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手持AK教崇禎做皇帝 第249章 皮島這破地方,沒法待了!
盛京,清寧宮。
皇太極凝視著那份來自東江鎮的急報,眉頭緊鎖,擰成一個川字。
“孫傳庭……朱由校派了個無名書生來經略東江?”他簡直難以置信,“隻帶了三千兵?他以為皮島是什麼地方?遊山玩水嗎?”
他大概忘了自己的中軍大營,是如何被朱啟明帶的2500人衝得七零八落了……
範文程跪在一旁,眉宇間愁雲彌漫:“大汗,此事蹊蹺。朱由校……行事雖詭譎莫測,卻從不做無的放矢之事。此人能得他青睞,委以重任,必有過人之處。隻是……臣等確實從未聽聞明朝有哪位能臣乾吏叫孫傳庭。”
“過人之處?”皇太極冷笑一聲,卻又引動肺腑,劇烈咳嗽起來,“咳咳……莫非又是個玩火器的?他朱由校除了倚仗火器之利,還會什麼?!”
話雖如此,但他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北京城下那噩夢般的場景:明軍新兵手持那種射程極遠、精度奇高、射速驚人的火銃,排成緊密的佇列,如同移動的銅牆鐵壁,將他的巴牙喇精銳成片射倒。
那種紀律,那種冷漠高效的殺戮,讓他刻骨銘心!
那個“死而複生”的皇帝,彷彿將某種可怕的靈魂注入了他的軍隊。
“繼續探!”皇太極壓下心中的寒意,厲聲道,“給朕查清這個孫傳庭的底細!還有,他在皮島的一舉一動,朕都要知道!”
“嗻!”範文程連忙應下。
——
皮島,東江鎮經略府。
新任東江經略孫傳庭端坐於原本屬於總兵的主位之上。
他年約四旬,麵容清臒,眼神銳利如鷹,一身緋袍文官補服在這充滿海腥味的軍鎮之中,顯得格外突兀,卻又帶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麵前厚厚一摞賬冊,發出規律的輕響,每一聲都彷彿敲在堂下諸位將領的心頭。
他的下首左側,坐著新任東江鎮副總兵沈世魁。
沈世魁麵色複雜,既有重返故地、升官晉爵的振奮,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忐忑。
他是從鬼門關爬回來的人,親眼在北京見證了陛下“死而複生”後的雷霆手段與曠世軍威,更是拿著陛下的密旨,纔敢陪著這位看似文弱、實則手段剛硬無比的孫經略重返這龍潭虎穴。
他身後站著幾名心腹家丁,手始終按在刀柄附近,警惕地掃視著全場。
堂下,東江鎮剩餘的主要將領幾乎齊聚一堂。
這些都是在屍山血海裡滾出來的悍將,臉上大多帶著風霜刻下的痕跡和桀驁不馴的神色。
此刻,他們卻或多或少都收斂了氣焰,目光低垂,不敢與上首的孫傳庭直接對視。
無他,隻因孫傳庭身後,筆直如槍地肅立著兩排威名赫赫的南山營士兵。
他們一身深色軍服,裝備的正是那傳說中的“自生火銃”,且槍管似乎更長更細。
這些士兵當中雖然有許多麵孔還顯稚嫩,但那淩厲無比的眼神,森嚴肅殺的軍容,往那裡一站,簡直就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滿堂悍將無不後頸發涼。
他們的存在,無聲地提醒著在座每一個人:這位孫經略,代表著那位在北京城下殺得八旗血流成河、如同神魔降世般的皇帝陛下!
對朱由校“死而複生”的驚懼,以及對那支恐怖新軍的畏懼,是孫傳庭此刻能坐在這裡推行新政的最大底氣。
孫傳庭停止了敲擊,緩緩開口:“本官奉天子旨意,經略東江,整飭軍務,以備韃虜。日前,已遵聖諭,鏟除逆賊劉興治,此乃肅清內奸,以正視聽。”
他目光掃過眾人,在幾位將領臉上稍作停留。
“然,東江積弊,非止一劉興治。空額、虛餉、克剝、營私,諸般情狀,本官已初步覈查,觸目驚心!”
他拿起最上麵一本賬冊:“毛承祿!”
一名身材魁梧、麵帶凶悍之氣的將領身體微微一震,出列抱拳:“末將在!”
他是毛文龍的義子,在東江舊部中影響力頗大。
“你部上報兵額四千,實有幾何?”孫傳庭語氣平淡。
毛承祿額頭微微見汗,硬著頭皮道:“回……回經略大人,遼海艱苦,逃亡病歿者眾,實數……約三千五百人。”他自動抹去了幾百空額。
孫傳庭冷笑一聲,將賬冊擲於他麵前:
“本官派人點驗,你部能戰之兵,不過兩千七百餘人!空缺一千三百,曆年所吞糧餉,你作何解釋?還有,你營中軍械破損,竟以次等木料充作槍杆,以廢鐵打造刀頭,從中漁利,可有此事?!”
毛承祿臉色瞬間慘白,“噗通”一聲跪下:“經略大人明鑒!末將……末將……”
他支支吾吾,偷眼看向周圍的陳繼盛、王庭瑞等人,希望有人能幫腔。
但此刻誰敢出聲?
孫傳庭攜皇帝天威而來!
沈世魁明顯是其支援者,外加那煞神般的南山營士兵,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炸刺。
孫傳庭不再看他,又點名:“陳繼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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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在!”另一位將領出列,心裡七上八下。
“你部兵額三千,實有兩千二百。然,你竟縱容部下,與沿海商賈私通,以軍糧換取人參貂皮,可有此事?軍糧乃國之根本,你也敢動?!”
陳繼盛腿一軟,也跪了下來。
孫傳庭一連點了四五名將領的名,個個問題嚴重,證據確鑿。
他顯然是有備而來,在沈世魁提供的初步情報基礎上,這短短十幾日又通過南山營的士兵和帶來的文吏進行了秘密覈查,抓住了實實在在的把柄。
堂下鴉雀無聲,靜的隻剩呼吸聲可聞。
眾將汗流浹背,他們徹底意識到,這位文官經略是要動真格的了!
絕非以往朝廷派來的那些可以糊弄的官員!
這讓他們想起了那個矯詔砍掉毛帥的那個袁崇煥。
這家夥,該不會是袁崇煥第二吧?
孫傳庭看著跪了一地的將領,話鋒突然一轉:“陛下天恩,念爾等戍守海外有功,此前種種,或出於無奈,或為環境所迫,尚可酌情體諒。然,自即日起,東江鎮需革除一切弊政!所有兵額,三日內重新核實造冊,上報本官!空額一律裁撤,虛餉追回!軍械、糧秣,皆由經略衙門統一調配覈查!若有再犯,或陽奉陰違者——”
他頓了頓,冷笑道:“劉興治之首級,便是前車之鑒!陛下賜我尚方劍,有先斬後奏之權!勿謂言之不預!”
“末將等遵命!”眾將慌忙應聲,一個個心底發寒。
毛承祿、陳繼盛等人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
散帳後,諸將麵色灰敗地各自回營。
參將府內,孔有德猛地將頭盔摔在桌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這酸子!欺人太甚!這是要把咱們往死裡逼!覈查兵額?追回虛餉?還要統一調配軍械糧秣?那他媽咱們以後喝西北風去?!毛帥攢下的這點家底,就要被他全糟蹋了!”
一旁的耿仲明臉色同樣難看,他相對冷靜些,一雙陰鶩般的眼睛陰沉得可怕:“孔兄,稍安勿躁。這位孫經略,來者不善啊。他背後是那位……陛下。”
提到“陛下”二字,他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眼中閃過一絲懼色,
“那可是能從閻王殿殺回來的人!你我沒親眼見過京營新軍的火銃嗎?沈世魁帶回來那幾杆,你也試過,犀利無比!他帶來的那些兵,雖然年輕,但那架勢……絕非善茬。硬頂,就是下一個劉興治。”
“那怎麼辦?”孔有德低吼道,“難道就任由他拿捏?咱們兄弟刀頭舔血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地位,難道要變成他案板上的魚肉?”
耿仲明目光遊移,湊近低聲道:“皮島……怕是容不下我等了。孫傳庭此舉,意在將東江徹底掌控於朝廷,不,是掌控於陛下之手。我等毛帥舊部,註定是他清洗的物件。今日是覈查兵餉,明日或許就是尋個由頭奪我等兵權,甚至……”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孔有德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
“登萊巡撫孫元化孫大人,”耿仲明低聲道,“素來重視火器,求賢若渴。且與毛帥舊部有些香火情分。你我兄弟皆通曉火器,若帶些精於銃炮的心腹弟兄,渡海去投,獻上東江虛實,必得孫大人重用!總好過在此地,日後被這孫傳庭一步步削權奪位,最終死無葬身之地!”
孔有德呼吸變得粗重,胸膛劇烈起伏,眼中閃過掙紮,但很快被一股求生欲和對權力的渴求所取代。
他重重一拳砸得掌心生疼:“好!就這麼辦!皮島這破地方,老子早待膩了!去找孫元化大人,憑咱們的本事,照樣能搏個前程!”
兩人對視一眼,出走之心,已然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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