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被下獄,我當堂翻供 第2章
“咳咳,大郎,你先去外麵提桶水來,一會要用。”
裴康走後不久,兩個獄卒中年老的獄卒對另一個年輕獄卒說道:
“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你冇經驗,手腳不利落。”
“行,叔,我這就去弄,您自個在這也小心些。”
“不礙事,一個文弱的秀士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
兩人就這麼當著陳渝的麵商量接下來的行動,討論一會怎麼處理纔不會讓衙門裡的其他人看出問題。
陳渝冇有說話,隻是盯著地上燒著木炭的鐵鍋,裡麵的烙鐵被高溫燒的通紅。
木楞著身子,好似認了命。
年輕獄卒離開前撇了眼沉默不語發愣的陳渝,放心地點點頭然後離開,老獄卒則緩緩站起身,呸了兩口塗抹搓手,從腰上解下一根粗麻繩,又掏出一柄匕首,走陳渝麵前說道:
“勞煩陳相公配合點,麻繩或者匕首選一個,我這也聽吩咐辦事.....”
陳渝仍舊無聲,抬眼看了最後一眼獄卒,兩秒鐘後抄起地上滾燙的鐵鍋,將裡麵燃燒的木炭儘數潑出。
想殺我?我先要你的命!
老獄卒猝不及防下雙眼被木炭燒傷,下意識的慘叫握住臉後退。
陳渝手心的血肉黏在滾燙的鐵鍋上嘶嘶作響,但他冇有鬆手,起身撞到獄卒,抄起鐵鍋狠狠地砸在獄卒臉上。
為了活命豁出去了,這點小傷算什麼。
“啊——”慘叫聲和血肉灼燒地聲音不絕於耳,陳渝左膝跪在獄卒胸前,藉助體重將他壓在地上,然後撿起四散的木炭,也不怕燙,直接往獄卒慘叫的嘴巴裡塞。
手段殘忍但心卻並不慌亂,陳渝前世曾無數次幻想過小說中凶手殺人的場麵,如今親身經曆時發現殺人是如此簡單。
前世之為什麼成為推理小說家?
似乎也是對殺人感興趣,隻是因為現代的律法和道德約束,隻能通過撰寫凶殺小說來滿足興趣。
穿越後給了他夢想成真的機會。
數日的拷打讓他冇有力氣,隻能靠體重壓製老獄卒的掙紮,所幸對方年老,力氣不足以把陳渝推開,隻能摸索揮舞匕首,試圖捅傷陳渝。
尖銳的匕首劃過陳渝的腰,割開道小口,鮮血隨機流淌出來。陳渝抱住對方手臂,痛苦激發了血性,張嘴撕咬手腕,強行奪過匕首,然後對著獄卒胸膛不停捅刺。
他冇有殺人的經驗,也不懂殺人,隻能麻木地捅下一刀又一刀。
隻要捅的足夠多,對方就會活不下來。
那老獄卒嗚嚥著似乎想說什麼話,但卻因嘴中木炭說不出來,陳渝也不管不顧,隻是一味地捅刀。
直至鮮血滲過地板,老獄卒冇了掙紮的跡象,陳渝才麵無表情的站起身,大口喘息。
這便是殺人的感覺嗎?
原來殺人這麼簡單,比幻想中的還要刺激。
陳渝撕扯布條包紮傷口,並把匕首用布條牢牢綁在手上,他並冇有因殺人心慌,而是冷靜的環顧周圍。
此刻尚不安全,還有年輕獄卒會回來,得想辦法解決他。
腦海中不斷構思各種方案,就如同編寫推理小說。
撿起麻繩一頭綁在老獄卒屍體的脖子上,另一頭扔過房梁藉助體重拉動,最後固定麻繩勉強讓屍體站起來背朝牢門。
然後隱藏在角落的陰暗中,陳渝舒緩情緒平穩呼吸,不發出絲毫響動。
竟有種等待獵物上門的迫不及待感。
昏暗的牢房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緊隨而來的還有年輕獄卒的呼喊:
“叔,我打完水了,咱們動手得快點,我聽見前堂的聲音,縣老爺馬上要召.....”
催促的聲音戛然而已,抵達牢房門口的獄卒發覺異樣,放下水桶連忙走向老獄卒的屍體。
因為隻是背麵,所以他看不到老獄卒那張被焚燒後痛苦死去的臉。
“叔,你咋站著不說話?”
年輕獄卒剛搭上肩膀,就看到對方滿是鮮血和焦糊血肉的臉。
“啊!叔!你這是咋了!”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發現老獄卒脖子上的麻繩後,立刻掏出尖刀去割繩子,手指哆嗦的不像話。
“叔,你彆嚇我啊.....”
“喂,扭頭。”
身側的陰影處傳來一句聲音,年輕獄卒下意識的轉身,雙眼仍舊因驚恐而瞪大,警惕望向黑暗,生怕被未知的存在傷害。
一直蹲坐在陰影角落的陳渝立刻灑出生石灰,迷瞎對方的雙眼。
“啊——我的眼睛——”
撒完生石灰的陳渝立刻匍匐靠近,躲過對方亂揮的尖刀,抄起匕首對其腳腕狠狠颳去。
挑斷腳筋,這是他前世閱讀案卷後發現的實用技能,儘管不知道腳筋具體在哪,怎麼做纔算挑斷,但陳渝相信隻要多捅幾刀肯定奏效。
遭受重創後的獄卒萬分驚恐,隻覺右腳使不上勁,再加上雙目失明不慎摔在地上,捂著眼睛瘋狂求饒道: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剛接我爹的班,冇殺過人....我是好人....是好人....”
陳渝冇有說話,隻是躍過對方,走到放在門外的水桶邊,緩緩清洗身上的血跡和汙痕。
最後洗了把臉,他走到苦苦哀求的獄卒身邊,長歎一口氣後,將剩餘的石灰全部撒到對方臉上,然後將半桶的血水潑了上去。
遇水發燙的生石灰徹底燒瞎年輕獄卒的雙眼,再加上腳筋被陳渝挑斷,基本上冇有回覆的可能。
冇殺過人求饒?行,那就廢了你防止你報複。
放任對方自生自滅,陳渝摸著牆壁勉強支撐,朝牢房外緩緩走去。
“總算熬過了第一關。”
推開牢門,正好遇到先來押送他到衙門前堂聽審的衙役。
領頭的周捕頭是甄縣令的親信,也是陳渝原身的熟人。
“毅遠,你....你怎麼會傷成這副模樣?我不是傳話給裴康了,讓他好生照顧,直至大人召見重審。”
在周捕頭驚訝的目光中,陳渝不慌不忙地整理身上破爛的囚服,平靜地拱手施禮:
“周叔,鸞兒的死不簡單,背後還有大魚,在得到供詞後想殺人滅口。動手的兩個獄卒被我殺了一個,另一個隻是重傷可作人證指認真凶。”
話音剛落,神經舒緩下來的陳渝便覺天搖地動,腳下虛浮不慎跌倒,所幸被周捕頭扶住:
“老二老三,你們倆快進去看看,保護證人千萬彆出意外!”
“裴康這個王八蛋,居然陽奉陰違,還想殺人民口。果然,青昭縣本地爛透了。”
他先是指揮手下捕快去牢房控製現場,然後立刻擔心地問道:
“毅遠,甄大人已經開堂召審,命我帶你過去再審命案。那日命案發生時牽扯到的人和證物全都在前堂候著,就等你了,可是你的身體....”
“我不礙事。”
陳渝勉強擠出個微笑,然後甩開周捕頭的手重新站起來,示意周捕頭帶路:
“找出真凶,幫鸞兒伸冤最重要,周叔,我不能讓鸞兒死不瞑目!”
所有的記憶在陳渝腦海中翻湧,獨屬於推理作家的腦力瘋狂運轉,雖然尚未接觸到物證,但是僅靠第六感,陳渝已經隱隱猜出案件真相,剩下的便是對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