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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寡婦,我的媳婦竟然是男的 第174章 進宮路上炸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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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山風割麵。

十輛冰車靜默停在斷龍坡前的岔路口,寒霜凝於草尖,像無數細小的刀刃懸在半空。

蘇晚晴勒住馬韁,目光如鐵釘般釘在跪伏於地的水生父身上。

老人雙耳緊貼泥土,身體微微顫抖,額上汗珠滾落,在月光下泛出冷光。

他猛地抬頭,眼神渙散又驚恐:“地下……有動靜!不止是人,還有火藥味——他們在官道下麵埋了雷!”

空氣驟然凍結。

蘇晚晴瞳孔一縮,腦中電光石火間已推演數遍。

沈玉樓既然敢劫藥,怎會隻靠人力?

若她帶的是真藥走主道,此刻踏上去,便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更可怕的是,這一炸,不僅能毀貨殺人,還能嫁禍流寇作亂,朝廷追責無門,反而坐實“晚晴堂私運禁物”的罪名。

她不是沒想過埋伏反製,但對方若以炸路為先手,一切佈置都將化為灰燼。

“改道山脊小路。”她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波瀾。

話音未落,隨行向導已臉色發白地搖頭:“小姐,不行!前方老鴉橋年久失修,墩基鬆動,彆說冰車,就是單人快馬過也危險。”

蘇晚晴眉心微跳。

正此時,一道黑影自霧中疾馳而來,馬蹄聲輕如落葉——是趙判官私生子回來了。

他翻身下馬,聲音壓得極低:“沈府三批死士已出城,兩批撲向主道設伏,一批藏於斷崖西側,備了弓弩和火油,目標明確:毀藥、殺人、嫁禍流寇。”

果然是殺局連環。

對方不僅要她死,還要她死後背鍋。

蘇晚晴站在原地,指尖緩緩掐入掌心,思緒卻如江河奔湧,冷靜到近乎殘酷。

不能硬闖,不能退縮,那就——設餌釣魚。

她忽然抬眼,掃視四周護衛,聲音清晰而冷冽:“主力車隊原地隱蔽,熄燈閉聲,所有人藏入林中,不得妄動。我帶兩名護院,換輕車返程,走主道。”

眾人一愣。

“可小姐,那不是送……”

“送什麼?”她冷笑截斷,“他們要的是‘運藥’的車隊。那我就給他們一支‘正在運藥’的車隊。”

說罷,她親自指揮,將一輛空車卸去重物,車輪綁上銅鈴,叮當亂響,刻意製造行進假象。

又在車內暗置蜂窩煤爐,加熱一隻空琉璃罐——隻要有人靠近,便能感受到罐體餘溫,誤以為藥尚在其中。

最狠的一招,是她在車底灑下微量磷粉,遇摩擦生熱便會幽幽泛藍,遠遠望去,宛如鬼火隨行。

“這叫‘影車誘敵’。”她翻身上車,鬥篷獵獵,“他們不怕死,就怕神罰。我要讓他們親眼看見‘天火顯靈’,再親手把自己送上斷頭台。”

子時三刻,主道之上。

狂風捲起枯葉,遠處忽地一聲巨響——轟!

大地震顫,火光衝天,整段官道被炸出深坑,碎石飛濺如雨。

煙塵尚未散儘,數十黑衣人從兩側林中躍出,刀光森寒,直撲“運藥”車隊殘骸。

可就在他們踏進爆炸區域的瞬間,腳下泥土竟詭異地泛起幽藍光芒!

一人低頭看去,隻見自己雙手通體發藍,如同鬼爪。

“鬼……鬼火纏身!”有人尖叫。

“剛才那聲雷是天罰!我們碰了神藥!”另一人踉蹌後退。

混亂中,巡防營的號角突然響起,火把如潮水般湧來。

那些本欲滅口的死士,竟因磷粉暴露行蹤,被當場圍剿擒獲,個個渾身發藍,狀若厲鬼附體,精神幾近崩潰。

而真正的冰車隊伍,早已趁著爆炸與混亂,悄然翻越野嶺,直逼斷崖吊橋。

風,越來越大。

吊橋橫跨深淵,鐵索吱呀作響,彷彿隨時會斷裂。

趙判官私生子率先探路,剛踏上橋板,忽覺腳下不穩。

他猛然趴下,貼索細察,臉色驟變——

“橋索被人割過一半!撐不了幾次通行!”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加固。”蘇晚晴隻說兩個字。

趙判官私生子二話不說,抽出腰間備用鐵鏈,徒手攀上主索,在狂風中一寸寸纏繞加固。

鐵索粗糙如鋸,他手指瞬間磨破,鮮血淋漓,卻咬牙死撐,一聲不吭。

蘇晚晴親自掌舵,下令分批過橋,每車間隔五十步,輕裝簡行,騾馬卸鞍徒步牽引。

風呼嘯著撕扯鬥篷,橋身劇烈晃動,腳下一丈萬丈深淵,黑得看不見底。

第一輛過去,第二輛過去……第三輛剛抵對岸,最後一輛正要啟動——

轟隆!!!

整座吊橋猛然一沉,主索崩斷,橋板斷裂,轟然墜入深淵,激起沉悶回響,久久不絕。

眾人呆立對岸,冷汗浸透脊背。

蘇晚晴站在崖邊,望著那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緩緩摘下手套,露出滿手凍瘡與新傷。

她聲音很輕,卻像刀劈開夜幕:

“告訴白侍郎,雷炸了,橋斷了,但我們——沒掉下去。”

風停了。

星月微光灑落,照見她眼中鋒芒如雪,映著身後十輛完好無損的冰車,以及車底暗格中,那一層永不熄滅的幽藍磷火。

她輕輕撫過袖口,那裡藏著一枚小小的金粒,溫熱如心跳。

謝雲書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回蕩——彆信宮燈。

——京城外驛館,夜色未褪。

燭火在窗紙上投下搖曳的人影,白侍郎的手指停在半空,距離那琉璃罐不過寸許,卻被一隻纖細卻堅定的手輕輕攔住。

“您先看看這個。”蘇晚晴聲音不高,卻如冰泉滴石,冷得人心頭一顫。

她掌心攤開,一枚金粒靜靜躺著,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溫潤光澤,像是活物般微微跳動。

白侍郎瞳孔驟然緊縮,呼吸一頓,目光如刀鋒般掃向身後——那名始終低眉順眼、穿著玄紋官靴的老太監正悄然後退,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

可就在他欲退未退之際,白侍郎猛地咳嗽兩聲,一聲重,一聲輕,節奏古怪。

老太監身形一僵,腳尖頓在門檻上,再不敢動。

空氣凝滯如鐵。

白侍郎緩緩抬頭,看向蘇晚晴,眼中驚濤翻湧:“這金粒……是從何處得來?”

“謝雲書昨夜托人送來的。”她語氣平靜,彷彿隻是遞了一枚尋常信物,“他說——彆信宮燈,也彆信穿玄紋靴的人。”

白侍郎臉色劇變。

他死死盯著那枚金粒,忽然想起三年前宮變那一夜,先帝臨終前攥著他手腕,吐出的最後一句話:“金鱗非魚,踏雪者歸……”

而此刻,這枚本該深埋皇陵秘匣的“龍髓金引”,竟出現在一個鄉野女子手中!

他猛然起身,袖中密信差點掉落,卻又強自鎮定地壓下。

他快步走到窗邊,確認四下無人,才低聲道:“你可知這東西一旦暴露,不隻是你我性命難保,整個京城今夜都可能血流成河?”

“我知道。”蘇晚晴直視他雙眼,眸光如刃,“所以我沒讓任何人碰它,也沒讓它見光。但它必須被看見——在真正該看見的人麵前。”

白侍郎沉默良久,終於長歎一聲:“謝家血脈……果然未絕。”

次日清晨,天光初破。

蘇晚晴一身素青布衣,外罩粗麻鬥篷,捧著龍紋琉璃罐,立於太和門外。

陽光灑落,琉璃映輝,罐身浮雕的蟠龍彷彿蘇醒,鱗片流轉,似有低吟回蕩於風中。

禮官驗訖,令牌交割,宮門緩緩開啟。

就在此時,一名小太監跌跌撞撞奔來,麵色慘白:“蘇姑娘!不好了!謝公子昨夜咳血不止,吐了整整三碗,大夫說……怕是撐不過今日!”

四周宮人側目,低聲議論。

蘇晚晴腳步未停,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她隻在經過那小太監身邊時,淡淡開口,聲音輕得像風吹過簷鈴:

“轉告太子——若他今日不見我,明日出現在城門口的,就不是一罐藥,而是一具棺材。”

話音落下,風忽止。

宮門前鴉雀無聲。

那小太監渾身一顫,連滾爬爬地往東宮方向奔去。

片刻後,厚重的宮門發出沉悶的“吱呀”聲,一道朱紅聖諭由內侍高舉而出,聲音震徹廣場:

“宣——晚晴堂主人蘇氏,即刻覲見!”

與此同時,東宮深處,帷帳低垂。

謝雲書斜倚床榻,唇角染血,手中卻緊攥一張新繪地圖,指尖劃過“漕關九曲”與“鐵索斷點”,唇角微揚,低笑如鬼魅:

“棋走到這兒……該換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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