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帶領農民起義 第1269章 鐵營滁州會議(中)
王鐵一聽劉體純這話那就犯了難,平心而論王鐵並不想圖圖哥竄到江北來找他聯營作戰。
李子建還有張應昌他們幾個通過圖圖哥在大彆山與盧象升兵團交戰的表現,推測出來這圖圖哥的實力可能比他出潼關之前還要強上不少。
現在的西營可能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西營了,其實力很有可能已經和目前的闖營不相上下。
這彆看圖圖哥一直在大彆山區挨盧老爺的揍,但圖圖哥吃肉的時候那就沒幾個人看見了。
那盧老爺對大彆山區的掃蕩行動中打死招降了不少土寇和流賊的頭目,這些失去頭目的賊寇和不願意跟著頭目一塊投降的賊寇那都沒了去處。
而當時在大彆山最強的賊寇就是這圖圖哥,所以這些在盧老爺重拳出擊之下還能活命的悍匪基本上全都投靠了圖圖哥。
這圖圖哥領著一幫賊寇在大彆山中跟盧老爺死磕,那就未必不是存了這種歪心思。
畢竟這直接火並同行吞並友軍的行為後遺症太大,不僅對外會讓全體義軍敵視西營,同時兼並的友軍也很難消化掉。
而這借官軍之手乾掉同行再兼並其部眾則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後遺症且還有很多的好處。
所以彆看這圖圖哥剛進山那會巔峰時刻將近四萬人,而出山之後隻有兩萬出頭,這看似戰鬥減員非常的嚴重,但這濃縮的可都是精華。
這種擴大實力的主意鐵營老早就有很多人給王鐵出過,但是王鐵從來沒有採納過。
原因也很簡單,鐵營擔著這個盟主的頭銜,有些事那就不能去乾。
哪怕是出現了有義軍隊伍的頭目被官軍所殺或者是因傷因病去世,王鐵都沒有去兼並對方的部眾,反而是派人去到其營中再立一個掌盤子。
就比如去年回營的老掌盤馬光玉因傷病去世,王鐵要是真想做什麼文章的話,挑動馬光玉的兒子帶著一部分回營精銳來投奔鐵營完全不是問題。
但王鐵並沒有這麼乾,相反還在回營到了潁州之後,王鐵帶著賀一龍、張一川他們幾個親自去回營給馬守應撐場子確定他的掌盤地位。
這馬守應當初之所以從大彆山跑路到王鐵這裡來,也就是相信王鐵不會做出趁著回營新舊交替之際挖牆角的事情來。
同時也是為了遠離同在大彆山的張獻忠,免得被這家夥趁虛而入挖他回營的牆角。
...
這圖圖哥的實力上漲之後,那必然不會如同過去那樣聽從王鐵的調遣,說不定還會仗著實力上漲與王鐵當麵唱反調。
當然,這過去也不怎麼聽調遣,但最起碼在表麵上張獻忠對王鐵還是很恭順的。
所以王鐵纔不想這張獻忠竄到江北這邊來。
...
王鐵思考了一會之後,便對那劉體純說道:“我看這樣,你給那張獻忠傳信,叫那狗日的彆來滁州,那王夢尹不是到了安慶嗎,讓那狗日的去對付王夢尹。”
一說到王夢尹,王鐵就突然想起了他們的西南方向還有一路官軍,於是王鐵便對李子建問道:“子健啊,這王夢尹現在到哪裡了。”
聽到王鐵的話後,那李子建便立刻起身走到王鐵的身後,王鐵的椅子後麵有一張屏風,屏風上麵掛著一張南直隸以及湖廣、河南、江西部分地區的輿圖。
隻見那李子建拿起放在屏風旁邊的棍子,指著地圖上的安慶府城位置說道:“據賀一龍來報,這王夢尹還有秦翼明等部官軍是在正月初一那天到的安慶府。”
說到這裡,那李子建看著那地圖輕蔑的笑著接著說道:“要說這王夢尹手下的官兵那也是廢物中的廢物,連搶劫都他孃的搶不明白。”
“據咱們在安慶府的細作來報,這官軍派出去一隊五十人打糧官兵,回營的官兵連三十人都沒有,搶到錢糧之後人都跑的無影無蹤。”
“搞的這王夢尹、秦翼明他們這幾個巡撫將帥這段時間除了搶劫百姓之外那就是四處設卡抓逃兵回營。”
“以至於這都快到了正月十五那王夢尹跟秦翼明還窩在安慶府沒有動彈。”
這不管是明軍還是清軍亦或者是農民軍那都搞零元購活動,但農民軍和清軍在搞完零元購之後不說把部隊完完整整的收回來吧,那最起碼十個兵裡最多跑一兩個。
但這明軍搞完零元購之後這隊伍就非常難收回來,派出去十個兵有的時候能跑掉一半左右。
究其原因就是這明軍的軍紀從內到外的敗壞毫無約束力,以及明軍的隊伍鬆垮一點組織力都沒有。
當然,這倒也不是說清軍的軍紀有多麼的好,這軍紀分為對內對外兩種,對外的軍紀就是愛護百姓不擾民不害民,這到處搞大屠殺的清軍自然是跟著對外軍紀沾不上邊。
但清軍對內的軍紀極為的嚴苛,那在戰場上的紀律自然是不用多講,哪怕是在訓練場上,這清軍的軍紀能夠嚴苛到騎馬操練一旦墜馬不問緣由就直接砍頭的地步。
至於那當逃兵那就更不用說,滿洲旗丁出身的逃兵全家發配苦寒地帶為奴,非滿洲旗丁出身逃兵不論是漢軍還是包衣阿哈直接就是全家男的砍頭女的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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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清軍在嚴苛內部軍紀之下,不管是在正麵戰場,還是在入關劫掠的軍事行動中,基本上就沒有怎麼出現過逃兵。
農民軍這邊雖然沒有清軍的內部軍紀這麼嚴苛,畢竟這作賊的大多數都沒有家眷,拿這個威脅沒有用。
但農民軍勝在組織力強,對於在搶劫過程中出現逃兵也有一套完整的預防機製,所以這農民軍出去零元購也很少有逃兵。
但這明軍既沒有對嚴苛的軍紀,也沒有農民軍這麼強的組織能力,所以這派兵出去搶劫動不動就出現十個兵跑了一半的情況。
不過官軍對抓逃兵倒是很在行的,因為官軍可以藉助地方官府和士紳的力量來幫助他們抓逃兵。
如果是少量逃兵地方官府和士紳可以直接動手抓了送到軍營,如果是大量逃兵地方不能對付的就報到軍營去,然後官軍的將帥帶著家丁去抓逃兵。
這回王夢尹、秦翼明他們這群督撫將帥抓逃兵就是靠著安慶官府和安慶士紳的配合。
雖然安慶的官紳對王夢尹及其手下的官兵搞零元購的惡劣行為深惡痛絕,但還是配合王夢尹手下的將帥去抓這幫逃兵。
畢竟這幫逃兵一旦與安慶本地的流民土寇相結合的話,那等這王夢尹手下的官兵走後,這幫逃兵和流民土寇不得把安慶給鬨翻了天。
...
緊接著這李子建拿著棍子在地圖上的安慶府到廬州府的無為州,再到和州以及滁州的全椒縣畫了一個線,然後便對王鐵他們說道。
“大帥,諸位兄弟,我估計這盧象升派王夢尹帶著這幫將帥走安慶府這條路,八成是想沿著這條線一路進軍來到咱們的南邊。”
“然後那盧象升召集中原、淮揚等地官軍,從鳳陽南下,與這王夢尹的部隊對在滁州的義軍進行南北夾擊。”
“隻可惜這盧象升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王夢尹手下的官兵因為缺糧欠餉在安慶府耽擱了快半個月的時間。”
“要不然這會兒王夢尹領著這幫官軍爬也爬到了和州到江浦一帶。”
沒錯,這盧老爺製定的江北作戰計劃那就是兵分兩路南北夾擊在滁州一帶的賊寇,盧老爺之所以分兵那也是因為糧餉供應的問題。
如果盧老爺將部隊全部都拉到鳳陽一帶的話,那這糧餉的轉運壓力實在是太大。
河南省的財政早已經是入不敷出,而鳳陽地區又是個窮地方,山東的錢糧要供應遼東,北直隸更不用說全靠南方接濟。
所以盧老爺纔派王夢尹帶著一萬多官兵走安慶,想讓江西還有江南這些富裕的地區對王夢尹的部隊供應糧餉。
但這江西方麵以盧象升這個六省總理不轄江西為由拒絕調糧。
南直隸那邊雖然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但由於去年下半年的開銷開大,地主家也沒了餘糧,勉強湊了幾船糧食給王夢尹不過也隻是杯水車薪。
此時在安慶趴著不動的王夢尹正在跟南京戶部那邊扯皮,但南京戶部也掏不出去糧食來,所以這南京戶部將壓力甩給了廬州府。
南京戶部行文廬州知府,命廬州知府吳大樸想辦法解決這兩三萬官兵及其輔兵民夫的糧餉問題,所以要不了多久鐵營的探子就會發現這在安慶的湖廣官軍會往合肥方向開進。
...
這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盧象升,
於是王鐵便對李子建問道:“這盧象升把老張從山裡趕出來之後怎麼就沒動靜了?!”
“這叼毛乾嘛去了?!”
王鐵這話一出,還沒等李子建回答王鐵,那坐在下麵的張應昌便對王鐵笑著說道:“大帥,這地方督撫鎮監如轄區內無重大事務的話,一年是要進京一趟述職的,一般都是集中在年底到開年這段時間。”
“這去年年底大彆山戰事結束,想必這盧象升應該是進京述職了,順便再與那朝堂的袞袞諸公商量一下怎麼對付咱們。”
這張應昌當過好幾任的總兵官,進京述職好幾回,所以他對盧象升從去年年底到現在消失不見的情況,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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