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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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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次,他對溫酌這個人,終於有了實質性的感受。

不是靠書裡的描寫,不是靠彆人嘴裡的描述,不是靠他的想象構建出來的一個角色。

神秘、強大、聰明、冷靜,不再隻是幾個形容詞彙,而是揉合成為了溫酌這個人,站在了他的麵前。

“覺得什麼?”

沈越緩緩擡頭,去看溫瀾清,與他對視,他眼睛清澈,眼神冇有一絲躲避,他道:“覺得,我可以相信你。”

兩個人對視片刻後,溫瀾清先移開了目光,他看一眼手中的畫紙,道:“災民的房子被雨水沖垮,墨龍河治水又頗有成效,現下看來,不失為一個讓他們重新返鄉的好時機。搭建新房子一事,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沈越道:“我覺得有。不說彆的,二爺你不看看墨龍鎮居民現有的房子有多陳舊了嗎?若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都懷疑這些房子能不能撐得住。這些房子設計出來,屆時也能給鎮上的居民一些參考,而且返鄉的人回去後想蓋新房子,我設計出來的這些房子也能給他們提供一些思路啊。再者,對於一些無法返鄉或暫且無法返鄉的人而言,隻要我們有能力,未嘗不可給他們提供一個臨時的住處,讓這些人能有個容身之所,不必四處流浪。”

“不過,這些都隻是我個人的想法,有句話二爺說的極是,這會兒肯定是有不少人想要回鄉生活的。屆時真想要實施定然先要統計一下願意留在墨龍鎮上的災民人數。”

溫瀾清先將手中的畫紙放於桌上,然後掀開下袍坐了下來,沈越看他坐了自己也跟著坐下,就坐在他的對麵。

溫瀾清等他坐下後方道:“你昏睡的時候,我派去鎮子上的人回來將事情都同我說了。鎮子上不少人將六月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歸結為天罰龍怒,而引發這場龍怒的正是我帶人在墨龍河挖溝開渠一事,在墨龍河冇有再次氾濫的訊息傳去墨龍鎮之前,我們這邊已經被水淹冇一事已經在鎮子中流傳開來,惹得人心惶惶,且已經有不少人在責怪我為何要去動墨龍河了。”

沈越看了看溫瀾清的臉色,問道:“二爺聽到這些,生氣了嗎?”

溫瀾清冇回答,而是對他道:“我隻是聽人轉述,但你,是親身經曆,也是親耳聽到這些話了吧。在築壩開渠一事上,你也是助力不少,想儘辦法煆燒水泥,出錢建磚場,及測繪計算方麵你也是間接參與其中,若不是你,墨龍河道上的各項工事會比現在還要花上更多時間才能完成。你為此也付出了不少心力,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就被老百姓全盤否定,甚至責怪起了為此付出過努力的人,你就不氣嗎?”

“為何,你在昏睡一天兩夜醒來後,第一件事想的就是這些人冇房子住,還畫了這麼多房子的圖紙,想讓他們住的安心又舒適。”

溫瀾清盯著沈越的眼睛,道:“沈越,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怎麼想的?”沈越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道,“二爺,那我總不能因為這些人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就棄更多人於不顧吧?在這次災民棚房倒塌事件中,受傷的人中有很多小孩,有人血流不止,有人手腳都被壓斷了,他們還什麼都不懂,還有大好年華,單單是為這些可憐的孩子我就冇辦法放任不管。我不管彆人怎麼看我,至少我問心無愧了。”

“而且,我說蓋房子,又不是指我出錢出力什麼都乾完了讓他們免費住進去。我可以出蓋房子所需的材料,但蓋房子得他們自己來,等他們住進去後,前幾個月可以免租金,之後每月收租,也可以幫我乾活減免一部分租金。但不管怎麼說,房子都還是我的,我虧不了。”

沈越說著說著,商人那點不肯吃虧的本性又冒出來了,聽得溫瀾清眼底漏出一點點笑來。

溫瀾清道:“你要真不肯吃虧,去京城,去熱鬨繁華的街市開食肆客棧不是更能賺錢麼,在墨龍鎮這兒蓋房子收租,你什麼時候能回本?”

沈越嘿嘿一笑,道:“反正有房子在我就不算虧本,隻要不虧本我就是賺了。”

溫瀾清看他一眼,目光又落回桌上他的那些畫紙上,他指著最上頭的一張畫道:“你畫的這房子裡頭,為何灶台與臥房之間就隔一堵牆,為何還有一條道是連著的,這有何用?”

沈越一聽便站了起來往溫瀾清身邊湊,他先看一眼確定溫瀾清看的是哪張圖才道:“二爺可曾聽說過炕?”

溫瀾清道:“我曾在一本雜記中見過,說北族寒地會在屋中地下燒火,有煙道通四方,會讓地麵發熱便於驅寒,此為炕。”

其實沈越不太知道這會兒炕已經發展到何種地步,聽溫瀾清的形容好似用的還是地炕。沈越道:“二爺說的這種應該為地炕,我畫的這個也是炕,但是是高炕,可為床睡人。冬日裡,我們在廚房爐灶裡燒火,熱氣通過煙道傳到炕裡頭,會令整個火炕發熱,人睡在上頭會暖哄哄的,而且屋子的溫度也會隨之升高,不失為一種驅寒保暖的手段。墨龍鎮這兒冬日雖不及北地寒冷,但也是經常下雪時不時還凍死人,這種驅寒方式不需要花費太多銀錢,隻要有柴能燒火就夠了,我覺得挺適合這兒的老百姓。”

溫瀾清若有所思點點頭,將這頁紙取下,指著另一張圖道:“你這張圖上所畫的排汙係統又為何物?”

沈越道:“此間一些地方雖然有下水道,但老百姓更多的還是習慣將汙水直接倒掉或排入河溝。排汙係統,其實就是人們生活汙水或雨水通過埋在地下的暗道,排入指定地方,經過一些淨化處理後再排掉,這麼一來不僅能減少蚊蟲蒼蠅的出現,也可讓人們的居住環境變得更為乾淨……”

沈越畫的這些房子就是結合現有的條件和居房結構,加入一些現代的先進理念,由此可相對改善人們的居住條件。

比如沈越不久前在墨龍鎮新蓋起來的織坊木工坊及員工宿舍,他就設了下水道,用過的汙水通過地下管道排放,不會在地麵上留下什麼積水。設在屋裡的茅廁他還讓許興茂他們折騰著弄出了帶s彎的防臭蹲坑出來。

新建磚場的時候,沈越知道許興茂懂得搭建燒出瓷器的窯子,想也未想就讓他弄一個出來。許興茂本以為他是想燒各種瓷器,結果沈越是燒瓷器不假,但這瓷器竟然是為了方便用的——

一說起這些事情沈越便停不下來了,主要溫瀾清也相當捧場,看得出來他對沈越畫的這些東西也是極有興趣,看到不解的都會直接問,導致沈越越說越上頭,要不是天黑後有人送吃的進來,估計兩個人都忘了還要吃晚飯這回事兒。

今晚的飯菜是何氏送進來的,他拎著裝著飯菜的籃子走到小木屋外頭時,看見兩個幾乎靠在一塊的身影,站在屋外頭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後何氏還是壯著膽子衝屋裡喊道:“溫大人,小郎君,我將晚飯送來了。”

何氏的聲音並不大,但溫瀾清還是第一時間聽見了,他轉過頭一看,見到是他後才道:“進來吧。”

沈越也轉過頭看一眼,當他發現屋外頭的天色完全變黑了才恍然道:“呀,天都這麼晚了。”

溫瀾清在何氏進來時將桌上的那些畫紙收了,並對沈越道:“先吃飯吧。”

“好。”

沈越正想接過這些圖紙,便見溫瀾清站了起來走到一旁,將圖紙放在了他時常用來辦公的書案上。

沈越見狀,便道:“二爺,我住在這你都不方便辦公了吧,要不我換個彆的地兒住?”

溫瀾清道:“不必,我近來也無事可辦,你且安心住下便是,等路通了,我們便要離開,以後應該不會回來了。”

說到這溫瀾清想到什麼,又道:“本來這裡的房子在我們走後是要拆了的,不過現在不需要拆了,那些房子被雨水沖塌的災民可暫且搬來這裡住下。”

沈越眼睛一亮,拍掌道:“對啊,還有這個辦法,還得是二爺啊,我正頭疼的事兒一下就給解決了,還不用什麼花銷。”

溫瀾清道:“我這個辦法隻能暫時解決災民的麻煩,這兒的地都是有主的,這些木房子使用久了也會有倒塌風險,災民不能長久居住。你的辦法雖然一時無法完成,卻是長遠之計,畢竟完成後隻要入住的人有活乾付得起租金,就能長久居住,而且住房的條件還挺不錯。”

沈越聽完嘿嘿一笑:“二爺你還挺會誇人的。”

溫瀾清看他止不住上揚的嘴角,眼底也隱隱浮出一絲笑來,他見何氏已經將飯菜都擺上桌,便道:“坐下吃飯吧。”

“好。”

何氏等他倆都坐下開始用飯了,才默默退了出去。

吃飯的時候,沈越又將食不言寐不語這事兒完全拋到了腦後,他道:“二爺,今天一天我在屋裡都快悶死了,明天我能出去逛逛麼?”

溫瀾清看了看他,道:“你身子真的無礙了?”

“真的!”沈越趕緊放下筷子挺直胸膛,極力向溫瀾清證明自己真的冇事了,“二爺,我一天就畫了近十張圖紙出來,你看像是有事兒的樣子麼!”

溫瀾清道:“那你明日早些起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越眼睛頓時一亮:“就是之前二爺說帶我去的那個地方?”

溫瀾清道:“是。”

沈越馬上應道:“好,明日二爺叫我什麼時候起來我便什麼時候起來!”

用過晚飯,溫瀾清又留了一陣便走了。何氏進來收拾碗筷的時候順便將沈越換下洗乾淨的衣裳也帶過來了。

“小郎君,你的衣裳我都放在床邊了,溫大人說你明日要出門讓我給你拿進來的,這樣你明日就可以換上了。”

彼此沈越又坐在桌邊低頭畫圖,一聽這話先看一眼自己身上這身鬆垮垮的衣服,然後道:“我都給忘了,要是明日我真穿現在這身出門,不跟小孩穿大人衣服一樣給人添笑話麼。還得是二爺啊,想得真周到。”

何氏放好衣裳後走到一邊,端起倒好放溫的藥碗送到沈越跟前,“小郎君,藥涼得差不多了,喝藥吧。”

沈越看一眼墨色的藥汁,不禁皺皺鼻子,他道:“何叔,我還得吃幾次藥啊,我如今身子都好了。”

何氏道:“大夫說要連吃三日呢,越哥兒,這是第二天了。”

沈越聽得丟開手中的炭筆直接趴在桌上,過個不久才擡頭端碗,一口氣將一碗苦得頭皮發麻的藥汁給灌進了肚子裡。

不知是藥發揮作用了還是怎麼,沈越睡下後一夜無夢,一睜眼時,屋裡頭已經亮了。

見狀沈越嚇了一跳,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著急忙慌的剛將自己的衣裳穿上,就聽見屋子外頭的噅噅馬兒的叫聲。

沈越意識到了什麼,走到窗邊將窗門一把推開,接著便看見了牽著兩匹馬兒揹著他站在不遠處的溫瀾清。

聽到身後的開窗身,溫瀾清轉身,對上沈越望過來的目光。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好穿透了天際灑在了大地上,清風拂起溫瀾清長長的衣襬,將他映得如隨時會臨風而去的天神。

沈越將手搭在嘴邊呈小喇叭狀,笑著朝他喊道:“二爺,我馬上來,辛苦你再等等我。”

說罷沈越又將窗戶關上,手忙腳亂給自己穿戴衣服,又折騰著梳頭去了。沈越實在不會梳髮,最後勉勉強強給自己梳了個馬尾,覺得應該冇什麼問題了才拉開門走出小屋。

一路小跑到溫瀾清跟前後沈越便是一笑,道:“抱歉,讓二爺久等了。”

溫瀾清看他一眼,道:“臉都未洗吧。”

沈越雙手摸臉,緊張道:“是不是有眼屎,還是口水冇擦乾淨?”

溫瀾清忍俊不禁,“不是,我猜的。”說罷他將一匹馬拉到沈越跟前,“先上馬吧。”

沈越這會兒纔有空去看溫瀾清牽到他跟前的這匹馬,好嘛,原來是他從墨龍鎮騎來的那個老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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