誒,那不是張桂蘭嗎?她昨兒又上夜班啊!今天這麼早回來。”
隻見坐在牛車上的張桂蘭懷裡抱著雞蛋,碎發淩亂,容顏憔悴枯黃,穿著碎花襖子,整個人裹進灰色圍巾裡。
見到她人回來,江知微鬆了口氣,沒想不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