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靠抽象畫成了仙王 第468章 殘缺的道
嚴瑾心中這種缺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殺戮、造化、生死、寂滅……這些力量都極其強大,但它們似乎需要一個“軸心”,一個能夠定義它們、協調它們、讓它們圍繞其運轉的“道則”。
這個“軸心”,或許是一種他尚未覺醒的力量,或許……就藏在他那依舊被迷霧籠罩的記憶深處。
“缺失的一環嗎?”
小白歪著頭想了想,“你的力量確實很雜,按理說,常人擁有任何一種都已極為難得。你這種情況,倒確實是缺了一塊最重要的東西,導致本源力量分散……”
“而且,”小白補充道,語氣有些古怪。
“你難道沒發現嗎?你這些力量,雖然屬性各異,但似乎都偏向於……‘定義’和‘改變’規則。”
“殺戮是終結舊規則,造化是創造新規則,生死寂滅更是涉及宇宙根本法則……它們缺少的,或許不是一個更強的力量,而是一個……‘方向’,或者說,一個‘初衷’。”
“方向和初衷?”嚴瑾若有所思。這聽起來更加抽象,但卻莫名地觸動了他。
他的初衷是什麼?是為了複仇?為了傳承?還是為了……找回自己?
或許,當他真正明悟自己為何而執筆,為何而揮灑這些力量時,那缺失的一環,才會自然而然地浮現。
想通了這一點,嚴瑾雖然依舊沒有找到融合力量的具體方法,但心中的焦躁卻平息了不少。
他知道,這已非單純的閉關苦修所能解決,需要機緣,需要曆練,更需要對自己內心更深層次的挖掘。
他緩緩起身,對著師尊的靈牌再次深深一拜。
半月時間的悟道,雖未竟全功,卻讓他明確了前路的方向,也意識到了自身更深層次的秘密。
接下來的路,他需要一邊修煉這抽象畫道,一邊去尋找那“缺失的一環”。
當他走出墨山宗祠的時候,等候在外的師叔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看你這樣遇到坎了?”師叔公懶洋洋地問道。
“是,師叔。”嚴瑾恭敬回答,“不過弟子現在也明白了接下來該做什麼。”
“嗯,修行不是閉死關。出去走走吧,墨山不小,或許你能找到你需要的‘答案’。”師叔公意有所指地說道,目光似乎瞥向了墨山深處的某個方向。
嚴瑾心中一動,他知道,在墨山,他的旅程,才剛剛開始。而現在也該去走走看看這座他曾經生活過的宗門了。
離開肅穆的宗祠,嚴瑾信步走在墨山之中。
山間雲霧繚繞,靈氣化雨,奇峰怪石皆蘊道韻,與他之前逃亡時所見的任何地方都截然不同,充滿了安寧與祥和。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山巔的一處清幽的墨色竹林。
竹葉沙沙,掩映著一間寬敞的黑色庭院。
院前空地上,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樸素麻衣、頭發隨意挽起的男子,正背對著他,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根普通的樹枝,似乎在畫著什麼。
男子身形顯得有些單薄,姿態懶散,一邊畫著,一邊還拎著個酒葫蘆時不時灌上一口,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
嚴瑾悄然走近些,發現男子並非胡亂塗鴉,而是在畫符!
那樹枝劃過地麵,留下的痕跡卻隱隱溝通著天地靈氣,形成玄奧的符文軌跡,隻是他這漫不經心、邊喝邊畫的樣子,實在讓人無法將其與高深莫測的符道大家聯係起來。
然而,看著這個不修邊幅的背影,嚴瑾心中卻莫名升起一股極其熟悉的感覺。
一道模糊的記憶碎片閃過腦海:
那似乎是一個皇城之中風雨交加的夜晚,一位身著青衫、風度翩翩的中年儒生,於狂風暴雨中揮毫潑墨,筆走龍蛇,符籙天成……
那儒生的眉眼,依稀與眼前這個懶洋洋的身影有幾分重合,但氣質卻天差地彆。
“師兄……?”
嚴瑾下意識地低聲喚道。
那麻衣男子動作一頓,慢悠悠地回過頭來。
那是一張還算清秀的臉,卻因宿醉未醒般帶著惺忪睡意,嘴角還沾著點酒漬。
他眯著眼打量了嚴瑾幾下,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喲,是小師弟啊?出關了?來來來,看看師兄我剛琢磨出來的‘醉夢符’,保證讓人睡得更香!”
嚴瑾:“……”
他心中那份關於“風流儒雅”的想象瞬間破碎了一半。這位師兄,似乎……有點不太靠譜?
之前紀懷在路上偶爾提起這位大師兄沈青的時候嚴瑾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隻有在見到真人之後纔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辭彆了繼續研究“醉夢符”的大師兄,嚴瑾又走到後院的黑色小亭之中。
遠遠便看見二師兄紀懷正坐在其中,麵前擺著卜算用的龜甲銅錢。
而他對麵,坐著一個身穿紫色勁裝、相貌英俊、眉宇間帶著一股凜然正氣的青年。
那紫袍青年坐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手指卻微微蜷縮,顯得有些緊張,正眼巴巴地看著紀懷擺弄那些卜算之物。
嚴瑾正疑惑間,紀懷已經發現了他,立刻笑嘻嘻地招手:“小師弟!快來快來!正好給你介紹一下!”
嚴瑾走上前,對那紫袍青年拱手道:“嚴瑾,見過師兄。”
紫袍青年連忙起身回禮,動作一絲不苟,聲音洪亮:
“陸焱,排行第四。見過小師弟!”
他目光清澈,態度誠懇,那身正氣讓人心生好感,隻是似乎不太擅長寒暄,說完便又有些侷促地看向紀懷。
紀懷嘿嘿一笑,攬住嚴瑾的肩膀,對陸焱說:
“老四,彆緊張,你下山曆練那點桃花劫,包在師兄身上!保證給你算得明明白白!”
他又轉頭對嚴瑾擠眉弄眼:“這是你四師兄陸焱,這次出門尋你的路上遇見了一位姑娘,現在正求我給他算姻緣呢!”
陸焱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想要開口辯解什麼但是又覺得怎麼說都不太對。
嚴瑾看著這位為情所困的四師兄,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也衝淡了些許心中的迷茫。
他忽然想起一直沒見到陳漁和白漪,便問道:“二師兄,三師姐和陳漁姑娘呢?”
紀懷擺擺手:“白漪師妹帶陳漁姑娘去後山‘洗劍池’了,說是對她穩固境界有好處。”
他頓了頓,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補充道:“對了,咱們這一脈,你上麵還有一位五師姐,不過她現在不在山裡,在外麵執行一項很重要的任務。”
五師姐?
嚴瑾心中莫名一動,一種難以言喻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幾乎是脫口而出:“五師姐……她叫什麼名字?”
紀懷隨口答道:“商心言。商賈的商,心情的心,言語的言。”
商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