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團寵 210
極品鳳凰男
村裡的這大媽們一麵同情張桂蘭年紀輕輕守活寡當牛馬,從小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同時又止不住羨慕嫉妒她,擁有那樣出息的丈夫。
同情她生活淒苦,又怕她真到城裡過上好日子。
張桂蘭心裡清楚村裡女人異樣的目光,一路隱忍,下了牛車也僅是看了眼江知微欲言又止。
一群人將她包圍,問七問八。
張桂蘭強撐著三言兩語搪塞,率先一步往家裡走去。
江知微悄無聲息開溜,這一手對於經常混跡村頭情報組織部的江知微來說毫無難度。
不知不覺間江知微便消失匿跡,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懷疑人生。
“這江老師什麼時候沒的?”
挑著東西的張桂蘭沒有回家,感知到江知微跟著,尋了處無人的角落蹲下,再也止不住捂臉痛哭。
憋了一路,再也支撐不住。
昨天沒有提前告知丈夫,突然襲擊他的住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身後跟著兩個三歲的龍鳳胎,女人告訴張桂蘭,她是李所長的丈母孃,詢問張桂蘭來意和身份。
張桂蘭難以形容她當時的心情,看著乾淨整潔的機關大院和屋裡年幼的兩個孩子,穿得乾淨討喜,白淨有肉,坐在沙發上,和李家村的環境天差地彆。
女人誤以為張桂蘭是李光宗鄉下的窮親戚,有些嫌棄,門都沒讓她進。
張桂蘭就這樣原路返回,天色太晚沒地方睡,一個人大冬天在公園長椅睡了一宿,今天一早,便乘坐最早的一班車回來,心如死灰,一路上精神恍惚。
她蹲在地上,擦著淚水,“昨天,我看到公園裡的湖,都想跳下去死了算了,可想到來福,我……我實在不忍心。”
張桂蘭擦乾淚水,想到什麼,猛然看向江知微,眼含希冀,“江老師,你說,如果我死了,來福是不是可以到城裡,也過上像那倆孩子一樣的生活?”
而不是跟著她在村裡吃土。
張桂蘭想不通,“都是他的孩子,為什麼那兩個就能過上好日子,我的來福要在村裡過著沒爹的日子?”
江知微也是被震撼的不行。
她這個外人都驚呆了,更彆提身處其中的張桂蘭。
對於這個年代的女人來說,沒了丈夫,和天塌了沒什麼區彆。
江知微囁喏道:“孩子都三歲了嗎?你知道那女的是什麼人嗎?”
張桂蘭壓下情緒,平複心情,看著江知微平靜的眼眸,顫抖的身體稍緩,點頭,哽咽著:“我……我找鄰居打聽過了,是政府的領導,好像是大官的女兒……江老師,我就是一個農民,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你……你能不能給我出出主意。”
她顫抖著手,無助到了極點,攥緊江知微的雙手,眼含熱淚,滿是祈求。
這一切超出她的認知,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叔子虎視眈眈,丈夫重婚,孩子都三歲了,還是龍鳳胎。
江知微歎氣,情緒穩定,現在再有任何奇葩事都不值得震驚了,哪怕突然有人告訴她,蕭著和隔壁王寡婦有一腿,江知微也會覺得不過如此。
“主要還是看你想怎樣,是趕走那女人繼續過下去,還是自立門戶帶著孩子過,你對李光宗還有感情嗎?”
江知微不是頭腦發熱的人,知道村裡大部分女人以丈夫為天,這種夫妻之間的事,弄不好一身腥,到最後她成仇人了。
目前來看張桂蘭是個明白人,但江知微也拿不準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張桂蘭紅著眼,咬唇,捏緊拳頭,心裡發狠,“我怎麼都無所謂,我這輩子就這麼著了,但是他這麼作賤來福,帶著彆的女人孩子在城裡吃香喝辣,不顧我們的死活,我不甘心,不甘心!”
江知微表示理解,“所以你是想趕走那個女人,然後到城裡和李光宗繼續過日子?”
這話讓她眼前一亮,但是很快便黯然了,她抬起粗糙的手,撫摸著自己衰敗的容顏苦笑。
“我看到客廳裡的結婚照了,那女人年輕漂亮,還是大官的女兒,我一個農民,沒有文化,長得也不漂亮,就算趕走她,李光宗也不會甘心跟我在一起的。”
張桂蘭捂著臉,心裡跟明鏡一樣,清醒的痛苦有時候比愚昧的自信還要絕望,悶聲道:“是啊!男人有出息了,誰不想要好的,我站在那女人身邊,比她媽還老。”
江知微聽到這裡,心裡有點數了,開始引導:“你看,那天李光耀對你行凶,專門選在家裡沒人的時候,又那麼巧合,你公婆都不在,你後來有觀察過,你公婆他們去做什麼了嗎?你說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城裡新兒媳和孫子孫女的存在了?故意瞞著你,讓你留在村裡不讓你去城裡,為的就是給他們當牛做馬,讓李光宗在城裡和和美美?”
事情串聯起來,張桂蘭脊背都麻了,蹲坐在地上,緊貼著牆,瞳孔驟縮,臉上淚跡未乾,呆呆望著江知微,腦子亂成漿糊,渾身止不住的發涼,剛恢複少許暖意的身體抖如篩糠,恐懼到了極點。
江知微靜靜看著沒有著急說下去,等著她接受。
過了好一會兒,張桂蘭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點了點頭,“那就是了,江老師頭腦聰明,我比不過你,要不是你說,我這輩子都想不通。”
如果那天不是江知微帶著來福趕到,被小叔子玷汙,張桂蘭抑鬱都是輕的,到時候爆料出去,她成了忘恩負義不守婦道的狐媚子,李光宗的所有罪行都被掩埋。
張桂蘭根本想不到這麼可怕的事情,不理解:“江老師,我們什麼仇什麼怨他要這麼對我?”
她嚎啕大哭。
除了江知微無處述說,用袖子擦著眼淚,哽咽道:“我也不是沒手沒腳,我自己能掙錢,他要離婚,和我說就是了,我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在縣城也可以過,我在家裡伺候一家老小,他這麼對我,畜生,畜生啊!”
江知微默默取出口袋裡的手帕遞了上去,“你好好緩一緩,總之家裡你也得防著,李光耀說不準什麼時候又出手了,這件事大概率是他大哥交給他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