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302章 北鬥入局:十六歲世子的星象反殺
此時太後望著那抹紅,忽然輕笑出聲:“至於這狼乳養大的孩子……”
她頓了頓,用帕子掩住口鼻,“哀家瞧著雖可憐可敬,卻終究帶著山野之氣。若傳揚出去,怕是要讓番邦笑我大乾禮儀不興啊!”
李若璃攥著帕子的手輕輕按在胸口,她聽出太後話裡的機鋒
——
分明是在說吳天翊的畫作
“難登大雅之堂”,卻偏要用
“體恤疾苦”“禮儀之邦”
做幌子。
亭內暖爐輕響,徐瑤望著吳天翊畫中被風吹變形的羊皮風箏,忽然覺得那歪扭的狼首形狀,比李若璃畫中工整的鳳凰更像活著的東西,但她不敢開口,隻將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這畫比便到此處!”
她揮揮手,示意宮女收起畫作,“若璃的畫送禦書房,翊哥兒的……”
她頓了頓,“便留在鬆鶴亭吧,也好讓哀家時常瞧瞧北疆的‘童趣!’”
“這不是說自己輸了嗎?”吳天翊心中暗笑,不過這早在他預料之中,前世見過那些吹黑哨的還少嗎?今日這局不過是舊戲新唱!
他緩緩起身,對著太後一拱手:“太後吉祥!方纔您誇若璃姑孃的《百子放鳶圖》暗合‘三旬九瑞’,連腳印都是‘卍’字紋,當真是巧思!”
他頓了頓,指尖虛點畫中排成北鬥狀的童子,“不過臣聽說,上古祥瑞皆與天象相應
——
比如北鬥七星,便對應‘天樞賜福,天權握勢’的吉兆。”
太後眉峰微動,鎏金護甲在圈椅扶手上敲出細碎節奏
——
這是她慣有的思忖姿態。
徐瑤等人下意識望向亭外夜空,卻見雪幕沉沉,唯有北極星微光隱現。
“哦?”
太後唇角揚起算計的弧度,“翊哥兒倒說說,你畫中的‘北鬥祥’何在?”
吳天翊轉身指向自己的絹本,炭筆雪線上一道未乾的墨痕蜿蜒如蛇:“回太後,臣鬥膽以雪線摹北鬥,勺柄指向狼居胥山方向,正是北疆狼騎‘夜觀星象,晨擊胡虜’的古製!”
他忽然抬手拂過畫中二十個孩童,“這二十個孩子與狼崽的位置,恰好暗合北鬥七星衍生的‘輔星佐政,弼星護民’之象
——
每顆星子下都有三個孩童,三三見九,正應‘三旬九瑞’的深意!”
李若璃猛地抬頭,紫毫筆從指間滑落
——
她終於看懂那些看似雜亂的孩童分佈,竟真的以狼崽為
“北極星”,呈扇形散落在雪幕間,每個孩童的動作方向都與星象軌跡嚴絲合縫。
王莞寧更是直接湊到畫前,指著騎狼童子的位置:“這兒是天樞星!這孩子手裡的骨棒指向天璿星,連狼尾掃雪的弧度都對著天璣星……”
太後盯著雪線上若隱若現的星軌,隻覺喉間發苦
——
她今早才收到欽天監密奏,說昨夜北鬥勺柄轉向北疆,恰與吳天翊畫中雪線走勢分毫不差。
更令她心驚的是,這少年竟將
“二十孩童”
與
“北鬥九星”
結合,既暗合
“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的數理,又藏著
“九星護佑二十州”
的邊疆氣象!
“如何?”
吳天翊忽然逼近半步,壓低聲音,“臣這‘百子呈祥’,可合太後心中的‘禮製天象’?”
亭內死寂如墳,徐瑤望著吳天翊眼底跳動的燭火,忽然想起《山海經》裡
“狼星墜地,其國兵興”
的記載。
李若璃攥著帕子的手不住發抖,她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工筆童子總像提線木偶
——
因為真正的
“祥瑞”
從來不是規訓出來的,而是像眼前這樣,帶著天地靈氣,與星辰共呼吸。
“太後,”
吳天翊忽然單膝跪地,聲線裡混著雪粒子的冷硬,“臣兄長曾說,北疆的每粒雪都是大乾的祥瑞!今日臣以雪為墨,以星為引,便是要讓太後瞧瞧
——”
他猛地掀開簾子,風雪卷著星光撲在畫上,“真正的‘百子呈祥’,從來不在金絲籠裡,而在這天地之間!”
雪粒子落在炭筆勾勒的北鬥星線上,竟奇跡般凝而不散,恰好補上了吳天翊方纔未完成的星芒。
太後望著這幕
“天人合一”
的景象,隻覺渾身發冷
——
她可以否定畫作,可以打壓少年,卻無法否定頭頂的星空,無法否定先皇曾用狼首刀刻在石碑上的
“天命在北!”
“哀家……”
她終於開口,聲音輕得像片羽毛,“今日算你贏了!”
李若璃忽然福身:“世子畫工、才學皆讓若璃望塵莫及,此局心服口服!”
王莞寧則直接大笑出聲,拍著吳天翊的肩膀:“好個‘星軌百子’!比那些花拳繡腿的祥瑞實在多了!”
太後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恢複威儀:“明日巳時,太液池畔比棋!”
她指尖撫過吳天翊畫中的狼崽,忽然輕笑,“翊哥兒擅長‘星象佈局’,哀家便以‘紫微鬥數’為棋,瞧瞧你這北疆的狼,能不能解了紫微城的局!”
說罷,她轉身離去,鎏金披風掃過畫案,卻在經過吳天翊身側時,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你以為用天象困住哀家?彆忘了
——”
她頓了頓,“紫微城的星子,從來由哀家撥弄!”
雪越下越大,吳天翊望著太後的背影,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那雪花落在他掌心的薄繭上,竟化作一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