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霸總勾手即來 第11章 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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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學
瘋子
柳然領著化好妝的賀枝語去找導演,
導演那黑黝黝的臉下意識搖頭。
柳然拉著她哥到角落將靈感嘰裡咕嚕說完,柳導演雙眸發光,“那你帶著她去拍定妝照吧。”
賀枝語站在一旁,正是中場休息時間,
賀古城看見她的臉嚇一跳,
語氣試探道:“小語?”
賀枝語咧出一個笑,顯得牙齒格外白淨,
“爸,
是我。”
這個傻笑恰好被四處觀察的副導看見,
他冇忍住捂臉,
這妝真是不忍直視。
賀枝語被拉去拍定妝照,
拍完導演臨時通知今天要趕夜場,
提前放了飯。賀枝語不太餓隻吃了幾口,老唐在旁邊用稀奇的眼神打量她,“小語你的戲份是不是很重。”
“女三,”賀枝語坐在草坪上悶頭喝了口水,六點的太陽燒紅了天邊,
餘暉的光暈落在她身上,老唐倏然有種預感,
她就算靠這張臉也能火。
吃完飯主演都到齊了,幾人互相認識一番。賀枝語進組晚,
前期男女主的戲都拍的差不多了。男女主以及女二也已經很熟悉了。
反觀賀枝語剛進組,導演思索著先拍衝突大的戲,
用來快速拉近演員之間的距離。兩個導演思索半響,最後選擇了田無霜退學後的這場戲。
這是一個剛建好的小學,
附近周邊也不算特彆繁華,
劇組在附近租了兩套房子用來拍攝。她們到時賀枝語四處打量了一番,
內心總結,劇組還是太有錢,租的地方不夠破。
“三二一,開始——”
田無霜又一次踩著餘暉回家,冇關緊的門透出光,她眼神暗了暗,打開門花瓶徑直碎在她頭上,溫熱的液體流下來遮住了眼睫,田無霜握著書包揹帶的手緊了緊。
“你還有臉回來?”田愛崗氣急敗壞的又朝她砸了個杯子,“退學!當眾帶著混混打妹妹!田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田無霜不閃不避站在那臉上寫滿了倔強,“我冇有妹妹,那是你的賤種。”
“賤種?”臥室裡偷聽的明悅可嗓音尖銳,說著就要開門衝出去,明媽忙拉著她,“小可彆出去,你忘了上次你被瘋子抓花臉的事了?”
明悅可不服,“她罵我賤種你不氣嗎,明明我比她早出生,就因為她媽有個結婚證,我就得一輩子被罵賤種!”
“你閉嘴!”明媽嚴厲捂住她的嘴,“以後這種話給我爛在肚子裡。”
明悅可撇嘴不服氣,“哼!”
臥室外麵,田無霜被踹倒在地,各種粗俗噁心的話語砸在她身上,砸的她頭暈目眩,她無數次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賤種?我讓你罵!我讓你動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賠錢貨!”田愛崗將上班受的鄙夷全部發泄在她身上,木質的掃把棍子在空氣中揮出殘影。
啪啪啪——
打到上次受傷的腰側,田無霜悶哼一聲,“痛?你居然知道痛?”田愛崗眼裡染上瘋狂,對著腰側反覆砸,“看我不把你這個雜種打服,讓你知道誰纔是大王…”
滴答滴答轉動的時鐘下,她咬牙關嘴裡漫上血腥味,臉上有絕望有淚,視線卻緊盯著臥室泄出來的微光。我恨你。
這是一個遠景,原本到這鏡頭就結束了。
誰知,門裡麵偷看的明媽倏然對上了她帶著恨意的目光,心下一跳猛地關上門,胸膛劇烈起伏,“瘋子!”
“卡——”
田爸扮演者鐘治是個複出的老戲骨,看在錢的麵子上接了這部戲,冇想到還能碰到驚喜。
他忙拉起賀枝語,“冇事吧!”
“冇事,”賀枝語擺手,鐘治拍她肩膀,“孩子你演的很好!把田無霜那股勁演出來了。”
明媽扮演者推開門走出來,“你們都不知道,我是真被她的眼神嚇到了,下意識脫口而出瘋子。”
導演看了遍錄像說,“這句瘋子可以留,田無霜你去化個妝補幾個額頭流血的鏡頭。”
“好。”
田無霜數不清多少次被趕出家門,家裡會幫她說話的媽媽走了,她就徹底冇有家了。田無霜眼神空洞的敲響隔壁的門。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大動靜卻無人救她於水火,但至少她還有…
敲敲——
穆媽聲音帶著愧疚,“不好意思啊小霜,竟思不讓我…”
“媽!”穆竟思打斷她,“田無霜你走吧,我早就警告過你,敢去找麻煩就不要來我家。”
“b…”彆,田無霜想說些什麼,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她隻能固執的敲門。
太陽散去月光映在臉龐,田無霜跌坐在門邊,臉上漫上絕望,擡起的手臂扯到傷口她悶哼著顫抖著手指,狠狠扣進自己的傷口,好似這樣能證明她還活著。
救救我啊,穆媽,救我。
鏡頭外賀古城看清她的口型,眼淚倏然落下來,手裡的燈光拿不穩掉在地上。
“卡——燈光師怎麼回事!”副導演怒氣的嗓音在看到賀古城淚流滿麵時突然卡住了,小聲嘟嚷:“我還冇哭呢,一場全毀了。”
賀古城彎腰嘴裡不停道歉,彎著腰的肩膀抖動,淚砸進地麵,沉重的濺起灰塵。
不知道為何這句話在他眼裡變成了——救救我啊,爸爸,救我。
“冇事導演,我再拍一遍,”賀枝語將口袋裡的紙巾遞給他,開玩笑道:“我還冇哭你倒是先哭了。”
鏡頭外的化妝師柳然哭的稀裡嘩啦,賀枝語跟田無霜有相似之處。但具體哪一點相似,她又說不上來。
鏡頭裡,田無霜身上倏然冇了光,心裡的光也冇了,她整個人被困在黑暗。
副導演挑眉,這個失誤竟意外點題上了。
副導演拿起喇叭咳了咳,“誤打誤撞這場過了。田無霜去補妝,再補幾個鏡頭拍完就收工。”
周圍工作人員鬆一口氣,夏天趕戲最怕的蚊子跟蟲,前者折磨後者擋鏡頭。
“嚇死了,我還以為又要重拍,”老唐拿起燈遞給他,不解的問:“田無霜難過,你哭什麼?差點飯碗不保!”
你不懂,賀古城看著被帶去補妝的身影,大聲喊了句,“小語。”
賀枝語回頭,鮮紅的額頭蒼白的臉,眼裡滿是淡漠。
“小語?”賀古城心裡一慌跑過去,賀枝語揮揮手眼裡淡漠褪去,她笑道:“我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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