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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寡婦,我的媳婦竟然是男的 第172章 龍紋燒醒了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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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如注,無情地砸向城東窯場。

蘇晚晴蹲在一片狼藉的碎渣之中,雨水混合著泥水濺滿了她的衣衫。

她的指尖輕輕撫過一片邊緣泛金的殘片,耳邊似乎還回蕩著謝雲書夢境裡那句低語:“龍脊……需以血溫養……”

“龍脊?這到底是什麼?和這琉璃燒製又有什麼關係?”蘇晚晴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知慾。

她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決定去探尋這個神秘的“龍脊”究竟是什麼。

她想起謝家荒廢的祖祠,那是一個被官府封禁的地方,據說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雖然危險重重,但為了找到燒製琉璃的關鍵,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蘇晚晴站起身來,不顧傾盆大雨,毅然決然地朝著祖祠的方向奔去。

祖祠一片破敗,殘碑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隻有一對老夫婦在這裡守著。

陶大錘妻看到蘇晚晴,身體顫抖著,她緩緩地從香爐底下拿出一個紙團,雙手遞給蘇晚晴,聲音顫抖地說道:“他說……對不起謝家,當年不該聽命換土。”

蘇晚晴接過紙團,雨水打濕了她的手,也浸濕了紙團。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紙團,上麵赫然寫著:“祭壇下三尺,赤壤如血,乃‘龍脊骨’所化。”看到這句話,蘇晚晴的心跳陡然加快,難道這就是她苦苦尋找的“龍脊”?

她一刻也不敢耽誤,連夜召集人手來到祖祠的祭壇。

眾人在雨中奮力挖掘,泥土被一鍬一鍬地翻起。

終於,在祭壇下三尺的地方,他們挖到了一把赤褐色的泥土。

蘇晚晴伸手捧起一些,觸手溫潤,那泥土竟隱隱散發著鐵鏽與檀香混合的氣息。

“這就是‘龍脊骨’所化的泥土嗎?”蘇晚晴心中充滿了期待。

她取了少量泥土混入釉漿中,準備試燒。

土婆婆聞了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驟然抬頭,驚恐地說道:“這不是土,是魂灰!有人用至親之骨養地脈!”接著,她又嚴肅地警告道,“動此土者,必引夢魘纏身。”

蘇晚晴心中一凜,但為了燒製出完美的琉璃,她沒有退縮。

然而,到了夜晚,她果然陷入了可怕的夢魘之中。

她夢見無數穿著鎧甲的亡者列陣而立,他們的眼神冰冷而空洞,彷彿在訴說著無儘的怨恨。

在隊伍的中央,有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半闕殘詩:“龍斷則國崩,血續則光生。”

蘇晚晴從夢中驚醒,冷汗濕透了她的衣衫。

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新釉料入窯已經第七日,火勢正旺。

小螢姐悄悄攔住蘇晚晴,神色緊張地說道:“我娘是前朝禦窯畫師,她說真正的‘照骨琉璃’,需以謝氏嫡係之血為引——不是灑,是‘畫’。”

就在這時,屋內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眾人臉色一變,急忙衝進屋內。

隻見謝雲書不知何時起身走到未上釉的坯體前,他的右手食指已經撕裂,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罐身上劃出七道蜿蜒的紋路。

他口中喃喃地說道:“父親說……七斷之後,方可承印。”說完,他便昏厥過去,脈象微弱如遊絲。

蘇晚晴的心猛地一揪,心痛如絞。

她強忍著淚水,看著昏迷不醒的謝雲書,又看了看那帶著血痕的坯體。

她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必須要完成這最後的燒製。

她咬了咬牙,命人按照血痕紋路補釉,準備進行低溫二次燒製。

窯火熊熊燃燒著,彷彿在訴說著這場燒製的艱辛與神秘。

蘇晚晴守在窯前,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

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不知道這一次能否成功。

隨著時間的推移,窯火漸漸熄滅,整個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驟然安靜下來。

蘇晚晴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窯門,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即將開啟窯門,見證這最後的結果……窯火漸熄,天地驟然陷入一片死寂。

雨停了,風也止了,連遠處山林的蟲鳴都彷彿被無形之手掐滅。

蘇晚晴站在窯前,指尖冰涼,心跳卻如戰鼓擂動。

她望著那扇尚未開啟的窯門,喉間發緊——七日熔煉,以血為引,以魂為祭,這一窯燒的,早已不止是琉璃。

而是命。

“開。”她聲音沙啞,卻斬釘截鐵。

兩名窯工顫抖著上前,合力推開沉重的窯門。

刹那間,一道金光如劍破暗,直刺夜空!

眾人本能後退,瞳孔儘縮——那一排排靜立的琉璃罐,通體澄澈似水晶,泛著溫潤金芒,宛如晨曦凝成的器物。

陽光雖未升起,它們卻自生光輝,映得整座窯場如墜神境。

更令人震怖的是,當晨光初透,斜照其上時,每一隻罐壁之內,竟浮現出一條盤繞升騰的龍形暗紋!

龍鱗隱現,龍目微睜,彷彿隨時會破器而出,騰雲而去。

有人伸手輕叩,一聲清越鐘鳴蕩開,餘音不絕,竟震得人耳膜生疼。

“堅硬無比……”陶大錘蹲下身,用鐵錐猛擊一罐,錐頭崩斷,罐體無損。

土婆婆雙目雖盲,卻仰麵朝天,老淚縱橫:“它認主了……謝家的龍,醒了。”

墨先生顫巍巍捧起最中央那隻帶血紋的罐子,指尖撫過那道蜿蜒如脈絡的痕跡,忽然跪地痛哭:“此非人力可成,乃家國遺魂歸來!這是‘照骨琉璃’,是王朝失傳三百年的鎮國之器啊!”

蘇晚晴沒有動。

她的目光死死鎖在那些龍紋之上——每一枚龍首的,都精準對應著謝雲書指尖劃破的位置。

七道血痕,七處龍啟,彷彿血脈喚醒了血脈,命運叩響了命運。

她猛地轉身衝進藥房,腳步踉蹌卻不曾停下。

屋內燭火搖曳,北運的藥材已整整齊齊碼放成列。

她將第一批“清心合和膏”小心裝入龍紋琉璃罐,封泥、蓋印,動作熟練而機械。

可指尖觸到那冰冷光滑的罐身時,仍是一顫。

這不再是普通的藥罐了。

這是信物,是武器,是通往風暴中心的鑰匙。

窗外忽有輕響,像枝葉拂簷,又似衣袂擦過青瓦。

她猛然回頭——

謝雲書披著舊麻布外衣,靜靜立於簷下,臉色蒼白如紙,可那雙眼睛,卻清明銳利得不像病人,倒像是沉睡多年的劍終於出鞘。

“你醒了?”她脫口而出,腳步不自覺向前。

他抬手製止,動作輕緩,卻帶著不容靠近的距離感。

嗓音低啞,如同從地底傳來:“我沒醒……是它醒了。”

他頓了頓,眸光望向北方漆黑的天際,彷彿能穿透千山萬水。

“剛才……我夢見北境軍營的地圖,在我血管裡流動。”他緩緩捲起左袖,露出小臂內側一片淡青色經絡,其上竟浮現細密如畫的路線殘痕,轉瞬即逝。

接著,他從懷中取出半張炭筆草圖,輕輕放在窗台上。

“天祿錢局在幽州的暗倉位置,明日午時,會有一批‘藥’運往京城。”他的聲音平靜,卻字字如刀,“但那根本不是藥。”

蘇晚晴俯身看圖,瞳孔驟然一縮——

那路線、那標記、那隱蔽的轉運節點……分明是偽造戶部銀引的地下流通路徑!

她猛地抬頭,正對上謝雲書的目光。

那雙眼深處,不再有怯懦與病弱,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映著將燃未燃的烽火。

空氣凝滯。

良久,她緩緩合攏圖紙,收入袖中,唇角揚起一抹冷冽笑意:“原來如此……他們以為運的是財貨,其實運的是催命符。”

窗外風再起,吹動簷下銅鈴,叮咚作響,似預警,又似戰鼓初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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