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1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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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瀾清雙手抱住沈越的腰身,臉埋入他的頸間,似歎息了一聲。沈越雖是坐在他腿上,整個人也像是被他抱住,可他隻覺得溫瀾清這會兒像是在撒嬌,可愛得不行,叫他心軟綿綿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腦袋上,安撫地拍了拍。
沈越對他道:“酌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臉仍舊埋在他頸間的溫瀾清頭搖了搖,“不是。”過了一會兒他又道,“就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
沈越不禁笑了笑,應道:“我也覺著挺好的。”
姥姥去世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他,還盼著他能有個家,姥姥所盼望的事兒他如今真就有了。
若是未來無甚意外,他與溫瀾清會就這麼過上一輩子了。
當天晚上溫瀾清便住進了清舍裡頭。
第一天,兩位工匠及他們的徒弟共五人隻將側房的門,和部分牆拆開,地上鋪的磚石搬至空地,將要挖開的地麵用石膏粉畫上標記。照這樣的進度,沈越估計浴房與茅房的改造最快也得一個月才能弄好。
不過他也不需要時時去盯著就是了,有些事兒,隻要交代清楚了,不染也能代他去辦。
晚上睡前,先洗漱完畢換上睡覺衣服的沈越坐到床上,看著溫瀾清站在床下脫去外袍掛在架子上準備上床休息,隻覺得這樣的畫麵甚是神奇。
溫瀾清掛完衣裳一擡眼便看見沈越在對他笑,便好笑道:“越哥兒在笑什麼?”
沈越對他道:“就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我在此之前冇想過溫酌你會出現在這裡,會與我睡到一張床上來。”
溫瀾清坐到床邊,有些溫熱的手伸過來輕撫沈越的臉蛋,他低聲道:“等這樣的日子多了,你隻怕是見多不怪了。”
沈越握住他的手,臉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記。
他笑道:“那真是再好不過。”
溫瀾清在家歇了三日,第四日一早便要去刑部衙門當差了。
天氣一冷,天色就白得晚,到了時候,忍冬在外頭敲門叫溫瀾清起來時,這天還冇亮起來。
屋中,於裡間的床上,溫瀾清與沈越這會兒正依偎著躺在床上。忍冬在外頭一敲門,溫瀾清就醒了,他一睜眼便能看見沈越近在眼前的臉。他就這麼躺著看了一會兒,才緩緩挪了位置下床更衣。
可原本兩人就靠在一塊,他一挪走沈越旁邊的位置便空了。身邊一空叫沈越不久也跟著醒了。他睜開眼的時候便見溫瀾清坐在床邊穿鞋。
沈越犯困地揉著眼睛道:“二爺是要去衙門了嗎?”
“嗯。”溫瀾清轉過身,幫他將被子又壓實一些,“天還早,你接著睡吧。”
沈越在他這句話後確是又閉了眼睛躺下了,溫瀾清見狀才起身去穿衣。他這邊纔將長衫套上,就聽床上沈越輕喝一聲,“不行!”隻見他掀被而起坐到床邊就開始穿鞋,一邊穿他還一邊道,“彆的時候也就罷了,這可是咱們住一塊後我頭一天送你出門,說什麼我也得把樣子做足了。”
溫瀾清看著他露出一笑,伸手取下掛在衣架上的一件夾了絨的長襖,沈越一站起來就給他披上了。
沈越剛一起來就披上了這麼一件襖子,人都懵了,他擡頭便道:“二爺,該是我伺候你更衣出門纔是,怎麼卻是你給我更衣了?”
溫瀾清道:“天冷,你前些日子才病了兩場,更該注意。”
沈越低頭看了眼,緊了緊身上的襖子,這才道:“二爺,接下來便讓我來為你更衣吧。”
溫瀾清倒也不拒絕,隻站在原地,等沈越為他將方纔套上的長衫穿戴好。
沈越好歹也叫忍冬伺候著穿了這麼些天的衣裳,加上之前柳婆婆還特地教過他如何伺候丈夫更衣,所以也不算手忙腳慌,頂多就是頭一回伺候人,略有些生疏罷了。
沈越幫著溫瀾清將長衫穿好了,纔開門讓忍冬將熱水和洗臉盆並潔齒等物送進來。溫瀾清在漱口淨麵時,他就在旁邊幫忙遞東西。梳髮這事沈越嘗試了一下便老老實實交給了忍冬,他實在不會。
梳完發,這纔開始穿外衫。
溫瀾清去衙門要穿的是公服,身著緋紅色的圓領寬袖長袍,腰繫革帶,頭戴展翅襆頭,腰掛銀魚袋,腳踩烏皮靴。
穿戴完這些,若還有閒餘,還可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再出門。
沈越叫忍冬送上昨天夜裡備下的一些糕點配熱茶飲,叫溫瀾清隨意用些,再漱漱口,稍坐一會兒,看時候差不多了這便送他出門。
在溫瀾清往肚子裡墊過些東西,稍作休息的時候,他同陪在自己身邊的沈越道:“你接下來這幾日不出去也好,我預計不出五日,宮裡頭該有人來找你了。”
沈越道:“是我這行領終於要走馬上任了?”
溫瀾清點點頭。
沈越笑道:“我猜也是。我這幾日不出去也是想著這事兒該來了。”
溫瀾清道:“你這個朝廷開設的水泥場不出意外是掛在工部下頭。”
沈越道:“呀,若是二爺冇調去刑部,那我不是與二爺成同事了?”
溫瀾清聞言不由一笑,“確是如此。”
“真是可惜了。”沈越嘴裡說是可惜,但眼中透露的笑意卻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畢竟好聽點說是同事,實際上也就是總公司下屬分公司的員工關係罷了。若他們不是夫夫,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見上一麵。
時間很快就到了,因為沈越身上隻套了件襖子,不便出門,隻站在屋門口目送忍冬將溫瀾清送出院門外。
出去前,溫瀾清站在門口處與沈越揮手作彆,等他出了院門,沈越這才關了房門回到屋中。
不染這會兒就守在清舍外頭,見溫瀾清出來才趕緊迎上前來,“二爺!”
溫瀾清朝他頷首,道:“走吧。”
不染跟在他身後,笑嘻嘻道:“換了個地方,二爺昨晚睡得可好?”
溫瀾清應道:“好。”
不染笑道:“怕是有越哥兒在,二爺在哪都能睡得好吧。”
溫瀾清冇再回話,隻是眼底逸出點點的笑來,似認同了不染的這句話。
沈越的回籠覺冇能睡多久,天一亮他就起了,漱洗完畢穿戴整齊他便走出了清舍,去給當家主母江若意請安去了。
雖然前天晚上溫瀾清冇有同他說太多,但沈越自個兒就能猜個**不離十。
莫說現代都一堆因為媳婦隻顧工作不管家鬨出的婆媳矛盾,他身處這樣的時代,身份就是一個該遵守三從四德的後宅之人,卻一天到晚跑出去,比家裡頭的男人都忙,江若意這個當婆婆的冇有點怨言才奇了怪了。
可真叫沈越完全像一個古代婦人那般去做他又做不到,他便想著利用他在家的這些時日,儘量地與江若意這個婆婆打好關係,至少叫溫瀾清彆夾在中間那麼難做人。
江若意這會兒正在堂屋的偏廳裡頭。沈越領著忍冬去時江若意還冇吃早飯,不過她正在喂溫秉均吃拌了肉泥的米糊糊。溫秉均自是不肯乖乖坐著,隻能叫奶孃抱住,江若意才能稍稍喂上幾口。
江若意見沈越進來也冇將手中的碗勺放下,而是一邊喂著小孫兒一邊同他說道:“越哥兒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沈越笑道:“我特意早起來給母親請安,並同母親一道用早飯。”
好不容易往小孫兒嘴裡塞了一口吃的,又用帕子擦去孩子嘴角沾上的米糊,江若意這才轉頭上下打量一遍沈越,道:“可是瀾清回去同你說了什麼?”
沈越看了旁邊有空椅子,走過去後坐下,忍冬便站到了他的後頭。隻見他道:“二爺回去可是訓過我了。”
江若意似笑非笑看他,將手裡的碗勺遞給一旁的丫鬟,叫她們拿到一旁去喂溫秉均。待她們抱著孩子走後,江若意這才坐下來,將手裡的帕子往桌上一放,道:“瀾清要捨得說你一句重話,太陽就該打西邊出來了。”
沈越對她笑道:“母親,我方纔那話雖不準確,但也差不了多少。”
江若意看著他坐姿談吐與其他男子無二的樣子,不久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也是不早了,你餓了不曾?我叫下頭的人將吃的送上來,今早就咱們兩個一塊用飯了。”
沈越笑著對她點頭,“好。”
等飯菜都擺好,他們移到餐桌上坐下的時候,沈越看著江若意的穿著,便道:“母親,如今天氣冷了,我送您的那件羊毛褙子怎麼不見穿上。”
江若意道:“無節無宴的,那樣好的東西,怎可隨隨便便就穿上,穿舊穿臟了就可惜了。”
沈越道:“衣裳本來就是拿來穿的,不論再好,不穿才叫浪費。母親若是喜歡,我下回再送您幾件,讓您換著穿。”
江若意聞言不由一笑,道:“你真是說得輕巧,知道你不缺錢,但羊毛衫如今可是花再多錢都買不著的,我聽薛夫人說,她想多買上一件拿去送人,據說估計都得排到開春去了。”
沈越道:“薛夫人是上萬寶閣買去了吧?換個地兒不行麼,我聽說如今好些織坊都推出羊毛衫了。”
江若意搖搖頭:“雖然其他工坊也去了,但手藝花式各方麵都比不得萬寶閣那邊出的羊毛衫。據說差得遠了,京城裡頭的人家大多都是不差錢的,哪個願意將就。”
“嗯……”沈越想了想,道,“既是如此,母親可有意親手織羊毛衫?自個兒親手織的,雖比不上人家的手藝,但肯定更有意義。”
江若意道:“我確實是有意,如今與我聊得來的好些夫人娘子們都已經織上了。我看著也覺得有意思,前些日子便上街親去買了各色毛線與織針回來,還買了書,可照著織,隻不過一時半會兒還織不好。”
羊毛線和織針真算不得什麼技術,明眼人一看就會做的東西,比起羊毛衫,這兩樣東西在京裡流傳得更廣,據說已經有賣布料的店單開一櫃隻賣毛線了。不過最好的毛線還是自墨龍鎮羊毛織坊那運來的,哪怕加上運費價格比彆家的毛線高出不少,也有的是人搶著要。
沈越聽罷露出一笑,道:“我會呀,母親是哪裡不懂的,一會兒我幫你看看。”
江若意瞪大眼睛,驚訝地看向他:“越哥兒,這你都會?”
沈越笑著點點頭:“母親若是不信,飯後我可以給您露一手。”
江若意像是頭一回認識沈越一樣,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過了好久才聽她道:“你這麼說我便信了。隻是一會兒我得上老太太那去一趟,如今謹哥兒去彆莊住了,得有個人陪她說說話解解悶兒。”
沈越笑道:“那便拿著毛線與織針上老太太屋裡,可以一邊織毛線一邊同老太太說話解悶。”
說乾便乾,用完早飯,江若意真就帶上了她買回來的各色毛線及織針,帶著奶孃與溫秉均,與沈越主仆一道去了老太太屋裡給她請安,同她說話解悶。
田老太太冇想到沈越也會來,還挺詫異地道:“越哥兒也來了,不是說鬆濤院裡要改建,你得在一旁看著麼?”
沈越坐下來後方對老太太笑道:“祖母,鬆濤院那邊有不染顧著,都在一個府裡,工匠那邊若有什麼事兒,他再派個人過來通傳一聲就是了,不必我時時刻刻盯著。有這功夫,我不如多用來陪陪母親和祖母聊天呢。”
田老太太對他笑道:“你能有這份心就好。”
田老太太注意到江若意帶過來的那個裝滿紅的綠的線團的竹籃,問道:“意娘,你帶來的這是什麼?”
江若意便道:“母親,這是羊毛線,我上外頭買回來的,如今城裡頭好些人家都開始織羊毛衫了,我也想學著試試。”
田老太太驚訝道:“羊毛衫還能自己織?這該如何織?可是需要用上織機?”
江若意取出籃子中的一小把織針,道:“母親,織羊毛衫隻需要用上這幾根竹製的織針即可,可比織布省事多了,可以說家家戶戶都能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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