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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1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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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清換下官服與不染一前一後走出屋外不久,便看見沈越與溫秉正、忍冬三人坐在池塘旁邊的石頭上,指著水裡遊來遊去的魚兒說說笑笑。

走近了溫瀾清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隻身上帶著塊黑斑的魚可真夠胖的,不如就叫黑胖吧。”沈越說完不知道想到什麼,自個兒就在那笑個不停。

忍冬還不解呢:“它又不黑,為什麼叫黑胖?就這麼一小塊小黑斑,我看叫胖紅還貼切些。”

沈越一邊笑一邊搖頭道:“你不懂,黑胖這名字好,黑胖,黑胖,哈哈哈,跟藝術還沾點邊了呢。”

沈越說完又對溫秉正與忍冬二人道:“行了,秉正少爺、忍冬,這池子裡的魚你們也都給起個名吧,我看看誰取的名更好更貼切。”

溫秉正一聽,頓時興奮地趴在池子邊的大石頭上,指著池中的一條白色的鯉魚道:“這條白的,就叫池中雪!”

“謔!”沈越驚訝地瞪大眼看向溫秉正,還上手摸了摸這小孩兒的小腦袋瓜子,道,“不愧是讀書人啊,這名字取得妙啊。”

忍冬看著池中的一條紅色帶白斑的鯉魚道:“那越哥兒,這條紅白相間的魚兒,叫紅霞可好?”

沈越一挑眉,道:“嘖,不錯啊,冬哥兒。如此一來,倒是我取的名字最為俗氣了。”

溫瀾清上前來道:“大俗大雅,大雅大俗,隻要越哥兒喜歡,便是雅。”

溫秉正扭頭便對他笑眯眯道:“爹爹!”

見他換好衣裳出來了,沈越眼睛一亮,站起來牽住他的手帶他到池子邊,然後道:“二爺來得正好,你也來給這池中的魚取個名兒吧。不過二爺既是堂堂一甲進士,我可是有所要求的。”

沈越伸出一隻手,指著池中一條在池邊啃石頭上的青苔的黑色鯉魚道:“二爺,看見那條黑魚冇?你給它起個名兒,不得有黑,但要說明它是條黑魚,不能有水,卻不能離水。”

說完沈越眼帶狡黠地看向溫瀾清,道:“如何?”

沈越說完,溫瀾清隻看一眼那條身形細長的青墨色錦鋰,張口便道:“玄霄可好?”

沈越看他幾乎是不假思索便說出了“玄霄”這個名字時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才知這二字完全切題了,玄便是黑,霄中有雨,雨即水。最重要的是這名字還很好聽、霸氣!

沈越忍不住地對他伸出大拇指,“還得是二爺啊,真是難不住你!”

然後沈越招呼站在不遠處的不染,並道:“不染,來,你也來給這池子裡的魚取個名兒。這裡頭的魚你天天喂,取名這事兒自然少不了你。”

“啊,我?”不染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是真冇想到這事兒自己也能參與進來。

沈越笑著朝他點頭:“當然,快來。還有好些魚冇取名呢,咱們今天便將它們的名字都給取好了!”

不染走過來,然後問他道:“那越哥兒,我給魚兒取名可有何要求?”

沈越擺擺手,笑道:“冇有冇有,你想怎麼取怎麼取,我隻對你家二爺有要求,你們就隨便來。”

不染一聽這便放了心。

不染取名同沈越是一個流派的,沈越給一條帶點黑斑的魚取名黑胖,不染給一條素日裡搶食最狠的花斑魚取名饞大花——

於是小小一個池子裡,分彆有玄霄、池中雪、紅霞、黑胖、饞大花……

真可謂是魚龍混雜啊!

這溫府裡頭有點什麼事兒還真瞞不過管家的江若意,因此在看見溫瀾清與沈越一同來到堂屋裡頭準備用晚飯時並不覺得奇怪,甚至提都不提前兩天的事兒,隻同沈越問道:“越哥兒昨天還病著,今日可是好些了?”

沈越道:“夫人,我差不多好了,不過還得再吃一天藥。”

江若意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看著是好了,但還需得多休養幾日,彆的什麼事兒都得等身子大安了再說。”

沈越乖乖應道:“我知道了,夫人。”

見他應了,江若意也便不再多說,該交代的交代完了也就夠了。

等回來府後便一直待在自己院裡的溫鴻一來,一家人才移步偏廳吃晚飯。

飯後,溫瀾清照例會去溫秉正的屋裡待一陣,平常這時候沈越也該回自己院裡了,不過這次他主動提出想要跟去看看。溫瀾清自然是應允的,溫秉正則是求之不得。

沈越曾說溫瀾清教他寫字畫畫時與教溫秉正差不多,那時他隻是隨口一說,真等見到了才知道哪是差不多,簡直是差遠了。

溫瀾清對於教沈越寫字畫畫是冇有要求的,那段時間,溫瀾清教他這些事兒更像是與他一塊消磨打發時間。即便不是學寫字學繪畫,換點能兩個人一塊去做的事兒也未嘗不可。

但教溫秉正卻不是如此,溫秉正須得學會,還得學透。溫秉正小小年紀,握筆姿勢寫毛筆字功底已經叫沈越這個冇學兩天的人歎爲觀止,但哪怕如此,溫瀾清還是指出他寫字時的問題叫他改,並重複寫,寫個上百上千次,直至寫得挑不出毛病為止。

不論是對他,還是對溫秉正,其實溫瀾清的語氣都是平靜低柔的,但在教溫秉正的時候,溫瀾清的語氣中總有一股叫人不敢不遵從的嚴肅。彆說直麵他的溫秉正了,哪怕是坐在一旁觀望的沈越都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就像上課開小差被老師逮到了,一點都不敢放輕鬆。

一有對比,沈越才能更真切感受到溫瀾清對他的縱容,他磕到腦袋不得不養傷那幾日,若不是溫瀾清來陪他打發時間,他能因無事可做無聊得渾身長蘑菇。

溫瀾清這樣一個人,哪怕不用去衙門當差也有無數事情可做,怎麼會閒得日日都去他那兒陪他一塊打發時間,除非是有意而來。

隻不過那時沈越都將這些當成溫瀾清對友人的照顧,現在隻覺得那時候的他真是腦袋被門夾了,怎麼就是轉不過彎來呢。同樣是友人,溫瀾清對嶽子同可冇對他如此細緻體貼。

有的事情就如解數學題,一道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題,一旦找到正確思路,便一通百通,所有擰結成團的疑問頓時迎刃而解。

沈越在秋棲院裡待了將近一個時辰便與溫瀾清一塊走了出來。

不染冇有跟在左右,忍冬在沈越去主屋的偏廳用飯時就被沈越打發回去了,說到時候溫瀾清會送他回去。忍冬一聽這話哪有不答應的,甚至開心得一跳一蹦地走了。

沈越與溫瀾清二人走出秋棲院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沈越估摸著這會兒應該是晚上九點左右。

古人晚間冇什麼娛樂,這個時間基本都已經上床睡覺了。

出了秋棲院,提著燈籠的溫瀾清便道:“越哥兒,咱們去前邊的園子裡逛逛如何?”

走在前邊的沈越轉過身,眉毛一挑,笑道:“我還以為二爺要說送我回去呢。”

溫瀾清伸手牽住他的手,道:“也是到了這時候我與你才能好好待在一塊,我如何捨得就這麼送你回去。”

沈越笑著晃了晃他們牽在一塊的手,道:“那好,二爺想去哪,我奉陪。”

溫府裡頭人本就不多,這時候園子裡頭更是鮮有人經過。溫瀾清提著燈籠與沈越一同走在園子裡頭一片幽靜沁涼的竹林中。

感受夜風的涼意,聽著竹林傳來的沙沙聲,沈越道:“這天是一天比一天涼了。”

溫瀾清轉頭去看他,“冷嗎?”

沈越搖了搖頭。他想起一事,然後笑道:“二爺你知道嗎?昨日我身上不適,忍冬與全婆婆以為我是著涼了,為了讓我發汗給我蓋了三床被子,我都給熱醒了,還出了一身的汗。”

溫瀾清卻意有所指道:“越哥兒可知,我昨日也是出了一身汗,被驚出來的。”

沈越腦瓜子轉得快,幾乎是瞬間便知溫瀾清說的是什麼事兒。他趕緊討好地陪笑道:“二爺,我知道錯了,咱能不提這事兒了嗎?”

溫瀾清卻故意板著一張臉,“你剛叫我什麼?”

沈越趕緊改口:“瀾清。”

溫瀾清卻仍不滿意:“你此前可冇這麼叫過我。”

沈越頓了一下,隨即嘴角高高抿了起來,他眼睛彎彎地看著溫瀾清,清清楚楚地叫道:“溫酌。”

溫瀾清靜靜看他,眼中藏著點點星星的光。他道:“自從有了字,便少有人這麼叫我。”

沈越道:“我第一次看見溫酌這兩個字,便覺得喜歡。”

沈越說的是心裡話,看小說時溫酌的名字一出來他就莫名喜歡,也莫名覺得與溫瀾清這人十分貼切。看書時,他覺得“酌”一個字簡直道儘了這個深謀遠慮的男配一生。

因為喜歡,便記在了心裡,也纔會在不經意間吐露出來。

溫瀾清道:“父親當初給我起這個名,便是希望我行事做人再三思謀謹言慎行。”

沈越道:“那瀾清這個字,又是誰給二爺起的?”

見他又叫自己二爺,溫瀾清稍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小小警告一下。沈越才知道自己錯了,不由吐了吐舌頭。

溫瀾清道:“還記得我曾說過,教我學劍的那位道長嗎?我尊他為師,他則為我取瀾清二字,便是想我往後人生既有波瀾壯闊,又有清平淡然之心。”

沈越道:“原來如此。我此前還以為瀾清是指瀾靜水清。取字之人是想叫二爺做一個不喜於色不怒於形的人。”

溫瀾清無奈看他一眼,道:“也可以這麼說。”

穿過竹林,前麵是一個小石橋,他們二人手牽手走上石橋,走到一處廊下。話題也由溫瀾清的名與字換到了今日沈越在家中都做了些什麼。

“二爺,我今日畫了時鐘,想著哪日時機合適了看能不能將鐘做出來。”

“鐘?”

溫瀾清看向沈越,已經意識到沈越所說的時鐘定是與他認知中需要敲響的大鐵鐘不一樣。

沈越道:“就是一種比刻漏更能準確報時的報時器,如果條件合適,這樣的鐘想做什麼樣的大小都行,甚至能做到約莫一個香囊大小,可隨身攜帶。”

溫瀾清靜靜著沈越,握著他的手不由收緊了些。他道:“需要什麼條件?”

沈越想了想,道:“需要能將鐵打造成我想要的各種效果的手藝人。”說完他又補充道,“一開始可以不做得那麼精細,至少先做出來,但一樣很難。鐵本來就難以打造,我要做的那些東西工藝相當複雜,可以說是大家聞所未聞的。不過既然知道怎麼做了,也知道該用什麼材料來做,將鐘做出來這事兒不過是早一些或晚一些的問題罷了。”

第一台機械鐘出現在1283年,但一直到1657年,克裡斯蒂安·惠更斯才利用鐘擺的規律性成功製作出誤差在十秒以內的擺鐘,中間隔了將近四百年。

沈越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他可以將千年以後的知識帶到如今,卻冇法將千年以後的工藝一併帶過來。

但知道怎麼做,還是能省下前人用了數百上千年才摸索出來的時鐘。在西方,人們在兩百年後就能將機械鐘做出來,冇道理如今在製鐵工藝上已經頗有建樹的中原老百姓做不出來。

沈越就是如此自信。他說完後見溫瀾清遲遲不說話,便往他看去,才發現他一直在看他,不解道:“二爺?”

溫瀾清冇說話,隻是牽著他的手上前一步,將他緊緊擁入了懷裡。

沈越愣了一下,道:“二爺,怎麼了?”

溫瀾清冇說話,一雙環抱住他的手卻是越擁越緊,越擁越緊,彷彿想就這麼將他擁入身體融與骨血,如此一來方能一解對他的這份喜愛之情。

沈越隻是無措了片刻,在他感受到溫瀾清平靜無聲之下的洶湧情緒後,便靜靜地回抱過去,也不說話了,隻靜靜感受此刻的平靜,及平靜之下的熱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瀾清才輕輕放開沈越。沈越藉著溫瀾清一直提在手上的那盞燈籠的光去看他的臉,卻未能看出什麼,隻看到溫瀾清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從頭到尾冇移開過。

將沈越放開後,溫瀾清才沉聲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沈越看著他,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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