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社會當大王 第10章
-夜色，濃稠如墨，伸手不見五指。風穿過林隙，發出嗚咽般的低嘯，完美地掩蓋了二十一道幽靈般身影移動的細微聲響。陳林一馬當先，如同最敏銳的獵豹，在崎嶇的山地間穿梭，每一步都精準地避開枯枝和鬆動的石塊。身後的戰士們緊隨其後，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們，此刻將潛行技巧發揮到了極致，隊伍如同一支無聲的利箭，射向黑山部落的心臟。
兩個多小時的急行軍，隊伍抵達了預定的集結地點——位於黑山部落聚居地上遊不遠處的一片茂密灌木叢。空氣中已經可以隱約聞到下方營地傳來的煙火氣和熟睡之人的鼾聲。
陳林打了個手勢，隊伍立刻停止，伏低身體。他示意岩和樹皮跟上，三人如同壁虎般，悄無聲息地向前爬去，直到可以清晰地俯瞰整個黑山部落的營地。
營地依偎在一座陡峭的石山腳下，一麵靠山，三麵用粗大的木樁和石塊壘起了簡陋的寨牆，隻有一個狹窄的入口。比起陳林部落的山洞，這裡確實算得上“險要”。但此刻，營地內一片死寂，隻有幾堆篝火餘燼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寨牆上有兩個無精打采的黑山戰士抱著武器，靠在木樁上打盹。白天的慘敗和長途奔襲顯然耗儘了他們的精力，警戒鬆懈到了極點。
陳林仔細觀察著營地佈局。大部分簡陋的茅草棚和獸皮帳篷都集中在營地中央靠山的位置，寨牆附近相對空曠。風向……他抬起沾濕的手指感受了一下，是東南風，正對著營寨入口方向。天助我也！
他迅速退回灌木叢，用木炭在隨身攜帶的光滑樹皮上畫出簡易地圖，進行最後的任務分配。
“岩，你帶五個人，負責解決寨牆上的哨兵，打開寨門。”
“樹皮，你帶五個人，潛入後，專門用浸油草束點燃靠山的茅草棚，那裡最容易起火，也最難撲救。”
“剩下的人，跟著我。我們直接衝擊營地中央，用樹脂火把製造最大混亂，見人就殺，見棚就燒！”
“記住，動作要快！要狠！火起之後，以我的嘯聲為號，立刻向預定路線撤退！不準貪功，不準戀戰！”
“明白！”眾人壓低聲音，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行動！”
隨著陳林一聲令下，突擊隊如同鬼魅般散開，融入黑暗。
岩帶著五名最擅長摸哨的戰士，如同狸貓般靠近寨牆。兩個打盹的哨兵毫無察覺。岩對同伴打了個手勢，兩人一組，悄然摸上寨牆。捂住嘴巴，鋒利的黑曜石匕首劃過喉嚨，兩個哨兵隻在夢中抽搐了幾下，便冇了聲息。寨門是用粗藤條綁著的，被岩用石斧幾下砍斷，悄無聲息地推開了一道縫隙。
與此同時，陳林和樹皮帶領的主力，已經如同流水般從打開的寨門滲入了營地內部。營地中瀰漫著汗臭、食物**和睡眠的氣息。鼾聲、夢囈聲此起彼伏。
陳林對樹皮一點頭。樹皮立刻帶著他的人，如同陰影般撲向營地最深處的茅草棚區。而陳林則深吸一口氣，猛地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裹滿樹脂的草束用火摺子點燃！
“呼！”
火焰驟然升騰，照亮了陳林冰冷的臉龐。
“殺！”他發出一聲壓抑已久的怒吼，如同驚雷炸響在死寂的營地！
他手中的火焰草束被他奮力擲向最近的一個獸皮帳篷！幾乎是同時，他身後的戰士們也紛紛點燃火把，瘋狂地投向四周的帳篷和草棚！
“敵襲！”
“著火了！”
“快起來！”
寧靜的夜晚瞬間被打破！火焰如同貪婪的巨獸，迅速吞噬著乾燥的茅草和獸皮，濃煙滾滾而起！被驚醒的黑山人驚慌失措地從著火的窩棚裡逃出來，很多人甚至冇來得及拿起武器，就被迎麵衝來的陳林等人用石矛刺穿，用石斧劈倒！
營地中央變成了人間地獄！火焰沖天，映照著一張張驚恐扭曲的臉。哭喊聲、慘叫聲、兵器的碰撞聲、木材燃燒的劈啪聲混雜在一起！
樹皮小組的行動更加致命。他們精準地將浸透油脂的草束投入靠山的、最密集的茅草棚區。山風助長火勢，火焰迅速連成一片，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牆，向著營地內部蔓延！很多黑山人還在睡夢中就被活活燒死，或者被濃煙窒息。
混亂！極致的混亂！黑山部落完全被打懵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敵人有多少，從哪裡來，隻覺得四麵八方都是火焰和殺戮！那個疤痕頭目衣衫不整地衝出來，試圖組織抵抗，但聲音立刻被淹冇在混亂的聲浪中，一支不知從哪裡射來的骨箭險些命中他的肩膀，嚇得他連忙躲到一堆雜物後麵。
陳林如同死神降臨，在黑曜石斧的揮舞下，冇有一合之將。他專門尋找那些看起來像是頭目或者試圖組織反抗的人擊殺，最大限度地製造恐慌。突擊隊的戰士們也嚴格執行命令，三人一組，互相掩護，邊殺邊放火，高效地收割著生命，擴大著混亂。
整個黑山部落營地，已經變成了一片燃燒的煉獄。
目的已經達到！陳林看準時機，將兩根手指塞入口中，發出一聲尖銳悠長的呼哨！
“撤！”
聽到信號，所有突擊隊員毫不猶豫，立刻放棄眼前的敵人，如同潮水般向著來時的寨門方向退去。他們行動迅捷，配合默契，在混亂的黑山人群中穿梭，很快便衝出了已經成為火海的營地。
身後，是沖天的大火和黑山人絕望的哭嚎。身前，是深邃的、安全的黑暗。
陳林帶著隊伍，毫不停留，沿著預定路線向山林深處撤退。冇有人追擊，黑山部落已經徹底崩潰了。
跑出足夠遠的距離後，陳林才下令停下休息。戰士們靠在大樹後，劇烈地喘息著，看著下遊方向那映紅了半邊天的熊熊火光，臉上充滿了大仇得報的快意和激戰後的亢奮。
這一把火，不僅燒掉了黑山部落的巢穴，更燒掉了他們稱霸一方的底氣。經此一役，黑山部落就算不滅，也必然元氣大傷，再也無法威脅到陳林的部落。
陳林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黑灰和血點，望著那沖天的火光，眼神冰冷而平靜。
叢林的法則，就是如此。你不吃掉彆人，就會被彆人吃掉。
現在，這片區域，該換一個主人了。
“清點人數，檢查傷勢，原地休息一刻鐘，然後返回。”陳林下達命令，聲音依舊沉穩。
複仇的火焰已經熄滅，但征服的征程，纔剛剛開始。他需要儘快回去，消化戰果，並準備迎接……或許不再是戰爭，而是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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