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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寡婦,我的媳婦竟然是男的 第123章 啞哥吹哨,春蠶識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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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酒坊後門的柴堆微微一動。

那瘦弱男孩正蜷縮在角落啃著半塊冷餅,牙齒幾乎要咬穿乾硬的麵皮。

他餓得眼發花,卻不敢多咀嚼,生怕聲音引來巡防隊——這幾日城裡風聲太緊,隻要形跡可疑者,不分老幼皆被拘押審問。

可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誰在那裡!”一聲厲喝劃破寂靜,兩名巡防隊員舉著火把逼近,皮靴踏在濕泥上發出沉悶聲響。

男孩嚇得猛地後退,脊背撞上冰冷石牆。

他張了張嘴,卻隻發出嘶啞氣音,慌亂搖頭擺手,想要解釋什麼,卻被一把揪住衣領拖了出來。

“又是你這野狗?前天就在淨雲居外晃蕩,昨兒又出現在聽雨軒後巷……是不是金線會的探子?”巡防隊長獰笑著扯開他袖口,一抹淡淡的紫色赫然映入火光——與昨日倒斃街頭的差役手背上那詭異斑痕,竟如出一轍!

“有毒!”有人驚叫。

立刻有刀鞘抵上脖頸,男孩瞳孔驟縮,拚命掙紮,卻因長期營養不良而虛弱不堪。

他急得滿臉漲紅,手指顫抖地指向自己喉嚨,又痛苦地搖頭,淚水無聲滑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素色身影穿過霧靄而來。

蘇晚晴提燈而至,眉目清冷如霜。

她沒說話,隻是蹲下身,目光落在那抹紫漬上,心頭猛然一震——這不是普通的汙跡,而是紫膠殘留!

正是她下令塗在假竹簪上的追蹤毒劑,觸之無感,三日內必顯征兆。

兩名中毒差役的症狀與此完全一致……而這孩子,竟然也沾上了?

她抬眼打量這男孩:顴骨高聳,眼窩深陷,但眼神清明銳利,不似尋常流浪兒渾噩麻木。

更關鍵的是,他在試圖用手勢表達什麼——右手食指輕點喉嚨,然後用力搖頭,再比了個“耳”字的手勢。

蘇晚晴瞳孔微縮。

她懂手語。前世非遺專案調研時,曾跟聾啞學校老師學過基礎交流。

她緩緩放下燈籠,在泥地上寫下三個字:“你……想……說?”

男孩渾身一顫,彷彿看到了希望,激動得指尖都在抖。

他飛快從懷中掏出一支斷了半截的炭筆,借著微光在地上疾書:

【驛站馬廄,藍裙婦人喂馬時撒粉。

馬吃後翻白眼,蹄子抽搐,不到一炷香就死了。

她們殺了馬,還殺了趕車的老李頭……我躲在草垛看見了,當晚就被灌藥,再也說不出話。】

字跡歪斜卻清晰,每一個字都像刀刻進人心。

蘇晚晴呼吸一頓。

馬死、人亡、滅口……這不是意外,是係統性清除目擊者!

而這個孩子,竟是唯一活下來的見證者。

她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無助的啞童,耳朵或許比誰都靈,記憶更是牢不可破。

敵人以為毒啞一人便可掩儘天下耳目,殊不知,最聾的人聽得最清,最啞的人記得最真。

她沉默片刻,起身端來一碗熱湯,輕輕遞到男孩手中。

暖意順著粗陶碗壁滲入凍僵的手指,男孩怔住了,眼淚撲簌簌砸進湯裡。

蘇晚晴蹲在他麵前,用手語緩慢而堅定地打出一句話:“留下來,我們一起,讓那些藏在暗處的人,再也藏不住。”

男孩抬頭望著她,眼中燃起久違的光。

次日清晨,商盟密室。

謝雲書倚靠軟枕,麵色依舊蒼白,可眸底神采卻如寒星般凜冽。

聽完夜鶯轉述男孩所述,他久久未語,指尖輕輕摩挲著茶盞邊緣,似在推演全域性。

良久,他低聲道:“金線會恃強淩弱,慣於操控婦孺殘弱為爪牙,卻忘了——殘者未必弱,啞者未必盲。他們視孩童為塵土,殊不知塵土積山,亦可埋城。”

他抬眸看向蘇晚晴:“不如順勢而為,建一支‘童哨營’。專收孤兒、盲童、啞童,以非常之法訓非常之人。他們不需開口,不必露麵,隻需一雙眼睛、一對耳朵、一顆記事的心。”

蘇晚晴眸光一亮。

這是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構想,但也正因瘋狂,才無人能料。

她當即下令:“夜鶯,你即刻帶人暗訪周邊村落,凡流離失所、身有特長之孤童,儘數接回,嚴加庇護。對外隻說是收養難民遺孤,辦個‘春暉學堂’。”

“遵命。”夜鶯抱拳退下。

“石敢當。”蘇晚晴又喚。

工造組組長應聲而出。

“我要一種鈴,不靠眼看,靠耳聽。不同形狀,發出不同音色。風吹即響,響則示警。掛於村口古槐,孩童一聽便知是否陌生腳步接近。”

石敢當沉吟片刻:“我能做。銅鑄為主,加調音舌片,分長鳴、短顫、雙疊三種聲律,對應三級戒備。”

“好。”蘇晚晴點頭,“三日內完成。”

與此同時,紅姑帶回另一個孩子——十歲女童春蠶兒。

她被親母遺棄於觀音廟前,隻因雙眼異於常人,能一眼分辨百種絲線色彩,連老繡娘都辨不出的細微差彆,她看一眼便知。

蘇晚晴將真假繡樣並列攤開,讓她辨識。

春蠶兒凝神細看,纖指輕點三處:“這裡,線色偏暖,非原譜;這裡結頭鬆,是假打;這裡金絲反光角度不對,像是後來補繡的……這些,都不會傳令。”

阿蘭倒吸一口涼氣:“三處‘死線’全被她揪出來了!她的眼睛簡直是活解碼器!”

蘇晚晴看著小女孩怯生生的模樣,心中已有決斷。

她親手為春蠶兒梳發,輕聲道:“以後你就住這兒。我會教你用彩線織毯子,織給天上的人看的秘密訊息。”

她已想好——情報織入日常晾曬的棉毯,五顏六色毫不起眼,唯有識者方知經緯之間藏著殺機。

數日後,杏花村口老槐樹上,悄然掛起一串造型奇特的銅鈴。

風吹過,叮咚作響,音色清越卻不喧嘩。

村中幾個孩童圍在一旁,認真聽著石敢當講解:“長音悠的是熟人,短促顫的是生人,要是兩聲連撞像哭腔……馬上吹哨報信。”

而在酒坊屋簷下,啞哥靜靜坐在陽光裡,手中握著一塊刻滿符號的木牌。

蘇晚晴蹲在他身旁,一筆一畫教他新的手語密碼。

突然,他身子一僵,猛地抬頭望向驛道方向。

眼神驟然變得警覺。

他抓起身邊銅鑼,雙手劇烈顫抖,似要爆發某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下一瞬,他狠狠掄起木槌,朝著銅鑼重重砸去!

鐺——!!!

一聲巨響撕裂晨空,驚起滿村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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