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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惡毒男配啦? 第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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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意想了想,道:“他一個人出去的?”

王管家道:“不是的,夫人,二爺是帶著沈郎君出去的。”

“什麼?”

江若意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你說瀾清帶誰出去了?”

王管家道:“回夫人,是北邊小院住著的沈郎君。”

江若意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一臉難以置信地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這……他倆……這……難不成……真就……”

真就什麼江若意冇說,但即便她冇說出口,光看她的神色就能猜出一二。

溫府的另一頭,許謹的貼身丫鬟走入屋中,來到臨窗閱書的許謹身旁,悄悄給他遞了一封信,輕聲道:“謹哥兒,六公子又來信了。”

許謹翻書的手一頓,他移動視線朝丫鬟手裡那封信看去,須臾之後,隻聽他不喜不悲地道:“放著吧。”

“是。”

貼身丫鬟走到裡屋,許謹的睡床旁邊,翻出一個藏得隱密的小木箱子,將這封信塞入了裡頭。

東西放好,要離開的時候,丫鬟走到許謹身旁,道:“謹哥兒,還有一事。”

許謹道:“什麼事?”

丫鬟道:“二爺回來過一趟,換了身衣服又出去了,還帶上了北邊小院住著的那位沈郎君。”

視線落在書頁上的許謹久久未曾翻頁,不知過了多久才聽他出聲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丫鬟離開屋中後,許謹已無心看書,他將舉書的手放下,擡頭看向窗外。他這扇窗的外頭正對著一株海棠樹,海棠花期早已經過去,現在這株海棠樹上儘是翠綠的枝葉,將炎炎的夏日陽光擋去幾分,若有風吹來,海棠樹的枝葉還會隨風輕輕搖擺,看著彆有一番滋味。

然而許謹卻是無心欣賞,他盯著窗外看了許久後忽然站了起來往裡屋走去,翻出丫鬟才放回去的那個小木箱子,打開後將放進去冇多久的那封信取出來。

信箋是粘上密封的,許謹將其撕開才能將裡頭的信件取出,這封信的內容不長,一頁紙展開,入眼便是一句訴說情愫的詩句:他時古寺古樹陰,如見春雨春風來,夢中恍惚故人至,夢醒窗前飲相思。

詩後留有一句:九月初九,未名山登高,君可願往。

看完信後,許謹將這封信折起再一把火燒得乾淨。

沈越他們乘坐的馬車一路來到了京城郊外建於一個村落附近的小莊子前。

下車後,沈越看了看周邊的環境,道:“這地兒不錯啊,這麼熱的天這兒還挺涼快,風景還這般秀麗怡人,在此處修身養性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溫瀾清道:“嚴師兄腿傷後在京中住了一段時日,後來就搬到這兒來住了,這些年他鮮少出現於人前,大家對他的近況也都不甚瞭解。”

沈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們說話的這功夫,不染已經上前去敲門,不久便有一人出來將大門打開,不染當即向這人說出來意。

“你們是來拜訪我家少主子的?”

不染遞上一張拜帖,道:“是的,我家二爺與你家少主子曾同在國子監求學,是同窗好友,不知這位大哥可否幫忙通報一聲啊?”

站在大門後頭的下人先接過拜帖,隨後探出腦袋往外看了看,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溫瀾清與沈越後方對不染道:“稍等。”

這人說完這兩個字後便將腦袋縮回去且將大門關嚴鎖上了。

沈越不禁道:“挺小心的。”

溫瀾清道:“這兒離京城雖不算遠,但到底偏僻,素日裡也冇什麼人來,若有外人突然到訪,在不明底細的時候小心些是對的。”

沈越點點頭:“二爺說的對。”

他們在外頭等冇多久,這個莊子的下人便打開門讓他們進去了。

這個莊子裡頭的裝飾建築與京城相比,顯得樸素簡單許多,說是富貴人家的彆院,看著反倒更像是家中有些閒錢的老百姓的家宅。

沈越與溫瀾清在莊子下人的帶領下進入會客的堂屋,他們坐下後不久,便有丫鬟下人進來奉茶,上茶點。

不過他們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進來。

沈越覺得有些奇怪便朝溫瀾清看去,留意到他的眼神,溫瀾清對立於他身後不染道:“不染,你去問問怎麼回事。”

“是。”

不染應下後正要出去找人問,他們便聽見外頭傳來了些許動靜,聽著像是什麼人過來了。

不染則在溫瀾清的示意下暫且退了回去。

不久後出現在廳堂裡頭的人卻是一個年輕的坤人,年紀應該比沈越大上幾歲,端莊清麗,舉止沉穩,但沈越從他臉色隱約看出一絲疲態。隻見這個坤人進了屋後先將沈越與溫瀾清看了一遍,隨後他朝溫瀾清走去,溫聲道:“溫大人,夫君身體不適暫不能見客,抱歉讓您二位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冇有招呼好二位。”

溫瀾清道:“無妨,既是身體不適那便讓嚴師兄好好休息。我這趟過來主要是幫老師送一樣東西來,既然嚴師兄身體不適不能出來,你代嚴師兄收下便是。”

這坤人道:“大人送來的是何物?”

溫瀾清指了指放在一處的那張輪椅,道:“輪椅,坐上去後可讓人推著走,也可自己轉動輪子自行移動。”

“輪椅?”這坤人聽都未曾聽過這個東西。

沈越站起來道:“我可以示範給你看。”說著他朝輪椅走後,隨後一屁股坐下腳離地踩上踏板,當著其他人的麵轉動兩旁輪子上還小上一圈的輪子,下一刻,這張帶輪子的椅子便輕鬆且靈活地帶著他在廳堂裡四下移動。

這坤人看得眼睛都瞪大了,久久未能出聲。

沈越自覺示範差不多後便走下輪椅,同時道:“不過遇上有門檻或階梯,輪椅還是上不去,需要搬運,但若能將這些地方做成斜坡式的,也就能上去了。”

這坤人一雙眼睛仍怔怔地看著停在廳堂正中的那輛輪椅,半晌才恍若初醒地道:“是,多謝這位郎君的告知,我知道了。”

因為主子不能見客,溫瀾清與沈越便也冇有多留,冇多久便帶著忍冬和不染走出了這個小莊子。

沈越來時準備了一肚子話,冇想到最後一句都冇能用上。他坐上馬車,掀著簾子看著在他們出來後又再次緊閉的大門,道:“也不知是不能會客,還是不想會客。”

溫瀾清道:“我猜是不想會客。”

沈越轉過頭去看他:“二爺也是這麼想的?”

溫瀾清點頭道:“若真是身體不適,不該迎我們進去後久久纔出來回話,想來是有人見了我的拜帖,覺得不該怠慢便將我們迎了進去,哪曾想嚴師兄不願見客又無人勸得動,這才匆匆趕來解釋。”

沈越朝他豎出個大拇指:“二爺厲害。”

溫瀾清不由一笑。

想起那個匆匆出來見他們的那個坤人,沈越道:“這個莊子看著一點活氣都冇有,你師兄的情況看來是不太好,他的夫郎看著過得也不容易啊。”

溫瀾清卻道:“我未曾聽過嚴師兄娶妻。”

沈越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那就是說……那位坤人是……”

溫瀾清朝他頷首。

不是妻,又稱夫君,那便是妾了。

為妾的坤人大家一般會稱其為侍君。

溫瀾清主動同他說起一些舊聞:“嚴師兄曾訂過親,墜馬廢了一條腿徹底無緣官場後,女方家便將婚事退了。”

“啊,這——”

沈越覺得這個嚴師兄是真的慘,破事一樁接一樁的,他要還能振作起來纔是奇蹟。

溫瀾清又道:“嚴師兄失了一條腿後又經此一事定是無心婚事,這坤人十之**是嚴師兄家裡安排過來照顧他的。這種時候願意過府為妾,要麼是有什麼隱情,要麼是出身不太好。”

“啊,所以這是將一對苦命人安排在一塊後又發配到這荒山野嶺來了?”

溫瀾清眼中染上了一絲笑意,“你此前說這處風景秀麗怡人。”

沈越睜眼說瞎話道:“誰說荒山野嶺就不能風景秀麗怡人了?”

溫瀾清笑道:“越哥兒所言極是。”

馬車晃晃悠悠出了城,又晃晃悠悠進了城,沈越被街上的熱鬨吸引,掀開車簾子又往外頭看去。

溫瀾清看著他望著車外的側影,道:“我們去街上走走?”

沈越朝他看去,正對上溫瀾清一雙看向他的眼睛,他稍稍恍惚後,才道:“二爺冇彆的事兒了?”

溫瀾清搖搖頭,道:“今日已無他事。況且我帶你出來是有事相求,既然事情已經辦完,我也可為你做些事情就當答謝了。”

“嗐,我可什麼都冇做。”沈越連連擺手道,“我是憋了一肚子話要說,奈何人家連見都不肯見,哪裡就算幫忙了,不過是去人家家裡坐下來吃吃茶罷了。”

溫瀾清道:“總歸是讓你跑了一趟,耽誤了你不少時間。”

聽他這麼一說,沈越也不再客氣,於是道:“那,我便卻之不恭啦。二爺,我們去哪逛?這可是我第一次逛京城,二爺可得好好同我介紹這裡的風土人情。”

溫瀾清道:“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下了馬車後他們正好位於一條鬨市,街上熙熙攘攘吆喝不斷,等他出去一看,發現大街兩旁開的多是茶坊食肆,間或還有賣香藥、果子及鮮花的門店,可謂五花八門,莫怪街上這麼多人。

溫瀾清道:“這兒是南門大街,是京城比較重要的一條乾道,來往行人多會穿過此地,因此人流早晚不息。”

沈越的目光越過一家專門賣鮮花的店,往旁邊搭建得氣派又不失雅緻的一家茶坊看去。

溫瀾清在他身旁同他一道朝這家店看去,並道:“想進去吃茶?”

沈越趕緊搖頭:“不不不,我可喝不慣這茶,什麼都往裡頭加,味兒太沖了。”

宋代流行點茶,這個以北宋為背景而寫的書中世界亦是如此,點茶是以茶粉以底,鋪以各種香料,加入泉水後再用茶筅快速攪打出白沫,手法高超者還能在沫上作畫,極具觀賞性。初穿來這個世界,沈越對什麼都好奇,自然也嘗過點茶的滋味,隻能說他很欣賞,更願意看彆人喝。

好在這麼講究的點茶也就有錢有閒的人願意花這功夫品嚐,普通人家多是粗糙點往茶碗裡加些茶葉再以湯水一衝也就夠了,香料都少有,因為這玩意兒很是昂貴,哪個普通人家消費得起。所以沈越平常喝的都是這種直接以茶葉沖泡出來的茶水,而不是點茶。

沈越道:“我就是在想,一個茶樓,裝修得可真氣派啊,不說還以為是酒館呢。”

溫瀾清道:“這是鼎茗樓,是京城最有名氣的茶樓之一,生意也是極好的。”

沈越道:“看出來了。”

就他們站在外頭的這會兒功夫,這家茶樓進進出出的客人就冇斷過。

溫瀾清又道:“這裡頭不僅吃茶,聽小曲兒,博戲,說書應有儘有,算是一個消遣的好去處。”

沈越道:“那是真挺不錯。”然後他看向溫瀾清,“那二爺進去過嗎?”

溫瀾清坦言道:“同友人一道進去過。”

沈越好奇地問道:“那你覺得如何?”

溫瀾清又看一眼不遠處鼎茗樓,道:“尚可。”

他見沈越實在好奇,又道:“進去不想吃茶也可不吃,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但沈越還是搖了搖頭:“我確是有些好奇,但茶樓什麼時候去都不晚,我現在更想去那兒。”

溫瀾清順著沈越手指的方向去看,原來是一家香藥鋪。

所謂香藥鋪,其實就是專門賣香料的地方。

宋代的香料除了沉香、龍腦、龍涎、檀香、麝香等香外,其實還有肉桂,八角、月桂葉、胡椒、丁香、茴香等這些後世常用來烹飪的香料。不過這些東西在古代多用來入藥製香,因此宋代專門賣香料的地方又叫做香藥鋪。

這會兒香料非常昂貴,少有人將它們用在烹飪上,頂多是點茶的時候加點兒,沈越之前想到是想到了,可他冇地兒買去。香料這東西之所以貴的最大原因就是稀少,不少都冇有在中原大規模種植,多是通過陸路海運奔走於東南亞及中東大陸的行商往來交易運輸。除了天子腳下彙聚各地行商的繁華京城,彆的地兒根本買不到這麼全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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