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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史之亂:我給杜甫當保鏢 第28章 暗流滋生·無形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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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嗡鳴啃噬磚石,紫金毒液在臂彎裡鑄造刑具。

長安的喧囂裹著油膩的屍衣,歌聲在瘴氣裡腐爛成毒箭。

一紙詩稿被扒開臟腑,骨碴撒滿街巷,引來提線木偶的窺探。

視網膜上猩紅的黴斑蔓延,“惡意”如瘟疫舔舐貧民窟的殘垣。

暗哨在子夜模仿狼嚎與嬰啼,要把詩人的神經寸寸淩遲。

染坊的牆在滲血,炭筆在詩稿上刻下比刀鋒更狠的詛咒。

腰懸銅符的黑影在陰影裡織網,每一次圍堵,都是更深的絞索勒緊咽喉。

琉璃臂的嗡鳴在死寂中敲出鈍響,像鏽釘鑿著朽木。杜甫蜷縮在牆角,脊梁骨抵著冰磚,每一次抽噎都帶著磚屑簌簌的震顫。他把臉埋進臂彎,指縫漏出的嗚咽比暗渠的腐水更稠,糊住了道觀破敗的穹頂。

我盯著腳邊那攤正在琉璃毒液中融化的青磚。灰黑色的粉末簌簌落下,在地麵蝕出蛛網般的裂紋。這鬼東西正在啃食大唐的根基,而我是它的宿主。

先生。

我的嗓子像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帶著鐵屑的味道,我去找吃的。

杜甫的肩膀抖了一下,沒抬頭。破衣爛衫裹著他嶙峋的骨架,像掛在晾衣繩上的空麻袋。我扯了扯被血汙板結的衣襟,右臂肌肉因昨夜攥他手腕的力道還在抽搐。

推開道觀那扇快散架的門時,長安的喧囂像淬毒的飛蝗撲麵而來。西市的胡商吆喝、平康坊的琵琶碎、朱雀大街的馬蹄聲,全被一層油膩的隔膜糊著,聽起來像另一個世界的鬼哭。

係統界麵在視網膜上鋪開,淡紅色的

惡意關注

區域正像黴變般擴散。東市、平康坊、皇城根,那片猩紅已經舔到了西市外圍的貧民窟邊緣。我把琉璃臂縮排袖子,布料摩擦著腕間的裂痕,紫金毒液在佈下暗流湧動。

貧民窟的空氣能擰出三斤膿水。炸油餅的焦糊味裹著爛菜葉子的酸餿,混著人屎馬尿的騷臭,在巷子裡發酵成能熏瞎眼的瘴氣。流民們貼著牆根蠕動,眼球渾濁得像泡在泥水裡的玻璃珠。他們看我的眼神,和看巷口那堆生蛆的死狗沒兩樣。

在臭水溝交彙處,幾個光屁股的孩子正用瓦片刮著牆根的青苔。最大的那個突然蹦起來,尖嗓子劃破瘴氣:楊郎摟著貴妃睡,酥胸白得像豬油

——

我的耳膜像被冰錐刺穿。這不是坊間俚語,是杜甫藏在包袱最底層的《麗人行》草稿!那些被炭筆反複塗改的句子,此刻被孩子們唱得像妓院的淫詞。

小雜種!

挑著菜擔的老嫗啐了一口,渾濁的眼珠裡爬滿血絲,再唱禍事就找上門了!

孩子做個鬼臉,往地上撒了泡尿:張瞎子都在茶棚唱呢!說寫這詩的是個災星,走到哪哪死人!

我攥緊拳頭,指節在琉璃臂的布料下發出脆響。這不是泄露,是精準打擊。有人扒開了杜甫的五臟六腑,把他的骨頭碴子撒在長安街頭。

轉身時撞翻了一個破碗。灰頭土臉的乞丐撲上來撕扯,指甲縫裡的泥垢蹭在我袖口。餘光瞥見他脖子上掛著的木牌,刻著個歪歪扭扭的

二字。

係統界麵突然爆紅:【敵意標記密集出現】。

我肘子撞開乞丐,順著牆根疾走。眼角的餘光裡,三個身影正像墨汁滴入清水般在人群中暈開。貨郎的撥浪鼓敲得有氣無力,眼神卻像鷹隼盯著兔子;賣花姑孃的籃子裡插著蔫巴的薔薇,手指卻在袖管裡扣著什麼;連那個癱在地上的瘸子,膝蓋都朝著我的方向微微轉動。

他們的步伐有節奏,像提線木偶。

拐進死衚衕的瞬間,我翻身躍上頹牆。瓦片在腳下碎裂的脆響中,聽見身後傳來齒輪咬合般的腳步聲。趴在牆頭往下看,三個

正呈品字形堵住巷口,手指同時摸向腰間。

牆下是間倒閉的皮坊,鞣製失敗的生皮堆在院裡,腥臭味能熏死蒼蠅。我滾進堆皮料的角落,扯過張發綠的牛皮蓋住身體。琉璃臂的嗡鳴突然尖銳起來,像有把冰錐在骨髓裡鑽。

視網膜上,代表

觀察者

的幽藍標記正在閃爍。距離:一百步。

皮坊的破門被推開時,我屏住呼吸。牛皮的腥膻鑽進肺葉,混著琉璃臂滲出的紫金毒液味,在喉嚨裡燒成一團火。三個黑衣人踩著碎皮進來,靴底碾過毛發的聲音像刮鬍子。

為首的聲音像生鏽的鐵片摩擦。

他們的刀鞘撞在皮料上,發出悶響。我盯著他們腰間的銅符,上麵刻著的纏枝紋和楊府侍衛的腰牌一模一樣。

當刀背快要挑到牛皮時,遠處突然爆發出驚叫。黑衣人猛地轉身,我趁機滾進鞣皮池的陰影裡。池子裡的明礬水已經發綠,浮著層厚厚的油垢。屏住呼吸潛進去,冰水瞬間裹住全身,傷口像被撒了把鹽。

聽見黑衣人罵罵咧咧地跑出去,纔敢探出頭。明礬水糊住了視線,看見水麵倒映著個模糊的影子

——

琉璃臂的布料已經浸透,紫金色的毒液在水裡暈開,像朵妖異的花。

爬上岸時,皮坊外傳來馬蹄聲。躲在門後偷看,十幾個不良人正驅散流民,手裡舉著的畫像上,赫然是杜甫那張枯槁的臉。

係統界麵彈出提示:【精神汙染風險上升至

62%】。

回到染坊時,杜甫正對著油燈發呆。他麵前攤著張揉皺的麻紙,上麵用炭筆寫著

朱門酒肉臭

五個字,筆畫深得快要戳破紙背。聽見我的腳步聲,他手忙腳亂地想把紙揉掉。

彆藏了。

我把黑餅扔給他,餅渣濺在燈芯上,火星跳了跳,全城都在唱你的詩。

他的手抖得像秋風裡的枯葉,餅子掉在地上沾了層灰。是我害了你...

他的聲音比蚊子哼還輕,那詩就是禍根...

我踩碎地上的餅渣,粉末混著染坊的靛藍染料,在鞋底碾成青黑色。禍根?

扯起袖子,露出琉璃臂上正在蝕穿布料的紫金毒液,這東西一天在,你燒多少詩都沒用。

他盯著我的手臂,瞳孔收縮成針尖。突然抓起炭筆,在麻紙上狠狠劃下去。炭屑簌簌落在地上,他寫的不是詩,是在畫符

——



麗人行

三個字圈起來,用橫線劃得密密麻麻,像在淩遲這三個字。

油燈突然劈啪響了一聲。染坊外傳來狼嚎,聲音尖得不像野獸,倒像人捏著嗓子喊的。杜甫猛地哆嗦了一下,手裡的炭筆掉在地上。

彆抬頭。

我按住他的肩膀,指尖能摸到他肩胛骨在麵板下顫抖,是仿聲哨。

第二聲狼嚎更近了,混著嬰兒的夜啼。那哭音效卡在喉嚨裡,像被人捂住嘴的垂死掙紮。杜甫的額頭滲出冷汗,順著溝壑縱橫的臉頰往下淌,滴在麻紙上暈開個黑團。

他們想讓你瘋。

我從牆角摸出塊碎磚,指節扣著磚縫裡的砂礫,瘋了就不用他們動手了。

他突然抓起炭筆,在劃爛的

麗人行

三個字旁邊,寫下個歪歪扭扭的

字。炭筆在紙上戳出個洞,他卻像沒看見,繼續用力寫,直到把那字寫得像團燃燒的火。

天快亮時,我被刺鼻的血腥味弄醒。染缸壁上不知何時多了個血符號,像條扭曲的蛇。血珠還在往下滴,在地上積成小小的血泊。杜甫蜷縮在角落,眼睛瞪得滾圓,嘴裡念念有詞:滅了它...

燒了它...

我用刀刮掉血符號,鐵刃蹭過染缸的鐵鏽,發出刺耳的響。血漬混著靛藍染料,在刀麵上凝成青黑色。再敢動這心思,

我把刀扔在他麵前,刀柄砸在地上發出悶響,我就把你綁在染缸上。

他盯著刀身映出的自己,突然抓起炭筆衝進裡屋。等我跟過去,看見他正往《麗人行》的草稿上添字。原本

態濃意遠淑且真

的地方,被改成了

朱門肉臭掩白骨,炭筆把紙都劃破了。

這樣...

他們更不會放過我了...

他的聲音發顫,眼裡卻閃著光,可這樣才對...

係統界麵突然亮起:【共鳴能量

0.03%】。

出去找藥時,巷口的粥棚前排著長隊。胥吏舀粥的銅勺敲著破碗,發出叮當的脆響。輪到我時,他的勺突然頓了頓,盯著我袖口露出的琉璃臂邊緣。

晦氣東西。

他把半勺粥潑在地上,泥水裡炸開朵白花花的浪,彆臟了官爺的施捨。

身後傳來竊笑。我撿起地上的破碗,粥水混著汙泥在碗底晃蕩。轉身時看見個瞎眼郎中蹲在牆根,手裡把玩著枚銀針。他的獨眼突然朝我轉過來,瞳孔渾濁得像塊爛泥。

要藥?

他咧嘴笑,露出黑黃的牙,治晦氣病的藥,可貴著呢。

我把銅錢拍在他麵前,銅板滾了滾掉進陰溝。他摸索著從懷裡掏出個紙包,開啟時飄出股黴味。這是鬼針草,

他的指甲刮過我的手腕,敷上能驅邪。

回到染坊,看見杜甫正對著油燈烤紙。《麗人行》的草稿在火上微微捲曲,他的臉被映得通紅。我一腳踹翻油燈,燈油在地上漫開,火苗順著油跡爬向柴堆。

你想乾什麼?

我的聲音像淬了冰,忘了昨夜說的話?

他撲過來搶紙,手指被火星燙得直哆嗦。我要改...

他把紙按在水裡滅火,字裡行間暈開墨團,有些地方還不夠狠...

係統界麵的幽藍標記突然閃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距離:五十步。

夜裡,染坊的門被輕輕推開。我攥著刀滾到梁上,看見道黑影貼著牆根移動。他手裡提著個籠子,裡麵裝著條色彩斑斕的蛇,三角腦袋正對著杜甫的睡處吐信子。

黑影把籠子放在地上,轉身時,月光照在他腰間的銅符上。和楊府侍衛的一模一樣。

我從梁上躍下,刀背砸在他後腦勺。悶響中,他像袋米似的倒下去。籠子裡的蛇瘋狂扭動,發出嘶嘶的響。杜甫被驚醒,看著地上的蛇籠,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這是第三條了。

我踢翻籠子,蛇竄出來鑽進柴堆,他們想讓你死得像被野獸啃了。

他突然抓起炭筆,在牆上寫起來。借著月光,我看見他寫的是

明眸皓齒今何在,後麵卻加了句

白骨成堆照汗青。炭灰簌簌落在地上,他的手穩得像塊石頭。

天快亮時,我去西市外圍換糧食。揣著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碎銀,在雜糧攤前蹲下來。攤主是個獨眼老頭,秤桿上的星子被磨得發亮。

要多少?

他的獨眼瞟著我的袖子,新米可貴。

陳米就行。

我按住腰間的刀,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越多越好。

他的秤砣突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周圍的攤販同時收攤,動作整齊得像排練過。我猛地轉身,看見五個黑衣人正堵住巷口,手裡的刀在晨光裡閃著冷光。

係統界麵爆發出刺目的紅:【致命圍堵!逃脫概率

11%】。

我扯過旁邊脂粉攤的布幡,濃鬱的香氣瞬間嗆得人睜不開眼。黑衣人被熏得咳嗽時,我撞開他們衝出去。脂粉混著汗水糊在臉上,像戴了層麵具。

身後傳來追喊聲。拐進牲口市,臊臭味撲麵而來。牛馬的糞便堆成小山,蒼蠅嗡嗡地在上麵盤旋。我鑽進最臭的糞堆後麵,看著黑衣人捂著鼻子跑過去,靴底踩著的糞水濺起黃色的浪。

蹲在糞堆裡,聽見他們在罵罵咧咧。那小子跑不遠!跟著味兒追!

我抹了把臉上的脂粉,混著糞水在臉上抹出花紋。琉璃臂的嗡鳴突然尖銳起來,視網膜上的幽藍標記亮得像顆星。距離:三十步。

回到染坊時,杜甫正對著牆哭。牆上的詩被人用墨塗了,黑糊糊的像塊爛瘡。他手裡攥著塊碎瓷片,正往牆上刻字,血珠順著指縫往下滴。

彆刻了。

我把糧食扔在地上,布袋裂開,陳米滾出來混著染坊的顏料,他們想看你瘋。

他沒回頭,刻字的手更快了。血珠滴在地上,暈開一朵朵小紅花。我偏不...

他的聲音發顫,卻帶著股狠勁,這詩就是要讓他們看看...

我靠在染缸上,看著他在牆上刻出的字。血字混著墨痕,在昏暗的光線下像團燃燒的火。琉璃臂的嗡鳴漸漸平息,係統界麵上,代表

共鳴能量

的數值正在緩慢攀升。

突然,牆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滾到門後。看見道黑影貼著牆根移動,手裡的弩箭正對著杜甫的背影。

就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我擲出刀。利刃穿透他的咽喉,鮮血噴在染坊的牆上,和杜甫的血字混在一起。黑影倒下去時,我看見他腰間的銅符,上麵刻著的纏枝紋正在滴血。

杜甫轉過身,看著地上的屍體,突然抓起炭筆。他在屍體旁邊寫起來,血字上又添了層炭痕,像在給死亡描邊。

係統界麵的幽藍標記閃爍了一下,然後徹底熄滅。但我知道,它沒消失。隻是藏得更深了。

夜色漸濃,染坊裡的燈還亮著。杜甫趴在牆上寫字,影子被拉得很長,像條掙紮的蛇。我磨著刀,聽著外麵傳來的更鼓聲。長安的夜,還長著呢。

(第28章:暗流滋生·無形之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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