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帶領農民起義 第1220章 官軍商議援救蔣若來(上)
江浦縣與南京城也就一江之隔,蔣若來派出的塘兵第二天的早上便抵達南京城,將蔣部被圍在鏡湖集的訊息報告了南京兵部尚書範景文。
這應撫標營如果被賊寇殲滅那不僅僅是軍事上的失誤,同時也是一個嚴重的政治事件,所以範景文對此高度重視,當天便下令南樞標營汪之斌部渡江前去救援。
這汪之斌和州一敗後領著一幫殘兵敗將倉皇的竄逃回南京,隨即這範景文就給這汪之斌補充了兵馬和軍械,此時這汪之斌部也是南都方麵唯一能動用的機動力量。
這汪之斌雖然在和州被鐵營給嚇破了膽子,但是這軍令如山倒,他要不去的話範景文當場就會砍了他的腦袋,所以汪之斌也隻能硬著頭皮過江。
不過好在範景文也清楚南樞標營的實力不行,所以這範景文便命汪之斌在江對麵的**縣登陸上岸,與駐守**縣的池河營守備劉光輝部一道西進救援被困境湖的蔣若來部。
這劉光輝部與汪之斌部加一塊差不多有六七千官兵,但這些官兵都是今年才抽練的一批新兵,其平均兵齡都在半年以內,訓練時長也不過三四十天。
就這種蝦兵蟹將彆說鐵營派出一個營可以輕輕鬆鬆將其擊敗,就算是把馬進忠、慧登相這樣的農民軍三流隊伍拉過來與之一戰也一樣可以將其擊潰。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南都方麵對蔣若來部被圍非常重視的原因,因為這應撫標營是南京方麵為數不多可以和強寇野戰的部隊。
範景文一麵調動汪之斌部與劉光輝部前去江浦救援蔣若來,同時也給在滁州的應天巡撫張國維傳令,令他火速從滁州發兵救援。
這蔣若來在逃竄到鏡湖集的時候也給他的頂頭上司張國維發了求援信,由於這江浦離著滁州稍微有點遠,在第二天的晚上蔣若來的塘兵才將求援塘報送到滁州城。
在第二天一大早,張國維召集在滁州附近的幾路官軍將帥進城商議救援蔣若來部的事項。
...
滁州城,
知州衙門。
張國維進駐滁州城之後,這滁州衙門就成了張國維的臨時辦公地點,此時這知州衙門的二堂內坐滿了前來與會的文武官員。
隻見那坐在堂上的張國維穿著一身掛著錦雞補子的紅色箭衣高坐在堂上,瞧著那張國維的樣子滿臉的疲憊,眼裡那都是血絲甚至還有眼屎,可見這張國維昨天一晚上是沒有睡著的。
這蔣若來部畢竟是他這個應天巡撫的標營,如果蔣若來部被賊寇殲滅或者是蔣若來被賊寇俘殺,那他這個應天巡撫就是首當其衝。
雖說這蔣若來部如果出了事,按照責任劃分應該是南兵部範景文的責任,畢竟他現在擱滁州督戰呢。
但朝廷辦事辦事向來是隻問結果不問過程的,你張國維的撫標出了事那不是你這個巡撫的責任還是誰的責任?!
你張國維身為應天巡撫,防守江北屏衛南都纔是你的主要職責,你沒事往滁州跑乾嘛?!
那鳳陽巡撫和南京兵部都是死人?!就顯得你能耐,顯的你張國維的膽子大?!
怎麼說呢,這滁州地區雖然是應天巡撫的防區,但是這地方離著鳳陽近,且應撫的主要職責是防江,按道理說這來滁州坐鎮的應該是鳳陽巡撫朱大典,而不是他這個應天巡撫。
但當時的張國維不知道是哪根筋撘錯了,居然主動請命到滁州督戰坐鎮指揮,那南兵部範景文和鳳陽巡撫朱大典兩人自然是拍著雙手雙腳讚成。
這張國維也是為官多年之人,他很明白,如果這蔣若來部出了事,那範景文肯定會將黑鍋全部給甩在他的頭上!
所以這張國維昨天晚上愁了一晚上沒睡著,不僅僅是為蔣若來以及他手下的標兵著想,同時也是在為他的個人命運擔憂。
此時這張國維看著桌案上的塘報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在塘報中蔣若來將那方予民如何逼著他出城擊賊,最後吃了敗仗逃往鏡湖集的過程全部都一五一十並添油加醋的寫了進去。
所以這張國維在心裡已經把他方予民給恨死了,張國維已經打定了主意,待此間事了定要上書參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方予民一本。
當然,這個前提是蔣若來能夠轉危為安,如果蔣若來出了事,那張國維也隻能是將出城擊賊吃敗仗的黑鍋全部都甩在蔣若來的頭上。
畢竟這得罪一個死人遠比得罪一個活人劃算的多。
...
由於昨天晚上張國維一晚上沒有睡覺,所以這張國維便看著桌案上的塘報有些失神。
在他身旁的師爺突然喊了張國維一聲道:“東翁,除了在十字鎮前線抽不開身的杜弘域杜軍門沒有來之外,其他諸位大人都已經到齊了。”
“哦!知道了,那開始點卯吧!”被驚醒的張國維立刻精神了過來。
前來與會的文官有滁州知州劉大鞏、駐滁州的南京太仆寺卿李覺斯,還有那鳳陽巡按禦史張任學。
這張任學之所以出現在滁州是因為滁州地區有好幾支淮揚鎮的官兵,所以張任學這裡的主要工作就是協調這幾支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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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應天巡撫沒有許可權指揮這幾支淮揚鎮的部隊,朝廷也沒有給張國維授權,所以得有個淮揚鎮的高階文官居中協調才行。
武官有淮揚鎮的副將劉良佐、牟文綬,南下援剿的山海關副將閻雄、池河營副將薛邦貞、神機營參將徐元亨。
這五路官軍不是駐守在滁州城中,那就是駐守在滁州城外的城寨中和琅琊山上,所以這五位將帥能夠及時的趕過來開會。
至於那滁州戰場的主力,神機營提督杜弘域部則是在全椒縣城以西十裡處的十字鎮中與在滁州的回賊、劉賊對峙,所以這杜弘域就沒有過來開會。
...
待點過卯之後,這張國便長話短說將蔣若來部被賊寇圍困的經過敘述了一遍,張國維說完之後,堂下坐著的文武官員們便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從這些文武官員議論的內容來看都是認為必須得要救的,但是具體派誰去救那就沒人主動站出來,畢竟這圍困蔣若來部的可是凶名赫赫的鐵賊。
鐵賊今年的戰績他們這些在剿賊一線的官軍將帥們可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說湫頭鎮一戰是僥幸的話,那難道在沈丘當麵鑼對麵鼓硬碰硬生擒張應昌的這一戰難道還是僥幸?!
這些前來與會的將帥們自認為軍事才能比曹、張二人強,但是他們都不認為自己手下的官兵有曹、張二人手下的九邊精銳厲害。
所以當他們議論起由誰領兵去救的時候,那一個個都在往外麵推。
那張國維聽著這幫將帥的議論心裡也是一聲歎息,這曾幾何時賊寇見了官軍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而如今官軍居然開始畏懼起賊寇。
張國維無人請纓前去救援蔣若來,於是便直接點名,隻見那張國維看著堂下坐在右手邊第一個位置的劉良佐說道:“劉鎮久在邊關用命手下皆為邊疆悍卒,前年在山東有平定登萊之功,近些年來又多有剿賊之功。”
“此次我應鎮標營被困鏡湖,依本院來看,前往江浦援救非劉鎮不可。”
劉良佐、牟文綬這兩個淮揚鎮的副將已經被朝廷授了援剿總兵的頭銜,所以這張國維才稱呼劉良佐為劉鎮。
也就是從今年開始,大明朝的總兵頭銜開始濫授,再過幾年人人都有總兵當。
這劉良佐因為經常騎著一匹大花馬所以人送外號“花馬劉”,此人在薊鎮、遼鎮都乾過,在遼東戰場也跟韃子打過仗。
此人雖然在後來戰鬥力莫名其妙的變的拉胯起來,但是在崇禎年間的剿賊戰鬥中,他發揮出來的戰鬥力還是遠超大明朝將帥的平均線的。
但此人也是和左良玉、賀人龍是一路貨色,都是那種擁兵自重養寇自肥的軍閥作風,不過因為前麵兩位的“戰績”過於耀眼,將這在淮揚鎮的花馬劉給掩蓋住了。
所以這劉良佐一聽張國維叫他領出前去救蔣若來,便立馬起身一副為難的樣子對那張國維說道:“張中丞,末將一個多月前從鳳陽開拔,朱中丞就隻給了末將半個月的餉銀。”
“如今餉銀早已耗儘,我手下的弟兄都已經拖欠了一個月的餉銀,中丞若要調動屬下手下的弟兄,那還請中丞先將這筆餉銀給補上。”
“否則的話,那這兵即使強行派出去,恐有嘩變的風險!”
這劉良佐那有是厲害,上來就是放大招用兵變來威脅張國維。
不過劉良佐說的也是實情,他是淮揚鎮的兵工資按道理說歸淮揚鎮發。
但是他現在擱應天鎮的轄區剿賊,所以這朱大典就要求張國維按照朝廷的製度,客軍到客地剿賊就由客地來發放糧餉。
這江南雖然有錢,但也不能亂花,這專兵有專餉,如果要按照朝廷製度給淮揚鎮客軍發工資的話,南都方麵就得重新做預算。
走這個流程那可是曠日持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南都方麵那也是有意拖欠,拖到到時候賊給剿走了那也就不用發了,這筆錢也就可以省下來自己揣兜裡。
雖然這張國維是想給這些客軍發工資的,但是他這個巡撫可管不了官比他還大的南京戶部尚書,以至於前來援剿的淮揚鎮客軍到現在都沒有領到軍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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