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 第285章 狼騎壓城?蟒紋顫栗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285章 狼騎壓城?蟒紋顫栗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邵明城守軍遠眺時,忽覺腳下青磚震顫,如悶雷自地心滾來!

他攥緊城頭垛口,隻見遠方雪幕低垂處,一道漆黑如鐵的洪流正碾著碎瓊亂玉逼來,最前方三十頭戰獒頸掛銅鈴,每隻鈴鐺都綴著北蠻勇士的頭骨,踏雪時骨殖相撞發出

“哢嗒”

脆響,恍若催命符。

他猛然抬頭,瞳孔驟縮

——

遠方雪幕中,一片黑壓壓的鐵流正卷著碎瓊亂玉壓來,最前方的戰獒群如黑色浪潮,喉間低嚎似滾雷碾過凍土。

戰獒群後,八百鐵騎如移動的鐵壁,玄色狼首披風掀起的雪浪中,鎏金狼首紋章密如寒星。

每騎戰馬皆罩著熟銅麵簾,隻露雙眼,馬側斜插的三棱透甲箭尾綁著狼尾毛,在風中獵獵作響。

奇的是,如此威勢赫赫的鐵騎陣列,竟無半分喧嘩,唯有戰獒粗重的喘息與甲冑輕擦聲,似遠古巨獸的鼻息。

守軍瞳孔驟縮

——

鐵騎中央,一輛朱漆鎏金馬車緩緩駛來,車輪包著黃銅虎頭紋,車轅兩側各立著六名金甲武士,腰間懸著的不是戰刀,而是鎏金拂塵。

馬車四角垂著鮫綃簾,簾上用金線繡著雲紋龍章,車頂上的鎏金葫蘆寶頂在雪光中吞吐金光,分明是宮中哪位貴人的儀仗。

“那是……

司禮監的車駕?”

校尉喉間發緊。

朱漆馬車後方,纔是那輛被護在中央的囚車

——

烏木欄板裹著熟牛皮,車頂蓋著雙層氈帳,縫隙間漏出一線月白色衣角。

囚車兩側,各有十名鐵騎步行護衛,他們脫去了猙獰的麵具,露出清一色刀刻般的狼首刺青,卻在胸前彆著白色絹花,似在為某位貴人守孝。

朱漆馬車停在城下,一名身著蟒紋宦官掀開鮫綃簾,探出半張敷著香粉的臉

——

正是曹公公。

他抬手時,腕間十串珊瑚念珠叮當作響,每顆珠子都嵌著東珠,與他蟒紋朝服上的金線交相輝映。

“咱家奉陛下口諭,押送燕王府罪婦入京,”

他尖細的嗓音穿透風雪,“還不速速開城!”

校尉望向朱漆馬車下的踏板

——

竟是用整塊和田玉鑿成,邊緣刻著纏枝蓮紋,每踏一步都發出清脆的

“叮咚”

聲。

馬車內部隱約可見狐裘帷帳、暖金香爐,爐中飄出的沉水香氣混著雪味,直往人鼻腔裡鑽。

他下意識地捂了捂鼻子,緊接著目光越過馬車,落在中央那輛覆著厚氈的囚車上。

“例行檢查,請通融!”

他攥著刀柄往前踏了半步,卻見陰影中忽有黑影一閃

——

一名鐵騎如鬼魅般斜刺裡殺出,玄色披風掃過雪地,露出腰間晃動的狼首令牌。

那鐵騎戴著青銅麵具,眼尾狼瞳紋路被風雪磨得發亮,肩甲上的狼首吞口大張著獠牙,正對著校尉的咽喉。

“放肆!”

曹公公的尖細嗓音如鋼針般刺破風雪,他手中的珊瑚念珠

“嘩啦啦”

砸在車欄上,有幾顆滾落雪地,卻被他渾然不顧。

年逾五旬的宦官蟒紋朝服在寒風中繃得筆挺,綠豆大小的眼睛眯成兩道細縫,眼尾的皺紋裡堆著脂粉,卻遮不住眼底陰鷙的光

——

那目光像極了深潭裡翻湧的毒水,泛著令人作嘔的暗青色,黏膩得能絞碎人的骨頭。

“小小校尉,連本公公的麵子都不顧?”

他踩著珊瑚珠上前,繡著金線的鞋尖碾過雪地,“咱家奉聖旨在先,你敢攔的是陛下的恩典,還是咱家這把老骨頭?”

話音未落,袖口的鎏金蟒紋隨動作翻卷,露出腕間暗青色的刺青

——

那是早年隨駕時被馬蹄踩出的舊傷,形狀竟像極了一條扭曲的毒蛇。

校尉被那目光掃過,隻覺後頸一涼,彷彿有無數螞蟻在麵板上攀爬。

曹公公的臉上塗著厚粉,卻在眼角法令紋處裂開一道道血口,不知是凍傷還是常年用摻了鉛的脂粉所致。他每說一個字,口中便噴出白霧,混著濃重的沉水香氣,熏得人頭暈欲嘔。

“公公贖罪……”

校尉單膝跪地,顫巍巍地說道。

“贖罪?”

曹公公忽然冷笑,指尖捏住校尉的下巴往上抬,珊瑚念珠勒進對方脖頸,“知道這囚車裡裝的是什麼?是燕王府的體麵!你若敢動一根寒毛

——”

他忽然湊近,噴著香粉的臉幾乎貼上校尉,“咱家就讓你嘗嘗,慎刑司裡‘一丈紅’的滋味!”

周圍鐵騎同時向前半步,甲冑摩擦聲如群蛇蛻皮,“公公言重了……”

此時吳天翊的聲音從囚車方向傳來。

他緩步走近,銀甲肩吞口的狼首在雪光中泛著冷光,“不過是例行檢查,何須動怒?”

曹公公猛地轉身,與吳天翊目光相撞的瞬間,喉間忽然發緊。

少年眼底的冰冷卻帶著笑意,像極了北疆雪原上偽裝成無害的雪狼,看似溫馴,卻在齒間藏著致命的毒。

“小王爺自然明白事理,”

曹公公鬆開校尉,指尖卻仍在對方下巴上留下道紅痕,“可有些人,就是拎不清輕重!”

他轉身時,蟒紋朝服掃過雪地,露出內襯繡著的皇家暗紋

——

一隻口銜靈芝的瑞獸,卻被繡得齜牙咧嘴。

邵明城守軍望著這一幕,隻覺比漫天飛雪更冷的,是曹公公眼底的陰狠。

那目光不是來自皇權的威懾,而是浸透了深宅大院裡的醃臢手段!

而吳天翊站在一旁,指尖輕輕摩挲著狼首金牌,嘴角仍掛著溫馴的笑。

雪粒子打在曹公公的蟒紋帽翅上,他盯著吳天翊腰間的狼首金牌,忽然想起王承恩的警告:“莫要讓吳天翊覺得你在威脅他的人。”

此刻看著少年眼底的寒意,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

這守城校尉怕是觸到了這頭狼的逆鱗!

此時這守城校尉渾身發僵,忽然想起自己今早還盤算著倚仗刑部第三把手、“提牢廳知事”

舅舅的權勢,從這偏遠藩王之子手中榨些好處。

此刻回想,那些在心底轉了無數圈的

“拿喬”

念頭,竟比雪地上的薄冰還要脆弱可笑。

他忽然記起父親臨終前的叮囑:“京官如蛛網,邊將如猛虎,惹不得,更躲不得!”

可他卻忘了,眼前這位看似被困在北疆的小王爺,哪裡是什麼任人拿捏的

“邊緣棋子”?

單是身後八百狼騎甲冑上的冰棱,便比他舅舅官靴上的寶石還要鋒利百倍。

“提牢廳知事”

又如何?不過是刑部大牢裡管鑰匙的文官,而眼前的少年,卻能讓北蠻猛將的頭骨掛在槍尖跳舞。

校尉喉間發苦,終於明白:若今日沒有“檢查囚車”,最多被上級斥為

“不通時務!”

但若真觸怒了曹公公身後的醃黨,或是惹惱了這位手握狼騎的小王爺,自己這條小命怕是要像那半片帶血的指甲般,不明不白地消失在雪地裡。

更令他心驚的是,方纔吳天翊與曹公公對視時,那眼底一閃而過的鋒芒

——

哪裡是不受待見的藩王之子?分明是蟄伏在北疆雪原的孤狼,隻需一聲長嚎,便能讓整個朝堂為之震顫。

自己從前聽慣了

“燕王府失勢”

的傳言,竟忘了這天下最可怕的,從來不是皇帝案頭的硃批,而是邊疆將士們踏碎敵顱的鐵蹄。

“開、開城門!”

校尉的聲音比風雪更抖,他彎腰撿起曹公公掉落的珊瑚念珠,卻在觸到珠子的瞬間,像被燙到般縮回手

——

那珠子上還帶著曹公公掌心的溫度,黏膩得令人作嘔。

他忽然想起京中流傳的

“珊瑚珠謎案”:某官員因得罪權宦,被人用珊瑚珠塞入口中活活噎死,死狀極慘!

城門在吱呀聲中緩緩開啟,校尉望著吳天翊扶著囚車入城的背影,忽然覺得那月白色囚服上的雪蓮花暗紋,竟比京中官窯的瓷器還要刺眼。

原來真正的權貴從不用刻意張揚,就像眼前的少年,即便身著銀甲,也比曹公公的蟒紋朝服更有威懾力

——

那是百戰餘生的殺氣壓出來的貴氣,是屍山血海裡淌出來的威嚴。

他摸了摸腰間的銅哨,隻覺今日這一哨,竟吹出了生平最大的悔意。

什麼

“刑部靠山”,什麼

“官場潛規則”,在這亂世裡,唯有活著纔是最大的體麵!

而他此刻唯一的慶幸,是自己在最後關頭,沒敢真的去碰那輛看似普通的囚車

——

誰知道裡麵裝的,是罪婦的枷鎖,還是北疆狼騎的逆鱗?

雪粒子撲在他的甲冑上,校尉忽然想起吳天翊腰間的狼首金牌。那金牌邊緣刻著的

“鎮邊”

二字,此刻在他眼裡竟有了新的含義

——

不是

“鎮守邊疆”,而是

“鎮住皇權!”

原來這天下,從來就沒有什麼

“偏僻不受寵”

的藩王,隻有願不願意做困獸的狠角色。

而他,不過是這盤大棋裡,連卒子都算不上的螻蟻……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