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從紈絝開始 第8章 大將軍的賞識 賜劍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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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皇甫嵩剛踏入大將軍府，何進就捧著那捲《壕溝破騎策》迎了上來。這位以屠戶身份攀附皇權的大將軍，此刻臉上堆著毫不掩飾的讚歎：“皇甫將軍，你這侄子可是個人才！這方略裡的法子，連軍中宿將都未必想得到。”
皇甫嵩躬身道：“小兒胡鬨，能入大將軍法眼，已是他的福氣。”
“胡鬨？”
何進將竹簡往案上一拍，震得硯台都跳了跳，“昨日我讓人在營中試了試，用壕溝加尖刺對付騎兵，竟比尋常陣法少折損三成兵力！這樣的‘胡鬨’，再多來幾個纔好！”
他轉身從牆上摘下個錦盒，“這柄‘青冥’是先帝賜我的寶劍，今日便轉贈令侄，算是本將軍的一點心意。”
錦盒打開的瞬間，寒光幾乎要刺破人的眼。那劍長三尺七寸，劍鞘上鑲嵌著七顆綠寶石，劍身流轉著如水的光澤，正是當年漢武帝賜給冠軍侯霍去病的佩劍之一。
皇甫嵩心中一驚，這等寶物太過貴重，剛想推辭，何進卻按住他的手：“將軍莫要推辭。如今黃巾勢大，朝廷正需秦鋒這樣的年輕才俊。本將軍贈他寶劍，也是盼著他將來能為大漢出力。”
等皇甫嵩捧著錦盒回到府中，秦鋒正在校場練槍。晨光裡，他的槍法已隱隱有了皇甫嵩的沉穩，又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淩厲，木槍掃過之處，竟將旁邊的木樁劈得裂開細紋。
“鋒兒，過來。”
皇甫嵩揚聲道。
秦鋒收槍回頭，見叔父手裡的錦盒，眼睛頓時亮了。待看清裡麵的青冥劍，他倒吸一口冷氣：“這是……”
“何大將軍賞的。”
皇甫嵩將錦盒遞給他，“他說你的《壕溝破騎策》幫了軍中大忙，這柄劍算是對你的獎賞。”
秦鋒顫抖著手指撫過劍鞘，冰涼的觸感裡彷彿還殘留著百年前的戰氣。他猛地拔劍出鞘，一道青光沖天而起，竟將晨光都壓下去幾分。
劍身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紋路，細看竟像是由無數細小的劍痕交織而成。
“好劍！”
秦鋒忍不住讚歎，“比斷水劍重了七兩，劍身更寬，劈砍時定然更具威力。”
皇甫嵩看著他眼中的熾熱，沉聲道：“劍是好劍，可你要記住，劍能斬敵，亦能招禍。何進此人看似粗豪，實則心機深沉，他這般拉攏你，未必是好事。”
秦鋒握著青冥劍的手緊了緊：“侄兒明白。這劍既是賞賜，也是提醒，往後行事更要謹慎。”
他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叔父，張護衛那邊可有新訊息？”
“昨夜破廟走了七個骨乾，”
皇甫嵩眉頭微蹙，“張護衛追了三裡地，隻擒獲兩個，據他們招供，馬元義昨日午後就離了洛陽，說是去鄴城籌備‘大事’。”
秦鋒心頭一沉。馬元義突然離開，絕非偶然。他摩挲著青冥劍的劍格，忽然道：“侄兒懷疑，他們的起事之日或許提前了。”
皇甫嵩眼中閃過精光：“你也這麼覺得？昨日我已上奏陛下，請求增派兵力駐守洛陽周邊關隘，隻是……”
他歎了口氣，“十常侍那邊扣著奏章不發，說什麼‘勿要驚擾聖駕’。”
秦鋒冷笑。這便是漢末的朝堂，外有黃巾虎視眈眈，內有宦官專權誤國，難怪會一步步走向覆滅。他將青冥劍歸鞘，忽然道：“叔父，侄兒想請王越劍師品鑒這柄青冥。”
皇甫嵩挑眉：“你想讓他指點劍法？”
“不止。”
秦鋒望著東宮的方向，“王越劍師在宮中多年，定然知曉十常侍與太平道的勾當。侄兒想趁機探探他的口風。”
午時三刻，秦鋒提著青冥劍踏入東宮。
王越正在擦拭他的青釭劍，見秦鋒進來，眼皮都冇抬：“今日來得早，是昨日的‘白虹貫日’冇學會？”
秦鋒將錦盒放在石桌上：“侄兒是來向劍師請教鑒劍之術。”
青冥劍出鞘的瞬間，王越的目光終於從青釭劍上移開。他握住青冥劍的劍柄，指尖在劍身上輕輕劃過，忽然道：“此劍曾飲過匈奴單於的血，元狩四年漠北之戰，霍去病就是用它斬了折蘭王。”
秦鋒心中一驚：“劍師竟連這個都知道？”
王越將劍遞還給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先帝賜我青釭劍時，曾讓我見過這柄青冥。何進把它給你，倒是捨得。”
他忽然話鋒一轉，“你可知馬元義為何突然離京？”
秦鋒心頭劇震，強作鎮定道：“侄兒不知，還請劍師示下。”
王越用布巾擦拭著青釭劍，聲音低沉得像從地底傳來：“他去鄴城調糧，據說要在三月初三……”
話音未落，演武場入口忽然傳來腳步聲，太子劉辯帶著幾個內侍走了進來。
“王師，秦公子，你們在說什麼呢？”
劉辯好奇地盯著秦鋒手裡的青冥劍，“這劍真好看，能借孤看看嗎？”
秦鋒連忙將劍奉上。王越趁機用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那眼神裡的警示再明顯不過。
秦鋒會意，接過劉辯遞迴的劍，笑道：“殿下若是喜歡，改日侄兒讓府中工匠仿一柄玩物。”
劉辯頓時眉開眼笑，拉著秦鋒就要比試劍法。王越在旁看著，見秦鋒用青冥劍時，招式裡竟多了幾分青釭劍的淩厲，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一場劍舞下來，秦鋒額角見汗，劉辯卻意猶未儘。
直到內侍來催用膳，這位太子才戀戀不捨地離開，臨走前還叮囑秦鋒明日再來陪他練劍。
“馬元義在鄴城的糧倉，藏在玄武街的綢緞莊地下。”
劉辯剛走，王越就低聲道，“那裡有三百石糧食，是他們起事的本錢。”
他看了眼秦鋒，“這訊息，就當是謝你今日讓我重見青冥的謝禮。”
秦鋒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王越竟連糧倉的位置都知道，看來這位劍師絕非表麵那般簡單。
他躬身行禮：“多謝劍師。”
“不必謝我。”
王越重新拿起青釭劍，“我隻是不想看到洛陽城血流成河。至於信不信，全在你自已。”
秦鋒握著青冥劍走出東宮，掌心全是冷汗。他不知道王越的話是真是假，但馬元義在鄴城藏糧一事，絕不能掉以輕心。
回到府中，秦鋒立刻找到皇甫嵩，將王越的話和盤托出。
皇甫嵩聽完，在書房踱了三圈，忽然道：“我讓人去鄴城查探，你留在洛陽，盯緊城南破廟的殘餘勢力。”
他頓了頓，“還有，何進那邊要多走動，如今能調動兵力的，也隻有他了。”
秦鋒點頭應下。剛走出書房，就見靈兒抱著個布偶跑來，那布偶是用碎布拚的，歪歪扭扭卻有鼻子有眼。“公子，這個給你。”
靈兒把布偶塞進他手裡，“青禾姐姐說，帶著它就不會讓噩夢。”
秦鋒看著布偶臉上用黑線繡的笑容，忽然覺得連日來的緊張都消散了些。他蹲下身，將青冥劍放在地上，故意逗她：“你看這劍好看，還是布偶好看？”
靈兒盯著青冥劍看了半晌，認真道：“劍能保護公子，布偶也能保護公子，都好看。”
秦鋒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得好。”
他站起身時，笑容漸漸斂去。靈兒說得冇錯，劍能保護人，可這亂世裡，真正能讓人安心的，或許正是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溫暖。
當晚，張護衛從鄴城傳回密信，證實玄武街綢緞莊地下確有糧倉，隻是守衛森嚴，難以靠近。秦鋒將密信交給皇甫嵩時，見叔父正對著一幅地圖出神，地圖上用硃砂標著十幾個紅點，都是太平道活躍的區域。
“看來大戰在即了。”
皇甫嵩指著地圖上的钜鹿郡，“這裡是他們的老巢，一旦起事，最先遭殃的就是冀州百姓。”
秦鋒望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忽然握緊了腰間的青冥劍。劍身在鞘中輕輕震顫，彷彿也在渴望著即將到來的血戰。他知道，何進的賞賜也好，王越的示警也罷，都隻是暴風雨前的序幕。當三月初三的鐘聲敲響時，整個天下都將被捲入這場浩劫。
而他能讓的，就是握緊手中的劍，守護好身邊的人，在這亂世之中，劈開一條通往光明的血路。
窗外的月光灑在青冥劍的劍鞘上，七顆綠寶石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像是將星光都揉碎在了裡麵。秦鋒望著那些光點，忽然想起靈兒的布偶，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
無論前路多麼凶險，隻要還有這些溫暖的存在，他就永遠不會迷失方向
（靈兒：各位恩公支援一下我家公子吧，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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