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史之亂:我給杜甫當保鏢 第119章 燃詩息
墜入暗河的瞬間,熵毒如億萬冰針穿透骨髓。
杜甫的斷臂傷口泡得發白,高燒讓他像塊滾燙的烙鐵壓在我肩上。
詩魂石在懷中灼燒,投射出全息星圖——代表杜甫的光點正急速黯淡。
“寫!”我撕下衣襟塞進他顫抖的左手,“不寫詩你現在就得死!”
血字在布料上蜿蜒成詩,係統提示瘋狂閃爍:【詩魄代償啟動...熵值-0.3%...可持續性?】
當追兵的腳步碾碎水麵,我將浸血詩稿塞進岩縫。
毒水蛭群順著血腥味湧出,身後慘叫聲撕開黑暗。
“火種給您留著,”我背起詩人撞進更深的河道,“燒穿這狗日的亂世——”
冰冷刺骨的黑水如同千萬根燒紅的鋼針,狠狠紮進我右腿深嵌的∑烙印裡。那不是痛,是億萬毒蟲在啃噬骨髓的酸癢,是神經被一寸寸凍裂的麻木。熵毒在暗河的低溫裡徹底活了過來,右腿膝蓋以下彷彿浸泡在液態氮中,琉璃化的骨骼在皮肉下泛著病態的幽藍,每一次水流波動都讓那些冰藍的神樹紋路在麵板表麵凸起又凹陷,如同皮下蟄伏著活物。
杜甫的軀體沉甸甸地壓在我左肩上,像一袋浸透了水的陳年穀糠,冰冷又沉重。他斷臂處裹著的破布早已被暗流衝散,裸露的傷口浸泡在渾濁的黑水裡,邊緣的皮肉翻卷發白,露出底下森然的骨茬。一股濃烈的、甜膩的腐肉腥氣混著刺鼻的草藥苦澀味,隨著水波直往我鼻腔裡鑽。他整個人都在無意識地痙攣,每一次抽搐都帶動斷臂在水裡劃開微弱的漣漪,滾燙的額頭死死抵著我的頸側,那溫度燙得驚人,像塊剛從爐膛裡扒出來的烙鐵,烙在我冰得快要失去知覺的麵板上。
“撐住...老杜...彆死這兒...”聲音卡在喉嚨裡,嘶啞得不像人聲,被湍急的水流吞得隻剩破碎的氣音。我咬著牙,用儘全身力氣蹬動那半條尚能知覺的左腿,帶著他笨拙地向上浮升。肺裡的空氣快被冰冷的河水榨乾,每一次掙紮都讓右腿的熵毒更加瘋狂地往腰腹蔓延,冰冷的麻痹感像一層不斷收緊的冰殼,箍住了小腹。
“噗哈——!”頭終於衝出水麵,我貪婪地、劇烈地喘息,冰冷的空氣嗆進肺管,帶著濃重的黴味和鐵鏽般的血腥氣。渾濁的水流裹挾著腐爛的草屑、不明的絮狀物和零星的白骨碎片,在眼前打著旋兒向下遊湧去。這是一條不見天日的地下暗河,頭頂是嶙峋如怪獸獠牙的黑色岩穹,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從裂縫中垂落,濕滑粘膩。微弱的光源不知從何處滲入,將水麵染成一片壓抑的、泛著油綠磷光的墨色。水聲在狹窄的河道裡被無限放大,沉悶如巨獸的喘息,撞擊著耳膜。
懷中的詩魂石猛地一跳,燙得我幾乎以為胸口被烙鐵燙穿!緊接著,一層薄薄的、如同水汽凝結成的幽藍光暈無聲地在我眼前展開。
全息星圖!
依舊是那個由億萬冰藍光點勾勒出的、龐大到令人窒息的三星堆神樹輪廓,枝椏虯曲,貫穿無儘虛空。但此刻,那浩瀚星圖的根部,那個本應代表著杜甫的光點,正以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的頻率急速閃爍!光芒忽明忽滅,每一次明滅都黯淡一分,彷彿風中殘燭,隨時會徹底熄滅。代表生命脈動的微弱光暈幾乎消失殆儘,隻剩下一個冰冷、死寂的坐標點,像一顆即將墜入黑洞的星辰。
【警告:錨定目標生命體征急速衰竭!熵核穩定性臨界!文明熵增風險
5%...10%...】冰冷的提示文字夾雜著猩紅的亂碼,直接燙在我的視網膜上,如同滾油潑濺。
“操!”一口帶血的唾沫狠狠啐進翻騰的黑水裡。我猛吸一口冰冷刺鼻的空氣,左臂死死箍住杜甫下滑的身體,另一隻手在水中胡亂摸索,終於摳住一道冰冷濕滑、長滿厚厚苔蘚和水垢的岩縫邊緣。指腹下粗糙的岩石棱角瞬間割開了皮肉,細密的血絲在渾濁的水裡散開,又被湍流無情捲走。
用儘全身力氣,拖著那具沉重滾燙又冰冷僵硬的身體,一點一點把自己和杜甫從吃人的暗流中拔了出來。後背重重撞在凸起的嶙峋岩壁上,尖銳的棱角隔著濕透的破衣狠狠硌在脊骨上,劇痛讓我眼前發黑,喉頭湧起一股腥甜。杜甫的身體軟泥般癱在我懷裡,頭無力地歪向一側,灰敗的臉上隻剩下死氣,滾燙的額頭依舊貼著我冰冷的頸窩,那點溫度成了唯一的生機證明。
“醒醒!杜子美!”我使勁拍打他冰冷的臉頰,觸手一片濕滑粘膩,分不清是水還是冷汗,“睜開眼!聽見沒有!”
毫無反應。隻有胸腔極其微弱、幾乎感覺不到的起伏。
熵毒在冰冷的刺激下越發猖獗,右腿的琉璃感已經蔓延到了大腿根部,冰藍的神樹紋路在麵板下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盤踞。左臂那處被岩壁割開的傷口,流出的血竟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淡藍熒光,血液的溫度低得反常。係統提示的猩紅亂碼如同索命的鬼符,在眼前瘋狂閃爍:【區域性神經傳導延遲
15%...肌肉活性持續下降...熵毒入侵迴圈係統...】
再這樣下去,彆說帶著老杜闖出生天,我自己就得先凍成一尊冰冷的琉璃像,碎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裡!
目光死死釘在他灰敗的臉上,又猛地落在他垂在身側、無力攤開的左手上。這隻手,這隻寫下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手,這隻飽蘸了人間血淚與家國悲憤的手!
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帶著燎原的絕望火焰,轟然炸開!
我猛地扯住自己身上那件早已破爛不堪、浸滿血水和汗水的裡衣下擺——布料濕冷沉重,纖維在無數次撕扯和血汙浸泡下早已脆弱不堪。咬緊牙關,用儘殘存的力氣,狠狠一撕!
“嗤啦——!”
刺耳的撕裂聲在沉悶的水聲和岩壁迴音中顯得格外驚心。一塊巴掌寬、一尺多長的、邊緣毛糙的肮臟布片被我攥在手裡。布上沾滿斑駁的暗紅血漬、黃褐色的汙泥、青綠色的苔蘚痕跡,濕噠噠地往下滴著渾濁的水。
“杜子美!”我幾乎是咆哮著,左手像燒紅的鐵鉗,一把抓住他那隻冰冷、顫抖、指節因高燒而微微抽搐的左手!強行掰開他緊握的、帶著厚繭和無儘苦難的手指,將那團肮臟、濕冷、粗糙的布片狠狠塞進他掌心,再用我自己的手,死死包裹住他的手,強迫他攥緊!
“寫!”我的吼聲在狹窄的岩穴裡撞出嗡嗡回響,每一個字都像淬了血的刀子,帶著不容置疑的瘋狂,“聽見沒有!給老子寫!把你的詩寫出來!現在就寫!”
他的眼皮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但依舊沒有睜開。身體在我懷裡猛地一挺,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嗬嗬”聲,斷臂處剛剛凝結的傷口因為這劇烈的動作又滲出血絲,混著黑水往下淌。
“不寫你現在就得死!死在這暗河裡!爛成一堆骨頭渣子!”我雙目赤紅,聲音嘶啞到扭曲,左手如同鐵箍,死死固定住他握布的手,右手食指帶著一股蠻橫的、近乎摧毀的力量,狠狠點在他冰冷濕滑的額頭上,“想想你的詩!想想你寫過的‘安得廣廈千萬間’!想想那些等著被你照亮的人!給老子寫出來!”
“呃……”杜甫乾裂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吐出一個模糊的音節,終於,那隻被我強行攥緊布片的手,開始劇烈地、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那不是書寫的顫抖,是癲癇般的痙攣,是生命油儘燈枯前的最後掙紮。
“寫啊!”我的吼聲裡已經帶上了鐵鏽般的血腥味。
他緊閉著眼,灰敗的臉上肌肉扭曲,彷彿在與無形的巨魔搏鬥。那隻痙攣的左手,在布上艱難地、極其緩慢地挪動起來。指尖因用力而發白,沾著臟汙的黑水,在粗糙潮濕的布麵上摩擦、拖拽、留下斷斷續續、歪歪扭扭的墨痕——不,那不是墨,是血!是他斷臂傷口滲出的、混合著河水泥汙的、粘稠暗紅的血!
那根本不能稱之為“寫”,是“劃”,是“蹭”,是垂死生命在絕境中用儘最後一絲氣力,用滾燙的血漿在冰冷的裹屍布上刻下的遺言!
血字在濕布上艱難地爬行,如同瀕死的蚯蚓:
“崴——”
第一筆拖得很長,歪斜著,像一個踉蹌跌倒的人。
“崴——”
第二筆更短促,帶著劇烈顫抖的尾勾。
“骨——”
第三筆猛地頓住,血珠在布上暈開一小團暗紅。杜甫的頭猛地向後一仰,喉嚨裡發出漏氣的“嗬嗬”聲,整個人軟了下去,握布的手驟然鬆開。
“撐住!”我目眥欲裂,左手死死撐住他下滑的身體,右手粗暴地抓起他那隻無力的手,再次狠狠攥緊那塊肮臟的血布!“還沒完!寫下去!”我的指甲幾乎摳進他冰冷的手背裡。
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彷彿被我強行注入了一股電流。眼皮艱難地掀開一絲縫隙,渾濁的眼球茫然地轉動了一下,又猛地閉上。那隻血淋淋的手,再次在我鐵鉗般的強製下,在濕布上滑動:
“擎——”
血痕深了些,帶著一種近乎凝固的沉重。
“天——”
這一筆短促而決絕,像一聲悶雷。
“裂——”
最後一筆拖曳著,拉出長長的血尾,力竭而止。
【崴骨擎天裂】
六個血字,歪斜、斷續、觸目驚心,浸透了絕望和蠻橫的生命力,凝固在肮臟的濕布上,像一道撕裂黑暗的血色咒符。
就在最後一筆落下的刹那——
嗡!
懷中的詩魂石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灼熱!不再是燙,是燒紅的烙鐵直接按在心臟上!一道凝練如實質、純粹如星光的乳白色光流,猛地從詩魂石中激射而出!它並非直射,而是如同擁有生命般,在空中輕盈地一個轉折,精準地、貪婪地撲向杜甫左手攥著的那塊血布!
血布上,那六個歪扭的“景崴骨擎天裂”血字,瞬間爆發出刺目的紅光!如同六個燃燒的炭塊,在黑暗中瘋狂地燃燒、沸騰!乳白的詩魄輝光與血紅的字跡劇烈地碰撞、融合、旋轉!形成一股肉眼可見的、沛然莫禦的、溫暖而堅韌的能量洪流!
這股洪流,如同找到了歸宿的倦鳥,猛地倒卷而回!順著杜甫握著血布的手臂,瘋狂地湧入他枯槁槁的身體!瞬間,他冰冷的麵板下彷彿有無數道細微的暖流在奔湧!灰敗死寂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絲極其微弱的、近乎幻覺的紅暈!斷臂處滲出的膿血,竟詭異地減緩了流速,傷口邊緣那些翻卷發白的腐肉,似乎也……收縮了一點?
更驚人的變化發生在我身上!
右腿深處那啃噬骨髓的熵毒冰寒,如同遭遇了天敵,猛地被這股湧入杜甫體內的詩魄洪流反向衝刷!劇痛瞬間減輕了三成!尤其是我右腿膝蓋下方那道深可見琉璃骨的∑裂痕處,瘋狂蔓延的冰藍神樹紋路如同被無形的滾水潑中,劇烈地收縮、黯淡下去!那些凸起蠕動的紋路瞬間平複了大半,刺骨的冰寒被一種溫熱的酥麻感取代!之前幾乎蔓延到腰腹的麻木凍結感,如同退潮般迅速回縮到了大腿中段!
【檢測到高強度詩魄輝光載體!吸收轉化中...】
【熵值代償啟動...目標熵核(杜甫)穩定性上升...熵增風險-0.3%...】
【警告:能量轉化率異常!詩魄載體強度不足!熵值代償可持續性:0.3%...持續下降中...】
猩紅的係統提示如同冰冷的嘲諷,再次刷滿視野,但末尾那不斷跳動下降的“0.3%”數字,卻像一把鈍刀子,比熵毒的冰寒更讓人絕望。這血寫的殘句,這強行榨出的詩魄,不過是杯水車薪!
然而,就在這能量湧入、熵毒稍退的短暫間隙——
“嘩啦!嘩啦——!”
清晰的、沉重的、絕非自然水流的踏水聲,如同催命的鼓點,由遠及近,從我們剛剛掙紮逃離的上遊方向急速傳來!火把昏黃跳躍的光芒,如同鬼魅的眼睛,撕破了暗河遠處濃稠的黑暗,在凹凸嶙峋的岩壁和水麵上投下扭曲晃動的巨大黑影!
“在那邊!血跡!”
“那妖人廢了腿,拖個半死的累贅,跑不遠!”
“弩!上毒弩!射殺那寫詩的酸丁,賞金翻倍!”
鹽梟們特有的、混雜著貪婪與暴戾的嘶吼,順著濕冷的河風,無比清晰地灌入耳中!
心臟如同被一隻冰冷的鐵手狠狠攥住!腎上腺素瞬間飆到,衝散了詩魄帶來的片刻虛妄暖意。追兵的速度遠超預計!
我猛地低頭,目光如同淬毒的鋼針,死死釘在杜甫左手中那塊依舊散發著微弱紅白輝光的血布上。六個血字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六隻沉默的血眼,回望著我。
時間!最缺的就是時間!老杜需要更多詩,更多承載了他生命和憤怒的詩句,才能穩定那該死的“熵核”,才能堵住係統那見鬼的“熵增”!
但追兵已至!帶著致命的毒弩!
一個極其冰冷、近乎殘酷的念頭,如同毒蛇般瞬間纏緊了我的思維。
犧牲它!
犧牲這塊承載著“崴骨擎天裂”的血布!用這殘存的、微弱卻帶著杜甫生命烙印的詩魄輝光,作為誘餌!
左手閃電般探出,不是溫柔地,而是如同劫掠般,粗暴地從杜甫緊握的手中一把奪過了那塊肮臟的血布!布上殘留的體溫和他斷臂滲出的微腥血氣,刺痛了我的掌心。
“對不住了,老杜。”我咬著牙,聲音低沉如同夢囈,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目光如同鷹隼,在濕滑冰冷的岩壁上急速掃過!上遊追兵的火把光芒越來越近,甚至能看清最前麵兩個弓弩手正在湍急的水流中艱難地穩住身形,抬起手中塗抹了幽藍毒物的弩機!
就是這裡!
岩壁底部,緊貼著渾濁水線的地方,有一道極其隱蔽、不足半尺寬的狹窄裂縫。裂縫深處,被水流常年衝刷得異常光滑,隱約可見深處有黏稠的、深褐色的東西在蠕動,散發著更加濃烈的、令人作嘔的甜腥腐臭味——那是水蛭的老巢!而且是長江流域特有的、嗜血的日本醫蛭!這些貪婪的軟體生物對血腥味有著近乎瘋狂的敏感!
沒有絲毫猶豫!
我攥緊那塊散發著微弱紅白光芒的血布,如同攥著一塊燒紅的炭,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將它塞進那道狹窄潮濕、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岩縫深處!布上的血字輝光在黑暗的縫隙裡一閃而逝,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顆火星。
做完這一切,我甚至沒時間去看結果。身體爆發出透支生命潛能的力量,猛地將癱軟昏厥的杜甫再次甩上肩頭!右腿的∑烙印因為劇烈的動作再次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和冰寒反噬,但此刻,疼痛是活著的證明!
“走!”一聲低吼,我拖著半廢的右腿,撞開黏滑的藤蔓,扛著杜甫,一頭紮進岩穴後方更幽深、水流更湍急、黑暗更加濃稠如墨的河道深處!
就在我們身影消失的瞬間——
“噗嗤!噗嗤!噗嗤!”
無數令人頭皮炸裂的、粘稠濕滑的、帶著劇烈吸吮聲的異響,如同地獄的盛宴驟然開啟,猛地從那個被塞入血布的岩縫裡爆發出來!緊接著,是鹽梟們驟然變調的、淒厲到不成人聲的、混雜著極致痛苦與無邊恐懼的慘嚎!
“啊——!什麼東西!!”
“水蛭!毒水蛭!滾開!滾開啊!”
“我的腿!它們在鑽!在吸!救命——!”
“火!用火燒!啊——!”
弩機墜水的撲通聲,兵刃瘋狂劈砍水麵的混亂聲,人體在粘稠水蛭群中絕望翻滾、掙紮、撞擊岩壁的悶響,以及那撕心裂肺、持續不斷的慘嚎……所有聲音彙聚成一首殘酷的、血肉模糊的安魂曲,在狹窄的暗河岩穴裡反複回蕩、撞擊、放大,最終被我們身後洶湧湍急的黑水徹底吞沒。
冰冷的河水再次沒過腰腹,熵毒的冰針重新開始瘋狂攢刺,杜甫滾燙的額頭沉沉地壓著我的頸骨。身後那片人間煉獄的聲響漸漸模糊,隻剩下水流的咆哮和無邊的黑暗。
我死死咬著後槽牙,口腔裡彌漫著濃鬱的鐵鏽味。肩頭那具枯槁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彷彿被那遠去的、源自他自身詩魄的死亡哀歌所觸動。
“火種給您留著呢…”我對著濃稠的黑暗和奔湧的河水,嘶啞地低語,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裡磨出來的血渣,“您就使勁兒寫,往死裡寫…”
“燒穿這狗日的亂世——”
(第119章:燃詩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