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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手持AK教崇禎做皇帝 第342章 來自皇太極的嘲諷和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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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三年冬,沈陽以北七十裡。

鐵蹄踏碎河冰,車輪碾過凍土。

一萬兩千關寧鐵騎呈兩列縱隊,在蒼茫雪原上拉出二十裡長的黑色洪流。

馬蹄聲沉悶如連綿悶雷,甲葉撞擊聲清脆刺耳,嗬出的白氣在隊伍上空凝成一片翻騰的霧靄。

曹文詔一馬當先,猩紅鬥篷在疾馳中獵獵作響。

他俯身馬背,目光緊鎖北方地平線。身後,各營把總們的號令聲在風雪中斷續傳來:

“保持間距!”

“控住馬速!”

“注意側翼!”

戰馬噴著白沫,鐵蹄刨起積雪。

每個騎兵都緊貼馬頸,長槍斜指前方,弓袋箭壺在鞍側規律晃動。

這是一支完全進入追擊狀態的軍隊,除了必要的武器和三日乾糧,所有輜重都被甩在身後。

前方雪塵揚起,三騎夜不收逆著大軍行進方向疾馳而來。

為首的哨長勒馬急停,戰馬人立而起:

“總戎!前方十裡,渾河渡口發現異常!”

曹文詔抬手,號角聲立即響起。

奔騰的洪流緩緩減速,最終停在齊膝深的雪地裡。

戰馬不安地踏著步子,噴鼻聲此起彼伏。

吳三桂從隊伍中部催馬趕到,甲冑上結滿冰霜:“總戎,渡口附近的痕跡不對勁。”

曹文詔下馬,單膝跪在雪地裡。

他抓起一把雪,任由其從指縫間滑落,雪地上,數十道車轍印交錯縱橫,延伸向三個不同方向。

“西北方向車轍最淺,像是空車。”

吳三桂用馬鞭指著雪地,

“正北方向馬蹄印密集,但腳印雜亂,像是驅趕著馬群。東北方向……”

他頓了頓,“雪下有掩埋的灶坑,數量不少。”

曹文詔緩緩起身,目光掃過三個方向。

西北通往科爾沁草原,正北指向葉赫舊地,東北深入長白山脈。

每條路上,都“恰到好處”地散落著丟棄的輜重——破損的車輪、撕裂的帳篷、甚至還有幾口故意砸癟的鐵鍋——

彷彿在嘲笑和挑釁追兵:看,我剛從這裡走過,快來追我呀!

“他在迷惑我們。”

曹文詔的話讓周圍的將領都屏住呼吸,

“傳令,全軍在此休整半個時辰。飲馬,進食。”

號令傳下,騎兵們利落地翻身下馬。

有人忙著給戰馬餵食豆料,有人抓緊時間啃著凍硬的乾糧,更多人則就著雪水擦拭兵器。

整個過程安靜迅速,隻有金屬與皮革摩擦的細碎聲響。

休整將儘,派往西北、正北兩路探查的夜不收小隊已先後回報。

“稟總戎,西北路車轍在二十裡外突然消失,雪地上隻餘輕騎痕跡,疑為疑兵!”

“報!正北路空馬蹄印通往一處廢棄營寨,寨中空無一人,僅有大量馬蹄迴圈印跡,確是誘餌!”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條幽暗的東北小路。

那裡,派出的第三隊夜不收,至今杳無音信!

約定的回報時間已過,林海雪原寂靜無聲,唯有風雪呼嘯,彷彿吞噬了一切。

一股不安的情緒開始在將領中間悄然彌漫。

那未知的東北路上,藏著什麼?

是陷阱,還是皇太極真正的逃遁方向?

曹文詔眉頭緊鎖,凝視著東北方那片彷彿巨獸張口般的密林。

是繼續等待可能永遠不會回來的東路哨探,還是依據現有情報果斷決策?

每拖延一刻,皇太極就可能逃得更遠。

“總戎,”副將忍不住低聲建議,“東路哨探未歸,凶多吉少。不若我們先循西北或正北一路……”

話音未落,一騎快馬瘋狂地從東北方向奔來,馬蹄聲淩亂而急促!

馬上騎士伏在鞍上,左肩插著一支箭羽,鮮血已浸透半邊衣甲,正是東路夜不收小隊的一名成員!

“總……總戎!”那哨騎奔至近前,幾乎是從馬背上滾落,被親兵扶住,他臉色煞白,氣若遊絲,“林中有伏……小隊遭遇建虜巴牙喇精銳……拚死……拚死才讓小的突圍……他們……他們在林子裡……有大隊人馬通過的痕跡……通往……輝發河……”

話未說完,他便暈死過去。

情報獲取了,代價卻如此慘重!

而且,這情報是真是假?

是皇太極主力留下的痕跡,還是另一個精心佈置的誘餌,甚至圍殲追兵的陷阱?

曹文詔麵沉如水,目光再次掃過地圖上三條岔路。

西北的輕騎,正北的空馬,東北的血跡與伏兵……

皇太極的狡詐,超出了他的預期!

全軍將士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著他的決斷。

曹文詔猛地抽出馬鞭,不再是點在地圖,而是狠狠淩空抽向東北方向,發出清脆的裂響。

“東北路!”他不再猶豫,斬釘截鐵下令,“傳令,全軍轉向,目標輝發河!前鋒營加強警戒,斥候放出十裡,遇敵即戰,不必請示!”

他環視眾將,眼神冷厲如刀:“皇太極想用疑兵和伏兵拖住我們,延緩我軍速度。他越是想讓我猶豫,就越說明他心虛!東北路,就算真是龍潭虎穴,本帥也要闖上一闖!吳三桂!”

“末將在!”

“你親率前鋒精銳,為大軍前驅,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若再遇巴牙喇,給老子狠狠地打,打出我關寧鐵騎的威風來!”

“得令!”

號角長鳴,殺意衝天!

剛剛歇下的鐵流再次洶湧啟動,萬騎同動,轟鳴著震落道旁樹梢積雪。

黑色洪流不再猶豫,如同一條被激怒的巨龍,悍然撞入了那片危機四伏的東北密林,直指輝發河方向。

次日淩晨,雪下得更大了。

曹文詔大軍在輝發河畔紮營。

斥候剛剛送來訊息,前鋒在二十裡外發現了小股阻擊部隊,交手後對方立即退入山林,顯然是在拖延時間。

“他們在試探我們的主力方向。”曹文詔站在地圖前,手指點在一處山隘,“鴉鶻關。”

吳三桂渾身是雪地走進大帳:“叔父,抓到一個舌頭。是正藍旗的人,他說皇太極五天前就過去了。”

“五天?”曹文詔皺眉,“訊息可靠嗎?”

“那人傷重,說完就死了。但他身上搜出這個。”吳三桂遞上一枚骨符,上麵刻著奇怪的紋路,“是薩滿教的護身符,隻有貴族才用得起。”

曹文詔摩挲著骨符上的刻痕,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報——沈陽八百裡加急!”

一個滿身冰淩的信使快步衝進大帳,從貼身處取出一封火漆密信:“吳將軍親筆,說是十萬火急!”

曹文詔拆開信,燭光下他的臉色變幻。

良久,他將信紙在燭火上點燃。

“傳令全軍,即刻拔營。”

將領們麵麵相覷,副將小心問道:“總戎,往哪個方向?”

曹文詔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圖上某個點:“鴉鶻關。然後,不去赫圖阿拉,直插三道溝。”

“可是總戎,三道溝在深山老林裡……”

“皇太極就在那裡補充糧草。”曹文詔係緊鬥篷,“而且,他在富爾哈河佈置了阻擊部隊,由正藍旗的巴都裡率領。”

帳中一片嘩然。

吳三桂眼睛一亮:“巴都裡?他哥哥是被皇太極處死的!”

“所以這是個機會。”曹文詔掃視眾將,“傳令下去,遇到正藍旗的部隊,儘量招降。告訴將士們,我們要追的不是潰兵,而頭困獸。但再凶的野獸,被逼到絕路時,也會從內部崩潰。”

號角聲劃破雪夜,明軍大營瞬間蘇醒。

火把在雪地裡連成一條長龍,向著東北方向的山林蜿蜒而去。

兩日後,鴉鶻關下。

這道關隘卡在兩山之間,城牆雖不高,卻占儘地利。

關牆上旗幟飄揚,隱約可見重甲士兵的身影。

吳三桂帶著夜不收退回本陣:“總戎,關上至少有二千守軍,強攻傷亡會很大。”

曹文詔用望遠鏡觀察著關牆:“看見那麵藍色旗幟了嗎?”

“正藍旗的旗號。”

“讓前鋒營喊話。”曹文詔放下望遠鏡,“就喊:巴都裡將軍若願棄暗投明,朝廷必厚待其部眾。若執迷不悟,破關之日,雞犬不留。”

喊話聲在山穀間回蕩。關牆上出現一陣騷動,但很快平息。

半個時辰後,關門突然開啟一條縫,一騎飛奔而出,在明軍陣前射出一封信箭。

信上隻有一行滿文。通譯看後稟報:“他說,要明軍主帥親自陣前答話。”

眾將紛紛勸阻,曹文詔卻已經策馬出陣。

關牆上,一個披著藍色鬥篷的將領現身。風雪很大,看不清麵容。

“可是曹總戎?”關上的聲音渾厚低沉。

“正是。”

“阿山還活著嗎?”

“活著,在沈陽養傷。”

關上沉默片刻,突然道:“明日拂曉,關牆上會升起三堆烽火。看見烽火,你們就可以過關。”

曹文詔揚聲道:“將軍深明大義,曹某必當奏明聖上……”

“不必!”關上的聲音打斷他,“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大明,是為了正藍旗數千弟兄的性命。過了鴉鶻關,往東都是死路,你們好自為之。”

藍色身影消失在關牆上。

當夜,曹文詔下令全軍休整。他自己坐在大帳中,擦拭著佩劍。劍身映出他疲憊的麵容。

親兵送來熱湯時,忍不住問:“總戎,那個巴都裡……可信嗎?”

曹文詔收劍入鞘:“可信不可信,明日便知。”

他走出大帳,望著鴉鶻關的輪廓。

雪已經停了,關牆上點點火光如同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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