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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手持AK教崇禎做皇帝 第307章 人狠話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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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啊!殺明狗!額啊——"

戰場上的喧囂並未立刻平息,反而在區域性爆發出更激烈的抵抗!

以甲喇額真阿山為首的數十名多爾袞親衛巴牙喇,發出了絕望而瘋狂的怒吼!

他們並非試圖擊潰明軍,而是以一種視死如歸的自殺方式,不顧一切地朝著明軍包圍圈最厚實的方向發起了決死衝鋒!

「貝勒爺!走啊!!快走!!」

阿山一刀蕩開刺來的長槍,回頭嘶吼,目眥欲裂。

這突如其來的、完全不符合常理的衝鋒,確實在瞬間吸引了明軍大部分的注意力,騎兵和槍口都本能地轉向這群瘋狂的「誘餌」。

就在這短暫的混亂中,多爾袞被幾名心腹死死護著,朝著反方向,戰場的一個薄弱缺口,瘋狂策馬突進!

他伏在馬背上,胸腔幾乎要炸裂,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身後同伴不斷墜馬的慘叫聲。

活下去!必須活下去!

這一刻,什麼貝勒的尊嚴、戰士的榮耀,都被最原始的求生欲取代。

眼看就要衝出戰場,遁入遠方的地平線。

然而,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被高處瞭望哨的定遠步槍手,通過望遠鏡看得一清二楚。

張一鳳依舊立於陣前,甚至沒有回頭看那場慘烈的佯攻,隻是淡淡地對身旁持著定遠式步槍的哨官說了一句:「陛下要活的。彆打人,打馬。」

「明白。」

哨官沉穩地應了一聲,舉槍,瞄準。

「咻——啪!」

一聲清脆的槍響。

正在狂奔的多爾袞隻覺身下猛地一空,巨大的慣性將他狠狠向前拋飛出去!

他心愛的坐騎發出一聲短促的悲鳴,前腿關節被精準命中,龐大的身軀轟然向前栽倒。

「砰!」

多爾袞感覺自己像是被攻城錘砸中,眼前一黑,五臟六腑錯位,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地麵上,連續翻滾了十幾圈才停下來。

他像灘爛泥般躺在那裡,隻覺得天旋地轉,骨頭散架,視野一片模糊,渾身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嘴角溢位了血沫。

幾名明軍騎兵迅速圍了上來,冰冷的槍口抵住了他的全身。

完了。

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所有的掙紮,所有忠誠勇士用生命換來的一線生機,都在那一聲超越理解的槍響中,化為了泡影!

他甚至連敵人的麵都沒見到,就敗得如此徹底,如此屈辱。

戰鬥,毫無懸念,至此也徹底結束。

"張先生,建奴貝勒帶到!"

兩名玄甲親衛將捆得結結實實的多爾袞推搡到陣前。

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和碩貝勒,此刻發辮散亂,鎧甲沾滿泥土與血汙,臉上刻著屈辱、憤怒和尚未散儘的驚懼,唯有那雙眼睛,死死瞪著張一鳳,嘴裡含糊不清的叫囂著,猶如困獸低吼。

張一鳳把那個神奇的喇叭隨手遞給親兵,「誇」一聲瀟灑地展開一柄白紙扇,臉上依然掛著那副虛假到令人作嘔的微笑,緩步來到多爾袞身邊,像是鑒賞一件新奇的古玩般,好奇地上下左右打量起來。

畢竟是山高皇帝遠的嶺南人,彆說關外的建虜,就連大明北方人他也少見。

他扇子輕搖,口中嘖嘖有聲:

「嘖嘖,真醜!賊眉鼠眼,麵泛青光,一看便是化外野人,不通教化。」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多爾袞腦後那根細如鼠尾的發辮上,頓時一臉嫌棄:

「還有那頭上的金錢鼠尾,哎呀呀,我大明三歲稚童的抓髻都比這順眼!留這等發式,也不怕汙了旁人的眼?呸!惡心!」

周圍的明軍將士頓時鬨堂大笑。

"酸儒!你放屁!」

一聲暴怒的吼叫突然從俘虜群中炸響!

隻見一個被捆縛著、身材異常魁梧的甲喇額真猛地抬起頭,雙目赤紅地瞪著張一鳳,額頭青筋暴起,正是多爾袞麾下的悍將阿山!

他奮力掙紮,扯得繩索咯吱作響,唾沫橫飛地厲聲咒罵:

"你這朱啟明座下的閹狗!鷹犬!你助那域外天魔禍亂華夏,顛倒乾坤,必不得好死!」

「還有你那狗皇帝朱啟明!什麼真龍天子!分明是西洋爬來的妖物!是禍亂我華夏正統的魔頭!你們倒行逆施,必遭天譴!長生天會降下神雷,將你們這些數典忘祖的雜種劈成飛灰!」

阿山的罵聲如同野獸的咆哮,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

他罵得極為惡毒,不僅將張一鳳比作閹狗,更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皇帝,直斥朱啟明為「域外天魔」、「西洋妖物」。

周圍的明軍將士頓時炸了,紛紛破口大罵。

"放肆!舌頭割了下酒!"

"找死!"

"把他剁了喂狗!"

"殺了他!"

辱及陛下,此乃十惡不赦之大罪!

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這一下,連張一鳳臉上那溫和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他「唰」地一聲合上紙扇,那雙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睛驟然變得銳利如刀。

他沒有立刻發作,而是向前踱了一步,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地俯視著被按在地上的阿山,突然一聲大喝:

「住口!爾等化外野人,髡發左衽之輩,安敢在此狺狺狂吠,自稱『華夏』?!」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字字鏗鏘:

「我華夏自有衣冠文物,自有王道樂土!何需爾等茹毛飲血、不知禮義為何物的塞外蠻夷,來教我輩何為仁義,何為聖道?!」

他手中的扇骨猛地指向阿山,字字誅心:

「爾等鐵蹄叩關,燒殺劫掠之時,可曾想過『仁義』二字?!爾等屠戮我遼東漢民,屍塞盈野,血流成河之時,可曾念過半分『聖道』教化?!」

「今日不過竊得幾分皮毛,學了幾句人話,便妄想顛倒黑白,登堂入室,妄議天朝正統?!豈非沐猴而冠,徒惹人笑?!」

這一番斥責,引經據典,氣勢磅礴,將阿山那粗鄙的咒罵襯得如同野犬吠日,更是將後金政權在文化道義上踩入了泥濘之中!

周圍的明軍將士聽得熱血沸騰,轟然喝彩,隻覺得無比解氣,看向張一鳳的目光充滿了敬佩。

阿山被這番義正辭嚴的斥責駁得啞口無言,他不通文墨,隻覺對方話語如同鋼針鐵錘,砸得他頭暈眼花,那股蠻橫之氣被徹底壓住,隻剩下最原始的暴怒,他猛地昂起頭,目眥儘裂,耗儘最後的力氣嘶吼出最惡毒的詛咒:

「張一鳳!朱啟明!你們不得好死!我化作厲鬼也絕不放過你們!!」

看到對方如此冥頑不靈,甚至再次辱及陛下,張一鳳眼中寒光一閃。

說起來也諷刺。

陛下雖然表麵冷酷,行事果決,但骨子裡似乎總還留著一條名為「人道」的底線。

說到親手殺人,或者下令大規模處決失去抵抗能力的俘虜,陛下恐怕還真沒他這個從小讀著「仁者愛人」聖賢書長大的文弱書生心腸硬。

他方纔那番「雷汞車間缺勞力」的喊話,純屬信口胡謅。

雷汞這玩意兒,工藝複雜,危險係數極高,陛下早就不抱希望,反正已經有了更穩定可靠的替代品,何必沒苦硬吃,用這些心思粗野,桀驁不馴的俘虜去冒險?

他冷哼一聲,不再猶豫,朝親兵的方向點了一下。

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平淡:

「冥頑不靈,自甘墮落。」

「既然執意要做鬼,那便成全他。」

「舌頭拔了,剁碎了喂馬。」

「首級砍下,傳示各營,再有敢辱及陛下者,這便是榜樣。」

這輕描淡寫的命令,令方纔被摔得頭昏腦脹的多爾袞都不由渾身一顫,他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盯著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得令!」

親兵毫不猶豫,立刻如虎狼般撲上。

阿山還想掙紮怒罵,卻被死死按住,一把冰冷的匕首猛地地插進他的嘴,刀鋒攪動切割……

"啊!!!"

不似人聲的慘叫響徹曠野。

阿山的怒罵變成了淒厲絕望的嗚咽,最終徹底無聲。

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被迅速斬下,提在了親兵手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間淹沒了多爾袞。

他此刻才真正明白,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其心腸之冷硬,手段之酷烈,遠超他的想象。

比起身經百戰的猛將,這種談笑間下令行刑的文人,才更令人膽寒。

整個行刑過程,張一鳳都麵不改色。

他轉向渾身瑟瑟發抖的多爾袞,臉上再度掛上溫和的笑容:

「貝勒爺口口聲聲要替天行道,匡扶文脈。」

他上下打量著多爾袞的狼狽相,搖頭歎息。

「隻可惜,自身尚且是泥菩薩過江,又談何普度眾生?」

「這般『沐猴而冠』的衛道之行,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臉上的笑容倏然一斂,瞬間切換回一軍統帥的威嚴,

「傳令!目標曲阜——本督倒要看看,是哪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動陛下的『文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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