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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後我靠抽象畫成了仙王 第227章 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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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幾句話,卻如滾雷炸響在屋中。

嚴瑾隻覺心頭猛地一沉,彷彿整個人掉進了一口看不見底的深井。

“星淵破口?魔神殘意?天道崩亂?”

除了天道混亂崩壞之外另外的詞彙嚴瑾都是第一次聽說。

他喃喃出聲,喉頭微微有些發緊。

若這是真的……那飛升之門的另一頭,根本不是靈界仙境,而是一道吞噬一切的黑暗裂縫!

沈青麵色也沉了幾分,緩緩道:“陳漁一向冷靜謹慎,她若敢寫這些……那便是確鑿無疑。”

老夫子指間輕叩茶杯,聲音低沉如山雨欲來:

“若飛升之路真是深淵,皇帝這一賭,賭上的可不隻是大鳴,而是整個下界的命脈。”

“他在拿所有人去做籌碼。”

“他瘋了嗎?”

嚴瑾低聲喃喃,像是喉嚨被什麼卡住了。

“皇帝他居然……明知道那邊可能不是仙界,卻還……”

“他不是瘋。”

老夫子緩緩搖頭,聲音低沉而沉穩,“是賭。”

他頓了頓,眼神幽深,彷彿要透過夜色看清更遠的天象:

“他太自負了。自負到連長公主都不信。長公主她可是一直都在為大鳴的百姓著想的。”

“而他,隻信自己親眼看到的飛升之門,隻信那天幕浮現的神啟異象。”

沈青的眉頭越鎖越緊,語氣裡多了一絲不可置信的壓抑:

“可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天命之子’。若他賭錯了,不隻是他一個人身死道消,而是整個大鳴,整個下界,都要陪著一起沉淪。”

老夫子輕輕歎了口氣,目光卻變得冷峻起來:“所以,我才必須出手攔他。”

話鋒一轉,他的目光忽然落到嚴瑾身上。

“而你,小子……”

嚴瑾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抬頭與他對視。

那目光太深了,像是一口古井,照見人心。嚴瑾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在老夫子麵前就跟透明的一樣,連骨頭縫裡藏的秘密都被翻了出來。

“你體內那些東西……多半就是這場亂局的關鍵之一。”

“天道已亂。舊道崩塌,新道未生,世間失了平衡。若想重塑秩序,就得有人去探、去闖、去走那條沒人走過的路。”

老夫子聲音低沉,卻像是一記記錘子,砸進心裡。

“沈青說你有‘畫道之骨’。那你,就得活著走下去。去看看這天……還有那天外之天到底是什麼樣的。”

嚴瑾沉默了片刻,忽然苦笑了一聲,像是自嘲:

“您還真看得起我……我前陣子還覺得自己靈境之後總算能獨當一麵了。結果今天一看你們交手,才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

沈青忍不住笑了,輕拍他肩膀道:

“你纔多大,就想跟我們這些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比?真讓你現在就贏了我們,那我們這群老家夥豈不是修煉得連狗都不如?”

老夫子也忍不住一笑,語氣裡卻帶了些唏噓:

“說實話,你這個年紀能修到這一步,已經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了。就算是我們年輕那會兒,也拍馬趕不上。”

他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收斂下來,眼神變得深邃又緩慢:

“可我們這代人……能做的已經不多了。接下來,是你們的世界了。”

他說著,低頭從案幾底下抽出幾樣東西:一封封密信、一枚殘破的玉簡、一卷泛黃的舊圖。

“這是長公主托我轉交的,她的坐標,她現在所在的上界位置……還有另外一個‘真正的飛升之門’。”

嚴瑾怔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接了過來。可一接住,他就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

老夫子這語氣,怎麼像是在……交代後事?

“夫子,你把這個給我乾什麼?”

嚴瑾臉色微變,眼神也緊了幾分。他隱隱覺得這堆資訊背後,藏著什麼他不該現在知道的秘密。

老夫子隻是搖了搖頭,把手按在他肩上,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拿著吧。這本來就是她要留給你的。”

“她的意思是你若是有朝一日登上上界,就去找她。”

沈青在一旁忽然笑了,拍著嚴瑾的肩膀,眼神曖昧地掃了他一眼,帶著點沒好氣的調侃意味:

“嘖嘖,這意思……你小子還真是豔福不淺。”

那眼神,讓嚴瑾忍不住咳了一聲,滿臉莫名其妙的就變紅了。

嚴瑾低頭看了一眼那封密信。

封蠟已經有些脫落了,信角微微捲起,指腹拂過時還能聞到一縷殘留的香氣。

不是脂粉味,也不是花香,而是陳漁身上那種獨特的、清冽裡帶著溫柔的氣息。

“陳漁……”

他輕聲低喃,指尖頓了頓,將信重新摺好,鄭重地收進懷中。

從老夫子的木屋出來,夜風微涼,月色斜斜照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駁光影。

他順著那條熟悉的青石小道,一步步朝自己的小竹樓走去。

但就在竹樓門前,他忽然看見了一個人影。

一個青年正靜靜站在院前,背著雙手,身穿青紋書院的學子袍,正望著門邊那株剛抽芽的桂樹出神。

嚴瑾腳步頓了一下。

那青年似有所感,緩緩轉過頭來。

月光灑落,他的臉映得很清晰。

他的臉龐輪廓乾淨,眼神澄澈,嘴角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

但就在這時——

“小心點。”

小白的聲音驟然響起,語氣卻比往常低了幾分,凝重中帶著一絲警告。

“他不對勁。他的靈魂波動……已經被人控製了。”

嚴瑾瞳孔驟縮,腳步立刻慢了下來。

“是那種深層的奴役法印,和之前那個太監……一模一樣的氣息。”

小白聲音壓得更低了些,“你彆靠太近。我在你體內布了一道靈紋結界,能擋住他若想控製你心智的第一波衝擊。”

“謝了。”嚴瑾心中回應。

而麵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嘴角甚至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他慢慢走近,腳步不疾不徐,眼神卻早已冷了下來,像一把隨時出鞘的刀。

那青年看見他靠近,笑容不減,拱手行禮:“嚴師兄,久仰大名。”

“你在等我?”嚴瑾停在七八步開外,他的眼神眯了眯。

“是。”青年點頭,神情坦然,“有些話,想和嚴師兄當麵談一談。不知……可否移步屋內?”

嚴瑾輕笑了一聲,那笑容淺得像薄冰,卻透著鋒芒:“有話就在這說。屋子太小,恐怕裝不下你這位‘貴客’的來意。”

青年微微一怔,旋即笑意更深,像是聽到了什麼風趣的笑話。

“嚴師兄果然謹慎。”

話音剛落,他身後忽然浮現出數十根猩紅色絲線,細得像發絲,卻一根根地在空氣中輕擺,彷彿有生命一般緩慢遊走。

那些絲線之上,遍佈著細密的黑色道痕,像極了蚊足,又像血蝕的藤蔓,在空氣中詭異地扭動。

場景霎時陰寒下來,像是有某種無形的壓迫正在逐步逼近。

嚴瑾眸光一沉。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痕跡。

“原來是你。”

他語氣冰冷,聲音低得像夜裡壓下的風——這不是疑問,而是確認。

他早已認出,那是宇軒公公獨有的“奴道印記”。

控製靈魂,操控神識,殘忍、精密、無孔不入。

這青年……早已經不是原本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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