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從煤山遺恨到寰宇一統 第4章 生存之路於腳下展開
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著李昊,他幾乎是顫抖著將意念集中在那塊【高能壓縮口糧】和【純淨水】上。
「取出!立刻取出!」
念頭剛落,手中猛地一沉,一塊用銀色錫箔紙緊密包裹、比麻將塊稍大一點的灰褐色方塊憑空出現,觸手微硬。同時,一個一升裝的透明塑料水壺也出現在他另一隻手中,壺身冰涼,裡麵清澈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塑料壺!錫箔紙包裝!
這兩樣帶著強烈現代工業痕跡的物品,出現在明末的煤山荒野,顯得如此突兀,卻又如此令人心安。
李昊再也顧不上許多,手忙腳亂地撕開包裝紙,將那塊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口糧塞進嘴裡,狠狠咬下一口。
口感確實如係統描述,像極了非常堅硬的餅乾,帶著一股淡淡的、說不出的甜味和穀物的焦香。他用力咀嚼著,又迫不及待地擰開水壺蓋,灌下一大口冰涼卻無比甘甜的清水。
食物粗糙的口感劃過喉嚨,水滋潤著乾渴的唇舌,一股實實在在的飽腹感和能量感開始從胃部向四肢百骸蔓延。雖然隻是一塊小小的口糧,卻彷彿給他的身體注入了最強勁的燃料,驅散了部分寒意,也讓幾乎崩潰的精神重新振作起來。
他狼吞虎嚥地將整塊口糧吃完,又小心地喝了小半壺水,不敢一下子喝太多。感受著身體重新煥發出的微弱力氣,他長長地、滿足地籲了一口氣。
活過來了!至少暫時不會被餓死渴死了!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取出了那套【現代數碼迷彩作戰服】。
衣物和靴子瞬間出現在他麵前的地上。他迅速脫掉那身早已被冷汗和露水浸透、沾滿泥汙的卡通睡衣,手指因寒冷和激動而有些笨拙地將迷彩作戰服套在身上。
上衣和長褲的布料厚實而富有韌性,穿上的瞬間便有效隔絕了地麵的寒氣。內襯的保暖層輕薄卻異常有效,很快就開始鎖住他身體殘存的熱量。那雙看起來就很不一般的作戰靴穿在腳上,尺碼竟然完美貼合,鞋底厚實,提供著堅實的支撐和良好的抓地力。
幾乎就在穿戴整齊的瞬間,那刺骨的寒冷感便被大幅削弱。雖然晚風依舊凜冽,但他已經能夠挺直腰板,不再瑟瑟發抖。
最後,他的目光投向了那柄【精鋼戰術匕首】。
意念一動,匕首連同刀鞘一起落入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冰冷而堅實的觸感,無不彰顯著其卓越的工藝和致命的效能。他「噌」地一聲拔出匕首,一抹幽藍色的寒光在黯淡的夜色下流淌,刃口鋒銳得彷彿能切開空氣。
緊緊握住刀柄,那貼合手型的防滑紋路帶來無比踏實的感覺。這是一把真正的殺戮利器,遠非這個時代尋常刀劍可比。手握利刃,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和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不再是那個手無寸鐵、任人宰割的穿越者了!
然而,還沒等李昊從獲得物資的喜悅和安全感中完全平複,那個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再次毫無感情地響起:
【環境掃描更新:周邊區域威脅度仍處於高位。偵測到多股無序移動生命體征,判定為潰兵/流民/野獸。強烈建議宿主儘快轉移。】
【發布主線任務(第一階段):逃離京畿】
【任務目標:請在48個地球時內,抵達位於北京城西南方向約五十裡處的安全點——『河口鎮』。
【任務描述:北京已成死地,留則必危。向西南方向移動,渡過盧溝橋,沿官道下行可達河口鎮。該鎮位於永定河畔,暫未偵測到大股亂軍活動,可作為初期落腳點及情報獲取點。】
【任務獎勵:生存點數x100,基礎冷兵器兌換券x10。】
【失敗懲罰:係統能量將因維持宿主長時間高危暴露而過度消耗,可能導致強製解除繫結。宿主將失去所有係統支援。】
任務!懲罰!
剛剛放鬆的神經瞬間再次繃緊!
李昊立刻取出了那份【粗略的華北地區地圖】。地圖是鞣製過的皮革紙,觸感獨特。他借著越來越明亮的月光和遠處北京城衝天的火光,焦急地在地圖上尋找著。
地圖確實很粗略,山川河流城池都隻有大致的輪廓和名稱標注。他很快找到了巨大的「北京」圖示,然後手指向西南方向移動,果然,在一條標注為「永定河」的河流下遊南岸,找到了一個用小字標注的據點——「河口鎮」!旁邊有一條蜿蜒的線路連線著北京,想必就是所謂的官道。
五十裡!聽起來不遠,但對一個人生地不熟、剛剛脫離險境、且身處亂世之中的人而言,這絕對是一段充滿未知危險的艱難旅程。48小時的限製,更是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失敗懲罰更是簡單粗暴——係統解除繫結!這意味著他將失去這唯一的依仗,重新變回那個赤手空拳、穿著奇裝異服穿越到明末亂世的待宰羔羊。
沒有退路!
李昊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將匕首牢牢插回刀鞘,掛在戰術腰帶上。剩下的口糧和水小心收好放入衣袋,將地圖仔細摺好塞入懷中。
他最後望了一眼那棵歪脖子樹的方向,夜色深重,已看不清具體情形,但那悲愴的景象已深深刻入他的靈魂。
然後,他轉過身,麵向西南方向,目光變得堅定而銳利。
腳下,是坎坷不平的荒山野路;前方,是黑暗籠罩、危機四伏的未知世界。
但他已經不再是片刻前那個絕望等死的穿越者了。他有了一線生機,有了一把利刃,有了一身能禦寒的衣物,有了一張指路的地圖,更重要的是,他有了一個必須活下去、必須抵達目標的任務!
「河口鎮……」李昊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地名,將其牢牢刻印在腦海裡。
沒有猶豫,他邁開了腳步,踩著堅實的作戰靴,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下山坡,向著西南方向,向著那渺茫卻唯一的生路,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他的逃亡之路,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