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寡婦,我的媳婦竟然是男的 第233章 心跳能當鼓敲
官兵的盾陣再度壓上,鐵靴踏地,聲如悶雷。
長槍林立,寒光森然,彷彿一道移動的銅牆,要將宣政大街上的怒火與真相徹底碾碎。
可就在他們邁出的搜查令副本!可它一直被周承業私扣在府中密匣,從未呈報聖聽!”
他撲跪在地,將文書高舉過頭。
陶明璫迅速接過,當眾展開——朱印清晰,騎縫吻合,日期確鑿無疑。
滿場嘩然!
“證據確鑿,你還敢說這是謀反?”蘇晚晴冷笑逼視周承業,“你纔是那個欺君罔上、構陷忠良的亂臣賊子!”
周承業臉色鐵青,手中長刀幾乎捏斷,卻再也無法下令衝鋒。
他身後隊伍已然潰散,有人丟盔棄甲,有人跪地痛哭,更多人茫然四顧,不知該效忠朝廷,還是該相信眼前這山呼海嘯般的真相。
而這一切,都被宮牆之上一道沉默的身影儘收眼底。
秦烈藏身於宣政街側巷儘頭的暗哨閣樓,一身灰袍與磚瓦融為一體。
他望著馬車上那抹月白色身影,望著那個曾跪在謝府靈前發誓永不背叛的小主人,如今終於站在風暴中心,以心為鼓,以命為引,敲響了二十年沉冤的第一聲鐘。
他緩緩抬起右手,五指張開,又輕輕握拳。
二十名偽裝成商販、挑夫的內廷侍衛悄然換位,隱入兩側巷道陰影。
他們佩劍無銘,腰牌無字,隻在左袖內側繡著一枚極小的銀色鷹羽——那是謝家親兵獨有的標記。
他不是奉旨行事。
他是歸來討債的人之一。
夜未儘,火將燃。
而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角落,謝雲書緩緩睜開雙眼,瞳孔深處似有雷霆滾動。
他知道,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秦烈藏身於宮牆暗哨,灰袍裹身,如一塊沉默的磚石嵌入夜色。
他眼底翻湧著壓抑了二十年的血光——不是怒火,而是冰封已久的複仇之河終於裂開第一道縫隙。
他看見謝雲書端坐馬車之上,月白衣袂在風中輕揚,七根銀針如星子綴於耳後,整個人靜得彷彿不屬於這人間喧囂。
可正是這份靜,讓秦烈心頭一顫。
他還活著,而且……比當年更可怕了。
二十年前謝家滿門被屠,聖旨一道“通敵叛國”,三十六口人頭落地。
唯有一幼子不知所蹤。
而今,那個曾跪在靈堂角落、瘦弱到幾乎站不穩的小主人,竟以這般方式歸來——不是揮劍斬敵,而是以心跳為鼓,以萬民心脈為弦,奏響了一曲逆命之音!
秦烈五指緩緩收緊,掌心幾乎掐出血痕。
“換防。”他低語,聲若枯葉墜地。
二十名內廷侍衛悄然移動,腳步輕如貓行,隱入宣政街兩側深巷。
他們佩劍無銘,腰牌無字,左袖內側卻都繡著一枚極小的銀色鷹羽——那是謝家親兵獨有的印記,也是死士才懂的契約:生為謝卒,死亦護主。
就在此時,屋脊一角寒光微閃!
一名黑衣死士已搭箭上弦,弓如滿月,箭尖直指謝雲書咽喉。
此箭淬有**香,中者神誌渙散,哪怕聽微之境再強,也將在瞬間崩塌!
可箭矢離弦不過半丈——
“叮!”
一柄飛刀自斜巷疾射而來,精準劈中箭桿,將利矢生生截斷於空中!
眾人尚未反應,一道修長身影已踏瓦而落,黑袍獵獵,麵帶譏笑。
“今晚的風,專割狗腿。”燕歸鴻冷笑,手中第二把飛刀已在指間打轉,“天機閣的雜碎,也配動我家先生?”
他是謝雲書早年收留的江湖浪子,看似玩世不恭,實則忠心似鐵。
此刻他立於高簷,如同夜梟守巢,目光掃過四麵八方——他知道,真正的殺局才剛剛開始。
而就在燕歸鴻現身刹那,謝雲書忽地睜眼!
雙瞳漆黑如淵,深處卻似有雷霆炸裂。
他額角銀針劇烈震顫,發出細微嗡鳴。
不是錯覺——那股高頻震波正從皇城方向滾滾而來,像是一塊沉埋多年的金屬在血月下蘇醒。
鎮魂鐘殘片……被啟用了!
此物本是謝家軍陣核心,能擾亂敵軍心脈節奏,昔日謝帥憑此鼓動千軍,破敵百萬。
如今殘片落入天機閣手中,竟被改造為控場利器!
不能等!
謝雲書指尖猛然叩擊膝上琴匣,一聲清越琴音劃破長空——《破陣樂》起調驟然響起!
這不是旋律,是戰令!
是以一人之心律,強行牽引萬人氣血奔騰的逆天之術!
刹那間,整條宣政街所有人的心跳齊齊一頓,彷彿時間凝滯;隨即轟然加速,如千軍萬馬自九天奔襲而下,蹄聲踏碎山河!
周承業猛然跪倒,雙膝砸地,口中不受控製地喃喃:“這聲音……是謝帥的戰鼓……不可能……他已經死了……”
他渾身顫抖,眼中儘是恐懼與崩潰——那一段被刻意遺忘的記憶重新撕裂腦海:血染的戰場、焚毀的帥旗、還有那麵震動天地的戰鼓……
燈火搖曳,青石板下的地脈似乎也在共振。
百姓渾然不覺,隻覺胸腔發燙,熱血沸騰;而官兵們則如陷泥沼,呼吸紊亂,兵器脫手,意誌瀕臨潰散。
鏡頭拉遠,隻見宣政大街宛如一條搏動的血脈,在黑夜中劇烈起伏。
大地在呼吸,人心在燃燒。
而在無人察覺的皇城深處,一座塵封已久的銅殿之內,一麵布滿裂痕的古鐘,正微微震顫,餘音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