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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後我靠抽象畫成了仙王 第228章 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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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都點破了,那咱家也沒必要再裝了。”

青年依舊帶著笑,但那笑容已經失了溫度,像一張被風吹乾的假麵,神情也空了幾分,彷彿背後有無形的線在牽動他的四肢和語氣。

“國師說你機警如狐,我原本還不信。現在,果然如此。”

他輕輕拍了幾下手,掌聲清脆,卻聽得人發涼:“年輕一輩中,能識破我的奴道印記的,你是頭一個。”

“說吧。”嚴瑾低聲開口,掌心貼著袖口,造化筆已經在指尖躍躍欲出,“你到底想乾什麼?”

“彆緊張嘛。”青年輕巧地歪了歪頭,聲音輕快得像是在閒聊,“這次來,咱家可沒打算動手。”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我是奉陛下之命,給你帶句話的。”

“皇命?”嚴瑾眉頭輕挑。

“沒錯。”青年眯起眼睛,笑意裡多了幾分惡趣味,“陛下說了,嚴瑾你如今也算是皇室新貴,又是長公主欽點的駙馬爺。嗯?駙馬爺——”

他故意咬重了那三個字的尾音,眼底那點嘲弄幾乎快要從瞳孔裡流出來。

“嘖,大鳴史上頭一位像你這樣的畫師駙馬,倒是稀奇。”

嚴瑾麵無表情,嘴角卻扯出一抹諷刺的弧線,冷得像刀:“宇軒公公,您要說什麼就請直說。我這人不愛聽廢話,更沒空陪你玩這種打啞謎的把戲。”

青年臉上的笑僵了一瞬,眼角輕輕抽了下,顯然,嚴瑾這句話紮到了他臉皮底下那點不容冒犯的傲氣。

但他很快又恢複了那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所以陛下才說,若有機會,還是想請你再進一趟宮,好好談談未來。”

“未來?”嚴瑾的眼神冷了下來,像是夜裡一閃而過的寒星。

青年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語氣輕飄飄:“放心,那些你在乎的人,現在都很安全。陛下說你是聰明人,不會做出讓大家都難堪的選擇。”

他緩緩低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語氣卻像刀子磨過冰麵:“所以啊,彆逼我們……沒得選。比如天牢裡那位,陛下隻要一句話,就能讓他——死。”

那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如同針紮在骨縫裡,不帶一絲掩飾的威脅。

嚴瑾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你在威脅我?”

他的聲音低得可怕,彷彿壓在喉嚨底的怒火正在一點點攀升。

下一秒,一股森寒的殺意猛地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直直鎖住了眼前的青年,像刀出鞘,瞬間斬落空氣中的溫度。

“你們要對嚴寬做什麼,與我無關。殺也好,滅也罷,隨你們便。”

“哦?”青年挑了挑眉,露出一點驚訝,“你還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冷血之人。”

但他話鋒一轉,語氣陡然一變:“那如果再加上你那位……母親和姐姐呢?”

他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動作緩慢而惡心,那姿態,就像一條毒蛇在夜裡吐信,隨時準備噬人。

說完,他站直身子,衝嚴瑾一笑,轉身慢慢走入夜色之中。

身後的猩紅絲線也像被風吹散的塵埃,緩緩消融在竹影深處,彷彿從未出現過。

夜風卷動竹林,沙沙作響,像有人在竊竊私語。

嚴瑾靜靜站在原地,久久未動,眼神深邃如墨,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小白。”

他低聲喚道。

“我在。”小白的聲音從識海中響起,平穩中帶著一絲警惕。

“能追蹤他體內奴印的源頭嗎?”

小白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能……但那位宦官的修為,可能比你想的還要更深一層。你確定要追上去?”

嚴瑾的眉頭緊緊皺起,沉思片刻,那眼神裡的寒意才緩緩斂去。

他望向竹林深處,像是在權衡一場賭局。

最終,他低聲開口,像是自語,也像是下定了決心:

“先等等吧……我得準備點東西。”

大鳴皇宮,一處僻靜角落,石砌小殿幽深而古老。

檀香嫋嫋升起,在空氣中緩慢遊走,像一條條沉思中的煙龍。

四周禁製重重,連風聲都被隔絕得一乾二淨,殿內隻剩下香火燃燒時輕微的“劈啪”聲,和如同心跳般沉緩的靜謐。

殿中央,一名身著明黃龍袍的男子盤坐在蒲團上,神情肅穆,眼神沉靜如潭水。他,正是大鳴當朝皇帝。

而在他正前方,一位身披黑金龍袍的老人靜靜而立。老人五官深刻,與皇帝有七分相似,但比起當今陛下,更添三分威嚴與沉重。

這竟是早已“仙逝”的先皇。

一位已逝的帝王,正與現任之君,並肩坐於寂靜無聲的密殿之中。

除了這對父子,殿中還有第三人。

白衣國師。那個白日裡還在書院中與老夫子論道鬥法的身影,此刻端坐在皇帝一側,神色淡然如水。

“書院那邊,最後怎麼收場的?”皇帝舉起茶盞,輕啜一口,語氣平和得像是在問廚房今兒有沒有魚翅上桌。

白衣國師微微躬身,聲音如拂過鬆林的風:“沈青現身,及時鎮住了局勢。可惜,夫子終究還是沒有肯露麵。”

皇帝輕輕放下茶盞,手指在檀木桌麵上輕叩幾下,久久才吐出一口氣:“唉……他終究,還是選擇與朕不再同路了。”

他的目光落在殿內燭火之上,燭焰輕顫,倒映出眉宇之間的沉重。

“夫子的修為,已是下界之極。若飛升大陣一事真要推進,他,便是我們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那讓我來。”坐在對麵的黑金龍袍老人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穩,帶著一種不可動搖的帝王之氣,“若是夫子真要反抗,由我親自出手即可。”

他說這話時,沒有半分猶豫,就像說的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白衣國師卻輕輕皺眉:“沈青纔是真正麻煩的人。他的符道一脈變化無窮,若臨陣插手,飛升陣基未成時,極易出亂子。”

“符道變化雖多,終歸還在天地規則之內。”他笑了笑,語氣淡然中藏著棋局般的自信,“若我提前佈局,以棋引之,足以拖住他。”

皇帝卻輕輕搖了搖頭。

“不行。你是大陣主理者,不可分神半步。沈青……另有人對付。”

國師聽了這話,眉頭一動,似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低頭,沒有爭辯。

沉默片刻,皇帝忽然語調一沉:“隻是現在,朕心中最不安的,卻不是夫子,也不是沈青。”

“而是嚴瑾。”

“他?”先皇眉頭輕挑,語氣裡夾著一絲不屑,“有小九那層關係在,嚴家也早在我們掌控之中。雙重保險,他還能翻天不成?”

“但這個小子……”皇帝眯了眯眼,像是回憶起什麼畫麵,語氣也緩了下來,“讓朕始終覺得哪裡不對。他的身上,藏著太多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他能入小九的法眼,看來這小子是個很有趣的人啊。”先皇低聲說道。

“正因如此。”皇帝點了點頭,眸光一冷,“此子必須親自試探一番,若真有不臣之心……那便當斷則斷。”

他話音落下,伸出食指,在檀木桌麵上緩緩劃出一道痕跡。動作輕柔,話語平靜:

“若他識趣,未嘗不能為我大鳴所用。但若他執迷不悟……”

“就彆怪朕翻臉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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