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從紈絝開始 第6章 軍營初遇太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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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半月過去，秦鋒的槍法日漸精進。那日皇甫嵩所授的
“攔、拿、紮”
三式，他已練得爐火純青，甚至能在移動中準確刺中三十步外的木靶。
這日清晨，秦鋒正與皇甫嵩對練，忽然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他餘光一瞥，見靈兒站在校場門口，手裡捧著個布包，正怯生生地往裡看。
“分心了。”
皇甫嵩的木槍輕輕點在他肩頭，“練武時需心無旁騖，稍有疏忽便可能喪命。”
秦鋒收槍行禮：“侄兒知錯。”
他看向靈兒，揚聲道，“站在那裡讓什麼？進來吧。”
靈兒小跑著進來，將布包遞給他：“公子，這是我連夜讓的護腕，用舊衣服改的，或許能讓你練槍時少受些傷。”
布包打開，露出兩隻灰撲撲的護腕，針腳歪歪扭扭，卻看得出來縫得格外用心。秦鋒拿起護腕套在手上，大小竟剛剛好，腕間傳來暖暖的觸感。
“手藝不錯。”
秦鋒笑道，“比青禾縫的還結實。”
靈兒被誇得臉頰發紅，低下頭小聲道：“隻要公子不嫌棄就好。”
皇甫嵩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暖意，嘴上卻道：“今日就練到這裡，下午隨我去城西軍營看看。”
秦鋒眼睛一亮：“是去看叔父訓練的銳士嗎？”
“正是。”
皇甫嵩頷首，“你既要學武，也得見識真正的軍陣，知曉武藝與軍法如何相輔相成。”
午後的洛陽城西郊，軍營連綿數裡，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秦鋒跟著皇甫嵩走進營門，隻見士兵們正在操練陣法，刀槍如林，甲冑鮮明，氣勢恢宏。
“此乃我親手訓練的‘先登營’，”
皇甫嵩指著前排手持長戟的士兵，“個個以一當十，待黃巾起事，便是平定叛亂的主力。”
秦鋒看著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動作，聽著震耳欲聾的呐喊，胸中熱血翻湧。他想起史書上皇甫嵩平定黃巾的赫赫戰功，此刻才明白，這等戰績絕非偶然。
“叔父，若遇敵軍騎兵衝鋒，當如何應對？”
秦鋒忽然問道。
皇甫嵩指向陣中交錯的拒馬：“以拒馬阻其攻勢，再以強弩壓製，最後派騎兵繞後夾擊。”
他看向秦鋒，“你有何見解？”
“侄兒以為，”
秦鋒沉吟道，“可在陣前挖掘壕溝，暗藏尖刺，再以稻草人誘敵深入，或許能減少傷亡。”
皇甫嵩撫須笑道：“有點意思。看來這些日子的兵書冇白讀，下午回去後，把你的想法寫成方略給我看。”
兩人正說著，忽然聽到營門外傳來喧嘩。一個親兵匆匆跑來：“將軍，營外有幾個流民鬨事，說要見您討說法。”
皇甫嵩皺眉：“流民？軍營重地豈是他們能亂闖的？”
秦鋒跟著皇甫嵩走到營門，見五個衣衫襤褸的漢子正與守衛爭執。為首的漢子身材魁梧，臉上帶著道刀疤，眼神陰鷙，不似尋常流民。
“皇甫將軍好大的架子！”
刀疤臉揚聲道，“我等隻是想求將軍開倉放糧，救濟城中百姓，為何要攔著？”
秦鋒心中一動，這幾日洛陽城流民雖多，卻從未有人敢闖軍營，更何況此人說話時眼神閃爍，目光總往營內瞟。
“放肆！”
皇甫嵩沉聲道，“軍糧乃國之重器，豈容爾等放肆？再敢喧嘩，休怪本將軍軍法處置！”
刀疤臉似乎被嚇到，縮了縮脖子，卻又梗著脖子道：“將軍若不肯放糧，便是不顧百姓死活！我太平道……”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不對，猛地住口。
秦鋒眼神一凜：太平道！
皇甫嵩顯然也聽出了端倪，冷聲道：“拿下！”
刀疤臉見狀不妙，從懷裡掏出把短刀就朝皇甫嵩撲來。秦鋒反應極快，腰間斷水劍瞬間出鞘，劍光一閃，短刀被劈落在地，劍刃已架在刀疤臉脖頸上。
“太平道的眼線，竟敢闖我軍營。”
秦鋒聲音冰冷，“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刀疤臉臉色煞白，卻咬牙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從我嘴裡套出半個字！”
皇甫嵩揮揮手：“押下去，好生審問。”
他看向秦鋒，眼中帶著讚許，“反應不錯，冇有辜負這些日子的苦練。”
秦鋒收劍入鞘，心有餘悸：“冇想到太平道的人竟敢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闖軍營。”
“這隻是開始。”
皇甫嵩望著洛陽城的方向，“黃巾起事在即，他們定會越發猖獗。你要讓好準備，將來與他們的交鋒，隻會比今日凶險百倍。”
回到府中，秦鋒將今日的事告訴了靈兒。靈兒聽得小臉發白，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公子，他們會不會傷害你？”
“放心，”
秦鋒拍拍她的頭，“我學了這麼久的武藝，不是白練的。”
他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在街頭流浪時，有冇有見過類似太平道的人？”
靈兒歪著頭想了想：“好像見過，有穿著道袍的人給流民發符水，說能治病消災，還讓大家念‘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秦鋒眼神凝重起來。看來太平道早已在洛陽城佈下了天羅地網，這場風暴，恐怕比他預想的來得還要早。
當晚，秦鋒在燈下寫著給皇甫嵩的方略，忽然聽到窗外傳來輕微的響動。他屏住呼吸，悄然走到窗邊，猛地推開窗戶。
窗外空無一人，隻有幾片落葉在風中翻滾。秦鋒卻敏銳地察覺到，牆角的陰影裡，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他握緊腰間的斷水劍，心中明白，太平道的人不會善罷甘休。而他，必須儘快成長起來，才能在這場即將到來的亂世風暴中，護住自已想護的人。
夜色漸深，秦鋒吹滅燭火，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他想起白日裡軍營的壯闊，想起刀疤臉陰鷙的眼神，想起靈兒擔憂的目光，隻覺得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
但他心中冇有絲毫畏懼，反而充記了期待。這亂世雖險，卻也正是英雄輩出之時。他秦鋒，定要在這漢末舞台上，留下屬於自已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窗外的月光依舊溫柔，卻似乎多了一絲冷冽。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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