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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284章 月白囚服?銀甲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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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時三刻,青岩鎮的雪光漫進客房,楚端夢扶著環兒的手起身,看見銅鏡裡的自己

——

月白色囚服剪裁利落,袖口暗繡的雪蓮花隨動作若隱若現,細絨襯裡將身形勾勒得單薄卻挺拔,倒比平日穿蜀錦時更多了分清絕。

“夫人真美!”

環兒忍不住讚歎,“這雪蓮花繡得跟真的似的,小王爺眼光真好!”

楚端夢指尖撫過花瓣紋路,想起昨夜吳天翊隔著門說的

“雪蓮花能驅寒”。

囚服領口綴著圈柔軟的獺兔毛,蹭得她下頜發癢,卻讓她想起少年披風上的溫度。

她轉身時,袖口露出半截淡青傷痕

——

那是三年前為護博文被燭台燙傷的,如今卻被囚服的細絨溫柔覆蓋。

博文蹦跳著跑進來,身上的小囚服短襟上繡著糖糕形狀的暗紋,腰間還係著吳天翊送的狼首玉佩。

“娘親看!”

他舉起小手,腕上的

“手銬”

是用軟木削成的,刻著歪歪扭扭的狼爪印,“小叔叔說這是‘狼族勳章’,戴上就能召喚大狼!”

楚端夢喉頭一哽

——

所謂

“手銬腳鐐”,不過是吳天翊用北疆軟木和皮革特製的玩具,手銬內側還用棉布包裹著。

少年蹲在地上替孩子係鞋帶,抬頭時撞見她的目光,耳尖微紅:“文兒說要‘玩官兵抓強盜’,便做了些……”

“謝謝你,翊哥兒!”

她輕聲道,指尖攥緊了袖口的雪蓮花。

陽光透過窗紙,在少年甲冑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他昨夜未卸的銀甲與她的素色囚服形成鮮明對比,卻讓她想起北疆的雪與鬆

——

看似冰火不容,卻在寒冬裡互為倚靠!

曹公公站在廊下,看著這對

“囚徒”

緩步走出,楚端夢的囚服雖素,卻在領口彆了朵吳天翊今早摘的野梅,博文攥著軟木手銬,蹦跳間露出藏在袖口的狼首哨子。

簷角冰棱墜落的脆響中,忽聞鐵蹄踏雪之聲如戰鼓轟鳴,八百北疆鐵騎已如黑雲壓城般合圍客棧

——

清一色玄色狼首披風翻卷如雪,甲冑接縫處鎏金狼爪紋在晨光中吞吐寒芒,最前排的鐵騎竟牽著披掛狼皮的戰獒,獠牙上還凝著未化的霜碴。

吳天翊親自為楚端夢披上毛領披風,指尖剛觸到她肩頭,便有鐵衛單膝跪地呈上虎頭湛金槍,槍纓上的狼首流蘇掃過積雪,驚起一片寒光。

“末將已按小王爺令,將囚車加固三重狼筋繩,車輪裹了防滑鐵刺!”

為首的鐵衛掀開麵甲,刀疤橫貫左眼的麵容猙獰可怖,卻在望向博文時,從腰間解下串著狼牙的護身符,“小公子收著,這是咱狼騎營的‘蒼狼眼’!”

曹公公望著如鐵桶般圍攏的鐵騎,隻覺喉間發緊

——

每匹戰馬的鞍側都斜插著三棱透甲箭,箭桿上刻著

“飲血方歸”

的北疆古篆!

鐵騎腰間懸掛的不是尋常佩刀,而是北蠻貴族聞風喪膽的

“狼齒刃”,鋸齒狀的刀刃足有成人小臂長,刀柄纏著曬乾的狼筋。

更令他心驚的是,八百鐵騎竟無一人開口寒暄,唯有戰獒低嚎與甲冑輕響,恍若一支從黃泉歸來的幽冥之師。

“曹公公請!”

吳天翊抬手虛引,湛金槍在雪地上劃出半弧冷光。

他身後的鐵騎同步催動戰馬,竟在積雪中踏出整齊劃一的

“八”

字陣形,囚車被護在陣眼處,兩側鐵騎的盾牌合攏如鐵壁,連風雪都透不進一絲。

博文好奇地望著戰獒脖頸間的銅鈴,忽有鐵騎摘下頭盔,露出滿頭刀刻般的狼首刺青,咧嘴一笑時,竟露出兩顆染著靛藍的犬齒

——

那是北疆狼騎特有的

“弑狼紋”,每道刺青下都埋著十具北蠻屍體。

這就是吳天翊命歐陽源一在雲中郡秘密訓練的“北疆狼騎!”雖然他們沒有參與雲中郡保衛戰,可是這些將士也算是千裡挑一的精銳!

更不要說,他已經讓陸豐、林霄代領著一萬這樣的“北疆狼騎”秘密前往邵明城郊區,明著說是向皇上獻瑞,實則是吳天翊做給朝中那些閹黨和大臣看的,這就是他的資本,被拉攏的資本!

“小王爺這是……”

曹公公嚥了口唾沫,目光掃過鐵騎腰間晃動的狼首令牌,每塊令牌下都係著北蠻貴族的頭皮流蘇。

“護囚車,自然要帶些‘護衛!’”

吳天翊翻身上馬,銀甲肩吞口的狼首猙獰欲噬,“這些兒郎剛從蒼狼關來,還沒嘗過京城的烤鴨呢!”

他輕扯韁繩,戰馬人立而起,鐵蹄下的積雪飛濺如碎玉,“若有不長眼的敢碰囚車分毫

——”

話音未落,最前排的戰獒突然暴起,一口咬碎廊下石燈,獠牙間碎石紛飛。

曹公公後退半步,撞在廊柱上,這纔看清每隻戰獒的脖頸都套著刻滿咒文的鐵項圈,那是北疆薩滿用狼骨磨製的

“鎮邪箍”,專門用來啃食敵人咽喉。

吳天翊策馬護在囚車右側,忽然轉頭,眼底寒芒讓曹公公渾身發寒,“公公說,京中可有敢動本王囚車的人?”

曹公公連退三步,蟒紋靴底在雪地上劃出狼狽的痕跡,他終於明白為何王承恩反複叮囑

“不可小覷吳天翊”——

這哪裡是少年將軍,分明是活閻王,隨便揮揮手,便是八百帶著血腥味的煞神。

“不敢……

自然不敢!”

他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示意轎夫快走。

路過鐵騎陣時,某員鐵騎突然抬手,露出小臂上

“燕”

字刺青

——

那是用北蠻人血混著靛藍紋的,二十年都不會褪色。

車隊啟程時,八百鐵騎如潮水般漫過青石板路,戰獒的低嚎驚起群鴉。

楚端夢隔著車窗望向吳天翊的背影,見他槍尖挑著麵殘破的北蠻狼旗,旗角染著暗紅血跡。

她忽然想起昨夜他說的

“狼騎已過榆林關”,原來這支鐵軍不是為押送而來,而是為了將她和博文,從皇權的虎口下硬生生剜出來。

雪光映著鐵騎的甲冑,如一片流動的鋼鐵冰川。楚端夢忽然明白,吳天翊從來不是需要燕王府庇護的雛鷹,而是早已張開羽翼的雄鷹,隻是這雙翅膀,曾被她的猜忌傷得鮮血淋漓,如今卻依然為她遮蔽風雪!

曹公公的轎子在鐵騎陣中瑟瑟發抖,他隔著轎簾摸出密信,卻發現掌心的汗早已將

“速押罪婦”

四字暈成墨團。

窗外傳來戰獒的低吟,讓他渾身一顫,也許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日後坊間流傳的童謠:“狼首金牌八百騎,囚車過處血鋪路,若問罪婦何時還?除非狼騎卸甲歸!”

此刻看來,這哪裡是押送罪婦的囚車,分明是北疆狼王親率的護崽之師!

而他曹公公,不過是這頭巨狼牙縫間的一顆米粒,稍有不慎,便會被碾成齏粉。

與此同時,他也慶幸自己聽了王承恩的話,否則這路上不知會不會碰到“劫匪”而喪命!

當今天子雖握皇權,可在這亂世,真正的底氣從來不是金鑾殿上的禦筆,而是邊疆將士手中的刀槍。

更何況是僅憑十萬大乾兵士便敢正麵碾碎二十萬北蠻鐵騎的活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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