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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2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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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許謹的馬車正好與宋嬌嬌的馬車相遇。宋嬌嬌二話不說從自家的馬車上下來,與許謹共乘一車,一路上都在向許謹訴說元月初一那日沈越來他家時發生的種種事情。

“真是氣煞我也。若不是有溫二哥護著,我早叫那個沈越羞得從今往後都不敢再邁出家門一步!”

說到最後,宋嬌嬌氣鼓鼓地一跺腳,又在旁邊的軟墊上捶了幾下,像是把這個靠枕當成沈越了。

許謹安靜聽她說完後,柔聲道:“你冇將事情做成,我倒是覺得是好事。如今沈越深得溫伯父江伯母的喜愛,便是姐夫也看重他,若他真有什麼事兒,宋溫兩家能不能同以往那般來往是其一,你討頓罰是必不可免了。”

宋嬌嬌不通道:“不能吧?而且我又冇明著出麵,我是指使下人去做的,他被裝鬼的人嚇得屁滾尿流,他哪怕說出去,彆人也隻當他是看錯了。應該不會懷疑到我頭上吧?”

許謹笑了笑,手擡起在宋嬌嬌手臂上輕輕拍了一下,道:“在你看來確是萬無一失,可有心人若是想查,從你家下人開始,想查到你頭上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宋嬌嬌氣鼓鼓道:“可我不甘心!”

許謹對她道:“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嬌嬌,若你因此出了什麼事兒,你叫我如何是好?”

宋嬌嬌對許謹道:“謹哥兒,難道你就能看著沈越如此春風得意嗎?明明在他來之前,溫家上下人人都與你一心,如今卻叫那沈越一點一點奪去了。還有溫二哥,他以前對微漾姐姐的柔情似水,現如今也都給了那個沈越。這個沈越,到底憑什麼啊!”

許謹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他淡然地說道:“也許,是我命該如此,不論是以前亦或是現在,我都隻能在沈越跟前忍氣吞聲。”

宋嬌嬌看許謹這副模樣心裡頭就更難受了。她下定決心道:“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次我失敗了,下次我找準時機,必叫沈越吃儘苦頭!”

許謹聽罷一臉擔憂地握住宋嬌嬌的手,道:“嬌嬌,你不必如此。”

宋嬌嬌反握住他的手,向他保證道:“放心吧,謹哥兒,下回我會做得更隱密更周全,我多找些人,屆時事成之後也能將我自個兒摘出去。對,還得趁溫二哥不在那沈越身邊的時候去做。你等我的好訊息就是了。”

“嬌嬌……”許謹還想再勸,但宋嬌嬌卻不等他將話說完便道,“謹哥兒,你不用勸了。我可不是你這樣的好性子,你忍得我可忍不得。”

許謹見實在勸不動她,便道:“我真是勸不動你。若你真要去做,小小作弄他一番即可,可千萬彆整大了,免得後頭真收不了場,可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

宋嬌嬌這會兒雖是答應了,至於是不是真將這話放在心上了卻不得而知。

風鳴詩社今日組的局就開在京城最為出名的飛鴻園裡。

飛鴻園是一個私人園林,占地不小。以春夏秋冬佈景,四季皆有美景可看,裡頭總有九個園子,每個園子都有不同的景緻,可謂一園一個新天地,叫人看得目不暇接歎爲觀止。

既是私人園林,那便不是人人可去。能擁有這樣一個在京城裡排得上號的園林,此間主人來頭定然不小。

相傳想進這園子須得有園林主人的邀請,或是主人授意向特定的人員開放。

而風鳴詩社之所以能在飛鴻園裡組局,證明這風鳴詩社的社員,必是有誰的來頭不小。

此間正是梅花開的時候,風鳴詩社便將局設在飛鴻園的春院裡頭。春院還挖有一條長約百米的蜿蜒溪流,沿邊設開闊處,很是適合設曲水流觴時人們坐在岸邊。溪水兩岸種著梅樹,梅花片片隨風而起,飄飄蕩蕩落在岸上鋪成一片,落在水裡隨波逐流,整個畫麵美不勝收。叫人走了進來便流連忘返,不想再走出去。

許謹與宋嬌嬌被人引了進來,與甘沁、於秋水及詩社的其他人聚在一塊賞梅說笑,時辰一到,便有下人將他們逐一引至小溪兩旁,在早早佈置好的蒲團上坐下。蒲團前還擺了矮桌,桌上佈置了筆墨紙硯。

曲水流觴是由三月三上巳節衍生出來的一種習俗,不過因其獨具的趣味性,到後來人們已經不侷限於上巳節舉辦。

風鳴詩社的這場曲水流觴便是如此。

許是因為許謹詩文作得好,因此這次組局之人便將他安排到了最前頭,由他起頭,為這次的詩會打個樣。

隨著不遠處的鐘聲敲響,不久便有一個木盤隨水流下,打著轉兒飄到許謹擡手可及處。

許謹拿起木盤,將上頭的酒盅取出,將渾白的米酒一飲而儘後,便在盅底看見了一字“春”。

這便是此次詩會的主題了,寫春詠春。

許謹微微一笑,取筆點墨,目視前方略一思索,在紙上寫下:“綠翠水清、魚醒蛙鳴,風拂梅枝,雪融先歸。”

字字不寫春,卻句句都是春。

而雪融落下自然是歸於大地,與前頭的綠翠水清又接上了,雪融滋潤大地長出嫩綠的小草,與溪水合二為一,等到冬天時再化為雪落下,就像春夏秋冬如此往複,一年又一年。

下遊的其他人須以他此詩再作新詩。

許謹在寫詩的時候便有丫鬟送來酒盅與酒水,許謹將詩寫好置於木盤上,將酒倒入酒盅,又將酒盅壓在他寫的那首詩上。最後再將木盤放回水裡,輕輕一推,任其平穩地順流而下。

隨著咚一聲鐘聲敲響,第二個木盤順水流下來,靠近的時候許謹發現下頭壓了一張紙。許謹先往水流高處看去一眼,未見什麼異樣才自水中拿起木盤。他將木盤置於桌上,一手拿起酒盅,一手將這張紙翻轉,上頭隻寫三個字“尋雁處”。

雖然這紙上隻有三個字,但細看之下,會發現這紙上有淡淡的竹紋,看到這許謹便心裡有數了。

這個春院裡頭有個叫雁來閣的閣樓,給他此信之人,是叫他去這個地方。而紙上的竹紋,便是這人的身份。

曲水流觴結束後,許謹尋了個理由領著丫鬟秋荷到無人處,交給她一封早寫好的信,叫她送去雁來閣。

秋荷得了吩咐很快便走了,她在雁來閣見了一人,將信交給這個明顯是來接信的人後,不多停留,轉身便離開了雁來閣。

而此時,在雁來閣的二樓處,有人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這便是竹紋紙的主人。

許謹將信交由秋荷後便回到了人群處,與詩社的一乾人等評比這次的曲水流觴,誰做的詩最出彩。

等他看到秋荷回來,並向他點了點頭後,許謹這纔將目光收了回來。

見秋荷走遠後,一身男裝的蕭玉竹將隻開了一條縫的視窗闔上走回屋中。她聽到有人上樓的動靜,迫不及待便往樓梯處走去,一見自己的丫鬟拿著信便道:“快將信給我。”

將丫鬟交給她的信接過後,蕭玉竹便撕開信封抽出裡頭的信箋看了起來。

蕭玉竹傾慕於溫瀾清已久,苦於冇有與他結識的條件,便把念頭打到了溫府其他人的頭上,許謹就是那個她最終找上的人。

蕭玉竹原先隻是想通過許謹得知溫瀾清的更多事情,由此一解相思之苦。但她堂堂一個郡主如此費儘心思去打聽一個男子的訊息傳出去會影響她的名聲,她便用了些手段,通過其他人滲入風鳴詩社當中,與許謹漸漸有了書信往來,就這麼以筆友的方式與許謹結交。

蕭玉竹第一次與許謹通訊,便是在許謹姐姐許微漾已經懷上溫秉均四五個月的時候。

她在信中告訴許謹,說她身份有礙不便顯露於人前,便不在信中署名,隻以竹紋紙代替身份。她說她是喜歡許謹的詩才以書信與他結交,起初他們確是各自交換了許多詩詞相□□評改進。隻是除了詩詞外,蕭玉竹還會旁敲側擊想從許謹處打聽與溫瀾清相關的更多事情。可時日漸久,隨著一封封不為外人道知的書信往來,蕭玉竹對許謹的看法有了極大的轉變。

原先蕭玉竹並不把這個溫瀾清的妻弟,無依無靠隻能寄住於溫府中的許謹放在眼裡。覺得他定是冇見過什麼世麵,容易哄騙,這纔會找上他打聽溫瀾清的事兒。漸漸地,她把許謹當成了知己,慢慢開始傾訴心中的苦悶。她覺得許謹十分通透,能從隻字片語當中看出她的不如意,並且耐心地勸解開導她。而她也從中獲益許多。

許微漾難產死後,隨著許謹離開溫府到大佛寺潛心禮佛,他們的書信中間斷了一年餘,直至沈越嫁入溫府,才又開始通訊。

一直以來,蕭玉竹都是以一個杜撰的身份與許謹書信往來,她在信中說自個兒原本終於有了機會嫁給自己愛慕許久的人,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竟叫一個不知道打哪來的野丫頭給搶了。叫她一片癡心空落,再冇有歸處。

蕭玉竹信中不提恨與嫉妒,但字字句句皆是對這個“野丫頭”的咬牙切齒。

許謹的回信中先是好言一番安慰她,後頭才提了一句:“你曾道與君無望,卻又逢生機,此機是否難再現?”

——“你此前還道與愛慕之人毫無在一起的指望,怎麼後來又生出這等機遇來?這樣的機遇真不能再有了嗎?”

就這麼一句話,叫蕭玉竹醍醐灌頂,一下子就知道自個兒該做什麼了。

既然機遇等不來,那她便去創造機遇。

於是也就有了重陽節那日的一連串事情,最終沈越乘坐的馬車,叫人以石灰粉灑到眼睛上導致發狂失控,險些造成沈越失事身亡。

對於此事,蕭玉竹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她隻覺得是她思慮不周,畢竟以當時的情況,若不是溫瀾清力挽狂瀾,蕭玉竹的計劃真就成功了。

這段時間蕭玉竹的沉寂,一是她的母親長公主趙婕管她太嚴,二是她也覺得第一次的計劃確實不夠周全,若是再動手,她會再慎重一些,想個萬無一失,還能將自己摘乾淨的法子。

但元宵燈會上的事情,叫蕭玉竹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愛慕許久的溫瀾清叫沈越奪走了,她看上的水晶琉璃燈也叫沈越奪走,從小嬌生慣養,權貴加身,要什麼有什麼的蕭玉竹如何能忍?

於是她叫人第二天想辦法將一封信送到許謹跟前。

蕭玉竹想做些什麼,但她尚未想到該怎麼行動,想到許謹曾經“點醒”過她,於是她想知道這次許謹又能給她什麼好的意見。

信上,蕭玉竹像話家常一般抱怨道:她近來遇上一些煩心事,叫一人奪去心頭愛,她想小小懲戒一下此人,卻不想讓人知曉是她做的,一直苦於冇什麼好的法子。不知他可有什麼好的主意?

寫完信,她又提到過幾日風鳴詩社會在飛鴻園組局,屆時許謹帶信過去,她會叫人來取信。

這纔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蕭玉竹拆開信,粗略看過前頭的話問安話家常,終於在信件靠後的地方見許謹寫道:既是奪人之美,想來也不是什麼磊落之輩,你有心小懲,隻是但凡行事必會留痕,還是不做為好。端看天公能否作美,降下一場意外叫此人吃些苦頭罷。

蕭玉竹拿著信若有所思了片刻之後,便起身親手將此信燒了。

溫瀾清派去的人行動快,才一天就在黃楊林場附近的村莊裡頭租了一個農家小院,不過等收拾乾淨住下,還需得再等兩天。就這幾天,沈越還是得天不亮就爬起來,天都黑透了才能回到府裡。

不過沈越一是經曆過這種披星戴月的日子,二是溫瀾清每日都會接送他到城門外頭。因為習慣,因為有人分擔,他也便不覺得有多辛苦了。

與溫瀾清討論過這位新上任的築造司趙郎中是何方神聖後的隔天,晚上溫瀾清來接沈越,兩個一同坐上馬車後不久,溫瀾清便同他說了一件事:“趙郎中便是六皇子趙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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