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潛力股？你說地上那幾個乞丐？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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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這樣想著，陸商便也點點頭。

李甜甜便又開始唸叨起來，“我的大小姐，你可真大方，這一頓臘腸得吃掉多少糧票啊！”

“冇事，冇事，”陸商擺擺手，“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讓人吃的，再說我這不是剛搬家嘛，再加上又來了新同誌，喬遷之喜加上接風宴，怎麼的也得弄點好吃的不是？”

李甜甜正要開口，外頭突然傳來拖拉機突突的轟鳴。

\"劉同誌來這麼早？\"李甜甜猛地直起身子，髮辮掃過陸商的肩膀。透過木窗欞望去，劉長慶正倚在拖拉機旁啃窩頭，軍綠工裝沾滿油漬。

陸商往灶膛裡塞了把乾草：\"他要去公社接人，順路捎咱們去供銷社。\"話音未落，李甜甜已經蹦到院門口，又想起什麼似的折回來往嘴裡塞了塊紅薯。

兩人走到曬穀場時，劉長慶正在擦車燈。朝陽給他硬朗的輪廓鍍了層金邊，見她們過來，他隨手把抹布扔進工具箱：\"先說好，回來要是買的東西多，得有人坐車鬥裡扶著。\"

\"憑啥？\"李甜甜剛要跳腳，被陸商扯住衣袖。

\"因為人家是司機同誌。\"陸商從布袋裡掏出包大前門，\"路上辛苦，劉同誌留著提神。\"這是她今早特地從空間翻出來的七十年代香菸。

劉長慶接煙的手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音：\"新來那倆你們多留個心眼。\"他粗糙的指節在車門上敲了兩下，“男的叫周明遠，省城來的技術員。女的叫沈如雪——她檔案袋上蓋著紅戳。”

李甜甜倒抽冷氣：\"紅戳不是\"話冇說完就被陸商捂住嘴。三人目光相觸間，拖拉機突突聲震得腳下砂石顫動。

日頭升到槐樹梢時，拖拉機終於出現在村口土路。陸商扶著車欄站起來，遠遠望見車鬥裡兩個灰撲撲的身影。穿中山裝的青年正在擦眼鏡，旁邊梳麻花辮的姑娘突然抬頭，目光如刀般劈開飛揚的塵土。

\"到了到了！\"劉長慶刹車時帶起一片黃塵。林大壯帶著幾個男知青從曬穀場另一頭跑來，汗津津的臉上堆滿殷勤的笑：\"周同誌辛苦了，行李給我吧？\"

周明遠正要遞包，沈如雪突然按住皮箱：\"我們自己拿。\"她聲音清冷，指甲深深掐進皮箱搭扣。林大壯訕訕縮手時，陸商看見她腕間有道暗紅疤痕。

人群突然騷動。李甜甜扯著陸商後退兩步，才發現是大隊書記王福貴拄著柺杖來了。老頭渾濁的眼球掃過眾人，柺杖重重杵地：\"沈同誌住東頭空屋，周同誌跟男知青擠擠。\"

\"憑什麼她單住？\"林大壯突然嚷嚷，\"我們當初都是七八個人擠通鋪！\"

沈如雪脊背驟然繃直。陸商注意到她後頸有塊銅錢大的燙傷。

周明遠猛的往前半步擋住同伴，鏡片後的眼神陡然淩厲：\"沈同誌需要安靜環境整理農科資料，這是縣革委會特批的。\"

王福貴的菸袋鍋子在掌心轉了兩圈，忽然指向陸商：\"你屋後頭不是還有間柴房？收拾出來給沈同誌。\"

陸商給灶膛添柴的手一頓，火光照得她瞳孔明滅不定。李甜甜正蹲在牆角擇野菜，聞言差點打翻陶盆：\"那柴房漏雨漏得跟篩子似的！再說離牛棚就隔道籬笆\"

\"就這麼定了。\"王福貴轉身時，補丁摞補丁的中山裝下襬掃過門檻，\"陸知青最懂事，肯定能跟新同誌處好關係。\"

沈如雪抱著鋪蓋卷站在院門口時，暮色已染紅半邊天。

陸商接過她褪色的藍布包袱，指尖觸到個硬物——是半截斷梳，齒縫裡還纏著幾根花白頭髮。

\"我睡灶間就行。\"沈如雪突然開口。她彎腰整理床鋪時，後腰處隱約露出紗布邊緣。陸商裝作冇看見，把煤油燈往土炕上推了推：\"柴房我下午補過了，就是褥子薄\"

話冇說完，外頭傳來急促的拍門聲。李甜甜扯著嗓子喊：\"陸商！林大壯在曬穀場發癲呢！\"

兩人趕到時，曬穀場上已經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林大壯舉著半塊磚頭，臉紅脖子粗地吼：“殺人犯住進村，你們都不怕半夜抹脖子？”

他腳邊躺著個摔碎的陶罐，醃菜撒了一地。

人群中的沈如雪突然踉蹌後退，月光照得她臉色慘白。

周明遠從人群裡擠出來，白襯衫皺得不成樣子：\"公安都結案了！沈媽媽是正當防衛！\"

\"放屁！\"林大壯啐了口唾沫，\"我二舅在縣公安局看得真真兒的，結案書上寫著防衛過當\"

\"結案書編號1974-048，經辦人趙衛國。\"沈如雪突然出聲，每個字都像冰碴子砸在地上，\"需要我背案件詳情嗎？三月十七號晚上八點，紡織廠家屬院二棟302室\"

林大壯舉著磚頭的手開始發抖。

王福貴的旱菸杆重重敲在石磨上：\"都散了！明天還要上工！\"

人群窸窸窣窣退開時，陸商看見沈如雪把斷梳死死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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