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手持AK教崇禎做皇帝 第230章 鐵腕與鳳詔
正所謂,好事多磨!
一聲突兀的"臣有本奏",如同平靜的湖麵砸入巨石,莊嚴肅穆的氣氛瞬間被撕得粉碎!
所有目光駭然聚焦。
隻見一名身著六品禦史鸂鶒補子青袍的年輕官員,狀若瘋癲地衝出班列,撲跪在禦道之上,以頭搶地,砰砰作響,額間瞬間一片血紅。
“陛下!諸公!萬不可啊!”
他抬起頭,臉上涕淚橫流,雙眼燃著狂熱的絕望,
“此人絕非先帝!先帝大行,天下共知!焉有死而複生之理?此乃妖孽幻術,惑亂朝綱!爾等細思!己巳之變,其所用火器聞所未聞,豈是人間應有?定是域外邪魔,借屍還魂!欲亡我大明江山社稷啊!!”
他聲嘶力竭,手指顫抖地指向朱啟明:
“若讓其登位,國將不國!祖宗基業必毀於一旦!臣今日拚卻血濺五步,亦要揭穿此獠真麵目!請信王殿下明察!請百官明察!誅此妖孽,以正乾坤!!”
殿內死寂。
樂停了。
所有人的呼吸彷彿都停止了。
錦衣衛和李大眼等親衛臉色劇變,手已按向了刀柄,隻待朱啟明一聲令下。
朱啟明站在原地,冕旒下的麵容看不清表情。
他沒有憤怒,沒有驚慌,甚至嘴角勾勒出一絲極淡的、冰冷的笑意。
他隻是靜靜地站著,如同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放肆!”
一聲更加威嚴、帶著滔天怒意的嗬斥,如同驚雷般炸響!
出言的,竟是朱由檢!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首輔孫承宗須發皆張,猛地踏出班列,雖慢朱由檢半步,但其聲如洪鐘,憤怒指向那禦史:
“狂悖!殿前失儀,驚擾聖駕,罪該萬死!錦衣衛何在,還不拿下!”
兵部尚書李邦華、戶部尚書畢自嚴等重臣也紛紛色變,厲聲嗬斥:
"胡說八道!"
"速速拖下去!"
他們的反應迅速而一致,這不僅是對皇權的維護,其背後更有一股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的羞憤!
這瘋子一句話,豈不是把他們這群位極人臣、自詡精明的老家夥全當猴耍了?
若坐實了這說法,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隻見這位剛剛禪位的信王,猛地踏前一步,臉色鐵青,目光如炬,死死釘在那名禦史身上。
“狂悖之徒!安敢在此胡言亂語,褻瀆大典!
皇兄真身,朕與聖母、內閣諸臣、京營將士萬千人所共睹,豈容你區區微末小臣置喙?!
皇兄驅除韃虜、再造社稷之時,你在何處?!如今乾坤既定,天日重光,爾便跳出來吠日狂嚎,企圖攪亂朝局,其心可誅!”
那禦史被朱由檢這突如其來的雷霆之怒喝得一愣,但隨即臉上血色上湧,那股狂熱的絕望反而被激發到了繁體。
他竟猛地抬起頭,雙目赤紅地瞪著朱由檢,嘶聲力竭,麵容扭曲,氣急敗壞:
“信王殿下!您是被妖法矇蔽了心智啊!您仔細想想!先帝何等溫仁敦厚,此人卻狠戾果決!
先帝於火器之道並不精通,此人卻如臂使指!這難道是巧合嗎?這是鳩占鵲巢!
這是竊國之妖!殿下您讓位於他,非但不是賢德,乃是將太祖太皇帝打下的萬裡江山,親手送入邪魔之手!您是我大明的罪人啊!!!”
這番話惡毒至極,簡直是在直斥朱由檢是昏聵的亡國之君了!
群臣中倒吸涼氣升此起彼伏,誰都沒想到這個小禦史竟然瘋狂到了這個地步!
不等朱由檢反應,班列中已炸起數聲驚怒交加的嗬斥:
“放肆!”
“狂徒!安敢如此誹謗君上!”
“喪心病狂,胡說八道!”
這幾聲怒喝來自不同的方向,既有維護朱由檢的舊臣,也有急於向新君表忠心的官員!
連剛剛禪位、餘威尚存的信王都敢直接抨擊,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政見分歧,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瘋犬撕咬!
朱由檢被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那禦史,
“你……你……”
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那禦史見似乎觸動了朱由檢,更加癲狂,他猛地轉向文武百官,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聲音刺破蒼穹:
“諸公!諸公皆讀聖賢書,明春秋大義!豈能坐視妖孽亂政,神器蒙塵?!今日若讓此獠南麵稱尊,他日九泉之下,我等有何麵目見列祖列宗!!”
吼完,他臉上露出一抹決絕而慘烈的笑容,目光最後死死剮了朱啟明一眼,聲如厲鬼:
“臣今日便以這一腔熱血,洗刷這大殿之上的妖氛!以死明誌!望能驚醒世人!!”
話音未落,他竟猛地低頭,用儘全身力氣,朝著身旁最近那堅硬的蟠龍金柱,狠狠撞了過去!
他竟然真的要在這登基大典上,血濺五步,以死相諫!
“攔住他!”朱由檢失聲驚呼!
但一切發生得太快!眼看就要腦漿迸裂——
就在那禦史的額頭即將撞上金柱的前一刹那,數道身影幾乎同時從不同方向猛撲而出!
分彆是負責殿內警戒的錦衣衛和李大眼安排的貼身護衛。
然而,那禦史搏死一撞,決絕迅猛,距離金柱又近在咫尺。
最先撲到的兩名錦衣衛手指堪堪觸及其袍服,卻已來不及發力阻止!
眼看血濺五步的慘劇不可避免——
電光石火間,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後發先至!
正是王翠娥!
她爆發力驚人,判斷更是精準無比。
她沒有試圖去拉拽已經傾儘全力的禦史,而是側身墊步,一記迅猛淩厲的側踹,精準地命中禦史的肩窩!
“嘭”的一聲悶響!
巨大的力道讓那禦史整個人橫向踉蹌翻滾出去,重重摔在堅硬的禦道金磚上,滑出一段距離!
當場便摔得筋骨欲裂、頭暈眼花,雖然額角擦破鮮血長流,但終究避開了顱碎柱下的結局。
此時,另外幾名撲來的侍衛才真正趕到,七八隻手如同鐵鉗般立刻將地上癱軟掙紮、兀自“嗚嗚”嘶吼的禦史死死按住,掏出早備下的麻核桃迅速塞入口中,將其徹底製服。
整個奉天殿落針可聞,隻有那禦史被堵住嘴後發出的沉悶嗚咽和粗重的喘息聲,以及百官劇烈的心跳聲。
朱由檢臉色煞白,既是後怕又是震怒。
他深吸一口氣,壓住翻騰的氣血,麵若寒霜,殺意凜然:
“好!好一個以死明誌!孤看你不是明誌,是被人利用,來給新皇、給孤、給這大明朝廷一個天大的難堪!拖下去!剝皮實草!夷其三族!給孤查!徹查到底!孤要看看,是誰借給他的狗膽!”
李若鏈看向朱啟明,朱啟明淡淡道:"準信王所奏,李若鏈,照辦!"
“遵旨!”
李若鏈鄭重領命,指揮錦衣衛像拖死狗一樣將那眼中隻剩下恐懼和絕望的禦史拖了下去。
那“夷三族”的命令,讓所有人心頭都是一寒。
這狂徒拚上性命和九族的一擊,非但沒能撼動新皇分毫,反倒像一記狠辣的鞭子,抽得滿朝文武徹底清醒了過來。
血淋淋的事實就擺在眼前:跟這位新皇帝和他堅定的前皇帝盟友作對,就是這等抄家滅族的下場。
什麼疑慮,什麼心思,在這**裸的死亡威脅麵前,全都乖乖咽回了肚子裡。
氣氛更加肅殺!
朱啟明自始至終,身體連晃都未曾晃一下。
冕旒之下,無人能看清他此刻的眼神。
他隻是微微側頭,對王承恩低不可聞地說了一句:“查一下這人是誰舉薦入的都察院。”
然後,他不再停留,手持璽綬,在無數道複雜的目光注視下,一步步,穩穩地走向那至高無上的禦座。
轉身,拂袖,端坐。
目光透過十二旒珠玉,俯瞰下方黑壓壓跪伏下去的文武百官、宗室勳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朝賀聲,終於衝破了之前的壓抑與死寂,如同海潮般洶湧而來,震動著奉天殿的每一個角落,響徹雲霄。
曹化淳適時上前,展開另一份剛剛用寶的詔書——以新皇帝名義頒布,但仍沿用崇禎紀年的《複位中宮詔》,尖細而清晰的聲音開始回蕩。
朱啟明端坐在寬大的龍椅上,身體挺得筆直,在百官眼中,那是深不可測的帝王威儀。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媽的純粹是累的!
熬了個通宵,還要穿著這套死沉的袞服和帽子!
剛才又經曆了那麼一場驚心動魄的“狂士血諫”!
精神高度緊張之後猛地一鬆弛,曹化淳那抑揚頓挫、文縐縐的念詔聲,簡直就是最好的催眠曲。
這又長又臭的詔書內容,無非就是告訴這幫家夥,老子當年沒死成!
不是詐屍,是感覺到家裡窩裡反的壞蛋太多,自己又能力有限,乾脆玩了一出金蟬脫殼!
躲起來瘋狂打怪升級去了…
如今神功大成,王者歸來,重登大寶,你們都給我把招子放亮點,乖乖聽話!
哦,還有我老婆張嫣,她知道內情!
老子在外麵浪…啊不,是微服私訪、布奇謀於疆場的時候,她一個人在家裡穩坐中宮,演戲裝寡婦,配合老子忽悠全世界!
功勞苦勞一大堆,辛苦得不得了…
所以現在老子回來了,撥亂反正,她這皇後位子必須官複原職,誰都彆逼逼!
總之,以前的事就這麼定了,以後的規矩,老子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