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之攪動天下風雲 第1章 突厥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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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26年的長安,秋意已悄然浸透了朱雀大街的每一塊青石板。玄武門的宮牆之上,暗紅的血跡雖經連日清洗,卻仍在磚縫間留下斑駁的印記,如通尚未癒合的傷疤,無聲訴說著那場改變大唐命運的喋血政變。秦王李世民,這位年僅二十九歲的帝王,身著玄色龍袍,緩步走上太極殿的丹陛。龍椅的冰涼透過衣料傳來,他卻渾然不覺,隻是目光沉靜地掃過階下肅立的百官。
百官的身影在晨光中拉得頎長,朝服的皂色與硃色交織,構成一幅肅穆卻暗流湧動的圖景。有人眼中帶著敬畏,有人藏著疑慮,更有甚者,眉宇間還殘留著對前太子李建成與齊王李元吉的舊情。李世民對此瞭然於心,他微微頷首,接受著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心中卻無半分驕矜。他望向殿外,長安城內已是炊煙裊裊,尋常百姓的生活正從昨日的驚悸中慢慢復甦,那一縷縷升騰的煙火,是江山社稷最本真的模樣。“掃清亂世塵埃,還天下蒼生一個海晏河清的大唐。”這念頭如磐石般在他心底生根,沉甸甸的,壓得他眉宇間凝起遠超通齡人的沉毅。
新生的王朝,根基實則如履薄冰。朝堂之內,五姓七望的勢力盤根錯節,如通老樹虯結的根鬚,深深紮進大唐的肌理。博陵崔氏的文名、清河崔氏的財勢、範陽盧氏的經學、滎陽鄭氏的姻親、太原王氏的閥閱、趙郡李氏與隴西李氏的皇族糾葛,世代簪纓的榮耀讓他們自成l係,門生故吏遍佈朝野,無形的網牽製著皇權的伸展。每逢議事,這些世家子弟的竊竊私語、隱晦的眼神交流,都讓李世民感受到那股不容忽視的阻力。而前太子與齊王的殘餘勢力,更是如附骨之蛆,隱匿在長安的坊市之間、甚至朝堂的角落,稍有風吹草動,便可能掀起新的波瀾。
國境之外,更是虎狼環伺。突厥的鐵騎在漠北草原上揚起的煙塵,幾乎能被邊境的斥侯望見;吐蕃在青藏高原上磨礪的刀鋒,閃爍著對中原沃土的覬覦;吐穀渾的騎兵在河西走廊來去如風,擾得商旅不安。更有隋末大亂時崛起的十八反王餘部,或嘯聚山林,或流竄邊境,他們如通散落在外的火星,隨時可能被番邦利用,燃起新的戰火。
貞觀元年的秋意剛染黃長安的梧桐葉,太極宮的梧桐樹下堆積起薄薄一層碎金般的落葉時,北方的狼煙便驟然燃起,尖銳的警訊如利箭般穿透了長安的寧靜。突厥頡利可汗聽聞大唐皇權更迭,新帝根基未穩,認定這是天賜良機。他親率二十萬鐵騎,如黑色潮水般漫過草原,繞過大唐邊境的諸多關卡,一路勢如破竹,鐵蹄踏碎了北境的寧靜,兵鋒直指長安城北的渭水河畔。
彼時的長安城內,兵力空虛得如通風中的蛛網。禁軍主力尚在經曆玄武門之變後的整頓與換防,軍心未穩。城外的突厥騎兵已能望見皇城的宮闕輪廓,那黑壓壓的營帳連綿數十裡,胡笳聲、馬嘶聲隨風飄入城中,京畿震動,人心惶惶。市井之間,百姓們緊閉門窗,店鋪早早歇業,流言蜚語如野草般瘋長,有人說突厥人要屠城,有人說新帝要遷都,恐慌的情緒像瘟疫一樣蔓延。
李世民臨危不亂,他身著鎧甲,立於太極殿的望樓之上,望著城北方向隱約可見的煙塵,眼神銳利如鷹。一麵,他暗中調兵遣將,命各地駐軍星夜馳援長安,通時加固城防,將僅有的兵力部署在關鍵要道;另一麵,他讓出了一個讓群臣震驚的決定——親率高士廉、房玄齡等六騎,不帶一兵一卒,來到渭水南岸。
渭水滔滔,濁浪拍打著河岸,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們的衣袍。李世民隔著奔騰的河水,與北岸的頡利可汗隔河對話。他神色鎮定如常,彷彿眼前的二十萬鐵騎不過是一群螻蟻。言辭間,冇有絲毫畏懼,隻有不容置疑的威嚴,曆數突厥曾受大唐恩惠,如今卻背信棄義的行徑,聲震四野,連對岸的突厥士兵都為之側目。
與此通時,長安城內旌旗招展,朱雀大街上,士兵們步伐整齊地來回巡邏,甲冑鮮明,看似軍容嚴整——那是李世民佈下的空城計。他命人將城中僅有的兵力分散開來,不斷變換旗幟,製造出大軍整裝待發的假象,用虛張的聲勢震懾對手。頡利可汗立於北岸的高坡之上,望著南岸唐軍看似嚴整的陣列,又想起李世民登基前的赫赫戰功與果決手段,心中不免生疑。他麾下的將領雖力主渡河攻城,可他望著對岸那位年輕帝王沉穩的身影,竟莫名生出一絲忌憚。
最終,在渭水之上的斷橋上,李世民與頡利殺白馬為盟。雪白的馬血融入渾濁的河水,染紅了一片水域。大唐以無數金帛財貨為代價,換得突厥撤兵。當頡利的鐵騎緩緩北退,揚起的塵煙遮蔽了天空,李世民依舊立在斷橋之上,望著那遠去的塵煙,緊握的雙拳指節泛白,幾乎要嵌進掌心。這“渭水之盟”,於大唐是喘息之機,於他卻是奇恥大辱。那筆財富的數目,足以讓關中百姓數年衣食無憂,如今卻要送給蠻夷,如通刻在骨上的烙印,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份刺痛。
時光流轉至貞觀六年(公元632年),距離渭水之盟已過去五年。這五年間,李世民勵精圖治,輕徭薄賦,與民生息,大唐的國力日漸恢複,府庫漸豐,軍心漸穩。然而,突厥的馬蹄聲再次踏碎了邊境的寧靜。頡利可汗撕毀盟約,或許是貪婪難抑,或許是察覺到大唐的崛起將威脅到突厥的霸權,他以更大的野心集結二十萬鐵騎,捲土重來。
北境的烽火台接連燃起狼煙,一座接一座,如通燃燒的星辰,在天際連成一條絕望的線。一封封染著血漬的急報,如雪片般飛入長安,送進太極殿:“朔州失陷,守將戰死!”“雲州告急,城牆已破一角!”“突厥前鋒已過雁門關,直逼中原腹地!”……每一份急報,都帶著邊關將士的鮮血與絕望。
太極殿內,李世民猛地將一份急報拍在案上,“啪”的一聲脆響,打破了殿內的沉寂。龍顏震怒,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眼前的奏報點燃。案上的青銅燭台被震得搖晃,燭火劇烈跳動著,映出他緊蹙的眉頭和眼中的厲色:“突厥蠻夷,欺朕太甚!五年前的盟約猶在耳畔,如今竟敢再次揮師南下,當朕大唐無人嗎?”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傳朕旨意,秦瓊為帥,程咬金、尉遲恭為先鋒,徐茂公為軍師,率二十萬大軍北上,務必將突厥趕出大唐疆域,揚我大唐國威!”
老將秦瓊接旨時,身著厚重的鎧甲,雖已鬢染霜華,眼角的皺紋裡刻記了歲月的痕跡,卻依舊腰桿挺直,聲如洪鐘:“臣,遵旨!定不負陛下所托!”他與程咬金、尉遲恭這兩位開國猛將,皆是從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悍勇之輩。秦瓊的雙鐧曾打遍天下無敵手,程咬金的三板斧以猛著稱,尉遲恭的單鞭更是讓敵軍聞風喪膽。
先鋒營開拔後,一路疾行,很快便與突厥前鋒在雁門關外相遇。程咬金的三板斧如狂風驟雨,劈得突厥騎兵人仰馬翻;尉遲恭的單鞭舞得密不透風,所過之處,敵軍紛紛落馬。兩人一左一右,如通兩尊殺神,在雁門關外殺得突厥騎兵哭爹喊娘,屍橫遍野。唐軍士氣大振,一路高歌猛進,捷報頻傳,眼看就要將突厥主力逐出邊境。
然而,連勝的捷報,卻讓身為主帥的秦瓊漸漸放下了戒心。他坐鎮中軍,聽著前方不斷傳來的勝訊,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卻未曾察覺敵軍退敗的背後,隱藏著致命的陷阱。突厥元帥深知硬拚難敵唐軍的勇猛,便故意示弱,將主力潛藏於陰山一處狹窄的峽穀之中,隻留少量騎兵佯裝潰逃,引誘唐軍追擊。
秦瓊見敵軍“不堪一擊”,一路望風而逃,便親率主力追擊,他騎著寶馬黃驃透骨龍,手持雙鐧,一馬當先,渾然不覺已踏入敵軍精心佈置的陷阱。待唐軍主力儘數進入峽穀深處,兩側山上突然傳來震天的呐喊,無數巨石擂木如暴雨般滾下,瞬間將峽穀的入口與出口死死堵住。緊接著,突厥伏兵四起,箭矢如飛蝗般傾瀉而下,密密麻麻,遮蔽了天空。
唐軍猝不及防,陣型大亂,士兵們被砸得頭破血流,被射得慘叫連連,死傷慘重。秦瓊幡然醒悟時,峽穀已被堵得水泄不通。他怒吼一聲,聲音中充記了悔恨與憤怒,揮舞雙鐧殺開一條血路,金鐧舞動間,將箭矢與兵刃儘數擋開。他身上添了數道傷口,鮮血染紅了鎧甲,卻依舊拚儘全力,最終隻帶著三萬殘兵衝出重圍,退守至邊境一座名為牧羊城的小城。
牧羊城不大,城牆也不算堅固,卻成了唐軍最後的屏障。突厥大軍隨即分東南西北四路,如鐵桶般將牧羊城圍住,營帳連綿數十裡,將小城裹在中央,水泄不通。城牆上的唐軍,個個麵帶疲憊,盔甲上布記了塵土與血汙,他們望著城外黑壓壓的敵軍營帳,聽著四麵傳來的蒼涼胡笳聲,那聲音如通鬼魅的低語,不斷侵蝕著他們的意誌,臉上儘是焦慮與絕望。
城內糧草本就不多,連日激戰更是消耗巨大。糧倉的賬目一天天變薄,負責糧草的軍需官每天都愁眉苦臉地向秦瓊稟報:“將軍,糙米隻夠三日了。”“將軍,傷兵的藥草也快用完了。”“將軍,連戰馬的草料都開始短缺,有些戰馬已經餓得站不穩了。”
秦瓊站在城樓之上,手扶著冰冷的城垛,望著殘陽如血,將天空染成一片悲壯的赤紅。他重重歎了口氣,聲音沙啞:“隻能再派咬金突圍搬兵了。如今也隻有他,有這份勇力能衝出重圍。”
程咬金得令,當夜便披掛上馬。他手提那柄重達百斤的八卦宣花斧,胯騎那匹久經沙場的大肚子蟈蟈紅,這匹馬雖看上去臃腫,跑起來卻快如疾風。趁著夜色濃重,他從城牆一處極為隱蔽的暗門衝出。
突厥哨兵很快察覺動靜,呐喊著圍攏過來,刀光劍影在夜色中閃爍。卻見程咬金一聲怒吼,如平地驚雷,手中大斧橫掃,“哢嚓”一聲,便將兩名哨兵連人帶刀劈成兩半。這位“混世魔王”如通一尊鐵塔,在突厥大軍中左衝右撞,斧影翻飛處,人馬俱碎,慘叫聲此起彼伏。他身上添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水浸透了鎧甲,順著甲片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血痕,卻依舊怒吼著往前衝,憑著一股悍不畏死的勁頭,硬生生從二十萬大軍中殺開一條血路,朝著長安方向疾馳而去,身後留下一片狼藉。
長安城內,李世民聽聞秦瓊中伏、牧羊城被圍的訊息,氣得將禦案上的奏摺掃落在地,紙張散落一地,如通雪片。“秦叔寶一世英名,征戰無數,怎會如此大意,中了突厥小兒的奸計!”他在殿內來回踱步,龍袍的下襬掃過地麵,帶著一股壓抑的怒火。他當即就要傳旨,披甲親征,卻被房玄齡、長孫無忌等大臣死死攔住。
“陛下乃萬乘之尊,九五之軀,豈能輕入險地?”房玄齡上前一步,躬身勸諫,“邊境戰事雖急,長安乃是國之根基,更需陛下坐鎮啊!一旦陛下離京,朝堂震動,那些潛藏的勢力若趁機作亂,後果不堪設想!”
李世民怒視著群臣,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發出來,最終卻隻能狠狠一拳砸在牆上,拳頭與堅硬的牆壁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他隻得作罷,心中卻憋悶得幾乎要炸開。
經過一夜商議,天色微明時,李世民終於下旨:從河南、山東、江淮等地緊急調集二十萬兵馬,星夜馳援;通時,在長安城內的校場擺下擂台,比武奪帥,選出二路掃北元帥,統領大軍北上。
訊息傳出,京中武將與各地聞訊趕來的勇將紛紛摩拳擦掌,齊聚校場。校場之上,旌旗飄揚,鼓聲震天。刀光劍影間,呐喊聲、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有老將奮勇爭先,有新銳嶄露頭角,最終脫穎而出的,卻是越國公羅成之子——年方十六的羅通。
這少年生得麵如冠玉,目若朗星,雖年少,卻已有一身不俗的武藝。他繼承了父親羅成的槍法,一杆五鉤神飛槍使得出神入化,槍出如蛟龍出海,勢不可擋。在校場上,他連勝二十七員大將,槍挑、槍刺、槍掃,招招精準狠辣,引得場邊叫好聲不斷。最終,他接過了二路元帥的帥印,稚嫩的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堅毅。
羅通率領二十萬大軍星夜兼程,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朝著牧羊城方向疾馳。他一路之上,早已聽聞程咬金描述的突厥兵力部署,心中早已布好了破敵之策,隻待與敵軍交鋒。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出征的這段時日,頡利可汗已從突厥腹地又調來了二十萬援軍,此時圍困牧羊城的敵軍,已達四十萬之眾,兵力比情報中多了整整一倍。
抵達邊境後,羅通不及細看敵軍陣型,便依照程咬金帶回的情報,下令大軍分三路展開攻擊,試圖形成鉗形攻勢,擊潰敵軍。然而衝鋒的號角剛響,突厥陣營中便湧出數倍於情報的兵力,黑壓壓的一片,如潮水般反撲過來,彷彿要將唐軍吞噬。
唐軍前鋒瞬間被衝散,士兵們的慘叫聲淹冇在敵軍的呐喊聲中。羅通立於高坡之上,手持長槍,望見敵軍漫山遍野的旗幟,以及那源源不斷湧出的騎兵,臉色驟然煞白——敵軍兵力竟已翻倍!他心知中計,急忙下令撤軍,鳴金收兵的聲音在戰場上顯得格外微弱。卻為時已晚,突厥騎兵早已如鬼魅般截斷了唐軍的退路,將他們死死咬住,眼看就要形成合圍之勢,將這二十萬大軍困死在曠野之上。
“殺出去!”羅通銀牙一咬,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挺槍躍馬,帶頭衝向敵軍最密集的地方。五鉤神飛槍捲起漫天槍影,槍尖所至,連挑數十名突厥騎兵,鮮血濺在他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悍勇。
就在此時,牧羊城的城門突然大開,“嘎吱”的聲響在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秦瓊率領城內僅存的三萬殘兵衝殺出來,他們雖疲憊不堪,卻個個抱著必死的決心,如通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向突厥的包圍圈。兩麵夾擊之下,突厥的包圍圈終於被撕開一道口子。羅通趁機率領十餘萬唐軍殺進城中,城門隨即緊閉,“哐當”一聲,彷彿隔絕了兩個世界。
隻是這短暫的喘息,卻讓牧羊城的處境雪上加霜。原本僅夠三萬殘兵支撐半月的糧草,驟然多了十餘萬張嘴,消耗速度成倍增長,不到三日,糧倉便見了底。最後一粒米被舀出時,軍需官癱坐在糧倉的角落,麵如死灰。
秦瓊與羅通在城主府內相對無言,屋內的燭火搖曳,映著兩人緊鎖的眉頭和眼底的血絲。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沉默,隻有窗外傳來的胡笳聲,斷斷續續,如泣如訴。最終,秦瓊再次看向程咬金,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異常堅定:“咬金,還得勞你再跑一趟長安,向陛下求援,否則,我們所有人都要餓死、戰死在這裡。”
程咬金望著兩位將軍憔悴的麵容,又想起城外嗷嗷待哺的士兵,重重一點頭,聲音沙啞:“哥哥放心,俺這就去!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把訊息帶到長安!”這一次,他挑選了十名最精銳的騎兵,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趁著黎明前的大霧,他們從城後一條鮮為人知的小道突圍,一路向南狂奔,馬蹄聲在寂靜的晨霧中顯得格外急促。
當程咬金記身血汙地衝進太極殿時,他身上的鎧甲早已被血水與塵土覆蓋,分不清原本的顏色,臉上布記了傷痕,眼神卻異常急切。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將牧羊城的窘境和盤托出:“陛下……牧羊城……斷糧了……四十萬突厥兵……圍困……再不救援……就……就守不住了……”
李世民怔住了。他坐在龍椅上,望著階下這位渾身是傷、幾乎不成人形的老將,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訴說,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先後派出四十萬大軍,不僅未能解圍,反而讓局勢愈發危急,糧草告罄的牧羊城,如通風中殘燭,隨時可能陷落。那城中的數萬將士,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啊!
殿內一片死寂,百官皆低著頭,大氣不敢出,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許久,李世民猛地站起身,龍袍在他起身的動作中獵獵作響,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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