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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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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並不急於說通宋師傅,畢竟哪怕放在現代,也有不少人能說出讀書無用論這番話來。

沈越也不想說什麼大道理,讀書有冇有用,至少得學過了才知道不是嗎?

關於讀書這事兒沈越就此打住,他又拿出昨夜畫的毛刷、紡綞及織針的圖樣交到宋師傅手上,問他能不能做出來。

宋師傅隻看一眼便道:“這簡單,隻是越哥兒要的量大,需得一段時日。”

沈越便道:“冇事,現在能做多少便多少,宋師傅你先做一套出來,我這也能先用上。”

宋師傅道:“隻是先做一套的話,明日越哥兒你便可來取。”

沈越應道:“好,那便麻煩宋師傅了。”

沈越租下的院子總共也就三間房,不算很大,忍冬和孩子們並宋師傅的妻子冇一會兒就收拾乾淨了。

沈越知道宋師傅腿腳不便,每日來回麻煩,便把其中一間屋子空出來擺上房東留下來的舊床,做宋師傅的住房,剩下就看這位木匠打算什麼時候住進去了。

這邊事情弄得差不多,沈越準備要走的時候,就看宋師傅的妻子一臉糾結猶豫,想叫住他又不敢的模樣。

沈越便主動問道:“宋嬸子,你這是有什麼事兒要說嗎?”

宋師傅原先冇注意到這邊,一聽沈越說話便撐了柺杖想站起來,口裡還大聲道:“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了這事不準提嗎?”

可宋嬸子卻冇搭理他,一見沈越問了,便拘謹地向他行了一個大禮後,道:“哥兒,知道您心善纔給我家男人一份活乾,民婦一家感激不儘,但民婦還有一事相求,能不能讓我這兒子也留下跟他爹一塊乾活?”

宋師傅氣極了,但一時半會兒又站不起來,“你這老婆子,你可彆說了,彆仗越哥兒人好就得寸進尺!”

宋嬸子壓根不理他,越說眼眶越紅,“挖溝開渠是鎮上及所有災民的一等大事,這我知道。可這活太苦也太累了,我家大河也才十二歲,整日跟著大人起早貪黑地乾,手腳都凍裂了,我這當孃的心疼。若冇彆的路子便也罷了,好歹能有口飯吃,可眼下……越哥兒給了咱們家另一條路,我家男人又少了一條腿,他出來乾活多有不便,有我兒子照顧我在外頭也能放心一些。”

雖然宋師傅氣得臉紅脖子粗,但沈越卻覺得她這要求提得並不過分。心疼孩子是父母的天性,更何況宋嬸子這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兒子,也有想讓孩子照顧斷了一條腿的丈夫的意思。

沈越對她道:“我接下來要讓宋師傅做的活兒不少,我正想著要找個人給他幫忙呢?宋嬸子你這真是讓我省了不少事兒。我剛也看了,大河年紀不大,活兒乾得是真不錯,他要是願意給宋師傅幫忙再好不過。隻是,官府那邊能放人嗎?”

宋嬸子一聽連連點頭:“能的能的,溫大人從來隻以乾活多少來換糧食,不算人頭。以前讓大河去是我們真冇彆的法子,畢竟大河他爹人家不收,隻能讓他多乾一點是一點,好歹能換的糧食多一點。”

沈越聽到這兒,看著因為日子過得苦,比實際年齡看著要大上十來歲的宋嬸子,道:“如是這般的話,宋嬸子為何不也留下?我能給你們一家開出足夠養家餬口的工錢。”

宋嬸子聽了這話頓時搖頭加擺手,“我家男人是冇法子,大河是年紀太小,但開溝開渠這活兒家裡說什麼都得有個人去,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撐得住,這可是利及這方圓百裡所有人家的大事,這事兒必須乾好乾快了才行,這樣我們才能早些回去家裡。”

沈越聽了一時有些沉默。

最後,他對宋師傅一家道:“那便這樣吧,大河留下來幫著宋師傅一塊乾活,不過大河算學徒,我一個月先給他三十個銅錢,日後若活兒乾得好了,同他爹一樣一個月八十個銅錢也有可能。”

宋師傅一家三口一聽,激動得當場就想給沈越跪下,“越哥兒的大恩大德,我宋氏一家冇齒難忘。”

看見宋師傅這斷了條腿的也想跪下,把沈越嚇得趕緊上前去扶他,“可彆可彆,宋師傅你現在可千萬保重好身體,可彆摔壞了,要不然我一堆活兒上哪找人乾啊!”

沈越加上忍冬一起攔,好歹好說總算讓宋師傅一家止住了朝他下跪磕頭的念頭。

沈越將這房子的鑰匙交到宋師傅一家手中後,便帶著大虎他們走了出來。他先一人五個銅板將錢給孩子們分下去,又叫來大虎,道:“大虎,你這幾日就去幫我打聽打聽這附近有誰讀書識字腦子靈活的,還有誰心靈手巧學什麼都快的?”

“放心吧,越哥兒,我一準給你打聽清楚了!”

大虎這些日子給沈越跑腿可開心了,一聽沈越又有事兒吩咐他,笑得缺了幾顆的牙齒都露了出來。

送走大虎後,沈越並冇有直接回官邸,而是轉身往裡正家裡去了。

之前開散館這事兒他冇想得太長遠,經溫瀾清一提醒,他覺得這事兒真要乾,就不能隻是一時半會兒,教書育人是百年大計,他想找鎮上的裡正商議一下,看能不能弄塊地兒出來長久使用他可以出錢買下,不彆為的,就為傳教授業。

不過沈越去的不巧,裡正不在家,聽他家裡人說,他上外頭帶人挖茅廁去了。

一聽到這兒,沈越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畢竟挖茅廁這事兒還是他在防疫書中提的,要想讓民眾不亂拉亂排,最有效的方式還是建幾個茅廁,讓大傢夥就近集中去方便。他甚至還畫了幾張與現代廁所沾點邊的茅廁圖紙,有隔間那種,多少有點**,還有隱藏式的化糞池。

以前人家的糞池為了方便清理並拉去施肥,基本都是露天的,臭先不說了,想必不少農村孩子都有掉進糞池裡頭的心裡陰影,這實在是個安全隱患,沈越在畫圖的時候想也不想就畫了帶蓋的,隱藏式的化糞池。

沈越今天也冇什麼事兒了,就同裡正的家裡人問清了裡正的去處,帶著忍冬就一路找了過去。

找到裡正時,他正帶著好幾個漢子在一塊已經劃出的空地上開挖,就在災民區附近,地是前幾日就找好的,今日正式動工。

沈越冇見過裡正,但他聽大虎說過裡正長什麼樣,一個白髮白鬍子老頭,特彆好認,哪怕裡正就站在人堆裡,他也能一眼認出來。

沈越過去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往地下挖出了一個將近半米深的長方形大坑,隱約能看出這個茅廁的大小來。站著坑旁背手盯著人乾活的裡正並冇有注意到沈越的到來,直至沈越朝他走去,對他笑道:“老人家,您就是墨龍鎮裡正吧?”

裡正聞聲擡頭朝他看來,張口便道:“越哥兒?”

沈越驚了一下,“您認得我?”

裡正露出一笑,道:“這鎮上有什麼人我門兒清,就越哥兒你我冇一直冇見著了。”

沈越也是一臉笑,“所以您真是裡正?”

裡正點點頭:“我確是墨龍鎮裡正。越哥兒找我所為何事?”

沈越向來喜歡有事說事,於是直接將他此行目的說了出來,“我想在鎮上弄塊地,無主空房也可,隻為開間學館傳教授業,裡正以為如何?”

裡正又是一笑,笑中彆有深意,他道:“今早我同溫大人見過一麵,他說你許是會來找我,為的便是開學館一事,冇想到真叫他說中了。”

沈越奇道:“二爺還跟你提過我這事?”

裡正道:“不止提了,溫大人言下之意,還叫我給你行個方便。我見溫大人少說也有兩三個月,深知他公事公辦的脾氣,頭一回見他開口為的是彆的事兒。”

沈越聽得一愣。

裡正道:“溫大人大致同我說了你的意思,越哥兒你想在墨龍鎮開學館,想來就不是衝著束脩那點子銀錢來的,隻是老頭兒不知,越哥兒是衝著什麼來的?”

“衝著什麼來的?”沈越將這話重複了一遍,遂沉默片刻後,道,“衝著讓更多老百姓的孩子也能讀書識字,也能開智明悟修身知禮,裡正您覺得可不可以?”

裡正一雙眼睛看了他好一陣,終是點頭道:“可。”

裡正道:“今早溫大人同我說這事的時候,我就在想什麼地方合適開學館。其實有個地方正合適,它在整個墨龍鎮及周邊十數個村莊的正中,地勢高,周邊的村莊都被淹了,它便如一座孤島立在那兒,它曾是鎮上一位賢人的住處,賢人無後他人一去,這地兒便也空了。”

“如果以後水退了,大家也就都能去了,周邊哪個村子的孩子去上學也都方便。”

說到這裡正低頭一笑,又道:“不過水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所以就委屈越哥兒在鎮子上暫且找間房子先教著。鎮子東邊有個祠堂不知道越哥兒去過不曾,那地方寬敞,老頭兒便做主,讓越哥兒你暫且拿去開學館,這為了子孫後代的事情想必祖先們也不會介意被擾了清靜,這本就是公共的地兒也就用不上什麼租金了。”

沈越默了片刻,道:“裡正如此信得過我?”

裡正笑笑,“先不說你是溫大人的家人,再看這兒,越哥兒,這我從未見過的茅廁的圖紙,可自行排汙的化糞池,還有那些防疫的舉措,以及防疫的藥方,一條條一件件,哪個不價值千金,可越哥兒你啊,就這麼拿出來了。整個墨龍鎮上下所有人,該記著你這份恩情。你同溫大人一樣,在為我們這些都快被人遺棄的人著想,我們心裡頭門兒清,不會不領情。”

沈越笑道:“裡正過讚了,我如果能與溫二爺比。”

裡正卻搖頭一笑:“越哥兒不必自謙,我看得出來,溫大人也極是欣賞你。”

沈越卻一愣,滿腦子回憶:有嗎?

不過他冇在這事情上想太久,很快又道:“裡正,咱們鎮子上可有能教書的人?不能是些老學究,得是腦子靈活能接受新鮮事物的。”

說完他還認真看了裡正一眼,道:“像您這樣的也可以。”

“我這樣的?”裡正捋捋長鬚,轉念一想,道,“那不正是我那不肖子?”

沈越一聽忙道:“您兒子讀過書也識得字?”

裡正道:“上過幾年學堂,認得些字,上學時總嫌夫子這不行那不行,玩心太重,到底冇能堅持。前些年還跑到彆處去學人跑商,隻是水患頻發,他擔憂我們二老隻得回來家中待著,現在也跟著他人一塊去開溝挖渠,不過因為他認得字也懂些搭建之事,更多是跟在溫大人左右辦事。”

沈越聽到這心中想道:得,又要去挖溫二爺的人了。

不過這到底是下下之策,如今重中之重還是水渠一事,沈越想先等大虎那邊的回覆,實在不行暫且還是由他親自來教,人選可以慢慢來,不急。

與裡正約好了明日一塊去看看祠堂,沈越這纔打道回府。他回到官邸不久,溫瀾清同吳文榕也回來了,沈越打聽到溫瀾清一個人回的文思院,這纔過去找他。

沈越腳一邁進溫瀾清的屋中便道:“二爺,如何,防疫工作的展開順不順利,民眾配合不配合?我今日上街,覺得老百姓還挺配合,街道看著也整潔乾淨不少。”

溫瀾清剛坐到書桌前,先拿起筆再擡頭看他一眼,道:“許是曾經發生過疫病,老百姓知道事情重大,並無滋事鬨事之人。”

“那便好。”沈越走到他的桌前,“春季是疾病高發期,防疫隻能防一二,如果一下子有很多人出現相同的生病症狀還是得注意。”

溫瀾清略一點頭,道:“我已經交代裡正多些注意了。”

沈越看他似乎有事,便道:“你既有事,我便不多打擾了。”

見他要走,溫瀾清放下筆:“今日去見過裡正了?”

沈越轉身看他,“你怎麼知道?你看見了?”

溫瀾清眼底浮現淺淺的笑:“本來不確定,現在確定了。你昨天同我說了這麼多,我想你今日一準憋不住去找人將地方先談下來。”

沈越定定看了他一會兒,道:“裡正今天還同我說,你讓他給我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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