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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381章 影衛覆亡根基動,藩將決意斷禍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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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收到訊息的是曹進忠

——

府衙外的親兵連滾帶爬衝進書房,臉色慘白如紙:“督、督主!不好了!城西、城北、城南的影衛據點全被攻破了!是……

是燕藩的狼騎!兩萬多人,已經殺進城了!”

曹進忠手中的玉如意

“哐當”

一聲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眼底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怒:“什麼?狼騎怎麼敢擅自進城?吳天翊那小子瘋了不成?!”

他先前還篤定狼騎不敢輕舉妄動,此刻卻如遭雷擊,那點掌控全域性的底氣瞬間崩塌,隻剩下慌亂

——

影衛是他最核心的勢力,如今被狼騎連根拔起,他在邵明城的根基,算是徹底動搖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太後居住的長樂宮也收到了急報。太監跌跌撞撞跑進殿內,聲音帶著哭腔:“太後!不好了!燕藩狼騎擅闖邵明城,正在清剿影衛據點,殺聲震天,已經快到內城了!”

太後正端著茶杯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潑了滿手。她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吳天翊好大的膽子!他竟敢私調兵權、擅闖京城!傳哀家旨意,立刻召禁軍統領入宮護駕!再去請小皇帝過來!”

她先前還在猶豫要不要保曹進忠,此刻狼騎進城的訊息,徹底打亂了她的盤算

——

吳天翊這是要用強硬手段,逼她做出選擇!

而小皇帝所在的乾清宮,也被宮外的動靜驚動。十二歲的小皇帝攥著太傅的手,眼神裡滿是惶恐:“太傅,外麵是什麼聲音?是打仗了嗎?”

太傅臉色凝重,剛要開口安撫,殿外的太監已慌張來報:“陛下!燕藩狼騎進城清剿影衛,太後請您即刻去長樂宮議事!”

一時間,邵明城的權力中心徹底亂了

——

曹進忠慌於自保,太後忙於應對,小皇帝茫然無措。

誰也沒料到,吳天翊竟會讓狼騎直接殺進城,用這般雷霆手段,撕開了邵明城表麵的平靜,也將所有人都拖進了這場權力的漩渦之中。

此時,徐府書房內燭火搖曳,徐階正與三位心腹大臣圍坐案前,案上攤著草擬好的參奏文書

——

上麵密密麻麻列著曹進忠貪贓枉法、私蓄影衛、構陷忠良的罪證,幾人正低聲商議著明日早朝如何遞奏、如何聯合其他官員附議,才能一舉扳倒曹進忠這顆毒瘤。

戶部尚書李嵩手撫長髯,眉宇間帶著幾分篤定之色,緩聲道:“曹賊雖根基深固,然此次‘影衛行刺長公主與世子爺’一事,已屬鐵證確鑿。隻要吾輩於朝堂之上咬住不放,再懇請太後徹查影衛,其必無翻身之機矣!”

徐階執筆的手微微一頓,先是抬眸掃過案前幾位心腹,眉峰不自覺擰起,原本平和的麵色漸漸覆上一層沉鬱,連眼底的光都添了幾分凝重:“此事非比尋常!太後非全然倚重曹進忠,實則多對其勢力心存忌憚!”

他指尖於文書上輕劃,墨色字跡被反複摩挲得微微發皺,語氣也沉了幾分,似在提醒眾人莫要輕忽:“君等與吾皆知,曹進忠之影衛遍佈大乾全域,自京城至地方,即便是各州府官吏之動向,亦在其監視之下。而邵明城更是影衛中樞所在,其間藏有多少密探、握有多少把柄,實難儘數知曉。”

說至此處,他忽然垂眸,聲音壓得更低,眼底閃過一絲難掩的隱憂,似已預見潛在的禍端:“更甚者,其勢力早已滲入軍中!”

“京營、邊軍之內,不知有多少將領為其黨羽,或為其所挾把柄而不得不從!”

他猛地抬眸,目光銳利地掃過眾人,語氣裡添了幾分急切與警示,“吾輩若貿然遞上此份參奏,逼急曹進忠,其若狗急跳牆,調動軍中親信作亂,或令影衛散佈謠言、製造混亂,其後果實難估量

——

此乃足以動搖國本之亂局,誰能擔此重責耶?”

一旁的李嵩聽得心頭一沉,忍不住問道:“然吾輩有吳世子兩萬狼騎為倚恃,難道竟壓他不住?”

“倚恃?”

徐階苦笑著搖了搖頭,指尖重重按在文書上,“此兩萬狼騎,實為最燙手之山芋!曹進忠正巴不得吾輩動用狼騎,隻需狼騎稍有異動,他便即刻能於朝堂之上,羅織‘燕藩私調兵權、意圖謀逆’之罪帽。”

“屆時,即便吾輩持有小皇帝之許可,又有何用?今時之小皇帝,不過是太後掌中傀儡,連朝堂話語權皆無,其許可在太後與曹進忠眼中,實乃一文不值耳!”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夜色,背影透著幾分無力:“吾輩若真容狼騎介入,非但不能扳倒曹進忠,反倒會將燕藩與吳世子一並推至風口浪尖!”

“屆時,太後為定朝野局勢,恐會先以燕藩開刀,借吾輩之頭顱平息‘謀逆’流言

——

此等凶險,老夫既不敢冒,亦冒不起也!”

書房內瞬間陷入沉默,幾位大臣麵麵相覷,先前的底氣早已消散,隻剩下對局勢的無力與忌憚。

他們原以為手握曹進忠的罪證便能占得先機,卻忘了曹進忠早已織就一張遍佈朝野的大網,想要撕破這張網,稍有不慎,便會被網眼纏住,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他話音剛落,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管家連門都沒來得及敲,便慌張地衝進書房,臉色慘白如紙:“大人!不好了!城外……

城外的燕藩狼騎殺進城了!兩萬多人,正在清剿曹進忠的影衛據點,城西、城南都已經打起來了!”

“什麼?!”

徐階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毛筆

“啪”

地掉在文書上,墨汁瞬間暈開,染黑了

“曹進忠”

三個字。

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連聲音都微微發顫:“狼騎怎敢擅入都城?那小子……

莫非失了心智不成?”

三位大臣也徹底慌了神,李嵩猛地拍了下桌案:“世子怎可如此魯莽!私調兵權、擅闖京城,這可是謀逆的罪名!就算扳倒了曹進忠,他自己也得把命搭進去!”

徐階卻沒理會眾人的驚呼,快步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望向城外方向

——

夜色中隱約能看見火光衝天,隱約的喊殺聲順著風飄來,雖不清晰,卻足以讓他心頭劇震。

他扶著窗框的手微微用力,指節泛白,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吳天翊明知私調狼騎是死罪,為何還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是如今的局勢真的危急到必須用武力破局,還是他早有謀劃,要借著清剿影衛的由頭,徹底掌控邵明城?

先前他還覺得吳天翊是個沉穩持重的少年,雖有謀略,卻仍守著朝堂規矩,可今日這一手,卻徹底打破了他的認知

——

這哪裡是十六歲的世子爺,分明是個敢賭敢拚、甚至不惜以命相搏的狠角色!

“糊塗啊……”

徐階低聲喃喃,眼底滿是複雜。

他既佩服吳天翊的勇氣,又替他捏著一把汗

——

曹進忠還沒倒台,若被他抓住

“狼騎擅闖京城”

的把柄,再聯合黨羽參奏,彆說扳倒曹進忠,吳天翊和整個燕藩都要萬劫不複!

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吳天翊此舉或許並非衝動

——

影衛遍佈邵明城,若隻靠朝堂彈劾,不知要拖到何時,甚至可能被曹進忠反咬一口。

如今狼騎直接清剿影衛,雖冒險,卻能一舉拔掉曹進忠在邵明城的根基,讓他再無反撲之力!

“大人,今時之局,當如何處置?”李嵩上前一步急切地問道,“明日早朝若論及狼騎入城之事,吾輩是為吳天翊辯白,亦或……”

徐階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眼中的震驚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決絕,隻是眼底深處仍藏著幾分疑慮:“除此之外,尚有何法?事已至此,唯能走一步看一步耳!”

他拿起案上被墨汁染黑的文書,指尖捏著紙角頓了頓,才猛地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曹進忠罪證,暫宜隱匿。待明日早朝,吾輩先觀太後意旨。若曹進忠發難攻訐,便借‘影衛行刺世子,狼騎護主心切’為由,為世子辯白。”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頓,目光掃過三位心腹,語氣裡添了幾分猶疑:“說起來,方纔聞狼騎入城之訊時,老夫心中曾掠過一念

——

世子此舉,莫非不隻為清剿影衛,實則……

有意藉此機掌控邵明城耶?”

這話一出,書房內瞬間安靜下來,李嵩等人皆是一愣,隨即臉色微變。

徐階見狀,又搖了搖頭,語氣緩和了些:“然細思之,此般揣測實難成立!彼雖握兩萬狼騎,然邵明城禦林軍仍為太後所控,宮牆高固,僅憑此數,斷難破宮而入!”

“況周邊州府駐軍,距邵明城不過一日之程。若朝廷傳旨勤王,彼輩兵馬轉瞬即至,屆時非但邵明城無從掌控,整個燕藩亦將被推至‘謀逆’之風口浪尖,再無轉圜餘地!”

他走到案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眼神漸漸清明:“燕藩雖有甲兵之盛,然僅為北境一隅之雄耳。若欲與大乾朝堂全域相抗,無異於以卵投石,徒增傾覆之禍!”

“吳世子雖年少,卻非孟浪之輩,其中利害,當能洞悉

——

若其真有不臣之心,斷不會擇此時機,行此孤注一擲、毫無勝算之策。”

這番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三位大臣緊繃的神色稍稍放鬆。

徐階見眾人神色稍緩,複又開口,語氣添了幾分沉穩:“故老夫揣度,彼此舉,實為勢迫之極

——

影衛環伺,步步緊逼,太後心意又曖昧難明,若不施雷霆之策,非但其身難保,燕藩基業亦恐為曹進忠所蠶食,終至傾覆之局!”

“今時之局,吾輩所能為者,唯順其勢而行耳:既需阻曹進忠反噬之途,防其捲土重來;亦當監狼騎動向,慎之又慎,絕不能任局勢脫韁,致生不可挽回之禍端。”

可誰也未曾料到,此時身在城西狼騎臨時營帳中的林霄,正對著桌案上的邵明城防圖凝眉沉思,心底早已掀起了波瀾。

他指尖按著圖中

“府衙”

的標記,指腹反複摩挲著粗糙的紙麵,腦海中翻湧著利弊權衡:自家小王爺此番調動狼騎入城,已是將燕藩與曹進忠的矛盾擺到了明麵上,事已至此,哪還有退路可言?

若隻清剿影衛據點、斬除曹進忠的羽翼,卻留著這老賊一條性命

——

朝堂之上,徐階等人雖有心扳倒曹賊,行事卻未免過於迂緩拖遝,多有顧慮而難下決斷!

而太後本就對曹賊勢力心存忌憚,不敢輕易動其根本,群臣又各懷心思、多持觀望之態,誰也不願先出頭觸這黴頭。

如此一來,想單憑幾張

“罪證”

便將這根基深固、黨羽遍佈的閹宦定罪,怕是比登天還難!

更何況,燕藩早已將曹進忠得罪至死,這老賊若有半分喘息之機,以其陰狠心性,必會調動軍中親信、殘存影衛瘋狂反撲,到時候彆說太醫院裡養傷的小王爺難保周全,他麾下這兩萬狼騎,怕是也要陷在邵明城的權力漩渦裡,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林霄想到此處,心頭猛地一震,先前對

“斬草除根”

的理解豁然開朗

——

他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家小王爺口中的

“斬草除根”,根本不是僅僅掃清影衛那幾處明麵上的據點,而是要直取曹進忠這株毒草的根本,唯有將他本人除去,才能徹底斷絕其反撲的可能,讓那些依附於他的黨羽群龍無首、不攻自破,也才能讓燕藩徹底擺脫這隨時可能被反噬的險境!

念及此處,林霄按在桌案上的手猛地攥緊,指節因極致用力而泛出青白,骨節分明的手背上青筋突突跳動

——

先前對

“斬草除根”

的模糊揣測,此刻如驚雷破霧般豁然開朗!

原來小王爺要的從不是

“剪除羽翼”

的隔靴搔癢,而是直取曹進忠這毒根的雷霆一擊!

這層窗戶紙一旦捅破,他眼底殘存的最後幾分猶豫瞬間被碾碎,隻餘下孤注一擲的銳利鋒芒,那是洞悉局勢本質後,決意掀翻困局的決絕。

他抬眸望向帳外,月光潑灑在狼騎將士的玄黑鎧甲上,折射出森冷的寒光,耳畔似已提前響起府衙方向的金戈交鳴、戰馬嘶鳴

——

那是屬於北境銳旅的戰歌,也是撕開邵明城陰霾的利刃!

心中那點因

“擅動兵權”

而生的顧慮,在

“護主保藩”

的信念麵前,早已成了不值一提的塵埃。

“與其留此巨患,讓小王爺與燕藩時刻懸於刀尖,不如先斬後奏,永絕後患!”

林霄低聲自語,聲音不高,卻帶著金石相擊般的鏗鏘,每一個字都砸得堅定無比

——

這既是對自家小王爺“斬草除根”

指令的徹悟,更是他作為狼騎統帥,以性命為注的最終決斷。

他伸手按住腰間佩劍的劍柄,冰涼的金屬觸感順著指尖竄遍全身,非但沒有澆滅戰意,反倒讓胸腔裡的熱血愈發沸騰:今夜,他便親率三百狼騎精銳,如北境獵狼般突襲府衙!不隻是清剿影衛餘孽,更要直闖曹進忠的臥榻之側,將那老賊的首級斬下!

唯有如此,纔算真正的

“斬草除根”,纔算為小王爺掃平身前最大的荊棘,讓燕藩徹底掙脫這名為

“曹黨”

的枷鎖!

至於

“擅殺朝廷命官”

的罪名,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若能換得小王爺平安、狼騎無損、燕藩穩固,縱使將來要以

“矯詔出兵”

之罪伏法,縱使要身首異處,他林霄也認!

此刻他的眼神,已全然褪去了先前的審慎權衡,隻剩寒刃出鞘般的凜冽果決,那目光穿透帳簾,直直射向府衙方向,彷彿下一秒,他便要提劍躍馬,率著北境最銳的狼騎,衝破夜色的阻隔,將那藏在府衙中、連太後都要忌憚三分的毒瘤,連根拔起、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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