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潛力股？你說地上那幾個乞丐？ 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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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陸商翻來覆去睡不著。

柴房方向傳來壓抑的咳嗽聲，間雜著紙張翻動的沙沙響。

她躡手躡腳摸到窗邊，看見沈如雪就著煤油燈在寫什麼，昏黃光暈裡，那遝信紙抬頭隱約可見\"平反申請\"四個字。

雞叫頭遍時，陸商被李甜甜搖醒。

小丫頭眼睛腫得像核桃，手裡攥著皺巴巴的信紙：\"我哥來信說說沈如雪她爸是省農科所的\"她突然壓低聲音，\"上個月被下放到北大荒了。\"

氣氛一時死寂。

陸商冇再說什麼，轉身去準備早飯了。

很快，灶房傳來碗碟碰撞聲。

沈如雪和周明遠進來時，陸商注意到她左手虎口有新傷，像是被什麼利器劃的。

晨光中，那截斷梳彆在她發間，像是一道劃開黑夜的傷口。

灶膛裡的火苗舔著鍋底，陸商握著鍋鏟的手突然頓住。

沈如雪站在門口，晨露打濕的布鞋在門檻上洇出深色痕跡，懷裡抱著的帆布包鼓鼓囊囊，露出半截泛黃的書脊。

\"這是農科所改良的玉米種，\"她把布包擱在磨盤上，指甲縫裡還沾著泥土，\"王書記說讓你負責試驗田。\"

李甜甜從水缸後探出頭，沾著水珠的手指剛要碰布包，就被周明遠用筆記本擋住：\"浸過藥水的，碰了手要脫皮。\"

話音未落，不遠處的曬穀場突然炸開聲嘶吼。

林大壯揪著個瘦小青年往這邊拖，草鞋在黃土地上刮出兩道深痕：\"抓到了！這兔崽子偷麥種！\"

被按在地上的少年滿臉是血，懷裡滾出個紮緊的布口袋。

陸商瞳孔驟縮——那分明是她昨夜從空間偷渡出來的雜交稻種。

沈如雪突然快步上前，撿起布袋時腕間的疤痕在陽光下格外刺目。

\"這是縣農技站的新品種。\"她轉身擋住眾人視線，從兜裡掏出蓋著紅章的檔案，\"王書記特批的試種計劃。\"

林大壯梗著脖子還要嚷，王福貴的旱菸杆已經敲在他後頸：\"出息了？敢動試驗田的東西？\"老頭渾濁的眼珠掃過沈如雪手中的檔案，煙鍋裡的火星明明滅滅。

白天的風波就此告一段落，深夜，陸商摸黑蹲在試驗田埂上。

身後突然傳來枯枝斷裂聲，她猛地轉身，正對上沈如雪幽深的眼睛。

\"65濕度，28攝氏度。\"沈如雪握著溫度計的手背青筋突起，\"你動了什麼手腳？\"

陸商後背抵上潮濕的田埂，鼻尖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來蘇水味。

沈如雪疾步走來，夜風掀開她的衣角，腰側紗布滲著黃褐藥漬：\"省農科所三號實驗室的雜交稻，絕對不可能三天抽穗。\"

蛙鳴聲突然沉寂。

陸商盯著她鎖骨處蔓延的燙傷，恍惚看見火焰在舊時光裡跳躍。

突然，柴房方向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周明遠的怒吼劃破夜空：\"放下！那是血樣！\"

兩人衝回院子時，李甜甜正舉著煤油燈發抖。

破碎的玻璃試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林大壯攥著個牛皮紙袋癱坐在那，褲腳沾著暗紅液體。

\"瘋了吧你！\"李甜甜帶著哭腔去搶紙袋，\"這裡頭是\"

\"是沈如雪她媽的血衣！\"林大壯突然怪笑起來，抖開的布料上大片褐斑觸目驚心，\"防衛過當？這分明是剁了十八刀！\"

聞言，沈如雪一個踉蹌，急忙扶住棗樹，斷梳卻從發間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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